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李軒拚著兩敗俱傷也要傷到男子,這讓抱著看熱鬧念頭的皇帝和燕離有些沒想到,雖然那個奴才死了也不算什麽,但就這樣被一個小孩子踢倒,還是讓他們倆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畢竟那是自己的人啊。


    “好小子,跟你大舅二舅的脾氣真像,不枉我們十一年對你的疼愛呀。”張澤虎一拍手掌,大聲笑道。


    台上的張澤鳳以為李軒年紀尚小,哪裏是大人的對手,著實為他擔心了一頓。誰曾想竟然一下就把男子踢了出去,這讓樣張澤鳳鬆了一口氣,回過身就要譏諷燕離幾句,可接下來的事讓她打算張開的嘴又閉了起來。


    李軒踢開男子後,並沒有走回張澤虎身邊,而是直直向男子走去。


    男子被李軒踢到肚上,一下子緩不過勁來,發現有人向自己走來,以為是皇上派來扶自己的人呢,一抬頭,才看到是李軒,臉色一下子變的煞白。


    “你...你要幹什麽?”


    李軒慢慢的走到男子身邊蹲下去,抬手拔下了紮頭發的發簪,拿在手裏。頭發因為沒有發簪的束縛,一下披散下來,垂到肩頭。


    “作為一條狗,你主人難道沒有交過你隨意亂叫,到處咬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麽?”李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微笑。


    話音剛落,李軒的手用力向男子右手腕紮下去,“噗”的一聲,發簪從手腕穿過去,紮穿了地毯和木質地板,直到最後的石板。


    “啊!”男子受不了劇烈的疼痛,慘叫起來。


    “這就受不了了?還有呢。”李軒的笑意更濃了,稍稍用力把發簪拔出來一點,之後用力一拉,直接把發簪從男子的手腕處拉到了手心,一下子拉開五六公分的一道傷口,手腕上的骨頭露出來,惡心至極。


    “啊,皇上,太子,救命啊。”男子大聲嘶叫起來。


    “來人,快去救他!”皇上大聲道,這是他的人,如果自己不表態,不救的話,以後那些手下也都不會忠心於自己了。


    禁軍接到皇上的命令,卻沒一個人敢上前,禁軍的教頭張澤虎在這兒呢,誰沒事找死啊。


    “看來你的主人也幫不了你了。”李軒笑出聲來。“這是為嚴叔報的那一劍之仇。”


    男子左手捂著右手,不停的慘叫著,突然眼裏精光一閃,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匕首,向李軒刺去。


    一直關注這裏的張澤虎快速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鐵珠,向這裏射來。


    “鏘!”鐵珠射在匕首上,男子手一抖,匕首掉落下去,掉在李軒腳邊。


    “你還是不死心啊。”李軒撿起地上的匕首,對男子笑道。


    “啊,我跟你拚了!”男子用盡全身力氣,向李軒撲來。男子撲來,李軒一矮身躲開,手抬起,伸到了男子胸前,用力插進去。


    “噗嗤!”血從男子胸口噴出來,噴到李軒臉上,頭發上,衣服上。


    “你...你...”男子抬頭著李軒,眼中的生機逐漸流失,最後消散,到死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血噴濺了李軒一身,他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抬起胳膊胡亂擦了一下,向皇帝隨意一拜,算是問候過了,退到一旁,活脫脫把張澤虎的樣子全學會了。


    “李軒,你這是何意!”燕離站出來,大聲質問道。


    張澤虎皺了皺眉頭,上前向燕離抱拳道:“太子,剛才可是你要軒兒證明自己,軒兒才答應和他比試,而且大家也看到了,軒兒剛才有生命危險,才正當防衛的,殺了那個狗奴才的。微臣要問問太子了,你這麽問是何意!”


