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真的打算讓他進入特勤?”一旦進入特勤,說是把腦袋別再了褲腰帶上,一點兒都不誇張,一個疏忽既是生死之間,做父母的能舍得嗎?


    “我隻是提出一個建議,也給他多一個選擇的方向,若他自己選擇,也有那個能力,自然是責無旁貸。”兒女是父母一輩子的責任,做父母的總想著能替兒女盡可能的擋下多的苦難,讓子女的生活盡可能過得順當一些。然而雛鷹終有長大的一天,離開父母獨自翱翔,這時候即便不舍,也隻能放手。成長是需要經曆風雨,付出代價的,可能是傷痛,也可能是流血犧牲。或許從某些程度來說,有些人的命運,其實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這不是什麽所謂的天命,而是自小成長環境所造就的一種必然。


    “這個犢子,真是翅膀硬了,膽子也大了,這麽大的事兒,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兒。”環境優美,空氣清新,人文環境都極為自然的江南煙雨之地,一座很是平常,甚至有些不起眼兒的公園裏。一位須發皆白,看上去至少八十歲上下的老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眸中閃爍著回憶之光,緬懷之情。


    人和人之間的相遇相處,皆因緣分所至。有些人天生就應該做朋友,第一眼,沒說的就是他了。他和莫家那位老太爺就是這樣,戰火熊熊燃燒的城市中,兩個為了逃命而換不擇路的少年人,也就是個十八九歲的樣子,砰一聲撞到了一起。衝擊力量的作用下,兩人各自向後倒去,也許真的是心有靈犀,在一霎那間兩人下意識的同時伸出了手,各自拉了對方一把。就這一下,就讓他們成為好朋友,後來局勢變幻,兩個心懷熱血的少年相約一起去參軍,大小戰爭百餘場,身上不知道增添了多少疤痕。卻一直幸運使然,兩個人都沒有倒在了戰場上。隻可惜,後來的一場變故,卻生生分離了這對老朋友,老戰友。在最後的彌留之際,莫家老爺子提了一個請求,務必要保護莫家的子女血脈。麵對老朋友,老戰友的最後請求,除了答應之外,又能如何呢。即便沒有這個最後的請求,看在那麽多年的老交情份兒上,也不能袖手旁觀。畢竟那不是一般的交情,那份兒生死相托的軍中情義,袍澤之情,沒有經曆過的人,絕對難以有深刻的理解。


    為了讓老朋友,老戰友放心,秦家老太爺曾說過這麽一句話:你我兩家世代交好,若有子女,必以相許。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能比得上秦晉之好的,怕是沒有幾種。這是他對老朋友的誓言,可惜的是兩家幾個子女,不,或者準確的說是兩家幾個子,而沒有女。這樣的話,必然是無法結成秦晉之好,可這個事兒,這個誓言,卻依舊被老爺子記掛在心,直到秦雨柔的出世。老爺子那般疼愛秦雨柔,除了隔輩親之外,未嚐沒有這方麵的因素。可惜呀可惜,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老爺子盤桓在心頭幾十年的事兒,怕是要徹底歇菜了。


    “西北那邊······”秦振江僅僅開了一個話頭,看得出秦振江對西北的情況還是非常關注的。且不說他們家和陸軒關係的變化,就單說此次西北之行有秦雨柔的參與,他這個做父親的就不能袖手旁觀看熱鬧。自家閨女冒著風險,辛辛苦苦整下來的一大塊兒肥肉,真要讓人截胡了的話,在別人看來,他秦某人可就真要變成吃素的兔子了。雖可愛,可卻是任人宰割,他秦某人會允許自己變成這樣嗎?


    “我知道,白家那位老爺子把寶貝孫子都派過去了。不過在我看來,倒還談不上什麽值得擔憂的大事兒。”他在京城,看著似是對千裏之外的情況漠不關心,可誰知道,實際上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有瞞得過他的耳目。之所以不動彈,沒有任何表示,完全是因為沒有必要,還沒有到了那個份兒上。白家的那位雖是年輕一輩中的頂尖者,老一輩也頗為稱讚,能力必然是不差的。可柳明月能夠執掌那麽大的傾城集團,也不是吃素的主兒。若是白家的那個人真的讓柳明月頗難應付的話,他再出手也不遲。


    “你這話要是讓那老爺子聽到,八成能提溜起拐棍兒抽你小子。”秦振江笑罵道,人家培養孫子,這些年來也是頗費心力。那孩子也算爭氣,沒有辜負爺爺的期望,於年青一代算是出類拔萃的。可現在到了這小子這兒,怎麽就成了這般無關緊要的呢?


