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陸君回抻了個懶腰,說,「柯阿姨主要是怕你一個人在上華出什麽事才派我盯著你的,畢竟您老人家身子骨在那擺著呢。」


    「那明天吧,朕今天乏了,」向笙邊往臥室走邊揮了揮手,「小陸子你自己點個外賣對付對付就打個地鋪睡吧。」


    陸君回氣笑了:「合著,我連睡個沙發的權利都沒有是嗎?」


    向笙:「嗯。」


    「你等等。」陸君回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圖什麽啊。」


    向笙瞥了她一眼,幾乎是脫口而出:「圖她。」


    這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比存在本身更有意義。


    她即存在,她即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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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忽然發現積分又被下調了......(哭唧唧)


    求寶子們如果喜歡的話點個收藏吧~


    小向15歲寫的「遺書」完整版我到時候寫在番外吧!


    第19章 前塵(11)


    周鬱到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地鐵站人山人海,周鬱提著行李箱擠在其中,舉步維艱,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出來。


    沒等她點開手機上的打車軟體,鬱鴻女士中氣十足的聲音穿過擁擠的人群穿進了她的耳朵裏。


    鬱鴻把行李箱的拉杆從周鬱手裏拿了過去,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口罩塞到了她手裏,說:「戴上。」


    周鬱:「戴口罩幹嘛,我又沒感冒。」


    鬱鴻輕嘖了聲:「讓你戴你就戴,怎麽那麽多話。」


    周鬱:「......」


    母命難違,周鬱隻能戴好口罩。


    鬱鴻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太沖了,便解釋道:「沒看新聞啊,武漢那邊不是出事了嘛。」


    周鬱一愣,問:「什麽事?」


    「一些人莫名其妙發高燒,一發還是一家子人,」鬱鴻打開後備箱,把行李箱放了進去,「看著不太妙,咱們先機靈點吧。」


    周鬱哭笑不得:「武漢離咱們這兒遠了去了,您這也太防患於未然了吧。」


    鬱鴻輕嗤了聲:「別看不起發燒,03年的非典最開始也是發燒,防患於未然怎麽也不會過頭,沒事最好,有事咱們也有個準備,快過年了,咱們這個小縣城雖然不大但全國各地散著人可不少,就去年高考,咱們一中我知道的就有十來個學生考去了武漢。」


    「行,聽您的。」周鬱沒有再反駁。


    她老實坐上了副駕駛,點開了和向笙的對話框。


    她們的上一條消息停留在一個小時前,向笙給她發了一張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視角。周鬱把照片放大,發現了照片右下角漏出的一點紅色好像是寫春聯用的紙。


    向笙說過,她會寫軟筆。


    這個發現讓周鬱被高鐵折磨的接近崩潰的心情愉悅了一點,她忘了鬱鴻就坐在旁邊,直接發了條語音:「向老師這是準備承包家裏的春聯了?」


    鬱鴻瞥了她一眼,問:「給誰發語音呢?還老師老師的叫上了。」


    「沒誰,」周鬱佯裝淡定地說,「合租室友。」


    「合租?」鬱鴻一愣,「你不是獨居嘛?」


    周鬱臉不紅心不跳地扯道:「房東漲房租了,就找了室友一塊。」


    鬱鴻點了點頭,中年婦女的第六感指引著她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問:「男的?」


    周鬱哭笑不得:「女的,媽,你想哪去了!」


    「上次說讓你和林逸那孩子見見,你不老大不樂意嘛,我這以為你有情況了!」


    周鬱無奈地搖了搖頭,腹誹道:情況是有了,但怕給您嚇出心髒病來。


    手機一震,向笙也回了一條語音,周鬱耳機已經沒電了,隻能轉文字:「對啊,我們家春聯一直是我承包的。」


    周鬱麵上不驚不喜,心裏已經花團錦簇,手指在屏幕上輕快地敲著:「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能一睹向老師的書法功底。」


    向笙秒回:「那不行,家中有悍婦,善吃醋。」


    周鬱淺笑,抿嘴壓抑著笑意:「可我真的想看啊,向老師~」


    向笙:「周老師,你變了。」


    「我之前要是和你開這種玩笑,你會臉紅的。」


    周鬱:「近朱者赤,近你者臉皮厚。」


    她發完,看著對話框上麵的「對方正在輸入中」,笑意溢出了眼底。


    鬱鴻瞥了她一眼,問:「車裏不冷吧,怎麽耳朵那麽紅。」


    「啊,」周鬱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垂,含糊道,「沒有啊,可能是還沒緩過來吧。」


    「讓你多穿點你不聽......」


    周鬱默默給向笙發了條消息:「你的周老師沒有變。」


    「我媽剛剛說我耳朵紅了。」


    向笙秒回:「看樣子周老師還是離我遠了啊。」


    周鬱:「是挺遠的,咱們現在相隔千裏。」


    向笙輕笑了聲,語氣溫柔地哄道:「不和你鬧了,晚上給你拍我寫的字。」


    周鬱看著那條消息,忽然特別盼望月亮的出現。


    ——


    到樓下後,鬱鴻把行李箱從後備箱了拿了出來,說:「我就不上去了,六點還有課。」


    學校一開始出於關懷想讓鬱鴻這個老同誌帶高一高二,帶畢業班這種壓力山大的事不是「老同誌」能受得住的。


    鬱鴻女士通過不斷地討價還價,雖然沒能繼續帶畢業班,但卻繼續當著高二的教導主任,還兼職高二實驗班的班主任和英語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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