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袁永軍跟陸軒的對話,即便是再沒有腦子,也琢磨出了道道。畢竟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不一般,就是一頭豬,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不說成長為天蓬元帥,也有幾分智慧了。若不是軍哥也實在沒辦法的話,絕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這下子怕是真的惹禍了。


    “軍哥,不用你來替我們抗,有什麽事兒我們都能抗著。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軍哥一根汗毛······”幾個家夥有些惶恐的互相對視一眼,一咬牙,一跺腳,眸中閃爍著決然之色,瞪圓了眼珠子看著陸軒說道。


    這幾個家夥,能說出這話,倒是讓人禁不住高看一眼,也算是個有骨氣的,突然間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們臉上。隻見得袁永軍一臉陰沉,外加幾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知道為什麽打你們嗎?”


    “我們不應該仗著······”幾個家夥挨了打,卻不敢多說什麽,也不能多說什麽。不過若是對他們動手的,如果是另外一個人,那有些事兒可就另當別論了。


    “不是為了這個,你們這幾個混賬東西,平日裏的行徑,我也不是不清楚。倒也還算是有點兒底線,看在我們幾家關係匪淺,又是一起長大的份兒上,我不說什麽,也不能說什麽。可今天我非得給你們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不可,當個混吃等死的米蟲不可怕,反正幾十年內,不出大的變故,也餓不死你們。可怕的是沒有腦子,被人利用了,當槍使了,你們還不知所以,樂得屁顛屁顛兒的。”說完這話,袁永軍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看著角落裏,那個陪著同學們談笑風生的青年,一臉和煦,似乎從來沒有發現不遠之地的衝突。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有點兒不敢相信,這番話能從你的嘴裏說出。”這話聽得袁永軍一陣兒鬱悶,合著在這家夥心裏,自己就是個脾氣火爆,隻會輪著拳頭打人的武夫。


    “行了,你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再折騰,好像成了我得理不讓人了似的?”陸軒擺擺手,若不是袁永軍的出現,這幾個小子今天別想能落得好。敢跑到他的麵前裝大爺,誰給你們的膽子和能耐。


    “誒,不過這事兒得說清楚了,隻此一次,要是再有第二次······”像這種打臉的事情,隔三差五的有一回就行了,經常來這麽一套,多少也有些煩人和膩味。


    “行,我知道。一個白家小子,一個齊老三,都讓你收拾得憋了肚子。現在除了這幾個沒眼力勁兒的,沒腦子的,誰還敢沒事兒折騰你。”這話似是在無意間說出,卻把一些有心人聽得渾身一震,滴滴汗水,如雨點兒般在額頭浮現。


    “你這話說得怎麽感覺像是一隻橫著走的大螃蟹呢?你就不怕那天被抓走,蒸著吃了嗎?”陸軒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既然有意,順其自然又如何。


    “這麽大的螃蟹,似乎還沒有那麽大的鍋能夠蒸的下。”這不是捧,而是基於事實上的大實話。且不說陸軒自己的能耐和影響力,就說現在的陸家,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陸軒被人給當螃蟹蒸了。


    “我就納悶兒了,你這家夥到底吃什麽長大的?我自問平日裏也夠勤修苦練的,資質也算是可以,怎麽就······”該說的話說完,該捧得場子也捧完了。處理一下自己的事兒不算為過吧,他倒也不是個輸不起的,隻不過想想陸軒的年紀,再看看自己,實在是膩味,膩味的很。


    “這個嘛,說困難,難如登天。說容易,卻又易如反掌。以為自己的總結來說,無非八個字:勤學苦練,超越自我。前四個字容易,後四個字卻是無比艱難。正好有些不要命的,你可以在極致的壓力中,挑戰一下自己。可能是幾個,也可能是幾十幾百個。”邊境那邊兒的情報,已經傳到了陸軒手中。這幫家夥,還真是瘋到連腦子都快要融化的地步了。雖然有陸軒坐鎮,以袁永軍的實力,起不了什麽決定性的作用。可有了這麽一個幫手,日子肯定過的相對輕鬆一點兒。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跟我說的這個,不是變著法的坑我?”袁永軍一雙眼眸打量著陸軒,濃濃的警惕之意。如果他得到的消息沒錯的話,前幾天好像有命令,幾支重型裝甲集團軍以軍演的名義,向邊境匯集。如果他的預料沒錯的話,他就算渾身是鐵,也得被錘成鐵餅。


