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我正在寒風淩厲中深感無比芥末。


    另一個我提出的條件明明很合情合理,可是總覺的有什麽地方不對應該是森森的錯覺吧?


    他不會幹掉衛宮的老婆,直接對衛宮切嗣下手的吧?不可能的吧?英雄王還沒把我引誘到基佬深淵,這個我不會這麽早的覺醒到自己不僅是戀童癖還是基佬的事實?


    我森森憂鬱的發現,如果他是基佬,證明我是基佬是無從改變跟扭轉的必然。就算沒有英雄王也有衛宮切嗣,就算沒有衛宮切嗣說不定還有別是什麽人,這麽說來我從前對間桐雁夜過度關注遭到王的追問並非王敏感,我的性向其實從前世就註定了吧親愛的紫陽花才是唯一例外吧?


    這個無比悲催的宇宙,還有什麽比一個堅定的戀童癖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基佬更悲催的事實麽!我真想熱淚盈眶!都說過撲女童隻能說明你喜歡嬌嫩的花骨朵可是撲男童就是徹底的變態了啊!!最可惡的是根據我那想抹除掉的記憶我還真的撲過……吉爾伽美什你這該死的英雄王其實是神派來挑戰我下限的吧混蛋!


    不不不!我不是變態!我隻是個正常的戀童癖!!我的心靈隻有蘿莉才能拯救!!


    這樣自我安慰後,我心安理得的收下聖經。


    我知道,這件燙手的禮物也無法送出。一想到對父母深深誤會的女兒,跟紫陽花無法傳達到女兒那邊的心意,我就騰升出一種惡意的快樂。


    沒有錯,如果我的女兒憎恨的話,就讓她憎恨去吧!誰讓她是我言峰綺禮的女兒?要恨就恨她的母親在生下她後死掉!在死前還留給她了我曾經送她的禮物!我不會讓這件東西出現在她眼前,憑什麽我什麽都沒得到她卻能得到那個狠心女人的遺物!這本就是我的東西,回到我手裏沒什麽不對!


    如果我的王在這裏,大概會用誘人的語言描述我的罪狀,讓我陷落到黑暗的淤泥裏;如果衛宮士郎在這裏,估計會用鐵鍋拍我腦袋,然後說教個不停。


    可惜,在這個世界隻有我。


    不止一個我。


    「我不會讓除我之外的人碰觸它。」


    聽到我這樣承諾,另一個我笑了。


    「那是最好的。」


    隻有他明白,隻屬於我們的惡意。


    ******


    在我去追求——哦不追蹤切嗣的時候,我不得不成為我的替身去完成我的日常工作,這件事令我覺得非常無聊。


    但是約定就是約定,我已經答應了另一個我,自然要遵守。


    我的日常工作就是協助老師遠阪時臣,跟監視其他的從者跟主人。事實上是我跟哈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打橋牌,他是因為有n多分身替他出力,我是因為已經通關一次對於重新存檔毫無興趣。


    偶爾老師會聯絡我,我會跟老師討論一下戰略,跟如何優雅幹掉敵人。


    當然老爹聯絡我,我幾次沒忍住想告訴他小心點我這個心理變異的兒子,可惜一想到另一個我自父親的死亡得到的『啟示』又強行克製住。


    是的,父親在我來說是道德跟責任的枷鎖。他的死,對我有特殊意義。無論他死在其他人還是我自己的手裏——這都是不容褻瀆的神聖儀式。


    最令我頭疼的是時常來關顧的英雄王。他每次來都偷走我的珍藏美酒——要知道我可沒有時臣師傅那麽大款,將錢揮霍在酒上麵;那是我留作紀念的珍品啊你這嘴饞的傢夥!


    看著眼前這個將頭髮披散下來,很隨意躺在我家沙發上的慵懶的王,我更是一陣心悸。


    ……將頭髮放下來,表現的這麽毫無警惕是犯規的!混蛋!!


    「綺禮。」


    他搓動著手中的酒杯,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所渴望的……是什麽呢?」


    這個因果不對。不是應該由王來告訴我所渴望的是什麽嗎?我感到些許迷惑,很快用時空不同這個原因自我解釋過去。


    「我渴望的……是真實吧。」


    真實的活著,真實的死去。體味真實的幸福,真實的愛過恨過。正常人能感覺到的東西,我都想感受一遍。在這空虛世界唯一的追求就是能像正常人一樣獲得『真實』罷了,這樣的願望很過分嗎?


    「真實啊。」


    仰躺在沙發上的年輕王者將酒倒入口中,看向天花板。


    「可是言峰綺禮,虛幻的生命沒有真實可言。死人沒有未來。」


    「……!!」


    有那麽一瞬,我的表情幾乎泄露出我的情緒。


    是巧合還是暗示?我無從分辨。我開始懷疑,這個時空的王有著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一部分的記憶。


    不,這不可能。所有的英靈裏隻有亞瑟王是特殊的,那位女騎士是在瀕臨死亡之際來到英靈座,因而才有曾經戰爭的記憶。世上沒有那麽多偶然跟奇蹟。


    「您究竟準備表達什麽,我敬愛的王?」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我就森森的後悔了。我太過習慣與王這樣說話,忘記對於現在還跟另一個我非常陌生的英雄王來說,這樣的稱呼過於的親昵了。


    酒杯跟酒一起摔在我的頭上。


    「還想裝聾作啞嗎,雜碎!」


    在我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的時候,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王將我一把撂倒,手掌掐在我的喉嚨上!


    「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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