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合左衝右突破,卻都接近不得十二劍士,而且他每次往一個方向推移,那個方向的劍就會增多,並加速,這劍陣偏向性的驅趕,使得江一合在垓心被控製的很牢固。


    雖然這陣的命脈並未看出,但破陣的方法,必須先逃離垓心,這一點在江一合的心裏已經很明白了!


    如果會分身術的話,這陣破起來就輕而易舉了,可惜江一合隻會元神出竅,而且還相對比較初級,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下,貿然的元神出竅,是極其危險的。


    所以必須另謀他法!


    一個劍客的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裏,因為他手裏,握著如同他生命的劍!


    對於劍客,他的劍就是另一個自己!


    江一合忽然開始朝裴讓的方向發力猛攻,十二劍士急忙向裴讓的那個方向遣劍阻擋,裴讓也使出全身氣力,劍氣交織,碰撞的巨大聲響,似乎要把廣場掀翻開裂一般,裴讓看來,這是江一合的困獸猶鬥的最後一搏了,此後他必被亂劍分屍。


    待到江一合足夠猛烈的攻擊,把十二劍士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裴讓那一側後,突然鬆手將手裏的劍脫開,一腳將劍踢向了裴讓的反方向,也是十二劍士攻防注意力薄弱的那一個方向,江一合的劍急速的向其中一個劍士飛刺而去,而同時江一合雙手聚氣成刃,以雙抗衡各個方向飛馳而來的劍氣與劍。


    那劍士發現了講一個的劍,急忙遣來空中飛馳的一劍來擋,期望擋住江一合刺來的劍,至少能改變他劍的方向,但是江一合那一劍的威力巨大,將阻擋的劍撞斷,直逼而來,好在那劍士猛一低頭閃身,躲了過去。


    但江一合的劍,又從哪劍士的背後,旋轉回刺而來!劍士不得已,隻得騰空閃開江一合那一劍,但他這騰空的一瞬間,那劍士便脫了這劍陣的陣法,迅雷不及掩耳,江一合瞬間閃到空中,卡主了那劍士的脖子,雖然其他劍士也隨著陣法閃到空中,但此時江一合此時已經抓住了一個劍士,這劍陣,自然也被撕開了一個缺口。


    所有崆峒劍士,包括裴讓,都大驚不已,但他們手上都不敢停下。而江一合,破陣,就在片刻之間。


    隻見江一合封住那個劍士的中庭穴,禁閉了他的劍術,空中立刻跌落了三把飛馳的劍,掉到地上卻是隻剩一把了,其中倆把卻是藏著劍氣的劍影。江一合順便封了他的檀中穴,將這劍士定在了地上,然後之為盾,在這劍士的周圍快速旋轉移動,用來牽製其他劍士的攻擊,果然,其他劍士怕傷到自己的同門,一下子都變得小心翼翼了,劍速度減慢且劍氣減弱。


    江一合再次抓住機會,故技重施,將定住的劍士往裴讓的方向推,自己朝另一個方向,爆破方的發力猛攻,劍士兵一時之間兩廂難顧,這劍陣,也就在瞬間土崩瓦解了!


    裴讓接過了那劍士,解開了他穴道,那劍士伸手,落到地上的劍再次回到他手上,十二劍士又重新歸位,戰鬥還未結束。


    不過,戰鬥即將結束!


    江一合不會再給他們鎖定自己的機會了。速度,十二劍士難以招架的速度!江一合一個人,同時對付十二個人,穿梭於十二人之間,一個人一把劍,竟然將十二個人,十二把劍,逼得一同後退不止!


    一招一平沙落雁招加氣蕩乾坤,將十二劍士手裏的劍全部震飛,而十二劍士,也被巨大的真氣氣力掃落在地上。


    “江少俠,果然不凡!”


    聽到聲音江一合一回頭,見一個須苒滿麵的老者站在了身後,卻不知道是何時站到了身後。


    那老者繼續道:“你我所見的,第一個以如此蠻橫,而又不失機智的方法破陣的!不簡單啊!”


    劍士們也是猛然才發現這憑空多出的一人,他們慌忙起身拜道:“長老!弟子給崆峒丟臉了!”


    “無妨無妨,比武切磋,勝敗常事!”那長老道。


    “長老?”江一合一陣高興:“您是浮同長老?”


    “非也!浮同乃是在下師兄,我乃法滿,崆峒四長老是也!”


    看人換臉,江一合一聽不是浮同,頓時臉都變了樣兒了,頗為不滿的道:“不是說我破了這陣就能見到浮同長老了嗎?”


    “嗬嗬,少俠生性如此直率,老朽我要為你點個讚。”


    “少說廢話,我要見浮同長老!我要挑戰的是他,又不是你!”講一個對於四長老,看來是絲毫不買賬,裴讓和劍士都咬咬切齒,但方敗於人手,哪有威嚴可耍。


    法滿也向劍士搖搖頭,讓他們莫生不滿,法滿道:“我師兄年事已高,且身有頑疾,不宜動武與少俠切磋,故而特遣我來與少俠一比,如何?”


