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個地方不向外界開放。”穿過人群跟一些熟悉的人打了個招呼,打發了一些招蜂引蝶的女人之後。陸軒跟隨著徐漢庭的腳步,踏入了會所二層,剛剛踏上去,就有服務生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我要是外界人,你說我能找到這兒嗎?”徐漢庭是這個俱樂部的常客,以前卻是一直在一樓區域活動,從未踏足二樓以上的地方,他這個人沒有那麽重的好奇心。因為要帶陸軒過來,他曾特意打聽過一些情況。這個俱樂部本就是軍方,國安等一些特殊部門的軍官創立的,徐漢庭現在又有了軍人的身份,打聽一些情況,自然容易得多。


    “那麻煩您二位跟我來一下。”服務生明悟了,能在不對外人開放的二層做服務生,自然明白這第二層的特殊性。


    “可以看一下二位的證件嗎?”服務生一邊在前引路一邊帶著幾分謹慎問道。這都已經算是一種習慣了,在這種地方工作,不小心謹慎一些實在不行,若是出了什麽岔子,觸及什麽核心機密,就這個瘦弱的身子骨兒,可經不起折騰。


    “這個不太方便。”徐漢庭毫不猶豫搖頭,開玩笑,僅限於幾個人知道的機密,豈能隨便泄露。真要泄露出去的話,或許用不了幾個小時,他就得在某個秘密的地方接受審查了,別說什麽背景身份,真要到了那份兒上,什麽背景身份都不好使。


    “看來有個事兒一直被忽略了。”一瞬間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爍。倒是給了陸軒一個提醒,海軍龍鷹特勤大隊屬於絕對的保密作戰單位。但這些隊員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關在基地中訓練。在日常的生活接觸中,還應該有一層常見的身份,既為了方便,多了一層身份的掩護,相對也增加了一些安全性。


    “那請二位在這兒打一拳。”服務生將二人帶到了陳列著各式各樣訓練器材的寬闊訓練室,就規模而言,這地方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健身俱樂部。服務生指著一個力量測試儀說道。身處天子腳下,所見所聞眼界自是不一般。故而想要進入第二層的軍官俱樂部,除了亮明身份和熟人介紹外,還有一個折中的處理辦法。不管是軍方還是安保部門,所承擔的都是保境安民,打擊外敵的重任,講究的是絕對的實力。既然無法表明身份,那就展現自己的實力。倒也不必擔心會有心懷不軌之人混跡,進了俱樂部,自然有人調查。


    達到靶力的要求標準,不管是對徐漢庭還是陸軒,都不是什麽太難的事兒的事兒。真要說難為的話,為難的也是如何完美控製自己的力道,不會因為力道過重,把測力器給打爆了。


    這麽麻煩的事兒,以陸軒的本意是有幾分不情願的,他雖出身軍方,卻也沒有必要非得進入這個俱樂部。可徐漢庭按照的說法,既然進來了,看看也是好的,要不豈不是白走這一趟。陸軒自然也就沒繼續反對,這世上,還沒有幾處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呦!這不是徐大少爺嗎?想來也好些日子沒見了,怎麽在這兒見著了?”剛出訓練室,迎麵遇到了一個人。一刹那的錯愕之後的一臉熱情,百分之八九十還以為是朋友呢。畢竟在此之前,已經有很多鮮活的例子了。結果可好,一上來就來了這麽句聽著很是刺耳的話。


    “怎麽就碰見他了!”徐漢庭兩道劍眉向上一挑,這人跟他一樣,是一塊兒從大院裏長起來的。就是倆人的關係,因為一些事情,並不算特別的好。談不上敵人,更算不上是什麽朋友。


    “徐大少爺這是想鍛煉一下?還是進入俱樂部的考核?要是後者,跟兄弟我說啊。這幾年混的雖說不咋的,多少也有點兒麵子。”就算不是朋友,就如同自己所說那般多年未見,說話多少應該謙遜一些。可這家夥倒好,那股子嘚瑟勁兒,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兒。真要有根兒尾巴的話,這會兒估摸著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就是進去隨便看一眼,倒是沒必要麻煩。”當年的那點兒破事兒,都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要不是在這兒碰到這家夥,徐漢庭都想不起來了,這家夥怎麽就這麽過不去呢。


    “這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一句話的事兒。”徐漢庭的冷淡,似乎反而還加助了他的嘚瑟兒。哎呀,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曾經讓人仰望的,如今看來也就那麽回事兒。


