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西線失利,李耳率軍撤退到十星城之內,構成品字形防禦構架之後幾天,蕭輕塵才匆匆趕到了隴右道和北涼道接壤之處的蘭州。


    等蕭輕塵匆匆趕到這裏之時便是接到這個消息。蕭輕塵等人立馬停馬下來,打算在蘭州這裏暫停休息幾日。蕭輕塵等人在蘭州城南城門是守軍的校尉帶領之下一路向太守府走去。


    這個校尉在之前是在西北軍中效力,隻不過三年大戰下來,他的兩個哥哥相繼戰死,家裏麵隻剩下他一個獨子,便是從西北軍中退了回來,來到蘭州這個當了個守軍二把手。雖然是二把手,但是相對在西北軍中那可是被降級了,這個沈晨校尉在西北軍中可是一個實權校尉,手中兵馬也有小千人,就算是比之一般的雜號將軍都不差。


    雖然沈晨在西北軍中呆久了,血氣方剛,一身男兒熱血的,又加上對下屬不錯,在守軍之中的人緣還是不錯的。而那個蘭州將軍也是有些本事,原本便是打仗出生的,在二十多年前,把一隻腿給打廢了,仗著當時一些家裏麵的關係退到了蘭州。現在見得自己手下的二把手頗有當年自己的風範,時不時的叫著沈晨和他在他的將軍府中暢飲一宿,就連蘭州將軍最喜歡的小女兒也和沈晨定下婚約。


    這幾日前線戰事正酣,沈晨就坐不住了,一心向著能夠在上陣殺敵。可是沒有調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沈晨從戰場之中扯下來有一些日子,這在西北軍中養成的習慣還是沒有變,當值日,不飲酒,不瞌睡,四城巡邏從不停歇,讓的那些守軍也是心裏麵一陣佩服。就算是蘭州將軍要沈晨喝酒,沈晨也隻不過喝半碗祛寒,再多的話,蘭州將軍再怎麽勸也沒用,不過蘭州將軍也沒有生氣,而是大為撫慰。


    沈晨見得是蕭輕塵一行人自江南急趕而來,心中一陣大喜,蕭輕塵還未下馬之時,沈晨便是衝了出去,對著蕭輕塵大喊道“少將軍!”


    蕭輕塵見得有一守軍衝向自己,細細一看,發現是在西北軍中曾經和自己打過一架的沈晨,頓時下馬哈哈大笑說道“沈晨,你小子原來在這裏蹲著呢!“,當年蕭輕塵接手一部分新兵之時,沈晨就在其中,而且仗著自己學過武藝,那可是一個刺頭,那日他找新任將軍蕭輕塵的麻煩,結果被蕭輕塵一手就給按翻了,這才微微服氣一分,在後麵生死與共,自然對蕭輕塵服的五體投地。


    蕭輕塵跟著沈晨一路走去,沈晨在路上說個不停,“少將軍,當年你被皇上給個虛名卻是調出了軍中,讓我們這群當年***仗的可是火大的很,老薑那小子,過我這裏的時候就開口大罵,要不是秀才將他給攔住了,我看他怕是會被紫衣衛給扥走了。”


    蕭破軍和沈晨也是在軍中的老相識了,曾經兩個人就在營長裏麵大打出手,結果兩人都被蕭輕塵各打二十軍棍。蕭破軍見得沈晨這樣說,便是笑罵道“秀才那小子向來都是用陰招,我估計他攔下了老薑,結果自己卻是在那邊陰陽怪氣的指桑罵槐的吧?”


    沈晨看的蕭破軍嘿嘿一笑說道“那是自然,大家都是一家人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你撅起來屁股我們就知道你要放什麽屁的。”


    蕭輕塵一行人除了聞人清淺和吳陽、徐漏天之外都是或多或少認識或者是在軍中效力的,自然也是插科打諢。而聞人清淺也是時不時的說幾句妙語,讓的沈晨對這個世子妃刮目相看。


    正當著蕭輕塵一行人走到大街之上的時候,旁邊的客棧裏麵幾個人便是飛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摔就差點撞到了聞人清淺,頓時三十六血狼騎還有沈晨等人手中的佩刀便是出鞘一半。


    而這時旁邊又是衝出一道身影,乃是一個綠衫女子,那女子見得地上躺著的那幾個人,看向客棧裏麵,怒喝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幾個江湖混混,敢來我們蘭州撒野,你們是不知道王法多高!”


    綠衫女子話剛說完,裏麵便是衝出幾個闖蕩江湖的漢子,看麵色服裝,應該也就是在大漠行走的江湖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其中一個雙眼如鷹的漢子見得綠衫女子在那裏大喝,冷笑一聲,伸手就是抓向綠衫女子。


    那個綠衫女子顯然也是學過一點武藝,有些底子,一閃便是閃過了鷹眼漢子的大手,可是那個鷹眼漢子冷笑一聲,身形一進,雙手直接抓向綠衫女子的胸前,其餘幾人則是在那裏淫笑說道“老三抓過來,我們今晚來個鴛鴦戲水。”


