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事兒你就多盯著一點兒吧。”當消息送入紅牆大院之中,那位掌握著無上權威的老人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跟貼身的大內總管淡淡的說了一句。


    “敢動我秦某人的女婿,是真把秦某人當擺設是吧?”一個電話自秦振江的辦公室打了出去,以他現在的身份,任何出自軍隊的命令,除非是一號發出的那種隻限於一人知道,過後就加密封鎖的絕密命令,否則任何消息都甭想能瞞得過他。自家閨女跟那小子的事兒,現在估摸著已經鐵板釘釘,再沒有悔改的可能了。


    這小子,年紀不大,花花腸子倒是不少,別以為他幹的那點兒破事兒,就沒有人知道。縱然說認這小子當女婿,有些虧心,可為了自家女兒,也隻能認了。既然認了這個女婿,那有些事兒就不能幹看著坐視不管。


    “秦兄,你這話可讓我不理解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家女娃兒,好像已經跟莫家那小子定了婚約了吧。”電話那頭是軍中某位位高權重之人,坐鎮西北,其麾下黑虎大隊戰功赫赫,威名遠播。西北這地方獨特的地理條件,再加上處於邊境地帶,所以是很多不法之人的冒險樂園。黑虎大隊的職責便是清理打擊這些不法之徒,常年作戰鍛煉出來的戰鬥力,絕不容小視。


    “咳,這個事兒嘛,那是老一輩的約定,孩子們不願意,我這當爹的,總不能拿槍逼著她吧。”秦振江語調有點兒怪怪的,畢竟從道義上來說,這個事兒多少有那麽點兒不地道。好在時代不同了,人們的觀念也不一樣了,戀愛自由。要是時光倒退個幾百年,這麽幹,非得被吐沫星子淹死不可。


    “再說,這個婚事兒,我們家那口子也不怎麽同意。”秦振江話語中尷尬更為明顯了一點兒,這世上並沒有什麽真正怕老婆的男人,隻有疼愛老婆的男人。然對於男人來說,尤其像秦振江這種軍隊出身的男人來說,這終究是個不太好啟齒的話題。


    “哈哈哈······”這位坐鎮西北的軍中大將,毫不掩飾的開懷大笑。真是沒想到,在外人看來威風凜凜的秦大將軍,居然也是怕老婆的主兒。


    “笑什麽?你不怕老婆嗎?我怎麽記得十五年前······”秦振江幾分惱羞成怒,直接揭老底兒。這個家夥,自己的屁股沒擦幹淨,還敢來笑話他。


    “算我怕了你,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難得你還記得。”笑歸笑,其實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理解秦振江的。他們這些人,常年不著家。別的家庭娶個媳婦兒,各有分工,賺錢的賺錢,照顧家庭的照顧家庭,有事兒了兩口子能一起麵對。就算有矛盾,吵嘴了,那也是平常夫妻生活中很常見的一部分。一家人的日子就算不是大富大貴,最起碼也是和和美美。可他們呢,一年到頭能聚在一塊兒的日子,掰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家裏各種亂七八糟事情都得媳婦兒,一力承當。這種情況下,若還不懂得順從媳婦兒一二,那這人做得,未免有些太不講究了。


    “行了,廢話不多說了。有什麽事兒,直接說吧。你總不至於閑著沒事兒,就為了給我說你們家兒女的事兒吧?”談笑了一些閑話,這位坐鎮西北的軍中大將直接把話題拽了回來,他坐鎮西北可不是享受自在,要忙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多,恨不得一天有八十個小時,自己長了二十雙手,尤其是現在這麽一個比較特殊的時刻。這不,一份兒剛剛從京中發出的命令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秦振江的電話就來了。


    “你跟我裝什麽糊塗?”秦振江怒哼,他在京城都察覺到了,就不信這家夥在西北呆著,會一點兒都不清楚。雖說還沒有火燒眉毛,萬分緊急的時刻。卻也不該吊兒郎當,總不能自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到最後被別人摘了桃子吧。


    “秦兄,不是我吃飽了撐的要裝這個糊塗,我也實在是沒辦法啊。命令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總不能逼著我違反命令吧。”就知道這世上沒有這麽巧的事兒,秦振江打這個電話,肯定是為了剛接收的那份兒命令。他雖是軍人,可他不是一個啥都不懂,隻知道出力氣的莽夫。這個事兒明顯味道不對,一個不留神兒,沒準兒就得跌進要命的大漩渦之中。


