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倒是說句話啊。”讓陸軒一個人承擔來自謝家還有何家的壓力,秦雨柔實在不放心。可她現在又是這個樣子,想幫著陸軒分擔壓力也是有心無力。可她做不到的事兒,不代表就沒有人能夠做到。這麽些年來,因為婚約的事兒,她一直都是自力更生,求自己父親的事兒,可以說是一件都沒有。今天為了陸軒,能讓陸軒減少一些壓力,她隻能選擇開口了。


    “誒,你這個丫頭,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好吧,小子,事情你可以隨意去做,何家要是在這個時候出手的話······這些年何家在西北行事是越來越霸道,可秦某人自認還是有點兒麵子的。”秦振江先是歎息了一口。閨女始終是自家閨女,即便鬧了矛盾離家出走,他這個當老爹的也不可能不關心。這些年女兒生存遇到過多少苦難,秦振江雖然沒有親身參與,卻也聽說了一二。隻是女兒從來沒有想過要給家裏打個電話,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就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了。反正隻要不是涉及到生命危險,多經曆摸爬滾打,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沒想到一向不求人的女兒,今天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求起了自己,雖然求自己的父親,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可秦振江也了解自己的女兒,就算是求自己,在女兒心中恐怕也是經過一番煎熬的。這讓秦振江能說什麽呢。這麽多年來女兒的第一次開口,他難道還能拒絕不成?


    “叔叔,謝謝您。但願他何家能夠識時務啊。”陸軒並沒有拒絕,豈不是辜負了秦雨柔的一番心意。可不能因為大男子主義,而辜負了女人的一片心意,那是蠢貨才能做出來的事兒。也別說什麽沒出息,吃軟飯,有本事自個兒拿一碗軟飯起來吃一吃。


    “孫哥,麻煩您了。”陸軒跟前來接他的司機說道。這是陸建國的司機,自從陸軒記事兒起,這人似乎就一直是陸建國的司機,身邊的秘書倒是換了好幾個,不過這司機似乎就是這一個人擔任,不過有些時候其他人也會擔任陸建國的司機。可那頂多也就是臨時客串,固定的卻似乎隻有這一個。


    “哪兒的話,走吧,老板已經在等著了。”孫哥跟陸軒也不是特別的客氣,完全沒有那種對領導子女的諂媚逢迎,當然該有的尊重那是不會少的。說起來,他也算是看著陸軒長大的。別看陸軒的稱呼是哥,可要是按照古代人的結婚年齡計算,足以擔任陸軒的父親了。


    “丫頭,你跟我說實話,那小子的家室你清楚嗎?”陸軒一離開病房,秦振江就趕緊向女兒問道,呼吸急促,臉上更是浮現出了幾絲淡淡潮紅,看起來是極為不淡定。


    “爸,您要做什麽?”秦雨柔頗為警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可不能因為自己,而給陸軒的家人帶去什麽災難。


    “你這丫頭什麽眼神兒,難道你老爹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嗎?”一看女兒那眼神兒秦振江原本就有些少得可憐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你吼什麽,有你那牛脾氣給我回家裏發去,要是把我女兒嚇著了,老娘跟你沒完。”秦夫人蹭一下站起來擋在了女兒身前。女兒現在都受了這麽重的傷,你這個當父親的不安慰不說,還敢吼她,擺你的父親威風。這女兒你是真的不想要了是吧?好啊,有本事你把我們母女倆都給趕出家門。


    “不是,我這是有很重要的正事兒想要跟女兒求證一下。是我著急了,對不起,寶貝女兒。”秦雨柔是他的女兒,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他又怎麽能不心疼呢。可如果這小子真是那個人的兒子,那這件事兒就實在太大,他實在沒有辦法淡定。


