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驚肉跳地試探著走到她們麵前蹲下身子來小心地看一眼商詩商詩的眼皮跳了跳眼睛動了動我的心才算堪堪偏離了油鍋。


    但她仍然沒有什麽行動。


    我再去看欣月將視線定在她憤然的眼睛上她咬了咬嘴唇竟然把她的眼皮垂了下去。


    我好生納悶最後我跑到福娃旁邊福娃眨了眨眼睛亮亮地看了看我往我身上靠了靠似乎找到了安全感。


    我摸著他的頭溫和地說:“福娃能告訴叔叔麽阿姨他們為什麽不說話?”


    福娃茫然地搖搖頭語聲還有點驚惶說:“我也不知道我本來在樓上玩下來後就看到欣月阿姨已經回來了就跟商阿姨一直這樣坐著!我跟她們說話她們也不理我我很害怕就也坐在這裏陪著她們了!”


    我很彷徨但還是拍了拍他的臉安慰他道:“別害怕叔叔這不已經回來了麽叔叔會保護阿姨們的!”


    福娃就不知所以地點了點頭。


    我再蹲下來看了看兩個女人現她們剛才凝固的眼神已經有所鬆動了可能跟我回來了有關我猜測她們可能又碰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不過隻要她們能夠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我眼皮底下其他無論什麽悲慘的事情在我看來都是不值得傷心的也許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差就讓她們靜靜地緩解一時心理衝擊堆積出來的情緒釋放開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我於是就起身去了廚房我要給我的女人孩子們做頓豐盛的晚餐。我現廚房裏竟然有買來的新鮮的蔬菜肉食。不知道是商詩買回來的還是欣月買回來的。看來我隻是一天未歸她們就打算給我接風洗塵了。


    我正在廚房裏靜靜地忙活著摘菜洗菜切菜一道菜剛剛出鍋的時候我無意間一抬頭就現了正倚在門口的商詩她什麽時候已經停止了迷幻來到了現實?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著我臉上懸浮著溫柔的笑眼神裏的深情款款越聚越濃最後將我徹底融化。


    我放下手裏的家夥奮不顧身地跑到門邊先把她緊緊抱在懷裏然後抬起她的下巴熱烈地吻她咬她的嘴唇舔她的舌頭吸她的唾液。


    她溫柔地迎合著用香嫩的舌尖點點觸碰我的唇、舌和牙列。


    最後她掙脫開來說:“小智你去休息兩天沒吃姐給你做的飯了姐想給你做頓香噴噴的飯。”


    我愣了一愣就笑了說:“姐你也太嬌慣我了這才兩天功夫你就當你老公從南極探險回來了是不是嗬嗬!”


    我還自得其樂地笑笑想帶動商詩的情緒但卻沒有如我所願她眼睛隻是動了動就依然平靜地說:“姐本來就想給你做的跟時間沒有關係讓姐來做奧你去跟欣月聊會天!”


    我正要再說點什麽一抬眼卻現欣月在客廳裏朝我使眼色我心領神會就對商詩點點頭說:“好的那我就去客廳坐享其成了哦!”


    商詩就對我溫和地笑。


    我來到客廳裏在沙上剛一落座就壓低嗓子急聲問欣月:“到底生什麽事了?”


    欣月並沒有急著回答我反而又咬著嘴唇陰鬱著眉頭臉上又要寒意森森了。


    我眉頭皺成了一團惶急地說:“快說呀!”


    欣月還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才終於歎了一口氣說:“哎其實我知道商姐的意思她接替你去做飯就是想通過我的嘴告訴你這件事!”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膽戰心驚地問:“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麽事啊?”


    然後欣月就說了她說的是:“方露告狀了她將商姐告上了法庭!”


    我吃了一驚道:“方露告狀?她告商詩姐有什麽可告的啊?”


    欣月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竟然沒說出話來。


    我惱道:“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欣月無奈地看我一眼後才咬了咬嘴唇象是下定了決心憤然說道:“那個無恥的女人她告商姐重婚罪!”


    我驚得腦漿都快晃出來了方露告商詩姐重婚這話實在突兀聽起來既新鮮又奇特讓人以為這是戲劇舞台上的一句經過加工的台詞不小心從戲院裏漏了出來被我這個匆匆行人聽到了一樣。


    我還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還故做平靜地說:“欣月你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你這話的內容變換幅度太大我的腦子愚鈍可轉不過彎來別這麽折騰我!”


    欣月苦笑了一下道:“誰跟你開玩笑法院的傳票都已經下來了過幾天就開庭了!”


    我看欣月滿臉正經的樣子想起剛才這姐妹倆悲愴靜坐的場景自己意識裏再本能地抗拒這一事實也無濟於事了我逐漸接受了這一心理衝擊慢慢回到了冷靜的現實我想了想後說:“我覺得很奇怪商詩姐是在潘天高和方露離婚之後才結婚的方露告商詩姐重婚罪也太不著邊際了?”


