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總是會有些困難,第二天醒來以後,顏初洗完澡坐在窗口看了很久的天空。


    那天之後,似乎一切變得習以為常。


    也是自上次後,謝硯舟一連好幾天的,晚上都要她過來別墅留宿。


    而這些天,也毫無例外地會繼續。


    大部分的時候是在他的房間裏,


    場景有時候也會變,但總的來說,沒有強迫她到難以接受的程度。


    他大多數是沉默的,彼此隻有身體在交流。


    結束後他翻身下去,身上就又恢複了那層冷淡的殼子。


    和謝硯舟待久了後,她也有些摸到他的性子。


    他的臉上是常常掛著笑的,但那隻是一種禮貌使然。


    本質來說,他其實是個冷漠的人。


    並且情緒有時候陰晴不定,心思還需要她去猜。


    他會有不高興的時候,而這種不高興他不直說,會通過別的方式表達出來。


    好在他們之間溝通的方式固定。


    他對於她在床上似乎是很滿意的。


    所以好在平時也不需要她來說什麽好聽的話,她在床上伺候好他就夠了。


    謝硯舟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他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會弄疼她,


    等她服軟撒嬌,說自己疼,然後貼上去親親他,他又會溫柔了。


    他們之間,就是那種純粹金錢下的關係,就像給資本家打工一樣,


    但他倒也不是那種專門以折磨人取樂的變態。


    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忙工作,看起來比她忙多了,還有時候要加班。


    所以空下來,來她這找樂子,更像是排解工作上的壓力。


    她在公司見的那些全職的前輩們,私下和他們幾個實習生吃飯,喝點酒閑聊的時候,醉醺醺說著自己工作遇到的憋屈。


    然後控訴資本家是如何吸血,榨取人剩餘價值的。


    左婷婷後來和她聊到這個的時候,說了一句,


    人家大老板那是榨取她身體的價值,換句話說,她幹的這個也相當於是在為老板工作。


    隻不過老板付的錢多,她也是需要好好做這份工作。


    顏初也認同,隻不過這種事說出來還是很可恥的。


    如果有的選,誰會把自己的身體送給別人玩弄呢。


    下了班,她按照往常一樣的步調,來了郊區的水榭別墅。


    這也是她後來知道的,這邊的別墅群還有名字,水榭花都。


    顏初進了門,把自己的包放在臥室裏,然後換好衣服再出來。


    她這是下了班再來這裏繼續上班了。


    “過來。”


    男人靠坐在沙發裏,對她招招手。


    他看起來累極了,領帶被他扯開丟在沙發上,揉著眉心。


    她連忙過去,男人順勢靠在她膝蓋上,顏初給他揉太陽穴。


    有時候就這樣,她這麽安靜的待著。


    然後睡她,事後,她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同床共枕,顯然謝總並沒有這個習慣。


    而今天,他回來以後,讓她揉了會太陽穴,和她在沙發上廝磨了會。


    外套扣子被他解開,女孩子被揉的臉蛋潮紅,本以為他要做那種事的時候,男人從她身上起來了。


    “你會彈古琴?”


    謝硯舟靠坐起來,問她。


    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樣子,她坐在那裏彈古箏,臉上有些不情不願,都到那種地方了,就像是被誰逼的一樣。


    他有些想笑。


    這段時間的親密,她身上的痣他都知道在哪裏。


    她中指那處很明顯能摸到長年累月磨出來的繭,是彈古琴常會用到的指法。


    “是,我一直學的是古琴。“


    顏初有些意外他竟然會問她這個,她還從來沒在他的麵前彈過,也沒和他說過。


    “我的古箏不太熟練,上次彈得也不好。”


    “嗯,中間轉音部分,你還彈錯兩次”


    “額..”


    這他都知道?


    顏初臉一紅。


    她還以為他們這樣的人去,哪裏會有人真的認真聽彈的如何。


    他竟然還仔細到聽出她彈錯音?


    “不是會彈古琴嗎?去到樓上靠裏側的房間,拿過來”。


    男人本來在捏她下巴玩弄的手放開,拍了下她白嫩的臉,去拿茶幾上的水喝。


    顏初起身上樓,在他所說的二樓靠裏側的房間,找到一個掛著的琴盒。


    打開看,發現了一架古琴。


    琴麵老舊,是伏羲氏,上麵甚至還有拓印,刻字的。


    比她的那把蕉葉琴貴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他也收藏古琴?


    不過對於他這種有錢人來說,似乎也不足為奇。


    就像上次他在擺弄的那副茶具,她後麵也才知道,還是一套價值不菲的古董。


    他這個屋子裏,古董好像是不少。


    她上手試了試音,琴弦又重新調了一遍音,然後抱著琴盒下樓了。


    下樓的動作小心。


    真要摔了,她幾個都賠不起。


    過來到他的麵前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後到凳子上坐好。


    她理了理頭發還有剛才被他弄亂的衣服,袖子理好,問他:


    “您想聽什麽?”


    “你自己發揮就好。”


    顏初想了下,長指按住琴弦,彈了一首《良宵引》。


    不同於古箏,古琴的琴音低沉渾厚,自然地帶著一種高遠清冷的意境。


    謝硯舟懶散的靠在那裏,看端坐在那的女孩子扶琴。


    她頭發又黑又密,本來是綁成一個斜在肩膀上的辮子,但剛才被他壓在沙發上弄,頭發散了不少。


    衣服上的扣子也被扣好了,雖然她特意整理過儀容,但還是能看出她那種鬆鬆散散,被弄亂的樣子。


    她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段時間的情事,她那天然的媚態,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


    就像現在,她整個人有種慵懶的情態,臉上還殘留著紅暈,但碰到琴後,骨子裏又有些孤傲的清冷。


    嬌怯婉轉,惹人垂憐的姿態,隻在那個時候才顯現。


    她的身子遠沒有她表現的這樣冷淡。


    男人喉間輕滾,但不著急,


    他有一整夜的時間。


    這感覺實在是令他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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