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張澤鳳了,上一次見她,還是在三年前張澤鳳回家探親的時候,一轉眼三年過去,李軒也長大了不少,被張澤鳳抱著,他還有點兒不自在。


    “小姨。”李軒扭了扭身子。


    “哈哈,這小子還害羞了。”一旁的張澤虎看到李軒的囧樣,大笑起來。張澤鳳放開李軒,站了起來。


    “二哥,你怎麽還沒找一個媳婦,都快三十了,再不娶就遲啦。”張澤鳳看他取笑李軒,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呃...這...”大笑的張澤虎被這一問,一下啞口無言,隻好咳嗽幾聲轉移話題,“大哥怎麽沒有回來?好長時間都沒聽到他的消息了,大嫂天天在家裏的佛堂為他祈福,連你過生日也不願意出來,說是怕顯得不誠懇,這不,讓我給你捎了一份禮物,說是給你的祝賀。”


    張澤鳳接過禮物,道:“邊疆戰事吃緊,大哥抽不開身,所以才沒來。其實大嫂不用那麽擔心的,大哥得到了父親的真傳,武藝高強,不會有事的。”


    “是啊。”張澤虎點點頭,張嘴想說什麽,被張散清的一聲咳嗽打斷了。


    張散清回頭看了看後麵一直侯著等待他們說話的眾大臣,理了理衣服,道:“時間不早了,去覲見陛下吧。”


    說完,抬腿向皇宮大殿走去,身後張澤虎兄妹二人和李軒很強跟上,之後才是文武百官。


    這是李軒第一次如此近的看金鑾殿,在門外,他就被驚呆了:諾大的金鑾殿被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禁軍守衛著,一入眼的,就是朱紅的,鑲著金邊的大門;進去之後,視眼極為開闊,十六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著整個大殿,分立於大殿四周,卻一點也不堵視線。每根柱子上都渡著金粉,陽光照上去,金燦燦的,很是漂亮。頭頂上的頂棚,畫著精美的圖畫,栩栩如生。大殿之上,擺著一大一小兩把黃金做的椅子,那個大的好像叫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股王者之氣從他身上自然的散發出來,讓來到殿上的李軒感到有些壓抑。這個男人,就是當今的燕國之主。


    張澤鳳走上高台,坐上了那個小一點的椅子。在兩把椅子的後麵,還有一眾嬪妃和皇子公主們。


    待得張澤鳳坐下,眾大臣紛紛跪伏下來,張散清和張澤虎著躬身,眾人高聲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軒原本打算也跪伏下去,可看到外公和二舅沒有跪下,他也學著他們隻躬下身隨眾人高呼萬歲。


    “眾愛卿平身。”皇帝袖袍一揮,大聲道。“謝陛下。”眾大臣起身謝道。


    “大膽毛頭小子,見到當今聖上為何不跪?!”正當李軒跟眾人道完謝,站立之時,一聲大喝突然響起,李軒抬頭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皇帝身後走出來,指著自己喝到。


    “太子,他是我們張家的人。當初先帝說過,凡張家嫡係之人見到皇帝皆可不跪。”張澤虎擋在李軒麵前,躬身對少年道。說完,又用極低的聲音對李軒說道:“這是當今燕國的太子燕離,為人奸詐狡猾,極其刻薄小小年紀,心機就深不可測,不可與他硬上,隻能順著他的話,他才會放過你。”


    “哦?張家的孩子,還是嫡係,是張將軍的兒子?不對呀,張將軍的兒子已經拜師修仙去了,不可能來這兒的。”燕離說著,還打量著李軒。他說的將軍就是指的張澤龍,張散清已經把大部分權力放給張澤龍了,張澤龍現在已是燕國名副其實的大將軍了。


    “是張教頭您的兒子嗎?您還未娶,是私生子嗎?”燕離自語,不管張澤有些發青的臉,繼續說道:“也不對,跟您長得也不是特別的像。”


    “是誰的孩子呢?”燕離用手點點腦袋,接著用力一拍手,“我知道了,是張家那個號稱燕國最具修仙資質的叛徒和那個流浪漢的兒子,是吧!”


