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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時間很少,因為和好友共同攀登哈巴雪山,此文乃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所寫,裏麵洋溢著深深朋友之情!可惜他目前重慶,而我則昆明浪蕩,(哈哈,歡迎各位兄弟到春城昆明避暑,可以請大家喝酒,這幾天真是涼快!)這裏發好兄弟所寫的此篇文章,不過因為懷念我和兄弟之間的真摯友情,希望大家不要責怪。


    哈巴雪山沿路行


    贈摯友狂沙,一路上開車,才有我逍遙看窗外風景,無暇顧及窗外風景,聊以遊記彌補一二,便日後回味一起時的快樂時光。


    醞釀與等待


    我與好友自小學開始到高中畢業一直同班。一起踢球,一起釣魚,一起出遊。同昆明工作三年後我辭職考研離開昆明。隨著時間的推移使得出遊的**越來越強烈。某天與好友通電話的時候聽他約我去哈巴雪山,雖然沒聽說過哈巴雪山,但覺得隻要人好玩,默契,怎麽都好玩,我欣然答應。剩下來的就是等待一個我們都有空的時間。


    未曾想到這樣的等待竟是三年,其間幾度曲折,轉眼我研究生都快畢業了。難道說人長大了就必須“人江湖,身不由己”論文答辯之後的第二天我已經背著登山包出現重慶機場了,看著候機廳裏忙碌而著裝整齊的人們我不禁高興的吹起了口哨,我將飛向離我心靈近的地方。


    “各位旅客,飛機前方將停靠昆明機場,地麵溫度19攝氏度”我的心情99度!踏上故土,親切而愜意。朋友開著他的夏利車來接我,這便是我們此行的交通工具了。朋友家離機場很近,幾分鍾就到了,於是我們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準備工作。草擬了出行路線:昆明-麗江-哈巴雪山-麗江-大理-返昆。他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我的時間則相對充裕些。


    但到此時我們對哈巴雪山的了解也很少,隻知道不是很難爬的雪山。上網去下載了兩張別人的經驗當作寶典,知道了有個哈巴村,有個大本營,有個1營地,上麵還列了一大堆裝備,大多是我們沒有的。難道必須要這些東東才能爬山嗎?想當年紅軍什麽裝備不也爬雪山過草地嗎,還背著槍呢。於是我們便認為很多東西不過是錦上添花,並不一定是必要的。他山之石,可以功玉,可是別人說的嘛,可供參考,但不必全信。結合我們以往的爬山經驗,我們自己擬定了個購物計劃。


    6月12日多雲轉雨


    今天的任務是檢修汽車與準備裝備,上午去檢修車,下午去買裝備及物品。跑了幾家戶外用品店,都覺得東西貴得離奇。本來我們就隻打算買雙專業點得登山靴,後連這點想法都取消了。難道登山隻是富人的專利嗎?我們終把目光指向了超市。嘿嘿,浪漫而危險的想法,超市裏的東西可以登雪山嗎?我們心裏也打鼓。但是,無論如何有準備總比一點準備都沒有要好吧,於是我們推著購物車超市裏到處轉。結帳後盤點貨物:75元的登山鞋兩雙,我們之所以看上它是因為摸起來底還比較硬,看上去也還算結實。想起專賣店裏的防水靴要上千元,我們相視而笑,朋友掂著鞋鄭重的對它那雙鞋說:你可要為我們爭氣呀!一次性雨衣三件(別問我為什麽買三件,超市就那樣賣法)、手電筒一把、電池若幹、礦泉水若幹、牛肉幹、巧克力、奶片、壓縮餅幹、蛋黃派、灑七瑪。我倒是覺得我們買這些東西像是去野營。這些東西太日常了,就憑這些能到雪山之顛嗎?我們也有些擔心。


    本來打算第二天就出發,可是就快睡覺之前,朋友接到單位電話說要加班,他很鬱悶,說悔不該早點關機。計劃沒有變化快,我隻好安慰他既來之則安之。


    6月13日多雲


    既然今天不能出發,我就放開來睡懶覺。可是八點過朋友打電話來說去踢球,我想,閑著也是閑著,去就去吧。沒想到朋友熬個通宵還能帶球過人戲弄別人後衛雖然好幾角射門都被對方門員沒收,我們還是為他喝彩。不知道他真是精力過剩還是想發泄昨晚的鬱悶,我總覺得他有點悲壯氣息。


