“我想求你一件事兒。隻要您能答應,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胡茹忻輕咬著嘴唇,滿懷希望的看著陸軒。就像是一個快要溺死的人,在快要絕望的時候,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陰煞之氣乃是對一切陰暗事物的稱呼,雖因勢製宜,而分門別類,然追其究竟,卻是萬變不離其宗。陰陽相對的理論,乃是幾千年的智慧。陰煞之氣對人體的損害可謂是巨大的,卻又防不勝防,尤其像胡茹忻所從事的工作,更是無可避免。


    從陰陽理論的角度來說,女性本就屬陰,陰煞之力上的傷害相對來說,也就比較衰弱,這也就是為什麽胡欣茹雖滿身陰氣,卻還能活動自如的原因。若是換做男人,或者體弱的,隻怕早已陰氣攻心而亡。


    “好吧,我就幫你一次。”心念轉動,周身澎湃無比的氣血之力衝天而起,如一輪大日淩空,散發著無邊的溫暖。附著在身上的陰煞之氣,瞬時如同沸水澆在了寒冰之上,雖化作了氣霧,從整體形態而言,卻是已然消散一空。除了純粹如驕陽般的武道氣血之外,對付這種陰煞之氣,最常規最常見的手段,莫過於功德。這玩意兒實在是個萬金油般的東西,除了清除陰邪之物外,還可以用來增加修為,而且還是那種根基紮實,毫無虛浮的提升,故而有了功德成聖的說法。亦能如同傳聞中的菩提子一般,增加悟性,出門低頭就能撿到錢的好運,不過是功德無量最基本的功能罷了。


    功高者,莫過於救駕,對功德之力而言,除了造人,造物,立教等諸多對天地發展有著極大好處的舉動之外。每日間的善心之舉,亦能增加功德。不過護持一方國運,每日間的善心之舉,似乎有些過於漫長了。其實以陸軒現在的境界,對於人世間財富,地位,早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可該做的事情,他依舊盡心盡力去做,除了心甘情願,他自己樂意之外,這些凡胎肉眼看不到的功德,就是對他做的那些事情的最好回報。


    驟然而生如同驕陽般照射在身上那種從裏到外的溫暖。讓胡茹忻禁不住頗為迷醉的閉上了雙眸,整個人好像泡在了溫泉之中,是那麽舒坦,是那麽的自如,好似天地都清明了。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做什麽,也知道這個要求可能很過分。但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半晌之後,胡茹忻從這種能讓人永世沉淪的舒服,迷醉中清醒了過來。看著站在麵前的身影,眸中閃過一抹糾結之色,繼而決然。忽然間,胡茹忻做了一個極其意外的舉動,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陸軒麵前。


    “你這是做什麽?起來!”陸軒後退一步,眉頭向上輕輕一挑說道。他剛剛後退一步的舉動就是說明,他不接受這個大禮。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禮越重,麻煩也就越大,現在的陸軒,可不想再攪合什麽亂七八糟的麻煩了。胡茹忻卻是沉默不語,這個態度,已然表達的十分明顯了。你要不答應,我就一直在這兒跪著不起來。


    “如果你有這個能力,又不是太麻煩的話,就麻煩幫她一下吧。”旁邊一直沉默的傅楠,看了自己的好朋友幾眼,開口說道。雖然胡茹忻的舉動,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可對於這位好朋友,傅楠還是很了解的。若是實在沒有辦法,絕不可能這般做。


    “好吧,你想讓我做什麽事兒,我也大概清楚。看你現在這般舉動,我不答應怕是不行了,不過她現在身邊離不開人,你的事必須稍微等一段時間。”對於一個病入膏肓,隨時可能危及生命的病人來說,時間可能就是一切。然陸軒沒有其他選擇,個人乃至幾個人的生死,固然重要。然事關十幾億人口的大事,國事更為重要。


    “如果你著急的話,也可以想辦法先把人帶來。”病人家屬的心態,陸軒能夠理解,再加上傅楠的關係,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句話。


