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這一覺睡的舒坦啊,眼睜時還是藍天白雲,待一閉再一睜眼,便已是月朗星明了。月影自不會陪他,早早便已離去。


    草叢之中小蟲啾啾,山風吹過,吹的樹木嘩嘩作響,那蒼天之上,偶有倦鳥飛過,傳來幾聲呱呱的鳴叫。


    此時這湖邊隻剩下葉天一人,他美美的伸了個懶腰,便自直起身來,摸了摸空癟的肚皮,才省起這一天下來,除了早上匆匆吃了些幹糧,竟是滴水塊肉未進。


    這五識鈍化,自己似乎更能挨餓了呢。葉天苦笑,若是以往,別說是從早晨餓到晚上了,哪怕是餓上一頓,五髒廟的抗議都會讓自己受不了的,哪像現在,還能酣睡如斯。


    不過,這一覺倒的確睡的舒坦,眼睜開後便覺的神清氣爽,就連一些煩惱,似乎都遠離了。


    葉天仰天一聲長嘯,便一躍而起,便欲奔向那後山之中,去尋些倒黴的山獸祭五髒廟去了。


    “哼!”忽然傳來一聲冷哼,卻宛若一柄重錘,狠狠砸在葉天胸間,令他呼吸為之一滯,氣血更為之混亂。


    氣血為之亂,經脈之間頓時湧出一股熱力,須臾便將這冷哼的影響降至最低。


    “誰!”葉天目光一凝,強平胸中翻騰氣血,急將君劍握在手中,然後便暗暗將經脈間躍躍欲試的妖元壓下。


    妖元一平靜下來,便又被經脈間那神秘力量所牽引,藏於經脈之中。


    好強!僅憑一道冷哼,便差點讓自己受傷,這人究竟是誰?


    葉天吃驚,那人更吃驚,他這一哼可不是隨便的,乃是一高深仙訣,功能震人心神,雖然他並未用上全力,但估摸著,就方才那一下,雖要不了這邋遢少年的小命,但唬唬他,令之心神震蕩乃至摔個狗吃屎卻是少不了的,若如此,也算是出了口惡氣。沒想到這少年隻是臉色白了白,便沒事了,而身體卻自然激出一股鋒銳之氣,竟令自己的靈覺產生了些刺痛的感覺。


    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這人收回威壓,暗想。


    這人卻不知,葉天雖然仙元寥寥,但體內卻暗藏著充沛的妖元,根據君上感知,都已是元生後期了,這人事前了解,葉天仙階低微,所以刻意釋放的威壓,恰是針對元生中期以下修為,所以葉天在威壓之下,踉蹌了一下便抗住了,並能自然抗出一縷劍意,刺向那人的靈覺。


    葉天凝神注視之下,從他麵前的密林之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相貌平平,身材中等,一身素黃色的昆侖劍服,可當他以在葉天麵前出現,葉天頓時感覺周遭原本敦厚平靜的土靈竟然劇烈躁動起來,就似有了歡快的心情,便要高歌一般。


    葉天瞳孔再縮,這是什麽境界,簡簡單單一站,便能令天地之中土靈歡動如斯。


    高階修仙之人葉天不是沒遇見過,象蒼鬆。無恙等,但這些人已是大道之上的神通者,一來對天地五靈的影響已到了另一種層次,而來並未針對葉天以氣勢相壓,所以,葉天未真實感受過他們的威壓,才會如此吃驚。


    那人見自己放足了氣勢,終令這少年心神凝重,自尊心暗暗爽了一下,便冷道:“你便是狂徒葉天?”


    說話間,這人終於自暗林之中緩步走出,星光之下,那雙眸子似比天上的星辰更亮。


    狂徒?!葉天知道來者恐怕不善了。我們的山人雖然品性醇厚,但性格卻有些驢的潛質,――有些吃軟不吃硬,這人若是好好詢問便就罷了,卻是上來就罵自己狂徒,葉天就怒了。


    “小爺我就是葉天,有話就講,有屁就放!”葉天橫劍在胸,冷冷道。


    這人被葉天頂得一愣,沒想到眼前這邋遢小子竟然不認得自己,而且自己形勢那麽強,還敢如此無禮,不禁怒氣反笑道:“好個頑劣的小子,果然有種,不但出手狠辣,膽子也是肥的很,好,好,好。。。。”


    葉天瞅著此人神態衣著,心中一凜,忽然想起一人來,但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唯有硬著頭皮道:“你。。。。難道就是秦赤的師父?”


    那人冷笑道:“你這小子還算不傻,不錯,我就是秦赤的師父,吾銘!”


    果然是他,洞幽階的修仙者!是了,定是為他徒兒報仇來的,這人倒也是報仇心切啊,竟這麽快就找到了自己。葉天皺眉暗想。


    葉天對自己的劍術雖然自信,但還未狂妄到相信自己能單挑洞幽階修仙者的地步。人間仙界的修仙之階由低至高是為:脫凡,元生,靈附,洞幽,大道,通神和升仙,相鄰仙階之間實力天差地遠自不必說,便說那靈附階使能禦劍飛行,可做那逍遙自在的仙人,那洞幽階便是洞悉五靈之謎,出幽入明,初掌天地之力的神通之階。


    與初掌仙術奧秘、可禦劍飛行的靈附階不同,在人間仙界,洞幽之階,才可算是真正站在凡世之巔,逍遙在人間仙界的仙人。


    但臨陣退縮或告饒也不是葉大山人的性格,洞幽階又怎樣!葉天便梗著脖子杵著,瞅著對方。


    不過,這人弟子與自己有隙,且被自己打折了一條腿,而他卻是自己的師門長輩,現在對方業已表明了身份,這就讓既有驢脾氣卻也懂禮貌的擴蒼山人尷尬了,嘴巴張了張又合上,心情卻是有些混亂。


    那人看了看葉天手中的鈍劍,直覺無出奇之處,便又冷冷看向葉天:“我且問你,是你打傷我徒兒的?”


    “是!”


    “敢作敢當,也算是條漢子。”吾銘語氣一轉,森冷之意直線上升:“你和我徒兒本是同門,你為何將他打傷,而且出手如此狠辣,竟斷他一腿?”


    “因為,他將我朋友打傷了。”


    “那是他們實力不濟,但即是我徒兒,便應有我管教,你有何資格代為出手?”


    “那他打傷我朋友時,可否想到,本是同門,自己又不是對方師長,當無權管教?”


    吾銘冷笑道:“我吾銘的弟子,做什麽必有道理,但隻有我能教訓,但若是代我管教,卻是不行!”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自己弟子打別人那是天經地義,但別人打自己弟子便是不行?什麽人啊!葉天脾氣頓時上來了,白眼一翻,也懶得??鋁耍??潰骸澳閫蕉?掖蛞泊蛄耍?鬩?醯兀看蚣藶穡?茫?曳釓悖?履鬮揖褪槍甑埃?p>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天問情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命在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命在我並收藏玄天問情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