    “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再者說,良心是個什麽玩意兒來著?”陸軒瞄了袁永軍一眼,他這話隻是一個建議,頂天了可以算做是一個邀請,不帶強製性質。


    “你這家夥······”袁永軍麵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瞬間的抖動,怎麽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袁永軍來這個飯店本就有事兒,剛剛碰到那個事兒,不過是巧合罷了。現在事兒已經解決了,自然不可能繼續待著。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轉過頭瞄了一眼那個表麵上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家夥一眼:“就你小子這小身板兒,跟他折騰?小心把自己的小命兒搭進去。這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


    這家夥這事兒雖說做得不地道,卻也多少有些香火情意,故而出言提醒了一句。惹毛了陸軒,閻王爺來了,都不一定能救下這小子的狗命。寫字畫畫的人經常喜歡說這麽一句話:以花寫心,以心寫畫,融於自然,方得始終。寫字畫畫之道如此,拳道何嚐不是如此。能把拳法,真正把拳給練到心裏了,如此的殺氣和霸氣。其心智之堅定,可想而知。想殺之人,又豈會因為權勢,利益等外界因素所幹擾。


    其實他也是為了陸軒好,又不是那個急眼了,連皇帝都能宰的混亂時代。曆朝曆代所塑之律法,除了謀反叛國這等大罪之外,重者莫過於人命,謂之人命大如天,任何不具備司法權力的機構和個人,私自傷害人命,都屬於觸犯法律的行為。以陸軒表現出來的能力,絕對的上將之才,國之利器,要是因為這個狗屁倒灶的家夥給毀了,那就太可惜了。


    “等等,你先別靠近她。”經曆了一場有些人看來激動有趣,有些人看來實在無聊,純屬鬧劇的宴會之後,時間依舊不知疲倦的繼續向前奔跑著。這一日,一位分別了多日的朋友登門,陸軒卻突然出手,攔住了想要和胡茹忻擁抱的傅楠。


    “怎麽了?帥哥?這才幾天時間沒見,就這麽絕情絕義了?”一雙靈動的眼眸,看著陸軒,閃爍著絲絲哀怨之情,就好像陸軒曾對她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按理說,這是你的私事,我不應該過問。可你是她的朋友,我現在又負責她的安全。有些事兒,卻是不得不過問了,這幾天你去哪兒了?”上下打量了一眼胡茹忻,陸軒挑了挑眉頭。這麽重的陰煞之氣,還算得上是一個奇跡。


    “你問這個做什麽?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陸軒的話像是挑動了胡茹忻的某些敏感神經,一雙眼眸警惕的盯著陸軒。雙腿不自覺的並攏,腳尖兒朝外,這是緊張之下的警惕狀態,極度缺乏安全的象征。


    “你要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不過請你以後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胡茹忻的反應在陸軒的意料之內,也能夠理解,倒鬥雖是個有著千年曆史的悠久職業,卻始終不是正規行業,違法不說,還缺德。


    “未免管得太寬了吧?”胡茹忻眉頭微微向上挑起,交朋友是每個人的自我權利,其他人憑什麽幹涉啊。


    “就憑你這一身濃鬱到嚇死人的陰煞之氣,還用我再往明白裏跟你說嗎?”有些事礙於朋友的情麵,含糊過去也就算了。可看現在這樣,不給點明白了,還真不行了。


    “你怎麽會······你能看到我身上的陰煞之氣,難不成你修成了傳說中的天眼?”一番話讓胡茹忻禁不住渾身一震,當然不僅是因為陸軒看透了自己的身份那麽簡單。震驚之下,也顧不得那麽許多規矩了。陸軒的話,讓她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家裏了多少代的書籍之上,記載的一些,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事物,天眼,屬於天的眼睛,能看到一切肉眼凡胎所看不到的事物。


    “我怎麽看清你身上的陰煞之氣,這個你不必多問。你要明白的是以這樣的狀態,和她交集,會給她帶來麻煩的。”對於這個問題,陸軒的態度是不可置否。隻是要求胡茹忻跟傅楠保持一定的距離,至少在某些重要性階段完成之前如此,不管是迷信也好還是什麽原因也罷,謹慎一點兒總是沒有壞處。雖然這麽一來,看似有點兒不近人情了,畢竟傅楠的朋友,本身就夠少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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