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滾下來的頭顱,並非玩玩,而是行刑的劊子手。


    眾人頓時驚詫不已,皆朝音樂來的源頭望去。


    星眉如劍,朱眸如墨,神采飛揚,鼻梁高挺,刀削薄唇,精致完美,膚如皓雪,俊逸純淨。錦色雪衣,青絲搖曳。撫琴的男子,美好的容不得絲毫褻瀆,仿若半透明的飄雪,幹淨的足以洗滌所有肮髒的一切。


    仿似身體被電流瞬間擊穿,玩玩怔怔的望著溫柔對她笑著的男子,心底緩緩的冒出兩字。


    命言!


    是他救了自己?


    “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保護大王——”


    “包圍,將刺客包圍住!”


    邢台一時之間,紛亂不堪。嫋嫋如泉的音樂掠過,無數把無形的刀子,將士兵的頭一個個的割下,滿地翻滾的腦漿,白色黃色交織,陣陣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觸目的鮮血在陽光的照耀下,分外觸目驚心。


    “你是何人?”嬴政一聲怒喝,君王威嚴之氣頓顯,絲毫沒有半點慌張。


    “識你之人,且看這是什麽?”命言唇角輕勾,淡雅的笑如涓涓溪流,渾然高潔的美,叫人驚歎不已。


    他雪白的衣袖輕揮,身後一根朱漆柱上趙夏姬被牢牢的綁著,表情異常的痛苦,仿佛生不如死。


    她的痛苦隨著命言修長完美,翩若蝶翼的雙手撫琴而加深,仿佛那些個美好的音符都是最淩厲的刀子,狠狠的割下她的血肉。奈何喉嚨被琴聲扼製住,發不出半點呻。吟。


    “夏兒——”嬴政茶眸陡然驟縮,仿似那些痛楚一模一樣的加注於他的身上那般。


    “還不快點放開她!”俊美斜插入鬢,蒸騰的怒意仿若地獄修羅,使空氣中的溫度降至極點。


    命言輕然笑著,眼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


    “大名鼎鼎的秦王,竟會連夏兒是誰都分不清,這可真是叫人遺憾呐——”


    聞言,一直沉默不語的玩玩渾身一震,眼眶中莫名湧出滾燙炙熱的液體,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心髒微微泛疼。


    “閉嘴!孤王豈容你質疑?還不放開夏兒,孤王滅你全族!”


    “十三……”玩玩忍不住淺淺低喚,悠悠歎氣。


    仿似一道劇烈的閃電,劈過嬴政全身。他難以置信的轉過頭,凝望著刑場上麵色蒼白的女子,那個嘴角一直噙著淡笑的女子,高大的身軀竟有了一絲微抖。


    “剛剛……你說什麽?”聲調顫抖,雙手難以自持的緊攥成拳,關節處略略泛白。


    “十三,是我。玩玩,夏玩玩,當然,也是趙夏姬。”吐氣如蘭,微微有些哀怨,仿似不甘願。


    “大膽!居然敢騙孤王,看來一刀砍了你,果然是處理的太輕了!”嬴政陡然厲喝。


    她怎麽可能,她不是夏兒,她不是——


    可她怎麽知道叫我十三?十三……


    茶眸劇烈抖動著,閃耀著異樣的光彩,驚詫訝異相互交織,無比複雜。


    “蝶妖,你再不恢複原形,就休怪我琴下無情!”命言雖是嗬斥,可聲調溫柔的不可思議,完美白皙的手指,似上等的白瓷,連望一眼,都會破壞其神聖。


    蝶妖美眸狠瞪,散發著恨意。柳眉緊蹙,像是百般不願。可命言的琴音令她敗下陣來,終於還是垂下眸子,身形微晃,變回原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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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的茶眸由驚詫到失望到複雜到波平如鏡,一時之間,喉嚨裏好像卡了根長刺,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那個昨夜還在懷中婉轉嬌吟的女子,居然在徹徹底底的欺騙他!


    甚至,差一點讓他親手殺了最愛的人!


    該死,該死,真是該死!


    血液仿佛凝結成冰塊,俊美的容顏冷的可怕,寒意滲人,凜冽的殺氣四射開來。


    “看樣子,秦王終於擦亮眼睛了。”命言笑著,將琴背在身後,緩緩走下階梯,將玩玩小心翼翼的抱起,舉止溫柔如水,好像他捧著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美玉般。


    好聞的清寒味聳入玩玩鼻間,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她的視線被命言澄淨如雪的笑容給深深的迷惑了,好聽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吐氣如蘭。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音調很輕,卻鏗鏘有力,讓人無法懷疑。


    “放開她!”嬴政三步跳下邢台,單手執劍,架在了命言如玉般優雅的脖頸上。


    “怎麽?難不成還要看著她被你砍頭嗎?”