    6月14日,多雲見晴


    昆明――麗江


    清晨,我便坐副駕位置上開著車窗感受涼風拂麵。汽車漸漸駛出熟悉得有些厭惡的城市,我們的心情好了起來,終於,我們的哈巴計劃開始實現了!重慶幾乎沒有藍天,沒有一望無際藍色背景下朵朵白雲,有的隻是混淆不清的灰白的天空與灰白的雲。正因為這樣我不會關注重慶的天空,不會癡癡的仰望天空,讓思緒隨之飄飛。昆明有這樣的藍天與白雲,然而城市中林立的鋼筋混凝土森林就像一副精美的畫框中卻是蹩腳的圖畫,與那深邃的天與幻化的雲及其不配。城市裏的嘈雜轟鳴聲也阻隔了我們聆聽自然的呼吸聲。


    我覺得音樂與自然很像,能帶著你的心靈去遠航,能讓你沉醉其中,能冥冥中淨化你。選了幾首喜歡的歌曲,讓歌聲隨著我們的汽車一起奔馳。音樂與窗外的美景想融合,那種種奇妙的感覺讓人樂其中卻欲辨已忘言。不知過了多久我就像嬰兒笑累了之後一樣幸福睡去,醒來後我回到了現實,回過神來,嗯,要把這樣的美麗瞬間留下來,於是我抓起了相機開始喀嚓、喀嚓、喀嚓。我貪婪拍攝藍天與白雲,故鄉的天就是那樣藍,雲就是那樣美,不然怎麽叫彩雲之南?我突然想到了**,那兒的天應該藍,純,不禁令我神往。


    朋友卻一旁專心的駕駛汽車,偶爾跟著歌曲哼哼兩聲或跟我聊聊天,我沒駕照,隻能愛莫能助了。


    快到大理了,朋友比我熟悉路途,遠遠的指著山坳後一座被雲遮住大半的高山說,那可能就是蒼山了,高山就是與眾不同,顏色蒼翠而周圍的山都是綠色,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不同,我一直沒搞清楚,難道這就是蒼山名字的由來?又或許是由於雲遮住了光線?


    遠望大理――蒼山、洱海之間的沃土


    先見洱海,再見蒼山。中午11點,到了下關,便能遠處山下斷斷續續看見洱海,洱海狹長而與公路平行。但她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與洱海我隻能像看著對麵街上走過的美女一樣,想象多於領教。為了滿主足我的願望,朋友終於公路與洱海相接處暫停汽車,讓我終於不用搖搖晃晃,時隱時現中欣賞她。此處的洱海邊有許多水草,視野也不怎麽開闊,對於我們而言真是猶抱批把半遮麵。稍微休息一下,我們又啟程了。


    蒼山與洱海之間有一緩坡地帶,大多種植水稻,連綿幾十裏。六月的雲南也就二十來度,這就是富庶的大理,如果按風水來說真是個風水寶地了。也許我到這兒來養老,也許小橋流水加雪山的麗江好,誰知道將來呢?我收回了思緒,繼續青睞我久違的藍天白雲,把它們變幻的瞬間留我的相機裏。終於遠遠的看到了著名的三塔。我的所見的景物都是背景變換飛馳的車上,有時來不及捕捉,有時來不及回味,但這種隨意而又順其自然的欣賞和接納是我喜歡的感覺。苦了我的兄弟,認真的開車中…


    相機就是我的玩具,我很久沒有這麽熱心的擺弄一件東西了,一邊看說明書一邊學習,還好是數碼,毀了的就刪除。


    閑遊麗江


    也不知繞過了多少個山頭,朋友又語重心腸的向遠方一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快看到玉龍雪山了。可是我望穿秋水也沒看到,朋友又指了指,我說快到了嘛。


    我暈,吊我胃口嘛。


    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卻雲霧繚繞中,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玉龍雪山嗎?我隻看到了她的形,看不到頂峰,便不得其魂。期待吧,明天能麗江古城流水邊一睹玉龍雪山真像。


    駛進了麗江境地,心情再度活躍,仿佛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靈氣,這就是宣傳與期待的力量呀,要不是大名鼎鼎的麗江,怎會有這樣的期待?


