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亞楠與徐甲很快下車走進林家大院,林天權笑臉相迎,“盧小姐,我本應該親自去接你的,還要讓你開車過來,真是招待不周,還請恕罪。”


    “林總,你就別客氣了,我有車也很方便,不用那麽麻煩。況且,我不過就是順路過來看看,沒啥大事兒。”


    盧亞楠微笑著,和對方握了個手,然後朝著林天權介紹著,“這是我朋友,他叫徐甲。”


    林總笑了一下,又和徐甲握了一下手。


    他沒太注意徐甲,可徐甲卻觀察了一番林天權。


    這個人看起來很和善,但從他的言行之中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做事非常嚴謹的小人。


    徐甲跟在二人的身後步入了大院,大院中的地麵用的青磚鋪地,很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林家大院的麵積不小,十年前,林天權花錢將整個村子買了下來,花費重金打造出了如今的林家大院,但凡是他們林家的親戚都住進了煥然一新的大院中。


    盧亞楠與林天權談笑間已經走進了客廳,徐甲並沒有急著跟進去,反而在身後一邊走著一邊欣賞大院的建造結構,盧亞楠笑了一聲道:“你們林家大院很有特色,我朋友好像很喜歡。”


    盧亞楠知道徐甲一定是在找大院中隱藏著的蛛絲馬跡,為了不讓林天權起疑心,才費心解釋。


    林天權陪笑著,倒也沒有在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盧亞楠請到了客廳中……


    徐甲並沒有急著進去,目光瞥向了門廊上一塊紅色的桃木。


    桃木在風水學說中,有辟邪驅鬼的說法。


    一般北方人有一規矩,隻要有死了人的,三年之內會在門廊豎起桃木辟邪。


    難道這跟那個女屍有什麽關係?


    徐甲暗暗的琢磨著,眉關緊鎖。


    到底女屍和林家之間有什麽樣的關係,徐甲還需要進一步的取證。


    “林總,我最近才得知原來貴夫人得了重病去世了,我們也沒有來送行,真是慚愧。”盧亞楠搖頭歎氣,隨口的敷衍。


    “哎,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再說夫人去世我誰也沒有通知,就是本家的人送送行。”林天權說起這些,好像被勾勒起了什麽傷心的往事,表現的異常的痛苦。


    徐甲從外麵走了進來,瞟了一眼林天權臉上的表情,冷笑了一聲。


    他幾乎可以肯定,林天權現在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傷感,而是故意掩飾著什麽。


    林天權看了一眼徐甲,突然感覺對方的眼神不太友善,犀利萬分。


    “林總,我聽說你將夫人葬在了鬆山上了,京城這邊的習俗,想必你比我還要熟知,看來你們林家不是一般的有錢啊!”


    徐甲故意感歎著,看似不太著調的話,其實暗藏著很多的弦外之音。


    林天權聽後,神態迥異。


    娘的。


    這兩個人是什麽意思?


    說是來拜訪,咋整的跟來刺探什麽一樣?


    林天權是個老狐狸,似乎嗅到了什麽危險的味道。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麽些年,他的判斷和直接很敏銳。


    對方問這話分明是有目的的,他到底什麽意思?


    林天權暗自揣度了一番,然後橫眉冷對,語氣變得低沉了不少,“徐先生,你說這話,是怎麽個意思?我聽不太明白。”


    “沒有什麽意思,隻是有一天我沒事的時候跑步進了鬆山,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情,所以隨便說說。”


    徐甲故作神秘,暗中觀察著林天權的神情。


    此時的他,已經不像剛和他們見麵時候那般從容了。


    林天權看向了盧亞楠,嗬嗬一笑,“你們來……看來並不是對我林家大院感興趣吧,而是另有他意吧?夫人的死,我很傷心,你們一來就屢次提及,我心裏難受,對不起,請恕我不能再相陪了。來人,送客。”


    “林總這麽快就送客,是不是你的夫人死因有怪?”


    徐甲乘熱打鐵的追問著。


    “你們……馬上離開。”


    林天權更加的激動了,聲音明顯提高了不少分貝。


    這時候有十幾個林家的人聚攏過來,氣勢洶洶,那架勢好像要動武一樣。


    徐甲隻是輕笑了一聲,便拉起盧亞楠的手,大步走出了林家。


    徐甲和盧亞楠走後,李伯輕聲的搖頭歎息,“林總你不應該這麽激動的,現在他們會更加對咱們起疑的。”


    “起疑?哼,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麽快開始懷疑我們了。李伯事已至此,你應該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了吧?”


