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看見阿賈那副淒慘模樣,葉天狠狠吞了一口吐沫。


    阿賈腫的隻成條縫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他思索著,象是嚇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他重重說道:“天。。。。天哥,你還是別去了,玲師姐。。。。。秦玲實在太可怕了,最多。。。。最多我以後不見表妹就是!”


    聽阿賈後半句明顯的哭音,葉天被狠狠感動了一把,他故作瀟灑地縷了縷亂糟糟的頭發:“去,幹嘛不去,不就是個小女孩嘛,有啥可怕的!幫著阿申他們在那麽多次爭鬥中都未怕過,害怕她個小女孩嗎?”他雖然說的慷慨激昂,內心之中卻是七上八下,秦玲的仙術水平他切身感受過,豈是載厚殿中諸團少年可比的,雖然,葉天施展破雲訣當不懼秦玲,但讓他對名嬌滴滴的女孩出那不受控製的絕倫一劍,這可能嗎?答案當然是,完全不可能。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葉天二話不說便將元寶召喚出來,元寶乍見阿賈這淒慘模樣也是嚇了一跳,粗大的手指學葉天對著光溜溜的腦門就是猛撓,還未待葉天開口,便信手對著虛空飛快畫起靈符來,一枚光閃閃蕩漾著溫潤水靈的靈符很快被完成,他用手指一彈,靈符便如彈丸直射阿賈腦門,毫無聲息的迸成一團瑩瑩水霧。


    “爽啊。。。。。”阿賈的嘴巴快咧到後腦勺了,身體在水霧滋潤下傳來陣陣清涼,青紫淤賬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甚至,水霧餘波所及,葉天昨天被毆的幾塊青紫也恢複了八九成。


    “你這個家夥!”葉天的眼珠子差點跳出來:“這可是登堂階頂級靈符《水元萬化》啊,功能生腐肉續白骨的《水元萬化》啊!”葉天徹底無語了,控靈符術的進階絲毫不亞於仙術,甚至猶有過之,就是因為符術修煉過於辛苦,且進階緩慢,又多限於各種材料,所以才漸漸沒落。


    控靈符術的等階分為:窺徑,登堂,小乘,天威,大乘和禁,《水元萬化》是登堂階治療體傷的頂級符術,修煉到最高處,甚至能令腐朽的骨肉重現生機,雖然元寶使出的和真正的《水元萬化》相比,其威力和繁簡度就象嬰兒和成人間差距一樣,但這的的確確是《水元萬化》!修練一途,功力火候的積攢並不是多難的事,真正難的還是境界的提高,就象元寶這招小小的,僅能治些皮外傷的《水元萬化》,令之成為真正的、療傷聖符《水元萬化》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葉天所知,元寶在月前還是登堂中階的水平,沒想到現在竟然突破了,別看區區一個境界的差別,提高的難度何止是焦頭爛額,威力差距亦何止道裏。


    元寶見葉天誇獎自己,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嘴巴張張合合不亦樂乎,將光亮亮的大腦袋直拍,渾厚的胸膛挺的老高,大有天下舍我其誰的豪氣。


    “你就吹吧。”葉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和你絮叨了,你抓緊給我趕製些靈符出來。。。。我看就土靈石膚符、石盔符、石甲符最善,火靈炎甲、熾鱗符也行。。。。不管啦,全交給你啦,總之什麽符最結實、最抗打,你就給我製什麽符!”


    其實,葉天的符術也達到了窺徑初級,一些簡單的靈符也是可以製作的,不過,這位仁兄偏偏是個怪胎,渾身上下就屬妖元充沛,若是以此為基製符,那就不是仙家之符了,而是貨真價實的“火靈妖符”了,除非葉天想自殺,才敢傻乎乎使用此類妖符。


    “天哥,你要這些符幹什麽?”阿賈估計是被秦玲打鏽兜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將腦袋伸過來問。


    葉天狠狠賞他記板栗:“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這次所幸讓送上門讓她打過癮,以後就不會來糾纏了,不用這些護身的玩意兒,你想我象你一樣變豬頭嗎!”