    我們是從麗江城進入的,汽車正行駛古城與城交接的一條街道上,這條路一旁是普通的被現代文明同化得千篇一律的小城鎮,另一旁是掛滿招牌的古式小店、小客棧,商業化氣息很濃。汽車小心翼翼的轉入一條石板小路,路邊的小溪,隨處可見的客棧和工藝品商店,說明我們進入古鎮了。快下午六點了,隨便找了家客棧,侃價,放下東西,出去轉轉。雖然不是旅遊旺季,但是人還是很多。麗江的街道並不筆直,隨意的彎曲,路邊的地圖寫意多於實用,不容易看懂。迷路是很容易的,但是可能大家也不意迷路,本來就是出來逛逛的嘛,偶爾迷路也增添許多神秘感。我們漸漸走到了人跡稀少的街道,人少了,再加上暮色漸濃,彎彎狹長的小路,路邊安靜的流水,再加上暮色漸濃,古鎮的味道出來了。轉到肚子餓了,總於下決心找兩個當地老太太問路,回到了古鎮中心,繁華異常,根本不像我們剛才逛的幽靜古鎮。想要找個靠河的坐位是不可能,有空位都不容易了。剛坐下,就看見周圍的人朝一個方向擠去,抵抗不住好奇心,我也湊上去看看,原來一美女獨橋頭作傷心狀,下麵是圍觀的群眾、導演和攝影師。這樣的熱鬧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還是坐下來吃飯吧,整條街上就像一個大食堂,大家興高采烈的吃喝,大聲的高談闊論,和著賣藝歌手的彈唱聲,也有賣弄的少許人唱著他拿手的革命歌曲片斷。有唱“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有唱“你那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還有唱“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快要來到”的。這兒集中了一大批天南海北來找樂子或逃避孤單的人們,就像那首英文歌唱的那樣“idn’tar,bp;吃飽了,又開始擔心我們哈巴雪山的計劃,到現為止,我們還不知到哈巴雪山怎麽走呢,好麗江街邊小店裏常掛有徒步的朋友們相互邀約的信息。但是哈巴雪山不是熱點,就沒看到有人邀請同去的。找到一個信息比較多的小店,但看店的是個神態安詳的老大娘,不會是她主持聯絡這些時尚的暴走一族吧,懷著揣踹的心情我們把語速放慢大聲向老大娘打聽門口這些旅遊消息的來源,老大娘抬起頭沒等我們說完,也沒說話,單是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門。進了小門是個樓梯,爬上樓梯到了個小閣樓,閣樓的牆壁上貼了很多旅遊的照片,還沒細看,一個當地人模樣的小夥子招呼我們了。聽到我們提到哈巴雪山,“哦,哈巴雪山呀…”他並沒有多少遲疑,我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我們打聽到了有個哈巴村,怎麽走,還得到了哈巴村向導的電話。說除了七八月份都能登頂。可是現是六月底了,不知有沒有問題。高興之餘我們的心又有點惶惶。雲霧始終蓋住玉龍雪山的頂部。不顯現其真麵目,哈巴雪山就隔著金沙江玉龍對麵,不知到哈巴雪山那邊的天氣怎樣?


    快晚上十點了,順著人多的街道散步,走到了四方街,看到了民族打扮放河燈的小姑娘。再順著河的方向看去,河兩邊全是小桌子,上方掛著各式燈籠,大部分已經坐滿了人,喝著啤酒,吃著零食。這是個熱鬧的地方,恐怕來麗江的遊人有一半匯聚這兒,夜晚中的麗江屬於啤酒和喝過啤酒出去散步的人。喝暈聊夠後回客棧睡覺。明早便去哈巴雪山。


    6月15日,多雲見晴


    虎跳峽


    清晨手機鬧醒,我們開始匆匆出發。從麗江出發的路上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山路彎很多,一直下坡幾個小時,總於來到金沙江邊,順著金沙江往下走,就快要到虎跳峽了。順路觀賞虎跳峽,也是我們的計劃之一。虎跳峽分上、中、下虎跳。虎跳峽的水很急,但隻有停車俯眺才能看見滔滔江水。由於我們要趕路,我能欣賞的就是抬頭不見頂,低頭不見底的峭壁。當一個東西大得超出你的視野範圍,你就會感覺到敬畏甚至恐怖。虎跳峽兩邊的山就給我這樣的感覺。我不是平原來的人,我見過高山,但虎跳這樣陡峻的山與洶湧的水還是讓我震撼。公路是虎跳的半山腰,路越走越難了。到了上虎跳著名的景點,有個惟一的停車場建造半山腰上,旅遊車都停這裏,人也較多,我們下車遠遠欣賞了虎跳洶湧的江水和擋江中不肯離去的巨石。


