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目標,可以先放一放,或許之後會自然而然了悟到什麽是自己的期盼和目標。


    如若到高考填誌願時,若能選擇心中所愛那自然很好。


    如若失利或是仍舊沒能參透什麽是內心渴望,那就選填對自己最有利的,諸如最適合自己,抑或是前景最優的專業。


    而關於心中渴望一事,假若沒能成為你們日後大學時所學專業,也不會有太大遺憾。


    唯一的遺憾是你們沒能堅持。


    最後,如同多年之前我的這位校友將這份祝願送給我們全體校友一樣,在這裏我將它再轉贈給台下的學弟學妹們。


    祝願你們心想事成。


    同樣如這位校友稿中所述,不是祈求不勞而獲就能不勞而獲的心想事成。


    是能夠堅守心中所想的心想事成。」


    掌聲雷動的同時,謝安安心如擂鼓。


    學校一百五十年校慶搞得極為隆重,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


    然謝安安卻過得恍惚,坐在台下呆若木雞,引得身旁的洪飛飛極為不滿。


    周知要演講結束早早下了台,也沒等到謝安安來找他。


    他不明白謝安安是不是並不想公布他們的關係,也不好貿然去找坐在校友堆裏的謝安安。


    隻一人生著悶氣枯等著結束之後的大合影。


    然這枯等了一天的悶氣啊,在校慶結束後謝安安顛顛跑來纏住他的手的時候居然沒出息得散了大半。


    更是在謝安安在人前也沒再甩開他的時候完全消散了。


    當晚道別時,謝安安對著洪飛飛銅陵大的驚愕的眼雲淡風輕撂下一句「我們在一起了。」


    哪知洪飛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你他媽不是喜歡出岫麽?」


    幾乎是即刻,謝安安就感到握著自己的手突然緊了緊。


    秦斐然倒還算淡定,靜了一瞬後笑著罵,「不厚道啊謝安安,虧爺拿你當寶貝,居然瞞著爺。」


    謝安安先是尷尬地沖洪飛飛辯白:「誰喜歡出岫了!我那明明是崇拜,崇拜你懂麽?」


    然而看在周知要眼裏,全然是心虛的模樣。


    她轉瞬又想起什麽一般,輕輕抬手示意他暫時放開,雖有些微不滿,但還是照做了。


    謝安安扯過秦斐然的袖子,「寶貝過來,問你點事兒。」


    言罷鬼鬼祟祟將人拖到一旁,洪飛飛哼一聲便也跑過去,「你倆居然敢孤立我!」


    留下周知要站在原地,直覺好不容易消散的鬱氣又回爐重造了。


    是以送謝安安回家的路上,周知要始終一言不發。


    神經大條如謝安安,等到等紅綠燈的當口去牽他的手被避開,才發覺周身氛圍的不對勁。


    謝安安惶惑開口:「周知要?」


    卻不想周知要原本隻是氣悶,聽聞謝安安的稱呼時卻不由心中冒了火。


    見著秦斐然一口一個寶貝,臨到他的時候就隻剩連名帶姓一個全稱。


    周知要冷然看著她,眼中卻帶著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委屈和幽怨。


    謝安安被周知要這樣冰涼的神情看得一愣一愣地,仔細回想,雖說這是她印象中高中時他的常用表情,但重逢以來,他還從沒拿這樣的表情對著她過。


    不由地有些委屈,可今天下午的經歷讓她覺得周知要對她的喜歡比想像中還要多得多,他眼中好像也不全是冰冷。


    沒等她再看清楚,紅燈已經過了,周隻要早已轉過頭繼續開車。


    車泊在她家單元樓下的地下車庫時,謝安安解開了安全帶,也不見他開門鎖,靜默了片刻,他還是不為所動。


    謝安安想了想,隻好厚著臉皮打破僵局。


    她伸手去拽她的袖子,帶著不經意的討好,「你怎麽了呀寶貝?」


    周隻要猛轉過頭盯著她的臉,謝安安與人一旦親近,就忍不住叫寶貝,而洪飛飛卻是個例外,好言好語時謝安安也忍不住叫她寶貝,然而多數時候,倆人玩鬧起來,總恨的謝安安牙癢癢,張口就是一聲咬牙切齒的「洪飛飛!」


    謝安安教周知要長久的注視看得不自在起來,甚至開始後悔不自覺叫出口的寶貝。


    她尷尬地沒話找話,重複道:「你怎麽了呀?」


    周知要嘆了口氣,也不曉得是嘆自己因為她簡單的一個有些羞窘的表情就心軟了,還是因為自己沒出息地被她一聲寶貝哄得又沒了脾氣。


    或者二者皆有。


    他探過頭貼近她的臉,「對不起,我不該發脾氣。」


    謝安安搖頭以示她並不計較,接著又問,「那你因為什麽才發的脾氣?」


    周知要沒答,反而輕吻了下她的唇,淺嚐輒止,鼻尖相貼,他十分認真地凝視著她的眼睛,「你既這樣叫了我,就不能再這樣叫秦斐然。"


    言罷又別別扭扭地輕聲補了句:「或者別的人。」


    謝安安聞言反應了一下,轉瞬後感覺有火花在腦中炸開。


    炸得她從心底到尾椎骨都發麻。


    看著她雙眼楞睜恍恍惚惚的模樣,周知要沒忍住再度欺唇上去。


    末了謝安安雙頰窒得漲紅,他拉開距離,神情自若地扯斷兩人之間牽扯著的口水絲,繼而抹去謝安安嘴角殘留著的不知是誰留下的津液,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再自然不過。


    謝安安卻看得目瞪口呆。


    隻聽他又問,「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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