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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聽許炾催促,兩位老頭本已是急不可待,自然沒有客氣的道理,當下便是觥籌交錯你敬我讓一番便開始品味起來,反而是桌上那一席佳肴受了冷落。酒這東西原本就是一喝起來容易失控。又何況是如此人間絕品仙釀,而他們又都是好酒之徒,此番又無要務在身,麵對美酒自然難免失去了自控。


    三個加起來近四百歲的家夥,又自仗著修為與肉身之強橫,初始還顯得幾分矜持,小酌慢飲頻頻稱妙,挖空心思的讚歎一番,等到酒酣耳熱之時,卻是一個個變得鯨吞豪飲起來。就連許炾也放下身份,完全一副酒桌無大小,酒令無尊卑的樣子,呼喝暢笑中幾番較量之後,竟是將兩個師長直接給放倒在地,自己還一個勁的嗬嗬傻笑著在那獨酌。


    隔天早上,待得峰上弟子前來收拾,結果看見的卻是地上躺著兩個老頭,桌上趴著一個小子,那一桌佳肴未曾有人置箸,此刻卻是全都喂了一身衣衫,好一派狼藉淩亂場景,看上去象是三人拚了一夜酒,此番才剛剛安逸入睡的樣子。


    眾人見此大是訝異,最後七嘴八舌的商量後,就把這三個醉鬼給抬進後麵客房臥室安置下來,回身又來收拾狼藉,有人卻是聞著尤未散去的滿室醇香,也自動起了讒心。


    有那手快的便自收羅起那空壇,嘴裏還念叨著:“這三位到底喝的是什麽酒啊?居然會醉成如此模樣,而一身元息卻還鼓蕩不息,令得我等修為低弱之人都明顯感覺到了,這可真是怪了。你們聞到沒有,這堂中酒香一夜未散,依舊如此濃鬱,怕這酒必是人間少有。”


    “你說的倒也真是,聞這酒香,我天陽宗內無人能釀,怕不就是七長老那私家珍藏。”立即有人忙著手中事,嘴上卻是連番應和。


    “哈哈,你們都錯了,這未開封的玉甕分明是長老珍藏,但是這瓷甕玉液卻不知是何來頭,這酚香濃鬱分明是由此而來,看這甕體卻是山上之物,這酒卻絕非長老珍藏。嗯!尚餘點滴倒是可以令我一品,嗬嗬!也讓我來嚐嚐這人間絕釀是個什麽味道。”


    “嘰咕”喉頭吞咽之聲響起,那廝居然就著空壇等了半天,終於滴落幾滴潤了他桑眼,那純厚凝香一入口鼻,他便深深為之迷醉,隻是未過幾息……“咕咚”又是一個醉鬼倒下,這廝本就修為低落,雖然那空壇擱置一晚,酒中元氣散溢不少,可是單這餘下酒勁,豈是他這形同凡人的雜事役者,所輕易能夠承受的,一番醉倒也不是奇怪之事了。


    餘下之人不由大驚,各自打眼互望,手中動作也僵住了,有那呆愣的還跌了碗碟,不過待得有人回神,趕緊上前查看,結果發現這廝已是一臉紅暈,呼吸粗重沉穩看起來別無異樣,不由好氣的給了他兩腳:“你這潑貨即不善飲,怎還如此貪杯,倒是嚇了我等一驚。”


    “不對,這癩子平時酒量可不小,咱們山中自釀不知被他偷喝了多少,怎麽會如此輕易便就醉倒,我看此事有些怪異,還是趕緊去通知主事之人前來查驗吧!”


    這一席話倒是引起了眾人重視,於是惠元峰說一番喧鬧之後,氣氛就變得緊張起來,按理修煉之人不該如此容易醉倒,此番卻是有些怪異,莫非這酒中有問題?而且這事不光事關許炾師徒,可還許炾那一宗之尊的掌門人啊,怎能輕忽對待。


    待得惠元峰朱棟等一眾話事之人好生一番忙碌,甚至還去請來宗門長輩。最後幾經查驗,皆是確定四人乃是普通酒醉,未有其它異狀,這風波方才消停了下去。不過桌上未曾開封的長老珍藏,卻是被那些來此探視的長輩給順去了,朱棟等人為此發愁不知如何交代。


    於此同時天陽宗又傳開,七長老藏有極品佳釀,足以醉倒元嬰大能。隻不過這話卻未得到那些順酒之人的回應,他們也未出現醉酒昏睡的症狀,反倒是好好的解了自己腹中酒蟲饑渴,暗中大是讚歎了一番釀酒之人。


    事情卻是隨著六七天過去,幾個醉鬼未曾醒來而令天陽宗上下惶惶,各種流言暗潮四處播動,最後逼得其他幾位重量級的長老出麵,重新探察許炾等人身體,依舊是未能發現異常,一切症狀皆是過飲所致。


    而且幾個昏睡之人,體內元息皆有增長或者凝純的跡象。因此更引起了新的一輪流言,說是惠元峰幾人得了神丹妙藥,以酒分服卻不勝藥力盡皆昏睡,須待身體完全吸納藥性方會醒轉等等,各種說法是不一而足……