    欣月激憤道:“那種無恥的女人為了財產還有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欣月的話聽得我心裏一個咯噔直至此時心裏潛在的陰影才逐漸顯形我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沉重。說真地此前我從來沒有把潘天高的巨大財產或者說商詩的巨大財產往心裏放過甚至在商詩向我描述潘天高因為財產的原因逼她離婚的情節時我都也隻是聽那麽一耳朵沒怎麽往心裏去過。我當時隻想著和商詩在一起別的什麽都不在我的注意範圍。現在被冷不丁敲一悶棍細一想來才恍然領悟到原來所有悲劇的根源都來自於潘天高的巨額財產。也是方市長和方露當時費盡心機要將商詩法辦難道真地就隻是為了替他的前女婿和她的前夫申冤?顯然不是方市長把他的女兒嫁給潘天高本來就是要給以權謀私披上一層合法的外衣不知道費了多少血本和心思哪曾料想潘天高突然就嗚呼哀哉而去完全亂了他們的方針策略巨大的財富轉眼旁落他們又如何能夠甘心?本來以為將商詩治於死地後就可以任意宰割潘天高的財產又哪裏能夠料到我和鄭律師這兩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愣是把潘天高的死因給找到了聽趙警官的敘述他們當時是氣得七竅生煙的而我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有點幸災樂禍從來沒想過危機在那個時候已經開始孕育。是啊狼的本性是吃人它不會因為一時沒有吃到人而放棄做狼的本性。我那時傻啊沒好好往深裏想手掌重權的市長大人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呢?而我覺得商詩可能一直都有預感要不她那次為什麽跟我說什麽“楊梅楊桃”的故事呢?


    不過即便回想到此刻我一直還是有點不明白的是方露明明是和潘天高離了婚的而商詩也明明是和潘天高結了婚的方露卻愣是要到法院去告商詩重婚罪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底下還要不要講個理?很顯然理論上講方露是打不贏這個官司的她為什麽偏要選擇這樣一個方式?惡狼想要吃人可以理解但也得找個不太荒唐的理由?


    我對又已經陷入憤慨中的欣月沉靜地說:“欣月你放心方露和潘天高是離婚了的商詩姐和潘天高又有結婚證方露她是瞎告瘋狗亂咬人她贏不了的愛怎麽折騰就讓她怎麽折騰!”


    欣月抬頭淒苦地看我一眼後歎道:“李醫生啊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這次你要替商姐做好心理準備很可能你們就一無所有了!”


    我驚詫道:“為什麽這麽說呢?”


    欣月無奈苦笑道:“也不怕告訴你了實話跟你說方露她也有和潘天高的結婚證而且是有效的沒有作廢!”


    我失聲叫道:“天啦?這是真地嗎?”


    欣月滿臉沉鬱地點頭。


    我想了想不甘心道:“即便她有結婚證那商詩姐也有啊憑什麽就隻認她的不認商詩姐的!”


    欣月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李醫生你連這點都不懂嗎?正因為商姐也和潘天高結婚了所以方露才告她重婚罪啊!如果方露確實沒有和潘天高離婚的話那她是原配夫人又加上有個市長爸爸法律還會去支持商姐嗎?”


    我怒道:“就算真地是這樣那也是潘天高那個龜孫子無法無天商姐是無辜的啊!”


    欣月歎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就算潘天高罪該萬死反正他也已經死了!方露一直以來的目的就隻是為了潘天高的財產當初陷害商姐現在誣告商姐都是為了這個目的隻要得到了潘的財產商姐的死活她可管不著!”


    其實我再愚笨也懂這個道理隻是心裏憋屈得難受一時情急說出的氣話而已。不過生氣歸生氣欣月的話又讓我好奇了我想了想後問:“既然方露自始至終目的就隻是為了潘天高的財產那為什麽她直到現在才想起告商姐重婚呢?”


    欣月有點迷惘地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的猜測是他們當初為了盡可能便利地搶奪財產所以想先置商姐於死地掃清障礙後再行動但沒有料想到商姐反而死裏逃生他們惱羞成怒之下就隻好動用這一招了也許他們還想等等時機的因為在商姐釋放出來後他們並沒有馬上采取行動而是大張旗鼓地要嚴查殺害潘天高的真凶可能是因為潘天高的死因未明之前他們心虛怕節外生枝還不敢擅自行動但前幾天商姐的一個突然舉動徹底激惹了他們商姐讓我從公司帳戶裏劃撥了十萬塊錢給她結果方露她們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一紙訴狀將商姐告上法庭並且向法院申請了財產保全現在公司的帳戶也被法院凍結了。哎說來道去還就是潘天高的財產惹的禍啊!”


    欣月的話聽得我心裏一陣陣冷啊太可怕了惡狼吃人的陰謀一個緊似一個善良的人還能有生存的空間麽?我本來還想回來跟商詩商量著要錢去替曾勇聘請律師這下也徹底湯了。我心裏那個憋悶啊想來想去想了半天還是難以服氣就兀自搖頭說:“憑直覺我真地不相信潘天高沒有和方露離婚他們一定是在搞什麽鬼欣月難道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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