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舟把衣角扯平,麵向嚴父嚴母:“是來退婚的吧,我……”


    “沒說退婚。”


    嚴父打斷易輕舟的話,又眼神冷厲的瞪了一眼嚴母,讓她別亂開口說話。


    他看向易輕舟時一臉微笑:“你伯母就是聽說你家裏的事,心疼你被他們欺負,才來質問他們的,替你主持公道,不是說你。”


    現在的易輕舟與他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退婚本就是為了騙房子,現在事情有樣,先按兵不動。


    易輕舟一臉懷疑:“是嗎?難道是我聽錯了。”


    “對,聽錯了。”嚴父臉都快笑僵了,“見你好好的,那我們就回去了。”


    嚴母很不甘心,可想到小洋樓和不知道留下來的多少錢財,她隻能把不甘憋在心裏。


    小草瞧著他們耀武揚威的來,垂頭喪氣的走。


    哪怕沒有張嘴罵人,動手打人,她心裏也樂開花。


    小樹見嚴父嚴母是來嚇嚇舟舟的,不是真的來退婚,高吊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下。


    不是來退婚就好,等到舟舟和嚴光輝結婚隨軍去了,她就苦盡甘來了。


    “這就走了嗎?”


    突然的話語,讓嚴父嚴母腳步停下。


    嚴母冷笑:“不走還留我們吃飯?”


    嚴父不開口,目光打量別處。


    易輕舟往旁邊走了兩步,聲音輕輕的:“你兒子是不是受傷成了太監,生不了孩子?”


    嚴母瞳孔瞪大,怒火蹭的上頭,厲喝:“易輕舟你個賤人,你說什麽鬼話,看老娘不打死你!”


    敢罵她兒子,那就是找打,她要把這個賤人打的滿地找牙。


    小草見嚴母衝上來,她立即護在易輕舟身前,阻攔她揮舞的雙手:“老妖婆,你幹什麽?”


    “還想打人?”


    嚴父嚴母早就來退過一次婚,所以這事,左右鄰居們都知道。


    這次左右鄰居看到嚴父嚴母來了,就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


    想著易家昨天發生的慘事,眾人都很心疼易輕舟。


    就跟都著來,站在鐵門外看著。


    隻要雙方不動手,說說話,吵吵嘴,她們就不會幹涉人家的事。


    但動手打人,那就不行。


    嚴母一朝易輕舟衝過去,就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媽高喊:“打人了,嚴家打易家丫頭了。”


    “哎喲,這是退婚不成還想打人呢。”


    “快,攔住她。”


    沒鎖上的鐵門被熱心的大媽們推開,齊齊奔進來。


    這邊,小草雙手推在嚴母身上,反被對方給撞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主要還是小草太瘦小,不然絕對不會吃這種體型上的虧。


    易輕舟腳下輕輕一踢,一顆小石子滾到嚴母腳上。


    憤怒到失去頭腦,想要掐死易輕舟的嚴母,一腳踩在小石子上,整個人朝後倒去。


    嚴父沒有想到,嚴母突然動手打人,眼中冷寒一閃而過。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娘們。


    又見好管閑事的左右鄰居們衝來,嚴父壓抑心頭怒火,朝嚴母走過去要阻攔她。


    剛走到嚴母身後,她就摔在自己身上,壓的他老腰都快斷了。


    嚴父藏起來的溫柔,瞬間爆發,用力推身上的嚴母:“你個老娘們趕緊給我起來,重死了。”


    掙紮著爬起來的嚴母,被嚴父這麽一推,雙手失力,再次重重的壓在他身上。


    嚴父痛到張嘴慘叫,麵容漲的通紅,再次用力推嚴母,怒喝:“滾!”


    奔過來的左右鄰居們,正好親眼目睹這一幕。


    在外有麵子,自認為比其他婦人高一等的嚴母,見眾人看到她的醜樣,羞的滿臉通紅。


    她再次掙紮著爬起來,不料又踩到一顆石子。


    這次的她不是砸在嚴父身上,而是砸在嚴父的下身。


    嚴父疼的瞪眼張嘴,臉由紅變紫。


    左右鄰居婦人們見此,先驚後大笑。


    嚴母又羞又怒,掙紮著爬起來,忙去查看嚴父:“老嚴,你怎麽樣了?”


    嚴父捂著褲襠,身子縮成弓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大膽的婦人,往前走兩步,探頭去看嚴父那個位置。


    回來後與同伴們一起搖頭嘻笑。


    小草見此,拉著易輕舟哈哈大笑。


    小樹在驚愕後,也是忍俊不禁。


    果然,壞人都有壞報。


    這一變化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嚴父就傷了。


    嚴母看著疼的麵容泛白的自家老人,再聽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嘲笑聲,心中怒火騰騰上漲。


    猛的回頭看向一副事不關心的易輕舟,雙眸噴火。


    都怪這個賤人。


    如果不是她和她兒子有婚約,她和老嚴怎麽會來退婚?


    不來退婚,她又怎麽會撞傷老嚴?


    都怪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就是個掃把星。


    嚴母怒火衝天,揮舞雙手朝易輕舟衝去:“賤人,都怪你,我要打死你。”


    小草可不會慣著她,在對方衝過來時,如顆炮彈般一腦袋撞在嚴母肚子上。


    嚴母被撞的倒地,和嚴父並排躺。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麽碰瓷一說,都是吵不過就上手打。


    對方都上手打了,你不上手還躺在那裏,那就是個孬種。


    一直強勢慣了的嚴母,哪受過這種委屈,嗷的一聲爬起來朝小草衝去:“泥腿子叫化子你個賤婊子,老娘撕了你。”


    小草雙手像電風扇葉片,一片一片扔過去:“頭頂生瘡腳頂流膿爛心肝的老妖婆,姑奶奶我撕了你。”


    一大一小雙手掄成風火輪,看誰抽的對方多。


    易輕舟像個受驚的人一樣,死死抱住嚴母……連同她的一雙手。


    眾人也不知道易輕舟是怎麽樣在四片風火輪中,精準的把這兩隻手給鎖住的。


    小草見此,得意的跳起腳來,狂甩嚴母嘴巴子:“千年王八萬年龜憋出來的癟犢子老玩意,給你兩顆眼珠子也不認識你姑奶奶我。”


    “給你臉你偏要光屁股看天,真是痰盂裏放屁響不開。”


    “屎殼郎戴麵具說的就是你。”


    “你個戴胸罩的老母豬居然還想學老壽星吃砒霜。”


    “我呸,兩隻癩蛤蟆逛店子,真是老太太鑽了老頭的被窩。”


    “蝙蝠身上插雞毛的癟犢子玩意居然也敢在姑奶奶麵前賣布不用剪子。”


    “三個菩薩兩炷香還得繞道。”


    “你就是那個老狗蛋上供桌,武大郎賣豆腐。”


    “我呸,真是吃瓜子還吃出個蝦米!”


    “姑奶奶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太太抹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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