    經過停車場,路突然變窄,前方有個很短的公路隧道,上麵赫然寫著:大車禁止通行。一方麵慶幸自己的車很小,又擔心前麵的路途很凶險。但既然來了,就走吧,開車前進。


    路很狹窄,一般的地方連對頭車都錯不過。靠山這邊是峭壁,路是被向內切出來的。山上的石頭懸於頭頂,要是落下來,不用滾就能直接砸車上,而且隨處可見路邊的警示牌上寫著:“小心落石!”還有散落於地上的碎石。路另外一邊是數百米懸崖,直通金沙江,路邊沒防護欄。車速降到了10公裏每小時,崎嶇的山路,就我們一輛車險路上緩緩爬行。雖然這時有其他車輛會危險。但是就像一個荒漠中孤獨的旅行者一樣,哪怕看到個活物都是好的。我們此刻也想看到另外一輛車,不過開了好久都沒有遇到其他車輛。朋友全神貫注的開車,我也不便打擾,還是拿相機照像吧,但是我的心情可不像以前那麽好。過了好久看到了一輛對頭車,小心的避讓過後感覺它好親切。對頭車的存至少說明我們走的路是通的,別人也走了,應該沒什麽很大的困難。困難的時候別人的存本身就已經是一種鼓勵。有驚無險的過了那一小段路,山勢依然險峻,道路狀況有所改善。我們回複了輕鬆與自。


    過了上虎跳,便是中虎跳,路好走一些,聽說中虎跳的風景好,但我們忙於趕路,驚魂剛定,竟沒有留下多少映象。


    遠遠的看著路上有個背包的遊人,聽他說要去老渡口,順路,車上又多了個人。一問,是重慶的哥們,原來白皙的皮膚被曬得通紅。可是找了好久都沒看到老渡口的路牌。走完中虎跳了,山勢突然變緩,視野豁然開朗,回首虎跳峽,如一巨刃劈斷了左邊的玉龍雪山與右邊的哈巴雪山。到了下虎跳,金沙江的兩岸不再對峙,輪廓和緩,江水也已馴服,緩緩的向前流淌。還沒走完下虎跳峽,路已轉而向山上盤桓。感覺是離老渡口越來越遠了,我們隻好卸下他。便開始向哈巴村挺進。汽車一直蜿蜒中向上,這使我們很高興,因為越是向上越離我們想象中的哈巴村越來越接近。


    哈巴村


    汽車往上爬呀爬,越往上我們越高興,沒有帶海拔表,我們便猜測著當前的海拔,因為我們知道哈巴雪山海拔5390米,我們現多上一米,離雪山頂峰就少了一米。過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到哈巴村,路過的幾個小村子我們都問是不是哈巴?別人總是搖搖頭,然後向前指。慢慢的越來越期待,但公路轉向之後居然向下走了。我們開始擔心,會不會走過了,但每個我們路過的小村子我們都問過的,隻好硬著頭往前開了,又下了一個長坡,轉到一個山坳邊,遠遠就看到了許多房屋和隨坡而設的梯田,公路橫穿村子而過。應該就是這兒了吧,無論如何,就算海拔低點也行,大不了多爬點嘛。