    “話說這麽多年,你這性子怎麽一點兒也不見改變呢?想怎麽的,直接說話。”不管徐漢庭本身的性格是否就是這麽直爽,還是部隊這幾年的錘煉,多少改變了一些脾氣,反正讓這麽個無恥小人,在這兒嘚瑟,那是怎麽也看不下去,忍不下去。


    “你······”徐漢庭直來直去的作風,一下就把來人給噎住了,臉皮以常人肉眼能見之波紋,顫抖著。這就受不了了,當年你羞辱我的時候,可比現在嚴重多了。


    “在這兒做這些口舌之爭沒什麽意思,我也知道你是幾個意思。看你這架勢,這幾年也不算白混。真有能耐,咱們現在就找個地方好好比劃比劃,也算是為曾經的年少輕狂做個了結。”徐漢庭出聲,很是直接的說道。回想起來,他當年做得那些個事兒,確實過分了一些,給人造成了傷害。可那又怎麽了,不是說徐漢庭不想為自己的年少輕狂負責,找個機會道個歉也就完了嘛。若是要求他為了當年的事兒,跟個孫子似的,任人羞辱,那就實在對不起了哪兒涼快,您哪兒躺會兒得了。


    “來啊,我還怕你不成?”一聽徐漢庭要打架,那人沒有絲毫畏懼詫異,因為這一天,他也等了很久。前幾年他加入了屬於國家安全部門的一個作戰單位,訓練的時候所承受的辛苦,淚水,絕不比軍方差一絲半毫。可他都咬牙堅持下來了,每當堅持不住,想要放棄的時候,一張臉就會躍入腦海,時時鞭策著他,成了他努力向前拚搏的重要動力。說起來,真不知道是該記恨還是感激,若沒有那些刺激,他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幾率,會堅持不不去,自然也就不會有今天。剛剛也說過了,能進入這個俱樂部,都是軍方或者國安等負責國家安全等特殊部門的精英人才。若沒有那一番徹骨的磨練,就算有家世背景,頂多也就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至於說靠自己的雙手,打拚一番事業······這就有些開玩笑了,設身處地想一想,誰會放棄好好的安穩富貴日子不過,在外邊吃苦受累的努力打拚呢。


    那人看起來明顯是這裏的常客,或許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在這個由特殊部門組成的俱樂部,還真有幾分說話的力量。當即衝著先前那個接待生說了一句,然後服務生便將三人引到三層。相對二層一個個較為靜雅的小隔間,三層的大體排列,倒是和一層差不多,一大片寬廣的大廳,隔著門都能隱隱的聽到搏擊時的呼和聲,以及拳頭打在身上的撞擊聲。整個三層,可以說是一個大型的訓練場,也可以說是一個大型搏擊拳場。


    “頭兒······”徐漢庭回過頭看著在那兒,一直默不作聲的陸軒,讓陸軒一個人在這兒待著,人生地不熟的,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我無所謂,若是這地方的比賽,不存在什麽不許觀看的規矩的話,我倒是真想看看。”陸軒聳聳肩,一個不經意的閉關都有可能過去幾千幾百年,自己獨處一會兒,自然不會有什麽寂寞空虛冷的無聊之感。


    “什麽玩意兒?打起來了?”這麽巴掌大的一塊兒地方,也可以各種魚龍混雜了,屁大點兒的事兒都不一定能捂得住,更不用說整出這麽大的動靜兒了。三層的訓練場自從開設那一天就天天都在使用,但約在那兒打架,還真沒幾個。人是群居動物,最喜歡湊熱鬧,尤其是那些出自同一係統,平日裏也是多有交流。實力嘛,算不上頂尖,也是少有敵手。如今聽說這事兒,都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誰,能跟那人打架呢。


    “說吧,想怎麽來,隨你。”找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擂台,兩個人腰身一挺,幾乎是不分先後落在了台子上。看著麵前不到一米距離的彼此,兩人心中皆有些心理方麵的調整。這才幾年時間不見,還真是長能耐了。


    “我說下死手,你也不一定同意。這樣吧,除了下死手,想怎麽來怎麽來。”下死手那是肯定不行的,再說也沒有那個必要。他們兩人之間確實存在恩怨卻還沒有到了一定要分出生死的時候。今日一戰,除了一解積壓心頭的氣,也算是為自己這幾年的辛苦努力,不要命的訓練,做一個相對完美的總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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