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地勢較低,外圍的群山將其團團包圍,因此較為悶熱濕潤,這也成了瘴氣生成的的最好條件。


    不過蕭輕塵一行人有苗疆小師妹阿幼朵這麽一個可以說是用毒的大家在這裏絲毫不擔心。


    尉遲甲肩上看著那個實木,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前走,體力消耗巨大,但是沒聽的蕭輕塵叫自己放下,咬著牙,繃著身子,往前走,汗水流進眼裏刺得他都睜不開眼睛。是不是的山風吹過,但是風也幾經悶熱。


    “行了!”蕭輕塵在前麵帶路,估摸著時辰也快到,對著身後的尉遲甲說道。尉遲甲聽得蕭輕塵這樣說道,手一鬆,實木掉到地上,尉遲甲都快虛脫了,躺在地上,喘著大粗氣,滿臉通紅。


    蕭輕塵走到尉遲甲的身邊,輕輕踢了尉遲甲一下,尉遲甲艱難的睜開眼睛,蕭輕塵說道“起來,按照我早上交給你的運氣方法,運氣!”


    尉遲甲雖然極度疲憊,但是不敢不從,掙紮的爬起來,盤腿而坐,雙眼微磕,舌抵上顎,眼觀鼻,鼻觀心,心觀丹田,雙耳聽息,息納丹田之中,緩而突出濁氣。


    蕭輕塵見得尉遲甲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看看他之前扛著的實木中間,那裏濕漉漉的,都是尉遲甲的汗水侵染而成。mianhuatang.info


    阿幼朵見得現在休息一下,坐在草地之上,看著蕭輕塵一副極為嚴格的模樣,心中覺得好笑。蕭輕塵看完尉遲甲的狀況,往阿幼朵走去,將從實木上懸掛的水囊拿給阿幼朵,阿幼朵接過水囊打開聞了聞,皺著瓊鼻搖了搖頭。


    阿幼朵從自己懷中拿出自己的水囊,對著蕭輕塵一笑說道“這是我阿媽釀的米酒。”,說著就把米酒丟給蕭輕塵。蕭輕塵聽得是好酒,自然是眉開眼笑,酒評第一就是以醇香著稱苗家米酒。蕭輕塵在出征之前就有幸得到流觴墨舞帶出去的一壇米酒。酒性純正,酒色澤棕黃,狀若稀釋的蜂蜜,香味馥鬱、青甜爽口,這便是正宗的苗家米酒。


    蕭輕塵仰頭便是一口,那米酒香一聞便讓他開胃,入口清甜爽口,渾身有勁。“好酒!好酒啊!”,蕭輕塵喝了一口就將米酒遞給阿幼朵。


    當初蔣乾嵩也是好酒,天下名酒都入過他的口,他就曾經和蕭輕塵說過“苗家的米酒起初喝時淡而無味,然而過不多久口裏就會感覺到淡淡的酒香。此時喝酒的人,最容易激起豪情,直端起大碗猛吼:來,幹!幹!幹!!隻覺得喝酒比喝水還要順口,簡單。不過一般好景不長,苗疆米酒最講究的就是後發製人,那消一刻鍾功夫,酒勁就會反彈上來。隻見當初豪情之人一個個好似下水的麵條一一軟下來,酒量好的,還能勉強堅持堅持,酒量差的,就隻能被熱情好客的苗家主人扶進內屋,鼾然入夢了。”


    蕭輕塵起初不信,在出征前的那一個晚上,蕭輕塵就被米酒酒勁湧上頭來,豪情大漲,一戟而下,撕裂城外官道。便作詩一首“江湖事,江湖了,多少恩仇,酒一笑。言不合,殺不盡,非是江湖人輕。劍下魂,刀上刻,我自一劍向天歌。不識君,武林人,手起刀落風無色。蕭蕭寒,人影散,千軍萬馬膽色顫。畫樓畔,琵琶彈,兒女情長難自泛。白衣在,戮不收,江湖恩仇孽在手。莫不問,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休。”,真真正正的是豪情萬丈衝雲霄。


    苗家眾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喜一口米酒,苗疆人秉性豪爽,熱情好客,酒在他們的心目中,是待親朋的佳品,每逢客至,常用自釀村醪,以饗賓朋。他們感到無酒不成禮儀,菜肴即使豐盛,無酒主人則感到怠慢了客,不成敬意。俗語說:“酒吃人情肉吃味”,重酒不重菜,隻要有酒即使隻有酸湯菜或一碟野菜都行。客人喝口寡酒下肚也是滿意而歸。酒席間,主人殷勤勸酒,當客人接過酒碗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時,主人便喜笑顏開,熱情地跟你攀談,若客人不飲或飲之不力,主人會豁然不快。而喝酒還有牛角酒、欄路酒、雙腳走路酒、團圓酒、祝頌酒、交懷酒、送別酒等等。


    這不苗疆小師妹阿幼朵看的蕭輕塵如此豪爽的一口酒,讚聲道“好阿哥!”,蕭輕塵撐著米酒湧上頭的見得阿幼朵也是如此豪爽,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苗疆小師妹阿幼朵再次將米酒遞給蕭輕塵的時候,蕭輕塵說道“不忙,這好酒自然是要慢慢喝,你師姐在北涼釀了十多壇子米酒,等我帶你回去,我們兩個喝個盡興!”


    阿幼朵自然是說好,苗疆男女那個不好酒?


    阿幼朵將自己的酒囊放回腰間笑說道“你偷喝我師姐的酒,你不怕被她教訓?”,蕭輕塵頓時一泄氣,也是自己偷喝了流觴墨舞的酒,到時候不被教訓才怪,可是自己又誇下海口了。


    阿幼朵看的蕭輕塵原本是豪情萬丈的,結果聽得自己師姐的名號,頓時就泄氣了,感覺一陣好笑。蕭輕塵看著阿幼朵毫不掩飾的笑意,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阿幼朵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好笑的?”


    阿幼朵笑說道“你就這麽怕我師姐?不就是米酒嘛,我師姐很疼我的,我說是我喝的一定沒事!”


    蕭輕塵聽得阿幼朵這樣說,終於是知道自己惦記流觴墨舞的那十多壇是有著落了,頓時臉色就變好了。


    阿幼朵嗞嗞的看著蕭輕塵,蕭輕塵看向阿幼朵,問道“幹嘛?“,阿幼朵說道”你好沒出息,竟然這樣怕我的師姐,太沒有出息了!”


    蕭輕塵絲毫不在的說道“沒出息就沒出息,我怕啥,他們都怕我是滾刀肉呢,嚼不爛,切不動、煮不熟、軟硬不吃。”


    阿幼朵沒聽過滾刀肉,也不知道什麽是滾刀肉,隻是不接著蕭輕塵的話,自己說自己的“我告訴你,我師姐在我麵前說了很多你呢。我師姐對你可好了,她當初一個人闖進聖蛇山,要不是我阿媽攔住她,她就這樣闖進聖山,估計後果不堪設想。”


    蕭輕塵一皺眉,每次他問流觴墨舞去苗疆怎麽取得血蛇皮的時候,她總是說和苗疆的聖姑打了一架,然後聖姑收她當弟子這樣就取得的血蛇皮。


    看來裏麵還有隱情。


    蕭輕塵正準備追問的時候,阿幼朵已經打了一個哈欠,找了一塊幹淨些的地方躺下睡午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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