    聞人清淺在人群外看的一眼,心中頓起厭惡之感,而蕭輕塵也是使個眼神,準備讓蕭破軍等人出手。


    可是又是突變再起,人群之中衝衝撞撞進來一人,見得鷹眼漢子抓向綠衫女子,大喊一聲“住手。”,衝了進來。


    鷹眼漢子見得有人插手,便是飛起一腳踢向衝撞進來的漢子。可是那個漢子身子靈活,一閃而過來到鷹眼漢子身後,身後便是一把抓起鷹眼漢子的後領,將其舉起摔向了其他幾個江湖人。


    衝撞進來之人,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見得鷹眼漢子被自己一把摔開,便是急急問向綠衫女子道“龐靜你沒事吧?”,叫做龐靜的說道“沒事。”,人群之中又擠進來一人,衣著華貴,手中提著一柄長劍,龐靜見得那人來了,便是笑說道“武哥哥你來了。”,而那個漢子看來一下走進來的被稱作武哥哥的武回,轉過頭去,見得其他幾個江湖人殺了過來。趕忙一把推開龐靜,然後自己衝了進去。


    那人,見得那幾個手持兵器衝殺過來,絲毫不懼。立在當場,見得一人手持大刀劈向自己,右腳向前一踏步,閃過那柄大刀,右拳緊握一拳打在手持大刀之人的腹部,那人頓時口吐清水倒了下去。


    那人一招便是解決一個江湖人,隨即一個鞭腿,速度之快帶起音爆聲,這一腿鞭在鷹眼漢子的身上,鷹眼漢子便被那人一腳踢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剩下三個江湖漢子見得那人輕而易舉就是將兩人擊倒,對視一眼,知道點子紮手,三人又是使得長兵器,三槍捅向那人。


    那人見得三人捅向自己,說了一聲“來得好。”,雙腳一開一合,身形再進,雙臂張開,一個彎腰旋轉,雙臂將長槍夾住,那人一用力,聽得“哢嚓”一聲,三個長槍皆是斷裂,長槍被那人猛力之下,刺向了那三人。


    那三人皆是嚇得臉色大變,聽得“嗖“然一聲,三柄槍頭貫穿了那三人的發冠,而三人則是癱倒在地。


    那人轉過頭去,看向之前的龐靜,卻是看到龐靜和那個武哥哥說著話,自己站在當中不知該如何。


    蕭輕塵看的那人,然後和沈晨說道“你去。“,沈晨和其餘二十餘守城軍士人把人群驅散,然後將那些江湖人士給一把揪起。而蕭輕塵帶著聞人清淺和蕭破軍走了進去,走到那個站在中間不知該如何的漢子身旁。


    那人見得蕭輕塵身上的鎧甲,臉色一變,眼中光芒一閃,低下頭去。蕭輕塵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我姓蕭。”,而那個龐靜和那個武哥哥趕忙跑來,龐靜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小聲說道“還不拜見世子!”


    說完,龐靜便是要行大禮,蕭輕塵虛扶說道“不必了。隻不過姑娘怎知我的身份?”,龐靜看了看蕭輕塵說道“稟世子大人,小女子為父是蘭州城太守,去年世子凱旋經過蘭州曾在此處停歇,小女子有幸見過世子一麵。”,蕭輕塵記得當初是在蘭州停留一宿,便是笑說道”原來是太守千金,失禮失禮。”


    蕭輕塵剛說完,沈晨就走過來,對著蕭輕塵一抱拳說道“少將軍,那五人我已經派人送到監牢去了。”,蕭輕塵一揮手說道“這是你的地盤聽你的。”


    蕭輕塵一說完,旁邊那個武哥哥也是對著蕭輕塵一拱手說道“武青雲見過世子!”,蕭輕塵聽得那人叫做武青雲,然後轉過頭去看了看,便是笑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武清雨禦史的公子。”


    武清雨是朝廷禦史丞主事,當年彈劾北涼的折子大多是他手中出來的。蕭輕塵去年在皇宮大殿之上喝罵過武清雨,氣的武清雨差點背過氣去。武青雲自然知道這一點,可是官場上麵的態子還是得做一做的。


    蕭輕塵說完,懶得理武青雲而是看向那個低著頭的被稱為重陽的人笑說道“我看你的武功很是了得啊。重陽,恩,這個名字不錯。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裏?”


    蕭輕塵說完了,重陽還是低著頭,不敢說話,而龐靜小聲在一旁提醒這個從小和自己長大的重陽,可是重陽卻是未開一口。


    龐靜則是在一旁幹笑說道“世子,重陽他膽子小,不敢說話了。”


    蕭輕塵說道“無妨”,然後對著重陽說道“我看我和你有緣,這匹馬送給你。說著就讓蕭破軍牽著一匹黑色軍馬過來,這匹軍馬肌肉勻稱結實,腰背和人一般高,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好馬。


    蕭輕塵拍拍馬背看向重陽笑說道“這匹馬品種是我血狼騎裏麵純正的血狼馬,我看你和我一個長輩名字很像就送給你了。我那個長輩叫做重仇。”


    可是重陽依舊是低著頭不敢說話,龐靜幾次催促之下,還是不肯發一言,龐靜隻能硬著頭皮的代替重陽接下這匹馬。


    蕭輕塵點點頭,轉身帶著眾人就走。


    蕭輕塵嘴裏喃喃的說道“重仇,重陽。”,而蕭破軍則是屢次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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