    “額,爸,這個我還真不怎麽清楚。”秦雨柔想了想搖頭,實在是她跟陸軒還沒有到那個份兒上呢。


    “你們都已經那個樣兒了,你連他家裏是什麽背景都不知道,這不是胡鬧嘛。”為了這小子,自家這寶貝閨女都能放開自尊求人了,可見自家閨女是把一顆心全都貼在這小子身上了。可自家閨女對這小子呢連個身世背景都不清楚,要不是因為心中那個顧忌,他現在就能讓人把陸軒抓起來。別看這小子有兩手,可要是騙他寶貝閨女,就是閻王爺也不行。


    “爸,您說什麽呢,我們哪樣兒了!”秦雨柔有些受不了,自家老爹這說的,好像她跟陸軒已經做過了某種負距離接觸的事情似的。秦雨柔性子是有些大大咧咧,像個男孩子。可從本質上講,她就是一個女人,任何一個女人,或者說還沒有成為女人的女生,在麵對這樣問題的時候,都是羞澀難忍的,尤其是在這樣的問題還要麵對父母的時候。要不是身上的傷導致身體實在不能動彈,秦雨柔真想一把抓過被子蒙住腦袋,蒙到地久天長,天荒地老才能罷了。


    “就是,你個老東西,怎麽還為老不尊了呢,這話在閨女麵前能胡說嗎?”秦夫人橫了丈夫一眼,這家夥年歲眼瞅著一年年越長,這二五眼的勁兒怎麽就不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收斂一點兒呢。


    “爸,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已經不短了,可明確心意確實是最近的事兒,所以說他是什麽家室背景,我真的不是太清楚。不過他有一個妹妹,家裏還有一個公司,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您要是有能力就自己去調查吧。”秦雨柔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是有事兒,不過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和盤托出的,尤其是跟柳明月之間那略為複雜的關係。


    “把腿抬起來,放到我懷裏。”陸軒剛見到父親沒多久,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叫一聲爸,陸建國就板著一張臉說道。


    “額,爸,你這是要幹嘛。”陸軒一雙眼睛眨了眨,突然間意識到,他好像還沒有來得及換褲子。倒不是陸軒這條褲子有多髒,而是之前在鳳凰山的時候,一不留神讓子彈咬了一口,出了一點兒血,褲子上也留下了痕跡。不僅是被子彈打破的痕跡,還有就是被血液給侵染了一下。不過陸軒很快就利用當地的特殊條件,運轉青帝木皇功給治好了,褲子上浸染的血也就很少了,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看不到。老爹是咋一見麵就發現的呢?


    這事兒要是讓陸建國回答的話,那就是一句話:誰讓你小子是我兒子呢,說句難聽的話,你小子一撅屁股······算了,看在文明社會的份兒上,這話還是不說了。


    “少廢話,讓我先看看再說。”陸建國一把就將陸軒那條受傷或者說曾經受傷的腿給抱了起來,褲腿兒也給卷了起來。至於兒子一條能否站的平穩,這就不在陸建國的考慮範圍之內,習武之人要是連這點兒平衡能力都沒有,你小子還是早點兒洗洗歇著睡吧。


    “爸,您別擔心,我沒事兒,就是一不留神兒讓子彈咬了一口,擦破一點兒皮罷了,沒什麽大事兒,過幾天自然而然就好了。”說實話陸軒是真心沒把這點兒被子彈擦傷的傷口放在眼裏,尤其是經過青帝木皇功的治療之後,雖然還是有一些類似於在石子地上被擦傷的痕跡,不過卻也無大礙了。難道還有人能為了一點兒小小的擦傷而大呼小叫嗎?想當年被仇家包圍,受的傷可比這個眾多了,不是一樣沒事兒嗎?對於已經習慣了傷痕的人來說,這點兒傷痕實在太過清淡了。


    “槍傷還有大小之分嗎?萬一破傷風感染了怎麽辦?”眼看著左右也沒有適合包紮的東西,陸建國幹脆一把將自己西服裏邊內襯的雪白襯衫撕下一腳,給兒子包紮。


    “你小子受了傷還是這麽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上了戰場也稍微留點兒神兒,躲著點兒子彈。咱麽家可不缺你這麽一個大校,你們兄妹兩個,能平平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就是我和你媽最大的安心了。”一邊給兒子包紮,陸建國一邊說道。雖然他也知道,這小子八成不會聽自己的,這雖然是好事兒,卻也讓他這個做父親的,無可奈何。