    “我!”


    “難道秦王還有話說?”


    嬴政沉默的凝望著命言懷裏的玩玩,茶眸中的愧疚如海水般,四溢開來,雙肩微微顫抖,好像是想要伸出手,將她接過來。


    “你是夏兒?可為何你的臉……”


    “就憑一張臉,你就不認得她了?秦王,相見便是緣分,可否願聽在下為你彈奏一曲?”命言褪下身上的披風,小心的將玩玩包好,生怕她受涼了。


    取下背上的四弦琴,唇角含笑,輕抹琴弦,似有靈氣般,互動性的發出一聲輕顫。唇角笑意更深,狹長的眼角略略眯起,有著說不出的味道。


    這個世間真有這般美如皓雪的男子,即使近在眼前,玩玩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嫋嫋的琴音若扶柳略麵,一個個的飛出,一會兒似潺潺流水悄然而過,一下子又似千軍萬馬奔騰而出,高潮起伏,接連不斷,仿似將人帶入音符織造的夢境中,流連忘返。


    嬴政的臉色卻並未那般沉浸,瞳孔仿似被刺穿一個洞,無數記憶的碎片如潮水般席卷而來,令他根本來不及看清。


    如夢如幻,女子溫柔的笑臉是那麽的不真切,她輕笑著,為他研磨,為他斟茶,為他起舞,為他撫琴,為他落淚,為他悲傷。


    她,她,她,她的模樣漸漸的由無數個碎片拚接起來,越來越真切,他迫切的想要看的更清楚,更清晰,卻隻是徒勞。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這段記憶封住了。


    稍一觸碰,便刺骨碎心的疼,疼的他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琴聲越來越急促,他的疼痛就越劇烈,好像彈得不是琴弦,而是他的腦波神經,一下一下,用無數把匕首狠狠的刺進。


    “你怎麽了?”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玩玩及時的扶住他晃動的身子。


    “你的樣子……我……我好像,認得。”嬴政五指按住太陽穴,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玩玩,含糊不清的答。


    難不成,他體內天帝的記憶解開了?這首曲子,是為了解開封印記憶的門而開?


    玩玩的目光落到了命言身上,他唇角勾著那抹若有若無的淡笑,意味深長,眸中如一片**大海,似乎將所有的事情都了然於心。


    看來,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想必,命言這次出命宮,也是為了天帝而來吧。


    琴音快到的難以置信的地步,嬴政的俊眉蹙成了連綿起伏的山峰,看得出他十分的迷惑痛苦,卻死命撐住,不泄露半分軟弱。


    玩玩感覺的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越來越溫暖,越來越柔和,越來越濃厚,也越來越……


    隱隱的,還夾雜了濃濃的愧疚,以及惱恨。他,定是在為剛剛差點殺了自己,而難受不已。


    想到這,小手輕撫上他精致的臉頰,玩玩喉間發出微微的歎息。這個動作她再熟悉不過了,曾經他受傷,安撫他喝藥時,自己就是這般安慰的。


    隻可惜現在,時過境遷,再也回不去當年。


    嬴政茶眸顫抖,凝望著玩玩,嘴角輕微蠕動,喉間幹澀,好像有千言萬語被活生生的堵住了一樣。


    “七公主……”他輕聲喚,這是他最熟悉的叫法。


    命言唇邊的笑意未減,雙手依舊翩若蝶飛,美如絕塵。


    “念……念兒……”


    聞言,玩玩整個人如遭雷擊,恰好,命言右手一揚。


    鐺——


    撥下了最後一個長長的音符。


    “念兒——”解開天帝記憶的嬴政陡然將玩玩緊擁入懷,力道極大,雙手仿若世間最堅固的鋼鐵,好像要將她所有的呼吸都擠掉一般。


    “十三,你怎麽……”


    冰涼的淚滑進她的脖頸,玩玩驚得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激起了一層細微的小顆粒,呼吸瞬時變得紊亂急促,心跳更是快的異常厲害。


    他,竟然落淚了?


    “念兒,念兒,我好想你,好想你,想的快要死掉了。這一次,我再也不妥協,再也不妥協。”嬴政喃喃自語,溫柔的不可思議。


    等一下,自己在夢境中所見,他不是恨息念背叛自己,恨得要死嗎?怎麽如今……


    到底千年前,發生了什麽?玩玩開始越來越迷糊了。


    “先放開我。”


    “不,不要,我不要!不放,就是不放,一放,你就會走掉的,會走掉的。”


    聞言,玩玩頓時哭笑不得,這般幼稚霸道就跟三歲的小孩兒沒什麽兩樣,他恢複記憶後,難道就變這樣?


