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是好啊!我說怎麽一紙命令到了西北,完全變了樣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姓秦的小子,有你的。”某位擅自出手,結果栽了個大跟頭的老人,坐在書房內暗暗咬牙。此事於京城之中鬧得沸沸揚揚,實沒想到陸家那小崽子,和秦家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我聽說那一位送了一幅字給秦家?不至於為了師生情誼,如此明確的表達立場吧?”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身在高位,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牽動人心。尤其是現在這麽一個略微玄妙的時刻,如果那一位真的那麽旗幟鮮明的表達自己的態度和立場,那往後很多事可就沒法處理了。


    “這倒不至於,根據目前得到的最新消息。陸家那小子曾率領第五部隊的一支作戰小隊,清繳了一個為禍多時的禍端。這又是一大功勞,再加上以前的一些事兒,累積起來,足夠那小子肩膀上再加一顆星了。隻是以他現在的年紀,再次提升軍階,那肯定是不適合。可這麽大的功勞,不能不做出表示,介於此事,正好順水推舟了。”華夏是個古來有之的人情社會,可這個人情到了某些地位的時候就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了,個人或者一家的人情,於著眼整個全局相比,始終微不足道。


    “什麽?那小子居然能率領第五部隊?”這是個極大的震撼,怕是比那一副親筆手書都要來得震撼。若是真有心思讓那小崽子執掌第五部隊·····


    “你把眼珠子瞪得這麽大做什麽?他肯定是得了上層的命令,否則誰有權利調動第五作戰部隊。”第五作戰部隊屬於最高層,從各個戰區挑選精銳,組建的一支高等級保密作戰部隊,實屬於皇家禁軍那一類型的,誰敢隨意指揮啊。


    “很多人忙活一輩子,也未必能積累下這麽多軍功。”第五部隊的事兒,自是不必再提。剩下的就隻有妥妥的羨慕嫉妒了,在沒有大規模戰爭的和平時期,想要加官進爵,隻有慢慢熬資曆這一條路了。


    “你這心態可是有問題,不管多少軍功,那也是人家的能耐。拋開個人私心,那小子的能力確實相當出色。”縱然心頭有千百般算計,有一個認識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那就是不管什麽時候,國家的利益都是高於一切的。


    接到了秦家的邀請,陸軒自不敢有任何怠慢。這一次可謂是真正嚴格意義上的新女婿上門,即便以陸軒的心態,多少有些忐忑。然就在踏進秦家門的那一刹那,忐忑卻化為了驚詫。他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熟人。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這位熟人,對他的態度冰冷得很。


    “大好的日子,你又折騰什麽?這就是你招待客人的禮貌嗎?”秦振江擰著眉頭,他知道這小子這段時間心情不怎麽好。此次軍隊改革,這小子所在的那支部隊是重要試點之一,整個連隊大部分戰士都有了去處,增強各個部隊的戰鬥職能。隻有這小子和幾個士兵暫時還沒有得到妥善安排。既然如此,秦振江便想著趁這段時間,讓兒子回家休息休息,調理調理心情也好。順道也能和妻子做個伴兒,兒女們常年不在身邊,這事兒可一直都叫秦夫人,較為糾結。


    “可是為了整編的事兒?”陸軒那是什麽腦子,萬千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那一次征兵是兩人除今日之外的唯一交集,若說能引起秦思躍情緒上變化的因素,怕是也隻有這個原因了。再者說,這家夥眼眸中的濃濃不甘和怨氣,倔強,已然不必用言語表達。


    “你果然早就得到了消息。那個時候,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秦思躍眼珠子瞪得溜圓,瞪得這個不過二十,比他還要小一兩歲的少年,初次相見之時,雖因為手下戰士的救命之恩,讓他對陸軒刮目相看,卻打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陸軒竟會成為他的姐夫。這也是為什麽陸軒進門時,他閉口不言的原因之一。