    “那份兒命令是怎麽說的,無非是讓你穩定西北局勢。”秦振江隻是知道有這麽一份兒命令的發出,具體寫了什麽還真不清楚。不過也能猜測一二,總不至於白紙黑字的寫清楚要以誰為打擊目標吧。那樣的話,就不是猖狂了,而是徹底的沒腦子。


    “話不妨說的稍微透明一點兒,現在的西北極需安穩。若是再出了什麽岔子,那一大攤子,沒準兒可就真的沒法收拾了。”地下世界本來就是個充斥著各種混亂的不法之地,若是再沒有了製約,鬼知道會出什麽事兒呢。


    “還真是隔輩親,跟孫子一比,兒子也就不是兒子了。”某個氣相莊嚴,背後印著一副山河地區的辦公室,陸建國握著剛剛結束通話的話題,低聲自語。不過這話聽著,怎麽有種酸溜溜的味道呢。


    “我說人家都快在你兒子腦袋上拉屎撒尿了,你這個當爹的,還能坐得住?”結束了西北的通話,秦振江又一個打到了陸建國這裏。為了他們家那小子,他這個連穎兒都沒有看見的老丈人都出動了,陸建國這個做父親的,不能閑著吧。


    “我們家老爺子的電話剛放下,你的電話就來了。那小子,你們就這麽慣著,他什麽時候能長大啊?”陸建國嗬嗬笑道。腦海中卻在轉著一個念頭······“你在這兒跟我嘚瑟是不是?還什麽時候能長大?我看他現在成長的就已經很不錯了,這不,已經有人開始坐不住了。”秦振江沒好氣說著,差點兒就快翻白眼兒了。


    “我是擔心這小子會做出什麽。我這兒有個小道消息,你們家那小子可是在最高軍事學院後邊的那個小院子,待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出來的。”頓了頓,秦振江語氣略帶嚴肅的進入了正題。這也是為什麽會出麵給西北打這個電話的重要原因之一。自從那座小院出現以後,這偌大的京城,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傑想到裏邊坐坐,就算是老一輩,也有很多人有這個念想。可這麽多年,能有這個福分的,怕是連一個巴掌都湊不齊。至於能在院子裏待將近兩個小時才出來的,更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陸軒雖有著異於同齡人的成熟穩重,手段亦是讓太多人為之側目。然陸軒卻始終還是一不足二十歲的少年人,終究有少年人的年輕氣盛,易衝動。這本正常,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可陸軒的那一身本事,他要是衝動起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事兒我來處理吧。”陸建國也嚴肅了起來,秦振江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沒有發生的可能。萬一真的出了這樣的事兒······


    “老爺子,陸家那人要和您通話。”京城某個為了安排退下來的老幹部們特別建造的住所內,一個中年人神色略顯怪異的拿著電話,找到了一位老人。


    “你說誰?”原本正在低頭專心修剪花木的老人一下子抬起了頭,因為年齡的增長而出現斑痕的臉皮,肉眼可見的顫抖著。不論多少年過去,恐怕也無法忘記這個名字。宰了他的小兒子,廢了他的大兒子,害得大兒子床上躺了至少二十年。而他也在這樣的打擊下,心灰意冷,在正值巔峰的時刻退了下來,隻能無聊的待在這個院子裏拾搗花木,聊以度日,一過就是二十年哪。


    “這麽多年不見,不知您老身子骨是否硬朗?”陸建國健朗中帶著一絲莫名意味的聲音自電話中響起。世事艱難,二十載歲月恍然而過,雖有不可調和的恩怨夾雜其中,能再次談話,卻也是有幾分喜悅。由於父一輩的關係,他和這位老爺子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隻可惜世事難料,那件事兒發生之後,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勞你惦記著了,我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有些事兒,若不能看到最後的結局,隻怕躺在棺材裏,也無法閉上眼睛。”這二十年來,之所以沒有抑鬱而終,就是有那麽一股勁兒撐著,就如同自己所說的那般,有些事兒,憋在心頭已經足足二十餘年了,若不能解決,隻怕真的是死都閉不上眼睛。


    “您既然這麽說,那我還真是無話可說了。不過有些話,我覺得有些話,還是有必要跟您說個明白。事情既由我起,當由我終。可如果······殺你,探囊取物。”最後一句赤果果的威脅,讓這位老爺子一下變了臉色,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確實有這個能耐,手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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