    “你說什麽?你可知道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m國,那座代表著無上權柄的宮殿之中,被民眾們推選上寶座的現任總統,極為失態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著坐在麵前的老人。這個老東西是瘋了不成?居然敢跟他提出這樣的要求。近十年來,華夏不管是經濟,還是其他領域方麵的發展,都保持著跨步的高速。不知不覺,那一個有著五千年文明曆史的古老國度,似乎已經成了世界上的第二中心區域,較之m國或許也隻有一線之差罷了。那已經是一個讓他們不得不重視的程度,現在居然有人讓他把軍艦開到華夏的海洋之中,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挑起事端嗎?這和他一向的行事作風,既不符合。安安靜靜的躲在幕後看戲,攪動風雲,不是挺好嗎?何必自己親自下場呢。


    “我的總統閣下,你要明白,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麵對一國首領的責問,這個富態的老人依舊不慌不忙。坐上了寶座的總統,固然有著無上的權利可那也是隻是相對於大部分人而言,他則屬於那種完全可以把總統不放在眼中的一小部分人。要知道,其實這個看似至高無上的位子,也有著無限的危機,這已經是有好幾起眾目睽睽之下的事件,做為鐵打鋼鑄的證明了。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是為了那份兒數據嗎?可據我所知,這件事已經在處理了,似乎沒有驚動你們的必要。”有些事情雖是頂級絕密,可對於有些人來說,也就是那麽回事兒。那些人所掌握的力量,所知的絕密,怕是比他這個總統還要多。


    “我的總統閣下,你可知道華夏的一句古老民諺,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這個話都已經出來了,那剩下的就是沒有必要再說了。這件事若是不答應,怕是這幫眼睛裏隻有錢的瘋子,能把他當鬼給推了。


    “您老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的氣性?”隔著屏幕,看著目色赤紅,氣喘如牛的老爺子,陸軒有些詫異,亦有些憂心的說道。氣大傷身,尤其像這種上了幾分年歲的老人家,尤其不能動氣。


    “那幫該死的家夥,現在做事兒是愈發的蠻橫不講理了。看起來為了這一次的事情加上那個總教官的死亡,這些家夥的神經已經是徹底被刺激了。居然把軍艦都開到咱們家門口了,看家護院的信心還是有的。現在海麵之上的三個艦艇編隊已經出動,敢跨過海界限一步,就讓它徹底沉底兒。”蒼勁而堅決的聲音,聽得端的是霸氣十足。這是一個民族的驕傲和自豪,也是堅持,堅守,無數人為之奉獻一生所追求的。


    “老首長,我知道此事讓您為難了。可國有國法,也請您能諒解。”麵對這位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的開國將領,即便是做為一號的貼身,此次行動又有一號的親自命令,該有的尊重,卻是必不可少的。


    “你個混賬東西,誰讓你這麽做的?”一直閉著眼睛沉默的老人,突然間爆發了。一個巴掌,毫不客氣的甩在了跪在地麵之上的臉上。那張保養得讓女人都妒忌萬分的臉上,一個清晰無比的巴掌印兒,可見這一巴掌,老爺子使了多麽大的力量。然而他的那點兒痛,跟老爺子此時此刻內心的沉痛相比,實在微不足道。這小子平時做事兒不靠譜也就罷了,這一次居然膽大包天到勾結那些心懷叵測的異族之人,這是想把他這個老頭子,從屍山血海中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推入萬劫不複之地嗎?


    “說話,你平時不是挺會說的嗎?現在怎麽閉口不言了?說,你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為了什麽?”除了痛心之外,更多的還是想不明白。這小子雖比不上自己年輕時期的豪氣,卻也不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他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一者為了義氣,這也是您從小教導我的,做人絕對不能不講義氣,忘恩負義。”跪在老人麵前的青年,眸色黯然。他自己做了什麽,他自己清楚,一旦被發現,下場是什麽,也都曾預想過了。


    “不錯,我是跟你這麽說過。可這跟你做的事情,有什麽關係。有什麽話,你趕緊給我竹筒倒豆子,趕緊說清楚了。”說著話,老爺子不動聲色的看了看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一號貼身。說到底,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事到如今,唯一能夠補救的措施就是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希望看在態度良好的份兒上,能得一個寬大處理。


    “您別急,我既然開口了,在您麵前肯定是知無不言。”稍微整理了一番言辭之後,帶著幾分回憶般縹緲色彩的言語響起:“那是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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