    “爸,您怎麽知道我成了大校了,不會是······”陸軒明白父親的心,可有些事兒,他也沒有辦法,他必須留著軍官這個合法的身份,這樣有些事情做起來才不會束手束腳。


    “你小子少在那兒想美事兒,你老子我要是有那個能量,辦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讓你小子脫離軍界。”說著陸建國兩邊交叉,這麽使勁兒一勒······


    “嘶!爸,您輕點兒,疼!”陸軒頓時嘶啞咧嘴的叫了起來,他現在可不是那個在叢林裏對敵人鐵血無情的軍人,就是一個在父親麵前的兒子罷了。


    “現在知道疼了,戰場上玩兒命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疼。”陸建國抬頭瞪了兒子,手中的動作卻是不自覺的輕柔了許多。


    看著這樣的父親,陸軒心頭隻有輕鬆和溫暖,在這樣情緒的包圍之下,陸軒漸漸進入了沉睡中,他實在是有些太困了。


    “誒,兒子,你沒事兒吧?”陸建國趕緊一把抱住了兒子,查看他的情況。


    “您放心,他沒事兒的,就是太累了,體力內力精神都處於一種過渡消耗的狀態。良好的休息和睡眠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良藥。”這時候,那個跟隨了陸建國很長時間的司機說話了。


    “這小子,這麽玩兒命做什麽啊?要是讓他媽知道了,又該心疼了。”陸建國眸中閃過一絲心疼,歎息著,伸出手輕柔的摸著熟睡中兒子的頭發。


    聽著陸建國的歎息,司機忍不住暗自搖頭,看您這話說的,好像您這當爹不心疼似的,您要是不心疼的話,也沒有必要······


    “老板,到了,要不您先進去吧。”司機很穩的將車子停了下來,一點兒晃動的感覺都沒有,枕著父親大腿安睡中的陸軒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適。


    “算了,我把軒兒背進去,讓他好好睡一覺再說。”他現在什麽也不想想,就想能讓兒子好好休息一下,不受任何打擾的休息一下。


    “還是我來吧。”司機站出來說道,他可以說是看著陸軒長大,心中的那份兒感覺自然是不同的,雖然沒有什麽血緣關係,卻也可以是一個很好的弟弟,照顧陸軒的時候,自然會非常小心。


    “心意我領了,不過我還沒有老到連兒子都背不動的地步。”陸建國相信他能照顧好兒子,可他這次不想讓別人來,哪怕是自己這些年來最信任的人,也不可能代替自己對兒子的感覺和意義。


    “你去通知他們,我兒子要睡覺,要談事兒等我兒子醒了再說。就算是天塌了的大事兒,也得等我兒子睡醒再說。”要不是因為那個電話,他也不會閑著不在辦公室裏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而是跑到這種地方來。既然我們現在條件不是很方便,那就等著吧,反正也不是什麽要人命的大事兒。當然,不要他兒子的命,自然就算不上什麽大事兒了。至於別人的兒子,對不起,那是別人的事兒,咱這個人心胸就這麽一點兒,隻能關心自己的兒子。


    “不好意思,我們老板說,這次的會麵恐怕要推遲一點兒時間。”司機推開一間大會議室的門,很熟練的用電腦連接起了一個對話視頻,這是和其熟悉的一幕啊。


    “哦?陸兄是有什麽緊急公事兒沒有處理完嗎?沒關係,公事兒重要,我們可以等一等。”大視頻中顯示出來的中年人表示道。


    “陸大省長公務繁忙,自然可以理解。不過你們家大公子呢?他應該沒什麽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吧?看來他是沒有把這次的會麵放在心上,我還是給他打個電話提醒一下吧。”大視頻的旁邊是一個畫麵較小的視屏,謝允康端著酒優哉遊哉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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