    “你胡說,明明是...”燕離激動起來,大聲反駁道。


    “夠了!”皇帝出聲喝止住了燕離。燕離能胡攪蠻纏,他可不能,剛才那一幕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自己也做不了什麽假。再者說,張散清還一句話未說呢,萬一這個老狐狸突然反將自己一軍,自己在群臣心中的位置可就不保了啊。


    朝上的百官有些騷亂起來。文官從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大多人受不了,後退幾步就開始吐了起來;而武官雖說殺人場麵見慣了,可剛才李軒笑著殺人的樣子太恐怖了,他們也有點害怕,同時也對李軒這個將門虎子生出一絲敬佩,在朝堂之上殺人,也就隻有將軍府的人敢了吧。


    “安靜,安靜!”皇上拍了拍椅子,將朝上的騷亂壓下去了些。


    “皇上。”一旁的張澤鳳拉了拉皇上,低聲道:“今天眾人來是因為臣妾的生日宴會,讓人將死人拖下去,宴會開始吧。”


    皇上幾乎有些控製不住場麵了,聽張澤鳳這麽一說,急忙叫來人把死人拖了下去,並擺駕殿外。


    百官隨皇上來到殿外,侍者們擺下酒宴,群臣去坐,列坐於皇上兩側。


    一個老太監用尖細難聽的聲音宣讀了一段開場詞,宴會就算開始,眾人一個接一個上來獻上禮物。


    輪到李軒,李軒給張澤鳳送了一個他親手刻的木雕,是張澤鳳的樣子。這是張澤鳳離開家的日子裏,李軒想小姨的時候刻下的。


    “謝謝軒兒。”張澤鳳笑盈盈的接過去,掏出一塊手帕給李軒,“來,擦擦臉跟的血。”


    李軒接過,退回到張澤虎身邊。


    “小子,不錯啊,日後你定是一員虎將。”李軒剛坐下,張澤虎就誇獎道:“沒想到讓你去練武場,竟學會了不少東西,還能打敗那個死太監,並殺了他。如果讓你大舅知道,一定會把你當未來的大將軍培養。”


    “嘿嘿,那裏,如果不是二舅剛才及時相救,我哪能殺的了人,一切還要歸功於二舅呀。”李軒笑道。


    “哪裏的話,來,喝酒。”張澤虎推給李軒一個杯子,偷偷的看了張散清一眼,見張散清沒有看這邊,這才放心下來,給李軒和自己倒了酒,大喝起來。兩人都是酒鬼,一壇酒下肚,兩人還意猶未盡,張澤虎伸手從旁邊一個文官桌上撈來一壇酒,兩個人繼續喝,反正那些文文弱弱的書呆子又不會喝酒,放著也是放著。


    “哥哥,我可以跟你坐嗎?”李軒和張澤虎正喝的興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李軒轉頭看去,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他剛才在皇上的身後看到過這個女孩,是一個公主吧。


    “這是八公主,你們兩個玩兒吧,我去你外公那裏。”張澤虎對李軒說明了女孩的身份,並站起身來,把女孩抱到自己的座位上,而他則走到張散清的桌子坐了下來。


    “哥哥,我叫燕悅。”女孩笑*的說道,聲音脆生生的,好聽極了。


    “燕悅是吧,來,吃蘋果。”李軒拿起一個蘋果給燕悅遞了過去,燕悅也毫不顧忌的接過去,對李軒身上的血跡沒有一點反應。


    “小悅悅,你不怕我嘛?”李軒好奇的問道。


    小女孩抬起頭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麽要怕你?”


    “我剛剛殺人了,你沒看到嗎?”李軒指指身上的血道。


    “不怕啊。”小女孩啃著蘋果道:“我經常看見二哥用鞭子虐打宮女和太監,把他們抽的皮開肉綻的,有的還會被直接抽死呢。”


    李軒恍然大悟,怪不得不怕自己呢,原來是習慣了啊。


    “哥哥,我沒出過皇宮,你可以告訴我一下外麵的事情嗎?”小公主眼巴巴的看著李軒道。


    李軒雖然出將軍府的次數也比較少,但起碼比小公主知道的多,喝了一酒就給小公主講了起來。


    “父皇。”燕離突然大聲道:“我看李軒兄弟武藝高強,想與他切磋一番,不知可不可以。”


    太子的一句話,讓喧鬧的殿外頓時安靜了下來,群臣的眼睛都投向了太子挑戰的對象,李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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