    察覺到玩玩的疑惑,命言恰到好處的揚琴一勾,一個尖銳的長音,仿似破空的青鳥,騰地讓嬴政頭痛欲裂。


    “天帝,命言冒犯了。”他優雅的行禮,說跟做完全兩回事。


    “你!”


    “命言解開天帝記憶的封印,隻能維持短短半柱香的時間,所以長話短說,請天帝解開息念身上的天咒!”


    天咒?


    玩玩渾身一驚,自己身上怎麽可能存在那麽可怕的東西。這是自從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最殘酷的詛咒,怎麽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天咒解開,你可知後果?”嬴政陡然沉聲,剛剛純真的孩童模樣仿若隻是幻覺。


    “命言當然再清楚不過,如今天帝的記憶隻恢複了三成,若是全部的記憶恢複,你必定會答應命言的請求。”


    “若是那麽好解,就不是天咒了。”高亢的駁斥突然化作深深的無奈,好像秋天落了一地的楓葉,滿是淒涼。


    “除了滅世一法,其實,還有一法。”命言唇邊的笑意在瞬間凝固,麵色忽然沉重而嚴肅。


    “兩級之術,極冷至極熱,極正至極邪,如今息念體內已有了蛇王的心,隻需天帝的……”


    “不可以!”


    未等命言說完,玩玩厲聲喝道。雙肩顫抖的異常厲害,心髒仿似無數鋼針刺進,撕裂般的疼。原來,原來上官雲將心挖給自己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她還一直誤會他,責怪他,怨恨他!瘋了,這個世間真是瘋了!


    你為什麽不說,不告訴我啊——


    上官雲,難道我就這麽不可信,不可信嗎?


    難道,就隻能讓你默默的為我犧牲,而我什麽都不能做嗎?


    大顆大顆晶瑩的淚,簌簌的下墜,玩玩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依然難以自製的顫抖,全身發冷,涼意透骨。


    她好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麽不對他多一點信任,哪怕多一點都好啊!


    “不可以,誰都不可以再因為我而犧牲,絕對不可以!”


    她不要再看到那樣的局麵,她不要再一次的生離死別。


    “念兒,你別這麽激動,這樣做,不僅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三界。但凡王者,必須無情斷愛,天帝不該滯留人間太久,否則,他真的會因為天咒而元神俱散。”


    她的眼中隻有上官雲,隻有天帝,何時曾有過他?但凡與命宮交易的神,根本就無法得到自由,否則,下場會比死還要可怕上萬倍。


    命言,命言,知曉萬物的命運,終其生生世世,卻隻能悲哀到地老天荒。


    “因為你忘了,你忘了所有的一切。念兒,你真正愛的不是上官雲,而是,天帝。如果不是這樣,天帝就不會受到創世天咒的影響,你也不會被詛咒,為了讓你活下去,他封印住你的記憶,攬下一切,下界受輪回之苦。”


    “你說什麽?”玩玩似是難以置信,可命言的表情無比認真,根本就不像撒謊。


    “想起來吧,你和他的一切。”命言雙手微微顫抖,單手扣弦,竟能彈出似鼓點般的音符,一個個被那雙完美如玉的手變出來,仙樂飄飄,迎風起舞,仿佛天山聖水淌過心間,滋潤甘甜。


    隻是,那張比水還清澈萬倍的俊顏隱約掠過痛苦。


    他沒得選擇,為了她能活著,他沒得選擇。


    如果可以,他絕對不願意所有的封印都是由自己解開,如果可以他更情願自己是上官雲或者天帝兩人其中一個。因為無論哪一個,她都會難過,都會傷心,都會流淚。


    而對他不會,千年前開始,就注定了。她從來就沒有給他留過角落,甚至吝嗇到一個眼神,一個微含寵溺的眼神。


    鐺——


    一曲終了,顫音隔空而破。


    腦海中所有封存的記憶就像是一麵華麗的琉璃鏡,冰涼的鏡麵映照出她所有的脆弱,所有的辛酸,所有的愛戀,所有的過往。


    恍惚的伸出手,指尖相觸的瞬間,鏡子轟然粉碎,飛濺而來的碎片閃亮灼人,狠狠的刺進她的心口,淋漓的鮮血緩緩的淌湧,她所有的氣力被一點,一點的抽空,直至腿下一軟,癱坐在地上。