    初次登門,可謂是在一片歡樂之中渡過的。由於時間的緣故,陸軒提出了告辭,秦家人雖多有不舍,卻也不想耽誤陸軒的事情。秦夫人這個準丈母娘更是再三叮囑,有空的時候一定來家裏坐坐。秦思躍雖沒有說話,不過從那個眼神兒中,也表露出了些許的不舍。那把刀,他剛剛用的順手了一些,就要被收回去了。


    “你要是真的喜歡,我找人再給你打造一把。”秦思躍那小眼神兒,著實讓陸軒不知道說什麽好。可這把刀,卻是非收回不可,這是他的作戰武器,豈能贈人。而看著兒子沒出息的樣子,秦振江差點兒沒控製住抬起自己那四十二碼的大腳丫子。


    “你們家小子剛從我這兒離開,打這個電話除了這個之外,我還想告訴你,老爺子派人給我送了件東西。”陸軒走後,秦振江撥通了一個電話,有些事兒他還是得知會一聲兒。聽著對方的沉默,秦振江繼續說道:“有些事兒,你是不是該給他說道說道了。”


    “此事所有的一切因果,我都已跟他說明。該怎麽做,我想他心中自然有數兒。此事對他來說,卻是多少有幾分為難。畢竟從小,他就沒有這個概念。”陸建國並不想在此事難為,或者強迫陸軒什麽,一切若能順其自然自是再好不過。


    “沒有這個概念又如何,血脈至親豈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都是從刀山血海中摩打出來的爺們兒,哪兒那麽多的猶猶豫豫,磨磨唧唧。”秦振江頗為豪爽,他有時候真的不想跟這幫謀算太深的人打交道,別的可以不提,就這個瞻前顧後的勁兒,就夠人煩的。


    “可現在時機不對啊。現在相認,對他而言,可能還是一種束縛。”深宅大院之中的事兒,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說清的。何況現在的陸軒已然夠吸引目光了,若是真正回歸陸家,恐怕就會有更多的人坐不住。有些事兒,哪怕是心知肚明,可畢竟沒有擺在明麵兒上,那意義自然不一樣。


    “我剛從你們家出來。”秦振江自陸軒走後,打了電話給陸建國。而陸軒出了秦家門之後,則一個電話打到了西北。哪怕再平常不過的拜訪,都有可能影響二人的一生一世,何況此次意義是不一般的,對於女生來說,恐怕更是如此。


    “哦,你去我們家······啊?你去我們家了?”微弱的音量頓了差不多一兩秒之後,直接提高了幾十個分貝。秦雨柔就是再大條,再迷糊,也反應過來陸軒此行意味著什麽。


    “不過這麽一來,是不是有些不妥。”驚喜,喜悅,女孩子的羞澀忐忑不安,以及那麽一絲放鬆,心中萬般滋味兒過後,秦雨柔卻多想了一些事情。如是尋常之家,她不想因為此事,而造成姐妹們之間心頭的疙瘩。


    “此事不必多想,她們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真要說的話,此事於你還是虧一些的。”慕容家和陸家的交情不淺,慕容家的父母更可以說是看著陸軒長大的。至於柳明月,從小在陸家長大,陸建國和紀夢情就如同她的父母一般。真要說身生父母的話,陸軒也早已見過了。


    “白家那人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吧?”既然這個電話已經打了,私密事說完了,不妨再說說公事兒,對於西北之事,陸軒又怎麽可能真正放下。


    “他手段確實不錯,我雖多年不在京中,卻也聽說過這位白大公子的名頭。此番交手,倒還真是有些魄力手段,算是名不虛傳了。”秦雨柔能這麽說,看起來這位白大公子在西北搞出了不少事兒啊。


    “不過他手段再高明,也就那樣兒了,絕對的實力壓頂,就是再超然的手段,也不過是白費心思。”你來我往,諸多陰詭的心思算計,確實挺好玩兒。可時間一長,就有些讓人心煩了,絕對的實力雖簡單粗暴,可無疑是暢快不少。


    “可惡,該死,這幾個女人她們怎麽敢!!!!!!”一張精致保養的俊朗麵容,已經扭曲得跟魔鬼有的一拚了。自來到西北之日起,針對格局,屢次出手,雖沒有斃全功而一役卻也是頗具上風,可突然而來的現實,卻猶如一記響亮到極點的巴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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