    “胡鬧,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懂事兒了,這種事兒是能隨便說的嗎?”秦振江立馬衝著兒子開噴,若不是還顧及這小子已經長大,也要麵子,大嘴巴子鐵定已經招呼上去了,這麽多年的教育,合著都白費了是吧。


    “你這吹胡子瞪眼兒的,是想幹什麽啊?他難得回來一趟,也不怕小陸笑話。”秦夫人一瞪眼,新女婿上門兒,兒子卻如此表現,確實不禮貌。常言道當麵訓子,這也不為過,可也犯不著吹胡子瞪眼兒吧。好好的歡樂氣氛,都被那凶神惡煞的大嗓門兒給攪和了。


    “笑話什麽?他有這個膽子嗎?”老丈人的架子,從這小子踏進自家大門的那一刻,就算是可以完全端起來了。別說訓兒子了,就是這小子要讓他不高興了,也是照訓不誤,沒準兒還得上手,有能耐反抗一個試試。陸軒嘴角抽搐,好歹也是一軍統帥,就算是在家裏邊,也應該注意一點兒形象吧。


    “那什麽,時間也不早了,你去廚房準備準備,我跟他倆說點兒事兒。”秦振江幹咳一聲,最近京中關於陸軒的事兒,可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今日這小子登門,也該好好說道一二了。


    “你想支開我就直說,小陸第一次上門,在家吃你覺得合適嗎?”秦夫人翻了個白眼兒,卻也沒有繼續停留。雖說是馴夫有道,該給的麵子和尊重,她還是很注意的。


    “伯母,我沒關係的,家常便飯就挺可口的。”他的身體早就擺脫了對於食物的訴求,僅是單純食欲的話,即便是五星級酒店名廚燒出來的頂級名家菜肴,也未必能比得過幾樣簡單不過的家常小菜。


    “咳,那個······”秦振江再次幹咳了一聲,此事要做之事,對他來說活了這麽大,還是頭一次。


    “有事兒需要我做,您可以直說。”秦振江那個神情,所想要表達的意思,隻怕隻有瞎子才看不出來。


    “是這麽回事兒,我想著你的訓練營是不是還沒有完全結束。要是方便的話,也讓這小子進去鍛煉鍛煉,省得他在家閑得難受。他要真有那份兒天資的話,就讓他跟著你吧。”陸軒組建的那個海軍特勤,一些情況他還是知道的,盡皆屬於軍中頂級精銳。


    “額,訓練的話,倒不是什麽難事兒。他要是真心想學的話,我肯定盡力教。可進入龍鷹特勤,我覺得這事兒還是慎重一些的好。我那個部隊的性質您清楚,能夠成功選拔,雖是對個人天賦和實力的肯定,卻也是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這話我曾在選拔訓練完成,部隊成立的那一刻說過,我不能保證他們每個人安全活到退伍那一天。”錢不是萬能的,這世上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真正的萬能。戰場凶險,一不留神可能就命隕當場,就算以他的能耐,也不可能時時看護。


    “此事我心中有數兒,身為軍人,為國征戰,馬革裹屍,乃是榮譽。”秦振江沉默著點頭,他們家世代從軍,他姓秦的也並非紙上談兵的草包,又豈能不明白戰場之凶險。


    “是,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可現在關係畢竟不同了,我還不是聖人,做不到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若沒有這麽一層私人關係,出於同生共死的戰場之情,犧牲了他會傷感,會憤怒,會想盡一切可能的辦法報仇。可有了這層關係,萬一出了岔子,他卻是實在難以交代。


    “這終究是你自己的事兒,你怎麽個想法啊?”秦振江扭過頭,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兒子說道。


    “你們在說什麽,我不是特別明白。”秦思躍略顯猶疑的搖搖頭,其實綜合陸軒之前到連隊挑選人員,以及這番話語,他心中已然有了模糊的概念。


    “出於保密的各方麵因素考慮,我隻能告訴你,難度很大,危險係數也極高。這樣吧,我先教你一些基礎的東西,能把這些練得出神入化,以後的事兒便自然而然了。”打鐵還得自身硬,不管多麽危險的局麵,自身擁有足夠的能力,便足可輕鬆應對。


