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個啊!”許七皺著眉頭,他不是為許采文說話怪而皺眉。縣裏多有讀書人,他已經習慣了。他皺眉是因為這是五胡亂華時代,大大小小的國家建了又亡,就他所知沒有數百,也有數十了。


    “啊!想起來了,我們是巴國。”過了好久,許七才高興地說。


    至於嗎?連想個自己國家的名字,也想這麽久。“古人不重國,隻重家”,現代的專家們誠不欺我。


    吐槽!許采文非常有心好好地吐槽一番古人太不愛國,卻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白。


    “這,巴國,是什麽國啊!”許采文的記憶中完完全全沒有巴國的存在。


    夏商與西周


    東周分兩段


    春秋和戰國


    一統秦兩漢


    三分魏楚吳


    二晉前後沿


    南北朝並立


    隋唐五代傳


    宋元明清後


    皇朝至此完


    咱這曆史背的也夠熟的啊!巴國在哪?


    “這巴國啊!我也不知道。”許七想了想說。


    得,又一個不知道的。但是大叔,咱一幾千年後的現代人不知道也便罷了,你怎麽也不知道。你這是不是太丟古人了?


    隻聽許七說:“也不知什麽時候,他們便建國了。對我們漢人還不錯,也就是這樣。”


    “嗯。”許采文點點頭,心說:等於沒說。真懷念後世啊!至少後世信息發達,別管真假,它總有一個說法。不像現在,一問三不知的,讓人的心這麽懸著。


    本來麽,許采文沒有打探什麽朝代的打算,也還不覺得,但是現在他有心知道了,卻還是什麽也問不出,這心也便空蕩蕩起來。


    縣城中,學官的房子已是有了石階,僅僅是一階,卻已經說明他的身份已經是士中一員了,是處於社會的上層。


    許采文並不介意給老師送禮,再者來說,這古代送師禮,本就是天下共理。隻是……


    你大爺的!這人也太多了吧?不是說這時代的讀書人不多嗎?


    看著人潮排長龍,再看看一個個手提肩挑的賀禮。許采文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十斤瘦肉,拿不出手,真的拿不出手啊!


    “你去哪兒?”許七自己回門派武館了,這兒隻有小青與許采文,她又敢說話了。看到許采文轉身離開,小青立即問他。


    許采文說:“看看,別人手提肩挑的,我卻就這一樣。去了也是白去。童生到秀才,一縣也就三五個名額。看下架式,他是按禮收人了。貪官!怎麽哪哪都是這樣的貪官!與其白白送肉給他吃,不如不送。”


    吐槽,隻是吐槽!


    後世人啊!對這樣的現象,絕對不會像古人一樣,氣到不行。隻是嘴上說說罷了。與許采文而言,這反正是五胡亂華的曆史時代,考與不考都沒差的。


    他堂堂一穿越客,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隻不過小青顯然不明白後世人那種吐槽精神。她聽了,也記下了許采文的煩惱,於是她偷偷溜下了許采文的身子。


    本來她向下爬,許采文是多少會有點感覺的,但是偏偏這時候,他撞上了一個人。


    “哎喲!”一聲。


    這也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那種,他哪兒撞的過已經修出氣感的許采文。當場便坐在了地上。


    許采文趕緊扶人。“這位兄台請了,沒有看到你。”


    “你的力氣真大。”那書生剛說了一句,就立即指著許采文道,“羽仙?你是寫了《三國演義》的羽仙!”


    那神情,那態度。哪怕他立即從身後取出紙筆來,討要簽名。許采文也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您是?”


    許采文剛開口,那書生便拉著他便走,說:“太好了!情兒姑娘正念叨著你,想不到便撞上了。走走走!”不由分說。


    情兒姑娘?我的女書迷?那還等什麽,走走走!


    許采文加快腳步,不是自己不知道地方,他能走的比那書生還快。


    許采文心中的痛啊!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知道他為什麽會在穿越後寫小說嗎?


    對嘍!上一世實在是撲的太慘!


    後世,那個阿貓阿狗都可以碼字的時代。多少大神賺的盆滿肚圓的。他呢?求爺爺告奶奶的也沒人看啊!


    現在好了,他不僅有書迷,還是一個女書迷。見,這一定是要見的。


    翠竹居。


    雅!住的地方都這麽雅,人也不差。


    一進去,便是撲鼻的胭脂水粉氣。似乎許采文他們從凡塵俗世,一下子到了女兒國一般。


    到了這兒,許采文隻能是跟在那書生的後麵。沒辦法,這麽個所在,實在是沒來過。真的迷了路,那也實在是太丟人了些。


    什麽?不過一妓院,有什麽好丟人的。


    俗!真是太俗了!這是妓院嗎?又不是腳力夫的去處。讀書人來的地方能叫妓院嗎?這兒是青樓。


    “世兄,世兄。快看看誰來了?”那書生快步推開一個小間。


    裏麵坐著一秀才。許采文沒有看到,也光顧看他的書迷了。


    現在的他,有書迷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書迷要上層次。這可是《三國演義》,華夏的四大名著。這樣的書如果召來的也是那歪瓜劣棗的。


    許采文發誓,他絕對要讓《三國演義》太監。挖一個深深的坑,坑死你丫的。


    一個女孩坐在桌子一邊,大約十六七歲左右,天生細細的彎眉沒有絲毫後天的描繪,長長的睫毛貼在一雙仿佛能說話的水汪汪大眼睛上,無暇的臉蛋上沒有任何粉飾但是紅撲撲的顯出她的健康,最突出的是她的一張性感紅潤的嘴唇,張合間露出潔白的牙齒。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緊身絲衣,款式很土但是在女孩身上卻很合身,猶如量身定做一般恰如其分。


    關於衣服款飾太土,這裏要說明一下。這兒是古代,所以它任何的款式都是土的,特別是與後世那些電視上藝術加工後的宮裝相比的話,更是土的掉渣。


    呼-勉強合格了。


    許采文也知道現實的骨感,不過這就是現實不是嗎?


    “呀!想不到是羽仙公子。”那女子開口說話,夜鸞一樣的聲音,又揉著糯米似的糯糯的聲,聽上去便分外受聽。


    “小女子添為主人,為公子介紹一下。”情兒姑娘邊為眾人親手倒茶,邊說,“這位是李青聰李公子。”


    秀才裝的家夥,說著幹幹的“久仰”,一聽便沒誠意的很。


    情兒不動聲色,立即介紹下一位,也就是許采文撞倒,帶他來的那一位。“這位公子,許公子也許已經認識了。”


    “沒,沒有。隻匆匆拉仁兄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姓寧名采臣,字仙芝。”


    噗-入口的茶水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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