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失常?神經性病症?」


    蘇念恩看完後,四臉問號看向主任。


    「我?」


    主任道:「老闆已經批了,我知道你在我們公司這幾年工作出色。但,蘇老師,介於你最近有過一次發病,所以……」


    蘇念恩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發什麽病?主任,我敬重您,所以才來找您。請您把話說清楚!」


    「你前不久發病,精神失常,將你婆婆打傷。你婆婆住院記錄、證明都有,你還要狡辯嗎?」


    蘇念恩捏緊拳頭,大聲否認。


    「我沒打她!」


    主任忙順著她的話說:「好好,好,你沒打,我們先冷靜,千萬不要情緒激動,冷靜。」


    蘇念恩看主任那架勢,是生怕她馬上「發病」吧。


    嗬嗬……


    失望!


    「主任,我為公司犬馬之勞五年,不敵這幾張胡言亂語的紙。」


    她有精神病,嗬,難怪一進公司,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綿裏藏針。


    不怒反笑,看主任的眼神比臘月的風還冷。


    「原來,我是神經病。」


    她走了,不再解釋。


    滿腔委屈與痛苦,不重要。


    第10章


    觸目驚心


    顧西川本以為了了心頭大事,可在軒軒剛送到康復機構,就出事了。


    顧西川拋下堆手裏的工作,直奔康復中心。


    今天是小糰子第一天來上課,留下來陪他的是兩男兩女,其中一位是軒軒的親姨孫沫兒。


    小糰子一進教室,就開始反抗。


    幾人將他堵在教室裏,代替蘇念恩給小糰子上課的老師趕緊去抱他。然而剛抱住,小糰子就開始發狠,推老師拳打腳踢。


    「好好好,我不抱你,不抱你。」


    小糰子被放下地,依然在發狠的尖叫,眼珠微凸,滿臉通紅,青筋直冒,仿佛全身都在用勁。


    陪讀的幾人見小糰子又開始發病,全都退去了門邊,躲得遠遠的。


    對這祖宗,他們是束手無策。


    「安靜,安靜,顧庭軒,安靜!」


    老師試圖用更大的聲音令小糰子安靜下來,可誰料,她聲音越大,小糰子尖叫得越厲害,尖銳的聲音仿佛要將喉嚨撕裂一般。


    老師忙上前,想強行控製小糰子。


    然而,她手卻被小糰子一口咬住。


    「啊——」


    「小心他會咬人……」


    小姨提醒得晚了,老師已經被咬住。


    「鬆口,鬆開,顧庭軒鬆口!」


    老師痛得臉色都青了。


    這是問題兒童,她的話,孩子根本不聽,反而更加發狠的咬。


    幾個來陪讀的人都束手無策,圍著一大一小七嘴八舌,卻沒能幫上忙。


    「顧庭軒,顧庭軒!你鬆口。」


    小姨強行拉開小糰子,那老師的手掌皮都快被扯掉了。


    「不行,不行……」


    老師痛得飆淚,不得已用力捏開小糰子的下顎。


    「鬆開,鬆開!」


    她已經沒有耐心,再不鬆口,她手就廢了。


    小糰子大概是感覺到痛,鬆口了。


    但他一鬆口,一溜煙往外跑。


    陪讀幾人嚇了一大跳,立馬去追。


    那老師痛得臉煞白,小姨回頭著急的說:「孩子要是跑出去出了什麽意外,整個公司都要陪葬!」


    老師又痛又委屈,不得不強忍著起身出去追。


    小糰子見著人就掉頭,被人強行又趕回了教室。


    「啊,啊啊——」


    他發瘋的狂叫,一旦有人靠近,就開始打自己的頭,嚇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老師覺得不能這樣放縱下去。


    「來我們康復機構,你們就要放心交給我們,我們對問題孩子,是有專業、科學的教學。」


    「你行你上!」


    小姨大聲說,來就是為了孩子的健康,廢什麽話。


    老師像得到首肯,立馬撲向小糰子。


    小糰子張口一咬,老師趕緊鬆手。


    小糰子轉身就跑,且被人堵在教室,他發瘋的在教室裏轉圈,在老師的追逐中,整張臉撞上牆。


    「啊,啊!」


    嘶——


    幾人霎時停下腳步,驚恐的看著嗷嗷哀嚎的孩子。


    老師也嚇懵了!


    小糰子那一撞,撞掉了顆牙!


    此刻,一地血!


    觸目驚心!


    幾人跟木頭一樣,害怕的看著孩子尖叫哭吼。


    這個時候,誰上前,誰就是罪魁禍首。


    那可是顧西川的兒子,誰敢?


    可就這當下,顧西川來了。


    第11章


    唯有你,能行


    顧西川衝進教室,看見的,就是他兒子滿臉鮮血的滿地打滾!


    地上,鮮血越來越多。


    顧西川這一瞬間,血壓爆了。


    「你們想謀殺一個孩子嗎?」


    所有人同時轉頭,看見顧西川繃在暴怒邊緣的黑臉,都想解釋,卻都不敢解釋。


    「姐夫,軒軒……」


    「閉嘴!」


    顧西川怒喝,他大步走近小糰子。


    如果他一刻都離不得,要這些人有何用?


    「軒軒……」


    然而,此刻小糰子誰都不認,顧西川來了也沒用。


    不論是誰靠近,尖叫,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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