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一聽陳凱的話,額頭上密布著黑線,氣勢恢弘的手指著陳凱。


    陳凱還以為虎爺要揍他,退了一步,對手猛的一揮手,兩個體格很好的小子,一個飛腿襲來,另外一個用胳膊肘擊打而來。


    這一看就是練過的,虎爺如今喝的醉醺醺的,圍觀眾人感覺虎爺必定要吃虧。


    在京城四環這一片,他虎爺從來沒有畏懼過誰,隻見他突然抬起胳膊砰的一下擋住了第一個飛腿襲來的臭小子的攻勢,隨後那個胳膊肘砸了過來的家夥,迅猛凶狠的攻擊硬生生的擊打在了虎爺的肩膀上。


    虎爺不由得踉蹌數步,雙拳緊握,打了一個飽嗝之後雙拳霍霍的朝著對手砸了過去。


    站在一邊的陳凱麵色陰沉,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將虎爺置於死地。


    虎爺以前沒少破壞了他的好事,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滅了他,今天難得虎爺一個人在這酒吧裏,不弄死他以後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虎爺麵色赤紅,大口的喘著氣,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衫,他仿佛從水裏才被撈出一般,頭發緊緊的貼在肩頭,看上去有些狼狽。


    兩個對虎爺進攻的小子麵露喜色,看來虎爺今天不行了,要是能夠弄死他,以後出去名頭就響亮了。


    出來混,混來混去無非就是混個名聲。


    虎爺聲名在外,要是踩著他的肩膀往上爬,以後就特麽牛掰了。


    嘿嘿……


    幾個混蛋冷哼一聲,一個家夥一拳朝著虎爺襲來,另外一個縱身飛踢,直接攻向虎爺的腦門。


    一上,一下。


    攻擊的都是命門,一旦被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人家就是衝著要虎爺命去的,所以攻勢自然凶殘。


    虎爺今天喝了不少酒,之前在飯館裏喝了不少的啤酒,到了商店又喝了一瓶二鍋頭,進了酒吧中才不過幾分鍾一杯朗姆酒就下肚了。


    酒喝少點,可以疏通精血,活絡骨骼,喝多了人容易迷糊,戰鬥力也會下降。


    今天陳凱帶來的手下是他親自去少林找來的高手,花了他好幾萬大洋。


    二人單單靠個人戰鬥力與現在醉酒的虎爺打沒有任何把握可以取勝,但二人聯合起來就不一樣了。


    這兩個混蛋的每一招每一試都很凶猛,打的虎爺連連後退。


    哇……


    酒吧裏圍觀的吃瓜群眾口中不住的發出了陣陣唏噓。


    如此一場免費的動作大片,所有人都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


    邊上,徐甲正用一根牙簽剔牙,表情淡然。


    雙方打的太激烈,別的顧客有的走了,有的在門口瞭望,隻有徐甲始終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嗖!”


    就在虎爺被對方逼到牆角的時候,彈指間,一枚銀針刺入了對方的麻穴。


    “啊……”


    那廝慘叫一聲,凶戾的雙目到處探尋著,仿佛試圖找出到底是誰在偷偷出手。


    “呼……”


    虎爺長籲一口氣,額頭上汗珠直冒。


    剛才要是被那兩個家夥打中,不死也殘了。


    氣海穴乃是人身體上最重要的要害穴,一拳打上去,非得要了虎爺的性命不可。


    如此二對一的不公平打法,徐甲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出手幫襯。


    若是虎爺沒有喝那麽多酒,與他戰鬥的兩個小子估計早已敗退。


    徐甲最看不慣的就是仗勢欺人,恃強淩弱的人。


    這個虎爺看上去不太討人喜歡,不過也還算正義。


    天道昭昭,要是好人都沒有好報,讓壞人逍遙逞凶,那這個世界也沒啥太大的希望了。


    “弄死他!”


    陳凱一心隻要虎爺死,顧不上其他。


    他一聲怒喝,手下的兩個家夥再次朝著虎爺攻擊而去。


    “嗖……”


    徐甲剔牙的牙簽立馬刺穿了一個家夥的手腕,鮮血飛濺。


    虎爺一看驚訝的瞥了一眼周圍,他沒想到竟有高手暗中幫他。


    區區一根牙簽,居然能夠發揮出如此強勢的絕殺之力,這等狠招絕對是高手才能施展出來的。


    “哼!”


    虎爺冷哼一聲,麵色陰暗,臉上猶如陰雲密布一般,拳頭轟的一下,砸在了手受傷的小子腦袋上。


    手受傷的小子,隻覺的頭一陣眩暈,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一番暗鬥,虎爺的酒醒了不少,戰鬥力也正在慢慢的恢複。


    一個混蛋倒下,緊接著虎爺又轟出一拳砸在了另外一個小子的肚子上。


    “呀!”


    虎爺大喝,後腳掌著力,整個人騰空而起,膝蓋猛的撞擊在對方的麵門上,噗嗤一下,那廝鼻血橫飛,鼻梁骨碎裂,嘴角被巨大的慣力撕裂而來。


    虎爺沒有給這家夥任何喘息的機會,幾個連招之後,那小子被打成了豬頭,隨即一個飛踹,那廝如同足球一般的飛出,重重的砸在了酒吧桌案上,卡擦一聲,桌案斷裂成了無數碎片。


    陳凱麵色凝重,簡直難以相信虎爺在劣勢中如此快的反轉了局勢。


    陳凱花了好幾萬請來的少林高手,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被虎爺打成豬頭,陳凱心裏氣憤不過,可又生怕鬥不過虎爺,立馬朝著手下的人叫嚷著:“撤!”


