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重要!重要!


    勢力分布:兩條線,少年組和叔組。


    少年組:慕容婧、徐子晉、徐敏達、顏瞬清等人,主要是在大崇活動。


    叔祖:江儲海、莫竭、江苓宛、姬永言等人,主要是在北疆的古爾旺勒活動。


    第一卷是以少年組為主要視角(現在第一卷還沒改完,70章之後的內容都有不同程度修改),第二卷是以叔組為主要權謀視角、少年組為主要的戀愛視角,第三卷再回到少年組的視角。


    因為第一卷還沒改完,視角變來變去的可能閱讀體驗不是很好,所以各位小天使十一之後再回來看修改版吧……以下正文——


    天氣不知怎麽回事,剛過五月就像被倒扣在蒸籠裏麵,熱的人發狂。車夫一邊趕車,一邊用袖子擦著汗,卻好像怎麽也擦不幹淨似的,不由抱怨道:“五月節剛過,熱成這樣,真是邪了門了。哎,老關,你說這天一年比一年反常,這到底是怎麽了啊。”


    車夫口中的“老關”是個幹瘦的中年人,白淨麵皮,帶著方巾帽,也是熱得滿頭滿臉的汗,樣子卻悠閑,聞言,隻是淡淡地點點頭,道:“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車夫是個粗人,訕訕地笑了笑:“老關,你是個風雅人,跟咱這大老粗說這些。咱也聽不懂啊。”雖說這老關是酸了些,可是酸歸酸,卻從來沒有仗著自己有學問就瞧不起下麵這群人,而且為人和氣,就衝這兩點,老關在他們之中混得極開。誰都願意跟他說上兩句,學會了,哪怕去給婆娘解悶逗樂呢,也是好的。


    那老關不再說話,隻是抬頭看了看天,日光毒辣,照在什麽地方都像要冒出刺啦啦的聲響來,夾雜著車隊騾馬揚起的塵埃,混成一口濁氣憋在胸口,咽不進去吐不出來,嘴裏粘得發幹,讓人無端就先焦躁三分。


    這是寶龕五年的初夏,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說是一個時代的開始與終結,雖然真正的爆發要等到十三年之後,可是命運的齒輪,早在這一刻,就已經開始旋轉了。


    車隊懶洋洋地前進,老關忽然擺手,示意車夫停了車,對車簾子裏麵的人恭恭敬敬打了個千,道:“夫人,這雨馬上就要下來了。再往前走,隻怕是找不到個躲雨的地方。不如,就在此處歇腳,等雨過了再趕路不遲。”


    天上連朵兒雲都看不見,白花花的日頭閃著,耀花了人的眼,根本就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可是這樣荒謬的話竟然沒有一個人反駁,誰不知道這位關先生能耐大得不得了,說刮風,就不會下雨,說有雨,就沒見過晴天。


    車裏麵好像有低低的語聲,不到片刻,一雙柔白的手把簾子掀開,露出來一張秀氣的笑臉:“夫人說了,聽關先生的準沒錯,叫大家這就停了吧。趕快找地方躲雨。再讓趙五騎了快馬,到前麵會知老爺與少爺們一聲,叫他們也都回來。”這丫頭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說話極為伶俐,看來是主子身邊說得上話的人。她話音還沒落,自有旁人牽了馬,到前麵通知“老爺”“少爺”去了。


    那丫頭又伶俐地放了簾子,回車廂去了。


    大隊車馬都停了下來,一眼綿綿延延的竟然望不到頭。人雖然多,但是整穆有序,一看就是極有規矩的大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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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問這人家是什麽來頭,竟有這樣大的排場?原來這就是從邊疆奉旨回京的江將軍一家。說起這江家可是不得了,世代戍守邊疆,斬敵無數,令北疆聞風喪膽。此次回京,聖上的意思,是江將軍操勞半生,是該在故鄉頤養天年,那邊關酷寒之地,自有小輩兒郎們去守著。更下了聖旨封江將軍江宏文為定遠侯,嫡子江儲海為定遠侯世子。這一隊車架正是定遠侯回京的車隊。


    男子們在前方騎馬,女眷們就乘車在後麵,這一輛車正是江宏文正妻劉氏的車架。


    車上還有幾個孩子,年紀最大的是一個約麽八九歲的姑娘,年紀不大,卻已經很有幾分端莊沉靜的樣子,這樣熱的天,穿的板板整整的,手裏一柄綢扇,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給懷中的妹妹扇著風。那懷中的小娃娃就更年幼一些,超不過六歲去,生的是粉雕玉砌,十分可愛。


    這兩個都是正妻劉氏所生的孩子,年長的那個叫江瑩萱,年幼的那個叫江苓宛。


    旁邊還有兩個孩子,一個跟江苓宛一般年紀,是四小姐江翩翩,隻是顧盼之間神色都怯怯的,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就有這樣的表情,讓人看了心中難免不舒服。這位四小姐是妾室張氏的女兒,母女兩個都是膽小怕事的主。


