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向村子中走來,而為了不讓他們影響武王他們對秘道的搜索,許采文也不得不迎向他們。


    斜陽,踏著急匆匆的餘輝,一條歸家的路在大部分人眼裏顯得格外的親切。可那幾個細長的影子絲毫沒有升起過這個念頭,他們就像最傳統的古代相遇的劍客一樣,抱持著狹路相逢,勇者勝。


    距離村子不遠處,他們停了下來,麵對著麵,有如亙古以來就屹立在那裏的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對方的首領開口了,他說:“我們的目標隻有武王。”他估算著雙方的實力,希望可以不打。


    “這村子的人是你們殺的?”紫萱郡主問道,“你覺得你們殺了我們治下的百姓,我們會放過你們?”


    紫萱郡主不愧是出生在領導之家,一開口便讓自己站在了大義的道德至高點。


    “咯咯咯。”對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是那位宮裝的女子,她說,“首領,看來你的好意,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唉!”首領歎著氣,以一種沉重的聲音道,“那就沒有辦法了。”


    “啊!終於要開打了,誰也不要和我搶,我是第一個。”血斧跳了出來,揮舞著他那有如撞城木般巨大的巨斧,發出興奮的吼聲。


    “好好,沒人和你搶,你要選哪一個?”兒童臉的拳手問道。


    “我全都要了。”血斧大吼道。


    “拜托!我們抓武王要緊,可沒有功夫看你一個個收拾他們。”兒童臉拳手抽了抽自己的鼻子,說,“再說我們也已經閑了這麽多天了,也要動動手腳。”


    “對!道爺一定要殺死他們!”最生氣的要數道士,好容易煉的屍卻讓人毀了,他是如此的生氣。


    煉屍,特別是他這看書自學的人,忍受著屍臭的痛苦,努力適應蛆蟲橫生的惡心……為了煉屍,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容易嗎?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一身的屍臭味,有時候連他都受不了,但是眼看著自己煉屍成功了,行屍開始向跳屍進化,卻偏偏讓人毀了。


    那種所有心血一遭為人毀去的心情,誰可以理解?


    “是誰?是誰毀了道爺的僵屍?道爺要把他煉了!”


    “是我。”許采文舉了舉手。


    “不行!”血斧怒吼。


    “什麽不行?”道士納悶了。這血斧到底是不是自己這邊的人,怎麽替對方說話?


    血斧大手一指許采文說:“我要他!”


    這宣言很好很強大,非常之……基情無限。


    兒童臉拳手說:“血斧,你這是不是太欺負人了。人家隻不過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你……”


    話沒有說完,但是他還不如說完呢。


    他這番宣言氣的血斧哇哇大叫,血斧也有了與道士一樣的感覺:分明是自家人,卻向著對方。“你們懂什麽?他們之中,他才是最強的!”


    其他人麵麵相覷,兒童臉拳手與道士的臉當場就垮了。就是他們的首領,這才認真打量起許采文。


    看不出來,他們也什麽都感應不到,就仿佛許采文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似的。


    “喂!該死的書生把你的氣勢散出來。”血斧見他們不信自己,憤怒地對許采文吼著。


    這時候他們的妖女說:“我相信血斧,血斧的野性直覺是我們所有人中最準的。”


    聽妖女誇自己野性直覺,血斧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


    夏侯劍麵色嚴肅對許采文說:“血斧,傳言是個棄嬰,其一身野性,就是冬眠醒來的熊羆也不曾吃他,甚至把他撫養長大,其一生殺人無數,三年前邁入罡氣境。”


    罡氣境,先天武者的劃分。當武者入了先天,再修煉,便可以把天地力量入體,從而形成罡氣。


    “就是你了!”道士眼看搶不過血斧,立即牽怒到了向許采文介紹的夏侯劍身上。“讓道爺超渡了你!”


    首領身後的套子中的人,一指燕赤霞,表明了這是他的目標。


    “那麽,我們的郡主大人,是奴家的了。”妖女抖出一根皮鞭,鞭似蛇形,鞭頭是蛇口。“就由奴好好的調教下您吧!”


    “放肆!”這是侮辱。


    紫萱郡主身為郡主,卻不等於她沒有出入過青樓,相反,她與青樓紅姑娘是一對好百合,所有她明白“調教”的意思。


    她甚至有參觀過青樓調教姑娘的。


    赤身裸體的姑娘,身體成橋形練習柔軟度;每天坐在開口壇上,讓陰、唇充血,使其肥大、柔軟,有若美鮑;躺在床上,床上鋪紙,練習臀功……還有更多,更多。


    紫萱郡主憤怒。


    “哈哈!開始了!”血斧跳入場中,立即一陣飛砂走石。


    他的夥伴們紛紛逃向一邊,邊逃邊說:“血斧,你搞什麽,等我們離開再打。你那不下三十丈的罡氣罩,會把我們也卷進去的。”


    一般人的罡氣隻是護住自身,但是血斧不一樣,三十丈的罡氣罩,也就是說他周身九十米半徑的圓,都是他的罡氣所在。


    這還僅僅是他站著不動,如果他動了起來,那麽他所能影響的範圍就更大了。


    而罡氣的特殊作用決定了,處在別人的罡氣中絕對沒有好事。


    “知道了,我又沒有實力全開。”血斧不滿意道。


    “你們還不來嗎?血斧的罡氣很特別的,如果你們籠罩了進去,你們是出不來的。”


    “妖女!”紫萱郡主恨恨道。


    “你也出來,死人臉。”道士一指夏侯劍。


    套子中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去找戰鬥的地方了。燕赤霞隨後跟上。


    不是他們要進行什麽騎士決鬥,而是因為到了罡氣外放的先天,他們的戰鬥已經與普通武者不同。


    那外放的罡氣可是不會認什麽友軍敵軍的,隻要身處罡氣範圍,便會攻擊,哪怕武者再努力控製,也做不到不互相影響。


    一個個罡氣,就是一個個的能量罩,隻要是相互靠近,便會互相影響。這樣的戰鬥,隻會讓武者變得束手束腳,所以他們才分開,各找山頭,獨立戰鬥。


    這是一場誰也幫不上誰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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