    已經是中午兩點過,汽車駛入村子,我們問了第一個遇見的人,是個老頭,“來爬山呀,我兒子就可以帶你們爬山呢,他爬了好多次了,你們等等,我就去叫他”聽懂我們的話之後又比又劃的跟我們說著。原來得來全不費功夫,居然就這麽碰上了向導,我們靜坐等待。一會兒,一個青年隨老頭走來。他卷頭發,皮膚黝黑,中等身材,看起來還算幹練,但絕對不算肌肉發達。“你們要爬哈巴雪山?這兩天天氣不好呀”我們繼續追問,“為什麽,沒下雨呀”他抬頭看看被雲遮蓋住的山峰,說道:“上麵天氣可能不好”看著我們還要追問,接著說道:“你們要爬也可以,一般旅客要爬我們都帶的,到我屋裏說吧,隨手指著路邊一磚房”跟著他走進他的房子,前麵靠左是個類似廚房的分割,靠左有一燒材的火爐,往裏走像是個客廳,地板及屋頂都是木結構的,客廳正中有個小桌子。吸引我們的是牆壁上掛著的各種登山標語和感謝信之內的東西。看到了這些東西,我們似乎找到了精神動力,對登山頓時有了信心,但是想到他前麵說的天氣不適合,又很擔心,於是開始跟他攀談起來。終我們商量決定不管是否能登頂,我們都量爬。初步計劃花一天時間由哈巴村到大本營,行李和物品由馬馱至大本營,第二天看天氣情況和我們身體情況由大本營登頂或返回。哈巴村海拔大約2800米,雪山頂峰53968米。我們有相當的距離需要爬。由於馬沒準備好,隻有等明天早上出發。


    剩下的時間怎麽打發呢?離哈巴村近的景點白水台隻有三十幾公裏,但為了保存體力,也就不打算去了。就哈巴村逛逛吧,晚上還能看看中青隊的球賽呢。然後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交通還算方便,電線杆林立的小村子居然沒電,而且手機也沒信號。我的手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顛簸得開不了機了。這下子完完全全與世隔絕了。我們急忙找向導去問明就裏。


    問:怎麽會沒電呀。


    向導:我們這兒跟全世界都不同,是有線無電


    問:那怎麽手機都沒信號呢?


    向導:沒電通訊的機站也開不了呀!


    問:我看外麵電線杆和電線我看都架好了的呀?


    向導猶豫了一下,不是很願意的說了,可能是領導原因吧,話鋒一轉,往屋角一指對我們說到:“你看,我都買了發電機呢”


    沒有問出究竟來,反正也改變不了沒電的現實,我們隻好無趣的告別向導,到哈巴村閑逛。


    向導看我們無聊,帶我們到山上某處他們飲用水的水源去看看。後來才知道,向導是借此打探我們體力情況怎麽樣。水源附近樹木繁茂,大多是高大而古老的冷衫樹。陰冷的樹蔭下,一個石縫裏湧出清水,形成了一個水坑。坑裏還有許多細細的白沙。我們問向導為什麽會有細沙流出來。向導說老一輩告說裏麵有暗海,雲南,海就基本是湖泊的含意,大概是暗湖吧。據我的以往知識分析也可能是很長的暗河,因為大家知道一般小溪裏都是碎石,隻有較大的江河裏,石頭經過長距離衝刷分解才會形成砂石。因此估計說你麵有暗湖或很長的暗河也是合理的。


    趁著天沒黑,好好逛逛吧,天一黑就徹底沒搞頭了。我們開始加倍的珍惜光線充足的時光。因而對哈巴村的一草一木記憶得格外深刻。向導家斜對麵就是一所小學,磚砌圍牆,進入大門是一塊籃球場,再往裏便是三層高的教學樓,教學樓後麵是食堂,角落上是廁所。可以看出這是個標準的學校布局。走過籃球場,再旗杆附近看到一塊碑,上麵寫了地方主要的捐款單位。這是一所希望小學,三層高教學樓村子裏也算氣派的建築了。能夠如此重視教育這讓人著實感到高興。


    聽說村子另外一頭還有個為登山人準備的客棧,我們決定看看。沿著公路走了幾百米,看到了一棟木結構聯排屋,上麵寫著雪山客棧。服務員站著洗刷碗筷,熱情的同我們打招呼。聽著屋裏麵傳出電視的聲音,我們很好奇,老板娘說是她們自己發的電,並邀請我們進去坐坐,進入房間看見許多關於登哈巴雪山的照片。還有幾部別人登山的d,反正也沒事,我們便坐下來欣賞我們即將攀登的哈巴雪山。可了一段時間,突然覺得窗外有陽光,我們出去一看,山頂的雲退了些,能看見雪線以上的一小段雪山,但還是看不到頂峰。即便如此,我們還是高興得大叫了起來。


