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琛累壞了,將錢兜子往小夫郎懷裏一塞,拖著疲乏的身子洗漱後,往炕頭上一倒,呼嚕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秦慕言顛了顛手中沉甸甸的荷包,麵露詫色,這賣烤冷麵,也能賺這麽多錢吶...


    轉日,陸雲琛起了個大早,闔興居的修繕他還得去盯一盯,晚上擺攤兒用的麵皮和火腿腸還得繼續做,好似自己來了這異世界,一直忙忙活活的,沒有停下來過。


    老太太心疼自家孫兒跟個陀螺似的轉來轉去不停歇,孫媳婦有了身子還不肯歇息,自己在炕頭上又躺不住,索性起身,三個人一道兒忙活。


    昨個兒自己雖有些忙,但秦慕言提出要去幫忙的時候,陸雲琛還是拒絕了,原因無他,來看燈會的人實在太多,他忙起來又顧不上小夫郎,寧願自己辛苦些,也不肯他冒險。


    連著賣了三日的烤冷麵,反響很是不錯,每次去,都有客人在那等著,還有些是闔興居的常客,排隊時,皆自發地替陸雲琛宣傳起來,這一宣傳不要緊,眾人這才知道,看著其貌不揚,穿著打扮質樸簡單的小生,竟然是一家食肆的掌櫃兼大師傅,想來,連烤冷麵都做的如此好吃,更別說他店裏的吃食了。


    陸雲琛沒想到自己賣個烤冷麵,還能迎來這效應,常客添油加醋地將他智鬥鬧事醉漢的事情大肆宣揚了出去,更是博得了好一通的同情,食客們紛紛約定,待闔興居重新開張,必過去捧場。


    「小老闆,明日可就是燈會的最後一天了,你可還過來嗎?」剛接過熱氣騰騰的烤冷麵,一半大小子詢問道。


    「來呢,隻是不擺攤兒,我要同我家夫郎四處轉轉去,這幾日永安鎮沒有燈會,可把他在家中憋壞了...」陸雲琛賣完最後一份,將餘了個底兒的醬汁收好。


    「那我們不就吃不到這烤冷麵了..」排在後麵的大娘出聲惋惜道。


    「大家有興致可以去闔興居,隻是明日我同內子約定好,要帶他來看看這花燈,不便再做買賣了..」這賣烤冷麵的確賺錢,但著實太累人了,這幾日,他回頭倒頭便睡,冷落了阿言,自覺愧疚不已,明日說什麽也得將他帶來,好好地逛上一逛。


    眾人雖可惜,但又不好說什麽,這三四日,閑聊起來,小老闆三句不離自家夫郎,不是他家夫郎如何如何可愛,便是內子何以惹人憐惜,如此他們更是好奇,小夫郎到底是何等人物,才能讓這般標緻的小老闆死心塌地,滿心隻有他一人。


    .....


    次日,秦慕言穿戴好衣物,看著桌上橫豎擺著的髮帶猶自糾結,來來回回地比量了好些遍,不知該選哪一條才好。


    陸雲琛掀開門簾進來。


    「夫君,你看我用哪一樣好看?」秦慕言自己拿不定主意,隻得向自家夫君求助。


    陸雲琛隨手捏過一條,將小夫郎的眼睛蒙住。


    「哎哎...是讓你幫我挑的,別鬧..」秦慕言當是以為他要同自己嬉鬧,上手便想要揭開發帶,被自家夫君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掉不安分的「爪爪」。


    陸雲琛從袖口處掏出一個木盒,打開來,裏麵是一隻小巧的白玉發冠。


    蒙在眼前的髮帶被拿走,秦慕言試探著睜開眼睛,自己烏黑的髮絲被高高束起,髮髻處橫/插/著一隻發冠,襯得他尤其清秀雅致。


    「昨日往回走時,路過一家首飾店,我瞧著這發冠雪亮剔透,最是配你,便自作主張買了下來,今日得見,果真是不錯的..」


    秦慕言撫了撫沁著絲絲涼意的發冠,直覺心窩子一股腦湧出陣陣暖流,再回神時,臉頰處已染上一層熱騰騰的緋色,連耳尖都鍍著粉意。


    陸雲琛被撩撥得一陣心醉,抬起小夫郎的下巴,深深淺淺的吻似是暴風雨一般,密集地落了下去,他熟練地撬開貝齒,肆無忌憚地掠奪著陣地,貪婪地攫取著他的氣息,秦慕言不經意地「唔」了一聲,一雙杏眸氤氳起濕漉漉的水汽,臉上泛起絲絲縷縷的潮紅,直逼得陸雲琛防線盡失,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吃抹幹淨,自打秦慕言有孕,他已經吃了三個月的「素齋」了。


    察覺到自家夫君喘氣聲愈加粗重,原本平靜的屋中驀然升騰起曖/昧的意亂情迷,秦慕言推了推他,「夫..夫君,周大夫說..說現在還不可以呢。」


    神念將陸雲琛拉回,他沉沉地嘆了口氣,將秦慕言攏進自己懷中,腦袋埋在小夫郎頸間,平復著自己晉江不讓寫的念想。


    倆人鬧騰的這一會兒,暮色已悄然爬上枝頭,急急火火地趕到鎮子上,原本黑沉沉的街道被絢麗的花燈籠罩,燈影斑駁,猶如萬千星河。


    「套圈了....套圈了....五文錢十個圈,套中什麽拿走什麽...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不遠處傳來小販的吆喝聲,秦慕言登時來了興致,扯著陸雲琛往那邊走。


    陸雲琛難得見秦慕言這般孩子氣模樣,看他直勾勾地盯著孩童擎著一個個木圈往地上扔,忙招呼小販過來,遞上五文錢。


    「去試試吧,看看能套中什麽?」


    秦慕言被塞了個滿懷,對上陸雲琛笑意盈盈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我...我真的能去玩?」,從前小爹每次帶他來鎮上,看著別人玩,他總是羨慕不已,可這五文錢都是小爹辛辛苦苦做繡活賺來的,他又如何能開得了口?


    「為何不可?」陸雲琛瞧著自家小夫郎如同小鹿一般謹小慎微的眼神,摸了摸他的腦袋,順口反問道,隨手捏起一個木圈,往遠處扔去,木圈打過花瓶的掛耳,搖搖晃晃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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