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邊,這天氣越寒冷。mianhuatang.info這北邊就是北涼之北千雪了,這幾天邊關也鬆了些,春雷響過,人們該開始人們一年之中的春耕了,這春耕人來人往的,自然是放鬆些,不放鬆那些千雪探子怎麽會認為有機會來這北涼,然後被外鬆內緊的北涼鷹給抓了?


    這些鷹也是吃肉喝血的,沒點血腥事,身上大也是不太舒服,坐在椅子上也坐不穩,總感覺椅子上有千萬根刺一樣。這些北涼鷹幾乎全部都是從北涼軍中挑選出來的,武功雖然不大好,可是手中的弩箭和那些以人多欺負人少的事倒是拿手。


    這北涼十裏一個烽驛,每個烽驛之中就有三伍十五人。從高空中看過去就像一個長城一樣,這烽驛自第一代北涼王在這裏安家之後就開始建著,建到現在所有的邊境之上都有這麽一座烽驛,然後每個烽驛就伸延向內路,大致看去就如同紙扇一樣的形狀。這幾年這些烽驛還沒有點燃過烽火,最近的一次也是三年前舒天歌在北涼這邊虛晃一槍,然後就改道到了山海關。


    這裏是北涼西北烽驛之中,最近的一座城池,說是城池隻不過用土牆圍起來的一個小鎮罷了,小鎮麵積倒是挺大。不過這土牆高也高不過一半丈,這裏就是五百人的隊伍駐守,最大的官就是個校尉。


    小鎮之中的建築也極為的粗獷,最大的建築裏麵也隻是多了個曬太陽的天井罷了。這裏的人也是魚龍混雜的,大乾那邊惹了事的江湖俠客也有,人來人往做生意的也有,而且還有千雪那邊過來做生意的人,不過那些人都是大乾這邊世族花點錢過來,讓這些關卡守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自己派的人可以通行吧了。


    這些生意人倒是不可怕,也怎麽惹事,惹事的就是那些自以為自己就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高手,一劍擋千軍的這種人,可是功夫也就隻是三腳貓。在蕭洛圖的時候,有個三流的江湖人在這邊喝醉了,奸淫了一名北涼兵的妻子,然後將那名回家的北涼兵殺死。那一次蕭洛圖血狼騎直接把那座小鎮給圍了,那個鎮的人除了土生土長的北涼人之外,其餘的人卻被砍頭示眾,而那人被砍去手腳放在一個甕裏麵,每天讓野狗咬上一口肉。


    而且蕭洛圖還沒放過那人,在馬踏江湖的時候他的門派直接被連根拔起。蕭洛圖隻說到“習武者,先習德,你這師傅沒教他德行。大概也就沒有教授其餘人,沒德行的人,我就替天行道了。”


    那次之後這裏的人,也沒幾個敢在北涼境裏撒野。


    這座小城隻有一個客棧,極其的簡陋。也即是勉勉強強的住個人吧了,顯不得什麽安靜,幽雅。幹淨倒是挺幹淨的,隻不過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晚上一些房間總是發出男女歡合的聲音,讓的流觴墨舞這個晚上睡也睡不著,最後隻能念靜心咒,才睡著,可是剛睡著了,卻又天亮了。


    流觴墨舞戴著一個麵紗,讓人看不清自己的麵貌。出門前蕭輕塵就對他說過“紅顏禍水,到時候還是遮著麵吧。你陪著師傅也不大好一路殺過去。”,當然流觴墨舞早就知道這些,自己早早就準備了十餘個麵紗。


    外麵也是兩名桃花死士在駕車,不過她們兩個滿臉寒霜,一身殺氣。讓那些想要過來調戲地痞,也是犯了嘀咕,不敢過來了。


    駕車一路過去,過來那個土牆。那裏的校尉坐在板凳之上,手裏端著一壺茶,口渴了就對著茶壺喝上一口,眼睛時不時的掃過每一個進出土牆城門的人。那校尉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倒是顯著猙獰。


    “停下!”,一個兩個手持長槍的士兵,攔在馬車前,說話就要掀開簾子。“幹什麽!”桃花死士抓住那兩位士兵的手,一用力,一股疼痛感襲來。那兩名士兵對著桃花死士喝道。雖然手傳來的劇痛,但是他們兩個卻是很硬氣的扛著,手上的血脈被阻,都開始發紫了。


    那名校尉看見了,走過來,他能夠當上這校尉自然是眼界不差,兩隻手拂過桃花死士的手說道“你們想幹什麽!”,看見校尉這樣周圍四十餘名北涼士兵圍過來了,持槍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車廂。


    “咳咳!”車內傳出一聲咳嗽聲,桃花死士聞聲平淡道“校官,我家老爺染了風寒,受不大風,這風大。所以剛才多有冒犯了”。說著就鬆開了那兩名的士兵的雙手,那名校尉卻未鬆手。