    “凱哥,就這麽撤了?”


    一個小弟似乎不太服氣。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打在了小弟的臉上,“滾,馬上!”


    陳凱帶著人狼狽逃離,臨走的時候仍然不忘扔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有一天會把你給滅了的。”


    虎爺根本沒有搭理,轉身走到了徐甲的身邊,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笑了笑,“謝謝你的幫助。”


    徐甲很驚訝,沒想到虎爺已經知道是他出手幫助的了,“我隻是隨便扔了一根牙簽,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哈哈,兄弟太謙虛了,隨便扔了一根牙簽?兄弟你可真會開玩笑。大家給麵子,都叫我虎爺,既然你幫了我,救了我的命,隻要你不嫌棄,以後你我就兄弟相稱,有事你招呼,我絕無二話。”


    虎爺很喜歡徐甲,爽朗的大笑著。


    徐甲沒有拒絕,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那我就叫你虎哥了,我看那幫人很囂張,應該跟你早就結下梁子了吧?”


    “不錯。”虎哥默默歎息,生澀的苦笑著,“這幫小崽子仗著家裏有錢,胡作為非,我以前也是混子,現在雖然已經退了下來,不想再過打打殺殺的生活,但我看到這幫小崽子們做事不講規矩,就又忍不住出手了,所以……得罪了不少人。”


    二人說話之際,蕭靜雅已經拎著吉它走了過來,對著虎爺鞠了一躬道謝:“虎爺,謝謝你,若不是你出手幫襯,恐怕我……”


    “丫頭,外地來的吧?”


    虎爺打斷了蕭靜雅的話,對她問道。


    蕭靜雅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對的,我是外地來的,陳凱一直苦苦糾纏我,但我不喜歡他那種人,所以我每次都婉言拒絕,可我沒有想到他今天竟要來硬的,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經被他們抓走了。”


    “這幫小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恐怕不會這麽的放棄。丫頭,叫啥名?”


    虎爺歎息一聲之後,語氣平淡的問道。


    “虎爺,我叫蕭靜雅,東北的……”


    蕭靜雅隻是說了自己叫什麽名字,並沒有說她的家庭情況。


    蕭靜雅的家庭情況不算太好,家裏種著一畝三分地,上大學的時候學費還是父母東湊西借來的。


    家中還有一個弟弟上高中,用錢的地方很多,她為了幫家裏減輕負擔,才拿著自己最心愛的吉他來酒吧賣唱。


    徐甲一看就知道蕭靜雅不是富裕人家的孩子,要不也不會來酒吧這種地方賣唱了,他扭頭看了一下虎爺,“虎哥,這丫頭以後就拜托你多照顧了,你說的沒錯,估計他們還會來找麻煩的。”


    虎爺嗯了一聲,看了看蕭靜雅,對她問道:“願意做我妹妹嗎?”


    “妹妹?”


    蕭靜雅一愣。


    虎爺是什麽人?


    在這條街沒幾個不知道他的,有他罩著陳凱也會忌憚三分,蕭靜雅沒有多想,很快點頭答應。


    徐甲和虎爺喝了兩杯就離開了,回到酒店他衝了個涼,換了身衣衫,然後就睡了。


    第二天清晨盧亞楠開車來接徐甲,隨後兩個人一起驅車開往林家。


    林家坐落在成河邊上,成河兩邊的風景誘人,是京城有名的旅遊區,每天都會有旅遊團或者自駕遊的遊客來這裏觀光旅遊。


    所以車開到成河這一片,車流擁堵,花了十多分鍾的時間才過了一座橋。


    今天盧亞楠穿著一件緊身的花色t恤衫,將她魔鬼的身材彰顯的特別魅惑,特別是她心口的傲嬌看的徐甲心裏直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抱住對方,用手好好感受一下她的溫柔。


    徐甲是一個自製力還不錯的人,要不然早跟餓虎撲食一樣衝上去了。


    由於堵車的緣故,盧亞楠有點焦慮,車停在了路口,她微微的側目看向徐甲,發現徐甲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四目相對,不覺一陣尷尬。


    盧亞楠感覺內心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那種情不自禁愛上對方的感覺,讓她的雙頰陡然間變得很紅潤。


    “那個……綠燈了。”


    徐甲對盧亞楠提醒道。


    盧亞楠急忙掛上了擋,開車走了。


    在過了一條馬路後,一路疾馳了幾分鍾就到了林家。


    林家並不是別墅大宅,而是一個農家大院子,裏頭的陳設很全。


    林家現在說話最好使的是林天權,大約四十多歲,經常穿著一身唐裝。


    基本上公司的事情他很少插手,一般會在家中喝喝茶,或者到山上打打獵之類的。


    “大哥,你說國安的人突然造訪,不會是我們有什麽把柄被她們發現了吧?”


    站在林天權身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家夥,臉色緊張的對他問道。


    “我們林家做的都是明麵上的生意,一直沒有胡來,能有什麽把柄?盧亞楠來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先忙你的去吧。”


    林天權對二弟說道。


    老二應承一聲,迅速轉身離開。


    在老二離開後,林天權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陰狠之色,冷哼一聲,笑了笑,逗著鳥籠中的鳥兒,對身邊的一位老者吩咐著,“李伯,最近讓人跟著點老二,我感覺這個小子不咋對勁,可別將那件……”


    “好,我明白。”


    林天權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作為跟隨林天權多年的老管家自然明白話中的意思,他點了一下頭立刻準備按照林天權的意思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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