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也沒有解釋,在他看來那書就是一種武功秘籍。也許這書上的武功比一般的武功更厲害,但也就是武功了。


    寧采臣是個文弱書生,不喜歡,看不上武功秘籍很正常。許采文願意接受,這讓他很是高興。


    燕赤霞雖說是一個非常直爽的人,但是他未必沒有自己的小算盤。


    武者得了一本非常厲害的武功秘籍,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但是這秘籍卻看不懂,這可是喜事變倒黴了。


    幸運的是有人懂,而這人現在還成了自己的義弟。這也是燕赤霞為什麽給禮物先給老三,再給老二的原因。


    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怕寧采臣同樣也要那古書,那就不好了。給?還是不給?


    現在多好,都以為自己得的才是最好的,自己這大哥做的公平,心兒也就安定了。


    “嗯?”燕赤霞轉頭看向門外的方向。聽聲辨位,他聽到了有什麽人往這邊來了。


    許采文也聽到了,一共五個人,三個先天,兩個後天。


    他們的動作很快,眨眼功夫,人便到了外麵,但是他們似乎很急,都等不得去敲門,一個個地施展輕功,躍牆而過。


    他們顯然是沒有料到裏麵有人,躍了進來,待發現裏麵有人,立即警戒起來。


    “是朝庭的鷹犬!”最先進來的那個國字臉先天武者道。


    隨後進來是位身穿三爪龍袍的中年男人,他懷中抱著名女子。


    最後是兩名後天武者的侍衛。


    “哼!朝庭難道要趕盡殺絕嗎?”王服男子一臉威儀與陰暗。


    先進來那先天武者拔劍在身,憤怒道:“王爺,朝庭的鷹犬為了不走漏消失,不僅殺光了王爺召集來的武者,更是連村子都屠了。”


    “王爺,夏侯兄,你們在說什麽?”燕赤霞認識他們,但是他們卻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不要裝了,燕赤霞!我夏侯劍敬你是名漢子,難道你就不敢承認嗎?這村子的人,你敢說不是你們殺的?地上的血腳印,就是最好的證據。”


    官靴與一般的鞋不同,隻有官員可以穿,這反倒是成了最直接的證據。


    武王一行人,來這村子比燕赤霞他們要早。他們來的時間也就比許采文的陰神慢上一天,當時地上還有屍體在。


    “怎麽?你們是來隱藏證據的,打掃的真幹淨啊!”


    夏侯劍,又是個大熟人,燕赤霞的宿敵,一心搶奪天下第一劍的稱號。他們兩個這一嗆上,有理也會變沒理了。


    許采文站出來說:“王爺,您誤會了。”


    許采文認識武王懷中的女子,那位郡主殿下,隻不過這時候郡主麵白如紙,昏迷不醒,所以許采文指了一下情兒說:“王爺,情兒姑娘也在這裏,就讓她為你們解釋吧!”


    作為誘餌,武王是接見過情兒的,並且很是抒發了一通情兒為天下為萬民的讚歎。總之,就像歌中娼的一樣“送死你去”。


    “好,本王就聽一聽你們的說詞。”


    情兒立即把這些天的經曆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情兒的訴說,夏侯劍還是不信。“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不然為什麽他們沒有殺你們,隻有你們活下來了?”


    “串通?”許采文笑了,說,“有這個必要嗎?”


    他上下打量著他們,其意思是不言而喻。


    武王府,親衛五百,私軍三千,更有一應武者充當錦衣尉。現在卻隻剩下他們這小貓三五隻了,還有一個昏迷的。


    “在這種時候,如果我是朝庭的人,我更加應該扮成胡人,或者是土匪吧!”許采文說。


    “夏侯,他說的很有道理。”武王說。


    話不必挑明,武王也知道許采文說的是對的。怎麽說他也是個王爺,殺一個王爺,還是沒有正當理由的殺,不是那麽簡單。無論是扮成胡人,或是匪軍,都比朝庭直接出手要好的多。


    看著許采文麵對王爺可以這麽侃侃而談,燕赤霞發現自己這個三弟,確實是個人物。反倒是二弟寧采臣更加正常些,一幅震驚,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表情。


    燕赤霞又哪兒知道,許采文後世做高玩時,可是常常接觸各種土豪的,權的,錢的,生殺予奪的……各種氣勢他見多了。


    說是王爺,其實也就是統領個三四千人。而許采文後世打國戰時,最高可是見識過數百萬人的戰鬥。所以氣勢上,這王爺實在是弱爆了。更不說他現在還在逃亡中,狼狽不堪的樣子,氣勢又差幾分了。


    這時候,許采文又說:“是什麽在追你們?”


    這一問,他們的警戒心又提了起來。“你怎麽知道有什麽追我們?”


    許采文歎了口氣,指了指耳朵,做了一個聽的動作。


    沙沙的聲音漸漸傳入耳中,與許采文他們這一邊不解的樣子不同,武王他們當場麵色大變,急急道:“快,快關上門!”


    門根本就沒開好吧。


    看到自己身後的門其實沒有打開過,武王他們尷尬不小,說:“你們不是想知道是什麽追我們嗎?上來看看吧!”說著便躍上了牆,站在了上麵。


    有他帶頭,一個個盡皆上了牆。唯二沒上的,也就是一點兒武功也不會的寧采臣與情兒了。


    “喂!大哥,三弟,外麵到底是什麽?”寧采臣上不去,又沒有梯子,急的直仰著脖子,眼巴巴望著。努力掂起腳後腿,努力,再努力……看不到,還是看不到。


    “你最好是不要知道。”許采文麵色鐵青。


    有時候視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多麽愉快的事。借著天上月亮的微光,許采文可以看的很遠,同樣可以看清楚那些人形物體的樣貌。


    一具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生蛆,腸子,肚脹滿了屍水,麵色發青,臉發爛,搖搖晃晃地,腳脫著地而來。


    哪怕他們沒穿清朝官服,許采文也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什麽。僵屍。


    “僵屍?這兒怎麽會有僵屍?”


    “這就要問朝庭了。看他們幹的好事,不僅殺人,還把人弄成了僵屍。我們白天把屍體埋了,他們晚上又會自己爬出來。”夏侯劍憤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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