    “大膽,我張家之事,是你能隨意妄言的?你隻要知道是我張家人就可以了,問那麽多幹什麽!”張澤鳳大聲喝到,本來燕離出來嗬斥李軒的時候她就有些不悅,現在燕離居然口出狂言,她當然要喝止了。


    “是,母後,兒臣知錯了。”燕離雖然是燕國太子,但張澤鳳是燕國的皇後。他當不當皇帝是以後才知道了,現在還隻是個普通的太子,當然要尊重張澤鳳,對她稱呼母後。


    不過燕離雖然尊重張澤鳳,但那畢竟隻是裝出來的,他也隻是尊重一下,就立馬不管她的嗬斥,而且沒有要退下的意思,繼續對李軒道:“前幾日我的手下去張府通知母後生日並送邀請函,卻不想被人打了,聽說是被你和你的仆人打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今日想讓你再打一次,可好?”


    “太子!”張澤虎沉聲道:“軒兒年齡尚小,怎能是你的隨從的對手。”


    “離兒,夠了。”皇帝也忍不住發話了,剛才他沒有阻止燕離對李軒的嗬斥以及對李軒身份的猜測,就是想借他隻手給張府來個下馬威,現在成功了,就要見好就收了。


    燕離聽從皇帝的話,躬身退回了龍椅之後。


    張澤虎拍拍李軒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並且對皇帝謝恩。雖然明知道皇帝在打壓他們,但這明麵上的禮數還是必不可少的。


    “謝主隆恩。”李軒上前一拜,隨後抬起頭來,注視著皇帝,“不過皇上,微臣想與太子的手下切磋一下,比較一下高低。讓太子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傷了他的手下。”


    “小子,你瘋了麽?!”張澤虎聽到李軒主動找麻煩,不禁低聲喝道。上次讓人家說了幾句就哭了,這次跟人家切磋,還不是找打麽。


    李軒仍然不動,目光堅定的盯著皇帝不放。一分鍾後,皇帝看張散清沒有什麽反應,隨後點了點頭,道:“準。”


    “謝陛下。”李軒謝道。張澤虎沒辦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奈的走到一旁,為李軒與太子仆人的爭鬥讓開場地。


    那天跟隨老太監去將軍府的俊美男子從殿外走來,向皇帝皇後跪下行禮。隨後站起,看向李軒。


    “小雜種,上次有人為你擋劍,這次我看你怎麽辦。”俊美男子壓低聲音說道,他可不敢對著張散清和張澤虎兄妹的麵說李軒小雜種,那樣不等他和李軒對戰,就被張家的人殺之泄憤了。


    “太監,別說廢話了,出招吧。”李軒擺好姿勢,對男子譏諷道。


    被李軒叫做太監,男子不禁大怒,伸手向李軒抓去,李軒側開身子一閃,男子一下抓空。見李軒躲在一側,男子順勢把胳膊向李軒橫掃過來,拳頭向李軒腦袋上招呼去。


    李軒躲閃不開,隻好抬起手臂,擋在麵前。兩人稍一接觸,便立馬分開。李軒被推出去四五步,而男子僅是晃了晃身子,又接著向李軒衝來,李軒舉手格擋,幾次進攻,李軒稚嫩的胳膊受不了了,再男子收回前一拳而未出下一拳的時候,轉身跑開。


    “好!”觀戰的張澤虎大吼一聲,也管他皇帝嫌不嫌棄。


    見李軒跑開,男子愣了一下,忙追了上去,誰曾想李軒跑了幾步到柱子底下,起身一躍,蹬在柱子上,用力一蹬,回身借力踢了過來。男子右手成刀向李軒劈去,他原以為李軒會像上次一樣扭過身子停下來,沒想到李軒舉起左臂奮力擋住手刀,身子仍然不停的向他踢開。


    “嘭!”李軒硬是擋住了手刀,左臂劇痛不已,但他也踢到了男子,將男子踢出兩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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