    “那就先學本事,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你覺得在哪兒教授比較合適啊?”說著秦振江興衝衝站了起來,陸軒的本事,通過一些事情,他心中也大致有數兒。陸軒能夠親自教授,別的不說,能繼承一兩分的本事,也絕對足夠了。


    “我看外邊有片樹林,那兒的環境我覺得就挺合適的。”到底是自己的家,秦振江一想就知道陸軒說的是什麽地方了。好吧,那地方就那地方,反正老爺子不適應京城的環境,現在正在江南休養,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那片林子。就算有什麽損壞,大不了在老爺子回來之前,抓緊時間修複也就是了。


    “誒,我可沒答應說要學啊。”秦思躍愣著都快傻了,話說他倆說的事兒,應該跟自己有關吧。為毛從頭到尾,就沒有見誰要問一下自己的意見呢。你說學我就得學,你以為你是······好吧,你是我爹。


    “你個兔崽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學,或者有絲毫怠慢,看我不抽死你。”秦振江轉頭,呲著牙瞪圓了眼珠子,要不是看距離實在夠嗆,這會兒鐵定已經一巴掌拍到兒子腦門上了,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要教給你的東西,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就一招兒,看清楚了。”跟著父子二人來到樹林之中,淡淡的草木清香,略顯濃重的濕氣,對現在這個季節來說,倒真是最合適不過的舒適之地。交代了一句,在父子二人聚精會神的眸光中,陸軒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口雪白唐刀,手握刀柄,連刀出鞘的聲音都沒有。肉眼之中,隻見得一道奪目白光急速閃耀,幾乎是一閃而逝。要不是對麵那一顆已然被一劈為二的大樹,父子二人皆以為是錯覺呢。


    他曾經教過龍鷹特勤的成員很多本事,有洗練己身,強壯筋骨的樁功內練之法,有殺伐無邊的刀法和刀陣,當然也包括這一招。道家常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雖隻有一招兒,卻是天下諸多招數的基礎。之所以說這一招既簡單也複雜,無非是因為這一招兒並不需要太多的變化,隻需一個動作即可,出鞘,收鞘。複雜的卻是能練成像他這般程度,一刀出鞘所向無敵,絕不是那麽容易的。


    並非陸軒自私或者存了什麽壞心眼兒,不肯教授什麽厲害的神功秘籍。實在是有些事兒,天意難為,沒有足夠的天賦勉強為之,最終是傷人傷己。這一招雖簡單,然如果真能練到極致,也是頂級不錯的。就算不能,也能極大的增強本事。到最後是不是真的能夠加入龍鷹特勤,就全看他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


    “我說你們爺兒幾個在後麵折騰什麽呢?”極大的動靜已經通過空氣的震動,傳到了前麵,秦夫人不放心的過來查看問道。


    “沒什麽事兒,在自己家裏還能有什麽事兒啊?做你的飯吧。”新女婿上門,為了彰顯老丈人的足夠威嚴,秦振江終於硬氣了一回。秦夫人也沒有多說話,隻是瞪了秦振江一眼,那眼神兒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你給我等著。


    “行了,就讓這小子在這兒慢慢練,咱們找個地方,有些事兒,我還想跟你說道說道呢。”秦振江說著一轉頭,看著正在拿著刀在那兒發愣的兒子說道:“你小子就在這兒給我好好的練,不過也不要太使蠻力了,別把刀給人家整壞了。”


    “我知道,不用您叮囑。”秦思躍都快翻白眼兒了,心中一個勁兒的起膩,到底他是您親兒子,還是我是您親兒子啊。都說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到了您這是怎麽著,有了女婿就不要兒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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