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授嘆氣,「好好一件事,你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母當然相信自己丈夫的為人,一起生活幾十年的老伴兒,她自己都不信,都完全相信自己老伴兒。


    但,心裏還是膈應。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的教,要搞些什麽表舅、表外甥女?加這麽一層關係,目的在哪?」


    蘇教授頓了下,「跟我的學生,都千辛萬苦考進來的,哪一個都不例外。我就算真欣賞姚安林的才華,這個理由能說服你,但能說服得了其他學生?既然都是我的學生,為何不能一視同仁?我開了這個口子,以後還得了?」


    「你也知道現在開了這個先河,以後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再說了,你以為你們就是什麽「表舅」「表外甥女」的關係,你那些學生就不起疑心了?都是研究生,萬裏挑一的優秀年輕人,你覺得哪個學生是笨蛋?」


    蘇母看著老伴兒,忽然抬手掐了一把蘇教授。


    「我看,你也就把我當笨蛋!」


    「你胡說什麽?」


    兩人從電梯出來,一直在揪扯這個話題。


    「我的為人,你還信不過?」


    「哼,你就仗著我對你的信任,你跟那些女學生有什麽不正當關係,我能知道?」蘇母反問。


    蘇教授黑著臉,「你能不能說點好的?」


    「你也知道我信任你,所以才肆無忌憚,也未曾可自啊。」


    「袁慧女士,你夠了啊,滿嘴跑火車,像什麽樣?」蘇教授沉怒。


    蘇教授的解釋,對別人不一定管用,但對蘇母,夠了。


    蘇母確實就這麽信任丈夫,一起同床共枕幾十年的夫妻,比血脈至親還親,有懷疑也就是當下,蘇教授三言兩語就能化解。


    「喲,你是……」


    夫妻倆就在轉角處站著聊半天,卻一直沒發現自家門口站了個人。


    宋北安立馬笑著打招呼:「蘇教授和伯母吧,我是宋北安。」


    第182章


    從未見過這麽沒皮沒臉的人


    宋北安趕緊讓開身,貼著牆麵,笑得一臉真誠。


    見二位推著行李箱,又趕緊上前幫忙。


    「蘇教授,伯母,我幫你們。」


    「哦不用不用,這都到家了。」


    蘇母立馬用身體擋開伸來的手,這孩子未免也太熱情了點。


    「不礙事的,我來吧。」


    宋北安愣是把行李給搶了過來,蘇教授那邊打開門,宋北安二話沒說,一手一隻行李箱提著就進了屋。


    「蘇教授,伯母,這箱子我給您放客廳這邊行不行?」


    蘇母那叫一個震驚啊。


    這,傳說中的自來熟?


    宋北安似乎壓根兒沒發現自己熱情得不合時宜似的,他朝屋裏打量一番,然後回頭問:


    「蘇教授,伯母,還是說給你們放房間去?」


    「不不不,就那,那挺好。」


    蘇母立馬阻止,再不阻止,這個家都能被這小子光明正大的轉個遍。


    人既然都進來了,那也隻能請他坐了。


    她看了眼蘇教授,被這小子一岔,完全忘記她心裏膈應的事兒了。


    蘇教授剛準備開口,宋北安立馬上前扶了一把蘇教授。


    「蘇教授您請坐,看您和伯母這行李,剛從外地回來吧?一路上辛苦了,我給您倒杯水吧。」


    話落立馬進了廚房。


    廚房整潔幹淨,細節隨處可見女主人的精緻。


    水杯就放在杯架上,一灰一黃,無疑那灰色是蘇教授的,取下來快速沖洗後,倒了飲用水給蘇教授端出來。


    宋北安進廚房的空擋,蘇母立馬小聲問蘇教授。


    「什麽情況?這誰呀?」


    蘇教授隻覺得耳熟,卻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他每天接觸的年輕人,也確實不少,加上最近又確實挺累,這忽然要啟動大腦搜索一個人,一時間有點困難。


    宋北安端著兩杯水出來,「這杯子是蘇教授您的吧?這黃色杯子是伯母您的是不是?伯母眼光真是好,這從家具、裝修風格,擺台、插花,就連花瓶,都獨具特色,伯母真是個有品位的人。」


    蘇母嗬嗬笑了,「是嗎?都是我們家老蘇置辦的,我不懂這些。」


    「是嗎?蘇教授還真是厲害!虎嗅薔薇的溫柔,真是我等楷模啊!」


    宋北安尷尬?


    不存在的!


    蘇母也看出來了,這小子臉皮厚得差點就反客為主,將他們當客人招待了。


    見多了規規矩矩的,這忽然出現一個特立獨行的,還挺新鮮。


    「你叫……」蘇教授忽然問。


    「宋北安!」


    宋北安立馬站直了回答,一本正經的說:「北國安寧的,北安。」


    「嗯……」


    蘇教授能肯定這名字聽過,但,在哪裏聽過?


    「你來家裏,所為何事?」蘇教授問。


    蘇母忙問:「這不是你學生?」


    「不是。」


    蘇教授當然能肯定不是他的學生,他學生是多,但從十年前開始帶研究生後,每一個學生的名字他都記得。


    再者,能稱你為他學生的,最起碼都是他親自帶過的,那種大課一次給一兩百人上課那種,隻是聽過他課的學生,不叫他的學生。


    宋北安立馬說明來意,「是這樣,我是代我母親前來登門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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