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雪枝對上的眼鏡後的眼睛溫柔而驕傲,自家的兒子……


    前輩……這是抄襲吧。而且你答應我不說話的……不守信用。手塚的心髒猛烈跳動著,越漸快速然後又緩慢恢復到平常的速率,但即使是抄襲,他也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句話之後的悅動的心情。


    他微低的視線看到一雙手纖長的手接過他遞上的水果袋子。


    42、冷泉母親關卡—突破


    「伯母,您好。」手塚國光朝著眼前姿態嫻雅的婦人躬身,原本架著手塚肩膀的冷泉差點一個踉蹌。


    「坐吧。」伊佐雪枝的麵部線條很柔和,這或許和她的長相有關,至少現在在兩人眼中眼前的婦人如今的模樣和看到兒子帶著同-性戀人回家之後和想像中完全不同。


    原本在外麵高溫侵襲的皮膚漸漸在屋中的冷氣下冷卻下來,冷泉良丸莫名的吐了口氣,將手塚推到母親旁邊的沙發上坐好。


    伊佐坐下後便看到冷泉攤手說:「媽,相親失敗了。」


    「七瀨醬已經告訴我了。」雅致的婦人淡淡道。


    手塚坐在冷泉身邊,身體有些僵硬,這時視線的餘光看到身邊男子放在腿上的交握的手,……一樣呢,即使之前前輩說著沒事的,但總歸還是會緊張的。但,他不想讓這次見麵變成不愉快的回憶。「伯母,很抱歉打擾你。……宮澤桑應該已經說過了,和前輩交往這件事,我不想退步,也不會退步。」


    少年坐姿端正,一看就知道家教很好。「手塚君……是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的未來一定很出色,而且良丸也將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這是事實。」冷泉良丸放在腿上的拳頭鬆開,睦美將倒好的飲料放在桌上,坐到了另外的空沙發上,不言不語,愜意的似乎正在看著一場精彩異常的電影。


    伊佐雪枝也不理會自己兒子的言辭,仍舊對著那雙堅毅的褐色眼眸,「手塚君,你確定你的未來不會為今天的事後悔?你確定未來不會因為沒有自己血緣的孩子而後悔?你確定未來不會因為外人的目光而後悔?」


    手塚接過冷泉遞到眼前的果汁,接過卻沒有喝,電視裏放著情侶的爭吵聲,視線轉到婦人嚴肅的眼睛上,「不會。」在冷泉耳中這是手塚最平常的語調,不帶一絲不穩,明明不存在重音,但這樣簡單的音調配上茶發少年輪廓分明的俊逸臉時,會讓人產生——絕對的相信。


    伊佐雪枝心中微嘆,「我知道了。良丸說你的家人對他都沒有異議是嗎?」


    「是的。我的母親很喜歡良丸前輩。」


    用詞嚴謹,雖然表情冷硬,但是並不會讓態度顯得高傲,伊佐雪枝知道眼前的少年麵對她是一種恭敬的態度。……這樣的性子,嚴肅、不苟言笑,其實伊佐在聽到冷泉描述的時候就可以想像,手塚國光是如何的少年了……現在真正看到隻是會覺得比想像的還要出色……還真是……「手塚君,良丸有點配不上你呢。」伊佐雪枝的語氣裏些許悵然。


    手塚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其實在進門之前他想了不少麵對冷泉母親的應對,有想過冷嘲熱諷的,有想過溫柔以對但內裏其實看不上他的,甚至是直接不歡迎他的……而在進門之後看到眼前的婦人……他的種種想法全部覆滅,然後就是接過水果的手。


    聽到母親的話,冷泉直接捧住手塚的臉,帶著點笑意,用著嬉笑的態度問道:「國光我配不上你嗎?」一邊看戲的冷泉睦美看著差點吹口哨了——哥和手塚少年這樣的畫麵太美了。


    原本沒什麽,或許是冷泉的視線太過火熱,手塚被這樣的直視的盯得有些窘迫,將兩隻手扒下來,「誰知道呢。」平穩而淡定。


    「嗬。」——伊佐雪枝。


    「噗——」冷泉睦美捂嘴。


    冷泉假裝沒聽到,笑眯眯地對著伊佐雪枝說:「媽,你這樣的態度是承認我和國光了。」


    「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良丸,你和睦美上樓去,我想和手塚君談些另外的事。」


    「……」冷泉聽著這樣似乎是命令的句式,而一邊的睦美已經站了起來,「哥,我們很久沒好好聊聊了,我就教授你一些關於你和手塚少年以後的親密之道吧。」


    「我還用得著你教。」冷泉握了握手塚的手,手塚點點頭,看著兄妹兩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身影,「伯母,您想說什麽?」


    「手塚君,你和良丸認識三年了吧,但或許那些日子對他的印象都隻停留在表麵。我想聽聽,這段時間的相處你對他了解了多少。」伊佐雪枝的語調柔緩,帶著微笑。


    手塚想了一會兒,道:「溫柔的人,但很多時候喜歡開玩笑,喜歡照顧人,是個讓人想要依靠覺得溫暖的存在。但……和前輩真正相處後,會讓我不止想要依靠他,更想要被他依靠。暑假的時候他說起過伯母,雖然看起來和平時沒有變化,但是,我知道前輩很羨慕那種家庭的溫暖。不止是他和睦美前輩的,是真正一家人在一起。


    ……看起來很大方的樣子,但是如果有人直白的對他說了你什麽不好啊,你哪方麵欠缺啊,就會報復,」說到這裏手塚停了,想像到冷泉良丸一副腹黑的表情和別人愁苦的對比……淺淺的笑了,「當然,這些可能隻是如今的了解,或許還存在著片麵。所以我希望在以後,能夠更多的了解,知道前輩在想什麽。……相信前輩也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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