    一幕一幕,就像是發黃的電影膠片在無聲的放映,她的淚,忍不住殤然下落。


    天宮。


    精致如瓷,墨發雪袍,莊嚴高貴的帝王坐在大殿上,唇角輕揚,俯視著跪倒一地的芸芸眾神。


    那是,她第一次見他,她喊他,王。


    那一日,她長裙拖地,搖曳生姿,水眸盈動。落入眼簾的容顏,俊美無雙,刹那間,心,砰然開啟,自此,夜晚難以成眠。


    回眸一笑百媚生,願盼君心傾相顧。


    那時,她不知道,至高無上的天帝與自己一樣,是不能有愛的。守護天界的神,是已經曆經了無數的生死情劫,再也沒有半分情愛可言。


    然而,她愛了,無法控製的愛上了,飛蛾撲火的愛上了,鋪天蓋地的愛上了。


    那孤獨高貴,優雅無雙,美麗精致的王,眾神景仰的天帝,萬物膜拜的主宰。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長圓。


    三葉樹,自天地混沌重開,都隻開花不結果的三葉樹,在某一日,結出了豆丁般大小的果實。她欣喜若狂,小小的三葉樹女順,一時之間,在天庭的地位躥升。


    終於,她得到了他的召見,心裏默念了多少回,美夢成真的刹那,她以為自己會興奮的死掉。


    雲氣繚繞,他依舊是一襲雪白的錦袍,儒雅而俊美,高貴而優雅,不惹半點塵埃,輕柔溫和的聲線,仿佛來自浮雲的彼端。


    “三葉果,結了?”


    “啟……啟稟……稟天帝,結……結了。”越是慌張,她就越是結巴,先前刻意準備的一大套優美的說辭,竟在緊要關頭全忘光了。


    “你怕朕?朕很嚇人?”


    四目相對,墨色的眸仿若一汪無垠的海,遠遠望不到邊,她卻甘願就此沉溺其中,哪怕窒息。


    “不!不是!”


    “那你為何怕朕?”


    “我——”


    “嗬,你叫什麽?”


    “息……息念……”


    記憶停止在這一刻,誰先愛上誰已經不重要了,玩玩癱坐在地上,眸中淌出的是血,還是淚。冰涼透骨,劃破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如最鋒利的寶劍,狠狠的刺進她的心髒。


    溫暖的大掌喚起了她的神智,僵硬的抬起頭,淚眼模糊的視線中,嬴政的臉與天帝的臉交相重疊,他像千年前那般,唇角輕揚,笑得溫潤如水,優雅高貴,仿若淡紫色的絲絨。


    “王,我……”


    “念兒,歡迎回來。”天帝輕笑著,溫柔的拭去她眼角晶瑩的淚,滿含憐惜。隻要她回來了就好,她在最後想起來就好。


    多久了,你的眼光追隨著上官雲的腳步多久了。原本屬於我的念兒,終於回來了。


    “對……對不起,我……”玩玩不知怎的,仿若跟初次見他那般,結結巴巴,半帶傻氣。


    “沒什麽對不起的,傻念兒,我不會讓天咒再困擾你了。可是,兩份記憶,你隻能選擇其中一份,不然,你的精神就會崩潰。”


    他的意思,是指在他和上官雲之間,選擇一個嗎?


    玩玩詫異的望著他,心髒忽然間劇烈快速的跳動不已,就像一鍋煮糊的粥,好亂好亂。


    曾經的山盟海誓如潮水般湧來,一浪高過一浪,仿似要將她淹沒了。


    “小蛇後,我喜歡你啊!如果你吃醋,嘿嘿,我會很開心的!”


    “我,上官雲,以上官家的名義起誓,此生隻愛你一人!若是負你,天打雷劈!”


    “都怪你啦,嗬嗬,我的小蛇後,你害我的小小心髒差點停掉誒!嘿嘿,幸好你平安無事。”


    “嘻嘻,當然是和我的小蛇後一起睡啊!要是我不在,那個刺客又來襲擊你了怎麽辦?我怕你被他帶走誒,誰叫你這麽可愛,我不抱你就會睡不著啦!”


    “好想就這麽一直抱著你到永遠,我的小蛇後。”


    “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到自己也不能控製的地步,我的小蛇後,不要再這麽魯莽,行嗎?”


    “我的小蛇後,吻我。”


    “我的小蛇後,害你受苦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這麽久了!”


    “我的小蛇後,你信不過我嗎?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再也不會了。”


    “嗬嗬,小蛇後,我……我不會的,因為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了,這一世,我們一定要……要在一起。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的心好疼,你為什麽無視呢?”


    “我隻喜歡你,我的小蛇後。”


    “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我的小蛇後,別胡思亂想,除了你,我永遠不會對任何女人有情欲。”


    “因為我愛你。”


    “我愛你,所以珍惜你。”


    原來他說過這麽多,這麽多的真心相訴,這麽多的甜言蜜語,這麽多的海誓山盟。


    雲,我該放棄嗎?放棄你嗎?


    心好痛,因為,這顆心是你的,所以才對痛的這麽厲害嗎?


    “念兒,你的決定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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