    桃花死士從懷中掏出一件事物,是一道令牌,那名校尉麵露驚訝之色,身子立馬要屈身。可是桃花死士一扶笑道“剛才隻不過是看看我北涼士卒是不是天下第一鐵騎,果不其然!還請莫怪,這件事到現在也就是如此了。”


    那名校尉聞言,咧嘴一笑,驕傲道“自然如此,我們北涼鐵騎誰敢擋!”,然後一揮手喊道“拉開拒馬樁。”,桃花死士一點頭,又開始駕馬而行。


    “軍情緊急!閑人避開!”前麵響來大喝聲,桃花死士一看,揚塵之中,可以看見數百鐵騎疾奔來,都是一色的重鎧。那名校尉喝道“清門!”,那些進出城門人迅速被趕來出去,唯有這流觴墨舞的車駕。


    顯然現在來不及了,這寬隻有兩丈的城門,有一小半都被這車廂擋住了。“轟,轟,轟!”,馬蹄響過,原本成三列的隊伍,隻能變成兩隊而過。麵對著衝過來的騎兵聲勢,桃花死士駕下馬匹絲毫不見畏懼之色。


    急速而過的騎兵隊,帶來的風吹開簾子。流觴墨舞往外一片,看見一杆大旗那杆大旗之上一個陌字,流觴墨舞了然,這是夜叉陌刀的隊伍,騎兵之中身背一把巨大的斬馬刀的將軍,也是一撇,看見了流觴墨舞一眼。然後肉眼不可見的點了個頭,流觴墨舞自然是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也是點了點頭。


    虎背熊腰,虯髯胡子的陌刀大喝道“今日邊關忽現秦臻龍驤軍三萬騎兵,目的不明。舒天歌駐紮天鳳軍也有隨勢而動之意,不得耽擱,今日晌午隻是必須趕到涼城,拖延者斬!”


    “是!”五百騎兵同聲大喝。馬蹄聲而過,漸小。揚塵也逐漸下去了。城門又開始恢複通行了,那名校尉眼中閃過一絲神色,不知是興奮還是一份心痛。那名校尉大罵到“都他娘守好自己的崗。到時候別沒死在戰場之上,倒是死在了咱北涼鐵紀之下!”,那名校尉罵罵咧咧的坐上板凳之上。


    車廂內,流觴墨舞和蔣乾嵩聽見那名校尉的罵聲,隻是一笑。雖然罵的厲害,可是罵聲之中有一個情誼,戰友的情誼,別死在戰場上,要活著一起回這裏守崗。


    “看來千雪最近有大動作了!”蔣乾嵩說道。流觴墨舞點點頭道“這些年來,和我們對峙的就是舒天歌的大軍和其餘人的一些軍隊。這龍驤軍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單單是這一次就是三萬的騎兵,嗞嗞,這秦臻倒也是膽大的很,就不怕我們一口吞下?”


    蔣乾嵩一笑道“這秦臻雖然沒有和我們北涼領兵作戰過,但是此人是千雪天機子的關門徒弟,兵法謀略也是不下於舒天歌的。隻不過他手中還掌控著白衣白無常,三年前也就不好出征了。”


    流觴墨舞點頭道“這人倒是不可小覷。之前輕塵就和我說過,山海關大戰之時千雪莫名跑出十萬兵馬,攻克了鬆山關,這個消息也是在大戰的時候才知道的。後來輕塵和叔叔也討論過這件事。得出的結論是秦臻用兩萬龍驤軍押送八萬的戰俘和死罪的犯人,到了目的地就給那些八萬戰俘和死罪的犯人一條活命的機會,這才湧出十萬善戰的軍隊”


    蔣乾嵩想起之前的事“說道。秦臻這人也是深得天機子的劍走偏鋒的精髓啊!”,流觴墨舞平淡道“用兩萬龍驤軍押送八萬戰俘和犯人,一個不小心,隻怕是那兩萬龍驤軍也得損兵折將。”


    蔣乾嵩咳嗽一聲笑道“當初天機子這人什麽事也做不大成,倒是收了個好徒弟。舒天歌雖然是千雪功勳之家出身但是兵法之途中的奇,還是不如些秦臻。如果是山海關那邊舒天歌和他一起連手,估計輕塵還得等幾年才回得來。”


    流觴墨舞不言語,隻是從車廂中一個暗箱取出一個藥瓶,然後到處一粒渾圓的紅色藥丹,遞給蔣乾嵩。這是治蔣乾嵩體弱的,是道士的師弟才練出的丹藥,蔣乾嵩吃過之後也是比以前好了些。


    蔣乾嵩吃了一粒藥,然後又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流觴墨舞揭開簾子,隻看見的是黃色一片,除了塵土就是塵土,偶爾有幾棵還未冒芽的胡楊樹,還在獨自的堅強的活著。這片黃茫茫的天際除了北涼鐵騎,大概也就隻有他們還在挺直了腰杆了。


    今天爭取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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