    “你與我打?不行!”江一合回答的幹脆。


    “這是為何?難不成老朽資質不夠!”


    “江一合絕不敢有輕看長老之意,隻是我在上崆峒並非隻為挑戰而來!”


    “哦?你還有其他來意?”不知為何法滿有些警覺的打量了下江一合:“是是來意?”


    “嗯……就是,就是有事兒要問問浮同長老?”講一個沒有言明,他眼神寫著望了望旁邊的十二劍士。


    法滿對十二劍士道:“看到沒,江少俠就是你們的榜樣!日後要多加努力!你們下下去吧!”


    十二劍士癢癢不快的下了廣場,裴讓心中亦無名之火燒心。


    十二劍士走後,法滿問:“說吧!何事?”


    “我師父想找兩個十三年前在終南山附近失去消息的人,但我無處可查,也無信物,聞說崆峒的浮同長老知曉過去未來,所以就冒昧打擾了。”


    “你為了找人,竟然來崆峒挑戰?”


    “啊?那個我這兒人生地不熟,本來說想先入派,混進來再找機會問長老的,可想快點辦完事兒,聽說能直接挑戰長老,所以我就來了!不過,我可沒想到要打敗浮同長老,隻是想見識下,我距離頂尖的修行用劍高手,差距到底還有多少。”江一合說的是一五一十,不帶謊兒的。


    “江少俠果然誠實不欺!不過敢問尊師是何人?要找之人又與尊師是和關係?”法滿問道。


    “這個,我隻能告訴長老師傅人喚虛遊子,其他我就不能多說了,我得見到浮同長老才行!”


    “虛遊子?”法滿皺了皺眉:“以你如此之修為來看,尊師想必是俠中之仙了,但虛遊子……這名法號,老朽倒的確是從未聽說過!”


    “這個,可能跟我師傅他行動不便,也不愛行走江湖吧!而他之前的事情,其實也不是很了解,我師傅很多事情也不告訴我的。”江一合道。


    法滿道:“也罷!我師兄浮同身體不適,不能與你比武,但見你一見我想還是可以的!”


    “那謝謝法滿長老了您了!”


    “嗯!不過,無論你有沒有其他目的,你既是來崆峒挑戰的,規矩是不能破的!你挑戰與我師兄,我師兄以我出戰,你我必須交手才行!”


    “那就請長老賜教了!”江一合並無絲毫懼意思。


    “後生可畏!出招吧!”法滿道。


    江一合運氣出劍,江一合接劍手裏,忽然胸口一陣疼痛,他隨即捂著胸口半跪於地,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你受傷了?”法滿驚訝道。


    這是剛才破陣之時,真氣體內運轉過猛,之前那半愈合的傷口被真重新撕開來的緣故。法滿看到江一合的胸口之上,已經浸透出殷紅的血來。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我們切磋的事!”


    “雖然崆峒不自詡清高,但你有傷在身,我為長輩,若贏你,又如何能算!不若你先下山,養好了傷再來吧!我於崆峒此地,再等你來!”


    “不必了!”江一合封了自己胸前二處穴位,提劍踏步而來,法滿搖搖頭,一伸手幻出一把七星長劍而來。


    此時廣場地上,已經沙石滿地,殘亂不堪。兩人合鬥一處!頓時劍氣狂卷,飛沙走石並夾雜絲絲電閃之光!於混茫之中隻聽劍響,聲透雲霄,卻不見人影來回。


    法滿雖然是崆峒四長老中最小的但決不能說是最弱的,崆峒四位長老各項修為皆修為超群,但又有其一超越眾人長,大長老浮同,尤善知事卜卦,二長老度劫尤善陣法推演行布,三長老玄執最善於劍道劍術,四長老法滿最善藥煉製。


    雖然法滿不是如他三師兄玄執那般人劍合一,但劍術修為也不可小覷。


    狂風散盡,江一合的劍指著法滿的胸口,麵色蒼白!


    法滿的劍已經在手中消失了,他笑著望著江一合道:“吃下我的丹藥,應該會讓你好受些。”


    江一合嘴裏被法滿塞進去了一顆藥,那藥的腥味還在舌尖殘留,江一合的眼裏有些惘然“那我們,算誰贏了?”


    “輸贏哪有這麽重要,重要是的通過相互的學習和切磋,找出出最好劍道,以及劍道的精神,並發揚廣大。”


    “劍道的精神?”江一合不解。


    “劍術和劍,永遠是死的,活的是人,以及人賜予劍的精神,如果純粹為殺人,贏的精神何在,意義何在?劍道乃是在於有主宰正義的能力,而正義,從不需勝負為之證明!”


    “長老,你這話,我不明白!江一合道。


    “希望你以後會明白!”


    “可是眼下我隻想知道誰勝了?”江一合道。


    “哈哈,你有你的勝利,我有我的勝利!這是一場沒有輸家的比試!”


    “沒有輸家的一場比試?江一合更迷茫了。”


    “世間諸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你先琢磨吧!容我去去片刻,詢問浮同師兄,然後再來支會少俠!”法滿道。


    說罷。轉身走進一個隱陣之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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