    林天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氣。


    李伯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林天權的意思。


    斬草除根,永除後患。


    不過……


    這事情似乎並不那麽簡單,李伯有些擔心。


    他微皺著眉頭,麵容僵硬,“那個小子無所謂,但盧小姐還在車上,一但她出事了,國安的人不會放過咱們的。”


    “就算我們不做,如果被查出來,一樣是死。既然已經被逼到了這個份上,不如破釜沉舟,將他們至於死地。到時候找一個替死鬼,隨便糊弄幾下事情就過去了。別磨嘰了,趕緊去辦吧,記住,一定要處理幹淨。”


    林天權抽出一根香煙叼在了嘴上,點燃深吸一口,微微的閉上了雙目。


    李伯遲疑一下,想要說些什麽,可終究還是按照林天權說的去辦了。


    ……


    “喂,我怎麽覺得你今天顯得特別不冷靜呢?這可不像你,你不該如此激動的。難道你不覺得你這麽做是在打草驚蛇麽?”


    車上,盧亞楠有點責怪的對徐甲說著,神情幽怨。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發現,如果對方察覺到了什麽,迅速的毀滅證據,那就麻煩了。


    徐甲聳了聳肩,詭異的微笑著,“如果不這樣,他們會狗急跳牆嗎?我可以很直白的跟你說,我是故意的。敲山震虎這個詞你應該聽說過吧?光是打草驚蛇怎麽夠?我要逼他們出手,隻有他們出手了,我們才有機會翻盤。靠邊停車,接下來交給我吧,我敢肯定他們必然會派人來殺人滅口的。”


    “啊?什麽意思?”


    盧亞楠不懂徐甲話中的意思。


    “意思非常簡單,他們狗急跳牆,要殺人滅口!”


    什麽!


    盧亞楠一怔,不太敢相信。


    但看徐甲一臉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車漸漸停穩,徐甲犀利的眼神一直盯著後視鏡中的情況。


    時間過去許久,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難道是我猜錯了?


    不應該啊……


    徐甲遲疑之際,突然耳畔傳來了一聲轟鳴之聲。


    “嗡嗡!”


    他重新發動車子,車剛上了油柏路,就發現有兩輛白色的貨車飛速開來,開車的司機戴著一副墨鏡,頭頂著鴨舌帽,把帽簷壓得很低,腳猛踩著油門朝著徐甲他們的車衝了過來。


    “吱呀!”


    “啪!”


    徐甲準備倒車,車後又出現了幾輛車。


    金杯車中探出了一個腦袋,那個人的手上端著一把手槍,朝著徐甲他們的車開槍。


    子彈打在了車子後側的玻璃上,啪的一下,玻璃出現了裂痕。


    盧亞楠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果然被徐甲猜對了,或許根本不是猜,而是他早已料到。


    “怎麽辦?要不要請求支援?”


    盧亞楠萬分焦急的詢問。


    對方火力很猛,殺心很重。


    徐甲搖了搖頭,對盧亞楠的建議不是很看好,“我就怕你們國安那幫人還沒有趕到,咱們就已經玩完了!”


    盧亞楠還要問些什麽的時候,徐甲已早已猛踩油門,迅速提速嗎,在一個彎度很大的彎道口完成了一個大的漂移。


    “砰!”


    身後的車沒有來得及刹車,徑直衝出了車道。


    哇塞!


    盧亞楠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簡直難以相信,就這車技恐怕和國際知名賽車手保羅有的一拚。


    徐甲迅速將後麵的車甩掉,直接朝著燕郊方向開去,盧亞楠很吃驚,沒有想到林天權真對他們下手了,簡直膽大妄為。


    “我們該不該和國安的人聯係?”


    “不用!”


    徐甲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盧亞楠很奇怪,為什麽不和國安聯係,隻要他們國安的人出麵,收拾林天權還不是輕而易舉?


    看著盧亞楠一臉的懷疑,徐甲說道:“就算你們國安的人插手進來,我相信林天權也會有一百個理由和證據在等著你們的人去調查,我們現在已經順利激怒他,讓他露出了狐狸尾巴,下一步我要隱藏起來,來一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在暗處行事,讓他無從防範。”


    盧亞楠聽了之後連連點頭,心說還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漸漸的她對徐甲越來越喜歡了,發現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著十分濃鬱的色彩。


    車徐徐的開入了燕京城郊,在發現沒有人跟蹤後,徐甲和盧亞楠直接進了一戶農家院中,不過二人並沒有在這裏過夜,而是將車丟棄在了院中,然後悄然離開。


    幾個小時候後,二人才出現在四環以裏的一家酒店中。


    “看到了吧?那兒……”徐甲站在窗戶邊上,用手指了一下對麵的一棟樓,“那座寫字樓也是林家的產業瞅見沒?”


    “對,我看見了,不過……”


    “那是林天權老弟在經營,這個人性格比起林天權更加的可怕,他喜歡權利。一個能力無法支撐起自己野心的人,就是一個渾身充滿弱點的人。如果利用好了,對付林天權我們將會有更大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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