    到吃飯時間了,我們約上向導去吃飯,飯店旁小店裏看到了當地特產蟲草,雪蓮和雪茶。向導還告訴我們蟲草就這幾天出,我們琢磨著是不是我們也上山弄點去,小店的老板說:“今年沒雨,前些天山上的彝族好多人找了一天沒找到一根呢。雪蓮和雪茶你們倒是一定能見到”我們一聽,那也不錯呀,雪蓮花對於我們也是很神秘的東西,能親眼看到高寒山上盛開的雪蓮也是美事呀。


    吃過晚飯,光線逐漸黯淡,我們又逛到小學裏去看看。所有的學生都黑乎乎的教室裏學習著。下課後也隻有搬出教室走廊欄板上或是外麵的乒乓球台上借著僅有而且越來越微弱的光線寫著作業。我近視,帶著眼鏡,可是看著這些孩子也許將來也逃脫不了像我一樣帶眼鏡的命運,心中閃過一絲不快。沒有寫作業的學生們拿著小石頭下棋或是玩各種遊戲。


    天黑無事,隻好跑到向導家裏聊天。向導不斷把木頭放到火爐中,也不用點蠟燭,躍起的火光提供了足夠的光線。我們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他剛開始單獨經營哈巴雪山的旅遊幾年。過去一直剛才我們去過的雪山客棧當向導,現**出來。聽到他自豪的談到他是第一個登上哈巴雪山的人,我們肅然起敬,同時又增添了許多信心,有幸跟著這樣的向導是我們的福氣呀。向導給我們談到了他雄心勃勃的計劃。他打算把他那兒搞成綜合性的娛樂場所,一方麵擴充登山裝備,以應付大規模的登山。另一方麵挖魚塘提供釣魚服務,還打算種果樹。問他登過多少次頂,沒什麽考慮就說出了167次。多麽輝煌的戰績!我們羨慕不已。我們給向導出主意,搞個網站,多網上宣傳一下,把服務做到家。


    坐到十點鍾,約好第二天早上八點起床,就去睡覺了,我們是睡木屋裏,旁邊是潺潺的溪水聲。剛要睡著前,窗外傳來閃電,亮光劃過黑夜,但沒聽見雷聲。再過會,感覺閃電越來越近了,發出刺眼的白光,緊跟著隆隆雷聲,然後是嘩嘩雨聲。“不知道山頂怎麽樣,怎麽這麽不巧,剛趕上今年的第一場雨呢,唉,管它呢,明早再說吧。”自我安慰後,我睡去了。


    6月15日,陰轉雨


    鬧鈴響起之前我就醒過來了,感覺可能是七點多了。細聽窗外並沒有雨聲,這是個好消息,但也沒見陽光照射到窗簾上,應該也不是晴天。轉身看另一邊的同伴還沒醒,手機壞了。不知道當前確切的時間,隻好又朦朦睡去,還沒睡著,朋友就叫我起床了。穿上衣服到外麵一看,雨停了,但周圍霧氣還比較大,爬山應該沒什麽問題,不知道能不能登頂。洗漱完畢後就去向導房裏找他。向導已經生好火燒水了,一見麵就對我們說,坐下吧我泡酥油茶給你們喝。久聞酥油茶的大名,當然想要嚐試一下,我們好奇的端坐兩旁看著向導泡酥油茶。向導拿出一塊紅色網緩的叮叮咚咚鈴鐺聲,從房子縫隙裏往外望,看見幾頭犛牛已經圍小屋旁邊了。犛牛看上去總是那麽悠閑,仿佛它們擁有世界上所有的時間。有一隻犛牛好奇的走到小屋門口站著就不動了,兩隻大大的牛眼睛看著我們眨都不眨,不知道是不是想進來取暖還是聞到這裏麵的香味了。我靠近它它也不走,倒是我比較膽怯不敢離它太近,對相機閃光燈也是渾然不顧。


    夜晚降臨,光線逐漸黯淡下來,屋裏隻有火光閃動。連個收音機都沒帶,手機也沒信號,我們繼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我和同伴不時探出頭去看看外麵有沒有下雨,期待著雨能停下來。可是天空中仍然時斷時續的飄著雨絲,我行我素。


    九點半就睡覺了,小木屋裏要睡四個人,還是比較擁擠,我睡覺比較穩當,睡靠火一邊,翻身要比較小心,不然有可能滾到火堆裏去。假如明天能登頂而且要返回哈巴村的話需要很早就起床。約定第二天早上六點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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