    另一個年紀就更小,才兩三歲的樣子,正窩在乳母懷中打著盹。這位是江悠悠,妾室李氏的孩子。


    主子們在這輛車上,妾室在另一輛車上。本來姑娘們每人都有一輛自己單獨的車。可是主母劉氏覺得一路上路途遙遠,怕姑娘們無聊,這才把人都招到了自己的車架上。


    本來就不是一個娘親所生,主母劉氏在自己丈夫和外人麵前端莊淑德,其實是個不容人的。妾室的孩子們與正妻的孩子自然玩不到一起去。一上車,江苓宛和江瑩萱就溺在母親身邊。而江翩翩則縮在一旁的角落,大氣不敢出。江悠悠年紀還小,什麽都不懂,隻是道自己困了,要乳母哄她睡覺。


    遠遠飛速過來兩騎,上麵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大的那個,丈八身材,國字臉,濃眉,豹眼,自有武人英武的氣度,想來是定遠侯江宏文無疑。


    旁邊跟著一騎,上麵竟然是個隻有五六歲左右的娃娃,這麽小,竟然也就騎馬。再看旁邊的大人,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並不為這娃娃的安危擔心。那小子梳著朝天辮,小小的臉上,竟然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想來必然是定遠侯世子江儲海了。江宏文人到中年,才得此子,是以一向疼愛江儲海,走到哪裏都要帶在身邊,讓他曆練的。


    江宏文下了馬,伸手把兒子也抱了下來。


    果然像關先生說的那樣,不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烏雲密布,壓著沉沉的雷聲,總覺得不暢快似的。一大隊人忙來忙去,卻絲毫不慌亂。定遠侯一家,就近進到一間土地廟中躲雨。一行人剛一進去,一場透雨就澆了下來,天上烏雲如墨,雨點砸在地上,地上都冒起白煙。整個天都黑了下來,四周翻江倒海一片風雷之聲,驚雷一個接著一個,就像是炸在耳邊。


    江翩翩年紀還小,嚇得縮在母親懷中直哭。江苓宛雖然和翩翩一般的年紀,可是已經隱隱有大家的風度,這樣大的雷聲,依然是鎮定自若,看不出竟是個六歲小孩子的模樣。主母劉氏讚許地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隨即淡淡地說:“翩翩年紀還小,這般哭下去,怕是會傷了嗓子。來,到母親這來。”說罷,向江翩翩招了招手。


    江翩翩怯怯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張氏輕輕推了江翩翩一下:“小姐快去啊,夫人叫您呢。”說出來的話雖然嚴厲,可是口氣中是濃濃的不舍。


    江翩翩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蹭到主母劉氏身旁,奶聲奶氣地叫:“母親。”


    劉氏一把攬過江翩翩摟在懷中,拿帕子輕柔地擦去江翩翩臉上的淚痕,嘴裏還輕輕地哄著。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母慈子孝的一副天倫之樂的圖畫,可是稍稍看看就會發現,江翩翩在劉氏懷中不住顫抖,隻是這時雷聲正一聲緊似一聲,大家都以為四小姐這是被雷聲嚇得。殊不知,四小姐最為害怕的就是這位把自己摟在懷中的夫人。


    張氏看著女兒在主母懷中發抖更是心如刀絞,可是又偏偏說不得什麽,心疼得臉色都白了。


    在這時,狂風四起,“劈啪”一個炸雷,就好像在耳邊劈開。江苓宛尖叫一聲,縮進了姐姐懷中。


    電光閃過之處,出現了兩個黝黑的影子,一個跛腳的道士裝扮的人,一個光頭和尚。


    江宏文心知破廟周圍全是自己的暗衛與侍衛,這兩個人能夠避開眾人到了這裏一定不是等閑之輩,於是揚聲道:“兩位大師可來躲雨?”


    江苓宛隻有五歲,歪在九歲的姐姐江瑩萱懷中。剛才那雷聲可是把她嚇著了,縮在姐姐懷中不肯出來。


    江宏文長子江嶽,次子江豪都乃妾室張氏所生,和主母劉氏並不親近,隻在外圍遠遠地坐著。


    “此子頂生白氣,出生於王侯之家,老爺是有福之人,得子如此,可喜可賀啊。”“王”字上麵加一個“白”字,不正是個“皇”字麽?這樣的話說出來,江宏文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就向四周望去。幸好此地是荒山破廟,杳無人跡,在周圍的又都是自家的家奴,方才這話也不會被有心人得了去,江宏文這才放心了些。


    他向來不信這些命相之說,不過……江家曆代都是戍守邊疆的武將,世代忠良,女兒成鳳倒是心存希冀,至於這兒子成龍……連想都沒有想過。不過,新皇登基之後,這些年,對江家的防範倒是越來越重了,這次竟是把他們一家從洪藍關召回了京城。即便是忠良,也難免寒心,更是要有自保的手段。


    眼珠一轉,江宏文已是起了殺這人滅口之心,但是這道士雖然衣著破爛,貌似瘋癲,雙目卻炯炯有神,言辭舉止不凡,想來是有些來頭的,江宏文恐他是異人,不敢輕舉妄動。


    那道士倒不以為意,又圍著江儲海轉了幾圈,上上下下,打量不停。江儲海倒也任由他打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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