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瞪圓了眼睛看著妖女,他的樣子自然引得身邊人的好奇。


    一個個把目光投向妖女,看著妖女陶醉的表情,有那明白的,甚至已經開始偷笑起來。


    當然,同樣也有不懂的。比如血斧,比如道士。道士甚至打算嗬斥妖女,卻讓兒童臉攔下。“妖女好容易變的正常了,不再那麽厭惡男人,你這是打算破壞掉嗎?”


    男女之情,道士不明白,但是妖女是很恨男人的,這一點他們都知道。


    剛才他是太過震驚妖女站在別人那邊,一點兒也不為他們著想,難道不怕那書生抓了她做人質?


    太擔心了,畢竟許采文是有前科的,竟然忘了妖女那玩死男人的變態性格了。


    這時候,在洞的深處有人走出來。王府的侍衛,嶽氏兄妹,他們每一個人不是推著獨輪車,便是捧著畚箕,裏麵裝的全都是土,顯然他們是挖土回來。而他們使用的工具,以腐蝕的時間來看,顯然是死在這裏的工人留下的。


    看到許采文回來,嶽楓立即把自己手中的畚箕往哥哥的獨輪車上一放,便開心地跑了過去。


    近了,近了……


    氣氛卻有些不對。


    然後她便注意到許采文身邊的妖女。


    她是不在意什麽大事,她隻在意她的男人,所以她故意鑽進了許采文與妖女之間,把妖女擠了出去。


    妖女沒有死貼著不放,腰身一扭,走回了她自己的隊伍。


    “嘿嘿,這兒才是你應呆的地方。”道士幸災樂禍地笑著。


    妖女恨恨地瞪了道士一眼,看著膩在許采文身邊的嶽楓,聽著他們久別重逢的喜悅。


    血斧大手拍向了妖女的肩,說:“看上了,就去追好了。”血斧生長在森林,他沒有什麽男女之別,他隻知道動物們看到了自己喜歡的便會去爭去搶。“他,值得。”


    而且,血斧知道許采文在自己耳邊的耳語為他帶來了什麽。雖然與許采文來說,隻是一句話,但是對他卻是極大的突破。


    他本以為他已經把武練到了極致,想衝破隻有打傳說中的神的主意,但是許采文的一句話卻讓他強大起來。甚至他覺得即便沒有許采文的出手,他也可以對荊無命戰而勝之。


    僅僅是一句話,便有這麽大的突破,這自然讓他把許采文記在了心裏。


    追求強者,這在動物的世界沒什麽不對。


    血斧的支持,讓妖女雙目放光。


    他們也許怪癖,甚至會大打出手,但是這本就是他們維係一體的方法。


    他們每一個都是怪人,卻以這種方法組織著團隊,維係著感情。那感情是真的。


    就像許采文一樣,不要看他表現得非常平靜,實際上他的心中是焦急了。賊去樓空,沒有真元,用光了氣血,他現在也就隻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好點兒。否則他也不會連妖女的撞入懷中都躲不開。


    隻不過身為一名高玩,他已經習慣了。麵對自己控製人物耗光了法力,再急也沒用,倒不如仔細使用每一絲恢複的法力。


    一年、兩年……這許多年的習慣,反饋在自身上。穿越了,依然如此,反倒使得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


    許采文自家知道自家事,所以在接下來,他並沒有去尋找離開的方法,反而是住了下來。


    隨著許采文住下,閑看風起雲湧。


    首領那邊,偷笑了。


    “看!我就說他沒有讀傻掉,看出來這人的險惡,人幹脆不管了。”


    這是故意說結武王聽的。邊說,邊偷著打量武王的臉色變化。


    但是武王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依然是那麽微笑著。


    “去!真是看不慣!”首領他們啐了一聲,便動作起來。


    這兒不過是武王他們臨時開辟的,太小,也太擁擠了。現在又有他們加入,就更小更擁擠了,所以他們動作,他們開辟。


    沒有工具,上去打倒毒屍,從他們手中搶就有了。


    這秘道長時間處於封閉狀態,工具雖有腐蝕,卻依然是可以使用的。


    也許是他們實在是太不喜歡官了,所以他們雖然是在同一洞穴中開辟,卻開出了他們自己的空間,簡直就像是蓋房子一樣,一人一間。


    “許大哥!”他們的做法自然引起嶽楓的注意。


    “咱們也這樣幹。”許采文說。


    “什麽?為什麽?”嶽楓聽許采文也打算是有樣學樣,開出房間來,她驚訝了,“難道我們不出去嗎?”


    許采文搖了搖頭,說:“上麵全是毒屍。打倒容易,出去卻不容易,萬一抓傷了。”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別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什麽?出不去?不會吧!”道士驚訝了。


    哦,現在都不好再叫他道士了。隻見他道袍上身褪下,係在腰上,露出結實的肌肉,奮力挖掘著房間。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房屋工人一樣。


    “不會?不會你們挖房間幹什麽?”嶽楓一點兒也不怕他們先天武者的身份,隻依在許采文身邊。


    “可是,可是我們以為他有辦法離開的。”道士有點兒語無倫次了。


    為什麽挖房間?他還真沒有想過,就這麽動手挖了。


    想沒想過自己出不出得去?


    ……


    沒有。一個字眼也沒那樣想過。


    “隻要許大哥在,哪兒都好。”嶽楓癡語。


    一個大男人,哪兒好的。那是腦袋壞掉了,不理她。


    道士沒有談情說愛過,所以他從來都不明白這一男一女膩在一起,是為什麽。不過他認識妖女,知道變態,更加明白怎麽忽視“變態”的存在。


    他問道:“那吃怎麽辦?這兒可沒有吃的。”


    “哦!我這兒有吃的。”許采文隨手便從自己書笈中取出一袋子二百斤左右的糧食,這是他從上麵的村子收刮來的。


    “太好了!”道士開心地接過糧食,“別管出不出得去,有吃最重要。那獨守空觀,能餓死人,道爺是再也不想過了。”


    “你……”嶽楓生氣道士搶過糧食去做飯。


    道士說:“放心好了,等做好了,會分給你們吃的。”


    “……”嶽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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