    子時前,以讓元寶黯淡了整整三成為代階(前文說過,元寶修煉達到瓶頸,不能再吸納外界的五靈,所以他製符隻能用自身體內的五靈注入,當然,當他體內靈的總量變少後,他才能吸納外界五靈來補充自身),葉天垮著臉,懷揣二十多篇畫滿護身靈符的樹葉,獨自一人硬著頭皮來到元澤湖邊。


    今夜月色撩人。


    金色的彎月高掛夜空,灑下無邊銀輝,元澤湖水波光粼粼,輕拍湖岸發出嘩嘩的響聲,夜風陣陣,將岸邊的花草香氣輕輕送來,令人聞之精神一爽。秦靈身著潔白的羅裙,如一尊玉人兒般俏立在湖邊,她背對葉天的所來方向,長發散開,如瀑般隨意飄灑,纖細修長的背影在銀色月光和湖水承托下,顯得如夢如幻,直似欲乘風歸去。


    葉天躡手躡腳走近,他現在滿腦袋就是如何如何才能抗擊打,怎樣怎樣才能發揮懷中靈符最大效用,哪有心思欣賞眼前的美景佳人。


    一陣微風吹過,吹拂起長長的烏絲,一縷“熟悉”的幽香瞬間鑽入葉天鼻腔,令他精神一振。


    “你來了。”秦玲淡淡的說。


    “嗯。”葉天聽她語氣沒有想象中的火氣實足,不由長出口氣。


    “我就讓你那麽害怕嗎?”


    “啊?。。。。不怕不怕。。。。”能不怕嗎,阿賈那豬頭般模樣令他印象深刻。


    秦玲不說話了,也不轉過身,仍然靜靜的佇立,眺望粼粼湖水。


    主人不發話,客人又沒心思說話,現場便又安靜下來,葉天無奈,便站在秦玲身後,也跟著眺望元澤湖。


    可是,葉天壓根就不喜愛觀湖,他喜歡賞月,所以,沒多長時間,他的頭顱自然就抬了起來。細細算來,葉天賞月項來是滿手滿嘴烤肉的,光有月亮而沒有烤肉的事他還是第一回,可巧的是,由於這一天過的太緊張、太刺激、太混亂,他罕見的未進食,於是乎。。。。


    “咕。。。。。”葉氏五髒聯軍對月色、湖色、美色、草香、花香、女香等可餐秀色統統不給麵子,很不爭氣的造反了。


    “你這個人很特別。。。。”秦玲忽柔柔的說道。


    “嗯。”葉天咬牙切齒,他哪在意秦玲言語中的異樣,早晨被二女追殺不顧吃食,午時至現在更是心思煩亂不欲進食,下午又幹了通體力活,五髒聯軍可謂極度缺氧,如今被這月色一勾,哄!便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昆侖是個好地方。”


    “嗯。”


    “你為何原因拜入昆侖求仙?”


    “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呀。。。。。那,我就說說自己的吧。”


    “嗯。”


    “我想你也知道了,我本是大秦的公主,深得父王寵愛,一般的,如我這般的貴胄是不會進入仙派,求那飄渺天道的,可是,在我十歲生日那年,不知哪裏來的顛道人,進入深宮大宴中,直說我命不過二十五歲,隻有進入昆侖方有那一線生機,說罷就化為紅雲而去,王宮中的仙師們都說那日大意了,未留下這道人,可我現在才知,那是位真正的仙人啊。。。。”


    秦玲頓了一會兒又說道:“因為當時我也在場,聽了他斷言後我突發奇思,想既然我命不過二十五歲,那該有份什麽樣的姻緣呢,那道人在走時,悄悄塞如我手中一塊紅色錦帕,那錦帕上隻有一枚大字。。。。到今日已過去七年了呀。。。。。你想知道是什麽字嗎?”


    身後沒有聲音,她以為葉天聽入迷了,其實,她自己何嚐不追憶著那日的奇妙情景,也正是那短短的一幕,改變了她的整個人生軌跡。


    良久,她方輕歎口氣,說道:“難道人一生真是注定的嗎,所謂夙命真是無法擺脫嗎,你的名字竟然叫葉天。。。。。”


    秦玲忽聞身後傳來火燒樹枝的劈啪聲,她自然轉過身來,撲鼻便是股烤肉香氣,隻見葉天那兩隻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歡快的彎月形,正在五步遠的地方擺弄著篝火,將一隻山雞烤的噴香,他抬起頭來說道:“你餓了吧,一會兒給你隻雞腿。”


    “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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