    幸好在第八日那饞酒小廝醒了,而且驚喜發現本不入流的修為,居然生生的大漲一截,幾乎可以躋身宗門普通弟子行列,結果流言也是變得更加激烈,這天陽宗裏不知為此事,引動了多少人的心思,隻是事涉掌門都不敢妄動,全都遣人打探觀望著呢,隻待掌門等人醒來便去探問一二,也好解去心頭諸多疑惑猜忌。


    令天陽宗上下鬆一口氣的是,終於在半月之後這天,那醉如死狗昏睡不醒的三人先後醒轉,除了令人感覺修為有所提升精純之外,皆無其他變化異象,不過僅此就已經令的段寶智與不老心,倆師兄弟焦頭爛額了,竟是差點被踏破了門檻,兩三天不得清靜,最後還是段寶智神秘兮兮的拋出消息。


    “前段時間,本掌門去了後山重地,在那盤桓了半月之久。想來你們這些宗門宿老,都應該明白此中要害不至外宣吧。沒錯,我師叔侄受恩蒙賜靈丹,不過此番心急盡皆分服,卻不想會引起此等風波,倒是令各位長老擔憂了萬幸現在一切無礙大家也可以安心了,還是各自回去潛心修煉吧。”


    麵對眼前眾人幾乎寸步不離的探問,段寶智是真的心力疲乏,除了不老心在自己惠元峰應付另外一批好事者,餘下諸多長老加之各峰要人全來了,段寶智當然明白他們皆是想分一杯羹。隻不過莫說此酒乃許炾之物,他連口風都不會露,就算是自己之物,此等寶物怎麽輕易示人,前番醉事本已是自己三人疏忽了,如今怎會再犯。


    聽著段寶智的解釋,倒也與那傳言頗有幾分相合,隻是這靈丹來處頗待考證,以及是否尚有私藏令人質疑。眾人一時倒也不好繼續糾纏了。人家都已經如實坦言承認一切了,你總不能提出懷疑自家掌門吧,於是幾位長老與幾位掌峰,皆是臉色陰晴不定,不情不願的相攜告辭離去。


    在床上裝了兩日的段寶智,見到眾人離去,不由大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暗道:“臭小子,非得每次鬧出如此大陣仗麽,就不能悠著點啊,這次居然連老夫也纏帶上了。回頭得好好問問他,少不得再討些神釀來,也好偷偷的解饞,嘿嘿!”


    隻不過這段寶智是忘記了,自打許炾進了宗門,與邵靈霞在掌門殿前纏鬧之後,哪件大事沒有他段寶智的身影?


    此時的許炾卻是最最悠閑的,自從段寶智和不老心相繼先他醒來,就被一眾趕來的人纏的脫不開身,反而是他這最後醒來的無人問津。見到師父客堂那熱鬧嘈雜的景象,許炾雙眉一皺就從後麵鑽窗跑了,路上一想也不回住處了,幹脆就跑到天陽宗藏經閣給躲了起來,隻顧去讀他的修真典籍。


    按理許炾的修為遠低於兩位師長,不應該能時間相差仿佛的醒來,不過誰讓他體內的元丹和元氣那麽古怪呢,一身活力數倍於常人,自然能夠更快的吸收消化體內酒力了。許炾看著眼前堆積如城牆小山的典籍,心頭升起強烈的渴望,自己從現在開始就要好好的把它們閱讀一番,讓自己能夠對修真界真正的有所了解。


    數天之後藏經閣中的許炾,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如癡如醉酣暢癲狂的狀態,這從他臉上那時而癡迷專注的神情,時而沉思比劃的動作,時而狂喜跌足的樣子可以看出來,幸好這內院藏經閣少有人來,否則怕是會喚來執事將他當瘋癲之人驅逐出去。


    整整過去了半個月,不老心發現許炾失蹤,趕緊跑去找了師兄一起尋找,結果無人發現許炾出過宗門,又在內部好一番徹查,方才知道許炾進了藏經閣,不老心倒也未曾進去打攪他,畢竟自己徒弟如此專注於修煉,本來就是一件好事,再說讓他去多看看典籍,對修行大道有更多的了解並非壞事,不老心不急卻是有人急了起來。


    段寶智是天天翹首以待,眼看自己的安排一切就緒,這時間一天天的拖著,就缺許炾這頭了卻不見人影,他心中怎不著急呢。派了幾次人到惠元峰打聽消息,每次都是令他大失所望,後來幹脆就派了人去藏經閣外麵守候,他倒也依著不老心,不敢隨意去召喚許炾,萬一真耽誤了許炾的修行,不老心怕不得找他拚命麽。


    隻是自己安排的事加上那腹中酒蟲攪鬧,他是真等的有點焦急鬱悶。自打喝過許炾的美酒之後,師兄弟兩人對那私藏都沒什麽興味了,一則是那酒味止不住自己酒蟲,二則那酒哪有充沛純淨的濃鬱元氣,這次喝過之後兩人一醉醒來,都是明顯感覺自己止步的修為有了增長。


    而那雨仙子與邵靈霞是更急啊,隻是雨仙子那邊卻也不好去催促掌門,偶爾派人去惠元峰打探下消息,卻是做得比較隱晦,畢竟她是知道此次任務的詳盡內容了,不過暫時不能透露絲毫口風而已。倒是那邵靈霞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竟是破天荒的逼迫著閉關的姐姐,幾次出關陪她到惠元峰上走動,美其名曰是要去向許炾道歉,其實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心裏懷著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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