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官員論事 7
天幕：給古人直播愛新覺羅2 作者：捷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暮春將盡，蝦球府邸內燈火通明。今晚的天幕格外熱鬧，消息之多，讓文案官們手忙腳亂。蝦球看著案頭堆積如山的密報，輕輕歎了口氣。
天幕首先顯現出一場戰事：奧斯曼軍隊長驅直入，占領了埃及的阿勒頗地區。
\"這仗打得蹊蹺，\"兵部侍郎分析道，\"俄國在奧斯曼散布西班牙的謠言，使其對西班牙的態度驟降，莫非是為了讓奧斯曼專心對付埃及？\"
疫病的陰影仍在蔓延。英國爆發霍亂，錫金遭遇結核病，拿騷再次劃出隔離區，印度土邦奧裏薩也在苦戰流感。
太醫院使者愁眉不展：\"瘟疫越發肆虐了。這疫氣怕是要席卷天下。\"
\"倒是要向拿騷學學，\"一位通曉西學的官員說道，\"他們這隔離之法，雖顯嚴苛，卻是救命的良方。\"
委內瑞拉出動軍警鎮壓憲章集會，旁遮普逮捕克什米爾烈士的消息接連傳來。\"這些亂民，\"刑部侍郎冷笑，\"到處都不太平。\"
\"話可不能這麽說，\"一位年輕的給事中小聲道，\"民心所向，未必全是亂民滋事。\"此言一出，立即招來側目。
突然，天幕上出現了盧森堡股票交易所的景象。商人們激動地喊著數字：\"格林伍德與伯恩斯，9.5買入，9.76賣出！阿特曼與桑斯8.12，拋售！拋售！\"
\"這是什麽妖術？\"一位老臣驚詫道。
戶部司務細細解釋：\"這是西方的買賣之法。他們立個交易所，專門買賣商號的股份。聽說我們某個省也要效仿，建立地方性的交易所了。\"
\"胡鬧！\"禮部侍郎拍案而起，\"這不是鼓勵投機嗎？\"
\"未必。\"蝦球突然開口，\"此法若用得好，倒能聚集商資，便利貿易。隻是要嚴加管束，莫讓奸商鑽了空子。\"
天幕又顯示，美國國會建立了史密斯森學會，專門從事科研探索和科普工作。\"有意思，\"學士院的一位編修說道，\"這是要用朝廷之力，推廣格物之學啊。\"
英國要求家庭工坊改進工作方法，引發一陣議論。\"連英國都這麽做，\"工部尚書若有所思，\"看來這是大勢所趨。\"
兩西西裏的禁酒同盟和英國要求尊重信仰的消息，讓禮部官員們頗感興趣。\"這些洋人，\"一位給事中感歎，\"倒是開始注重教化了。\"
安哈爾特對地下印刷廠的縱容，浩罕對布道者的控製，顯示出各地對思想管控的不同態度。\"疏而不漏，才是上策。\"吏部文選司郎中評論道。
美因河畔法蘭克福為經濟學論文感到驕傲，埃及為棉花豐收歡欣鼓舞，梅裏納舉行謙遜正義的閱兵。\"這些小邦，\"兵部侍郎說，\"倒是各有各的活法。\"
散會後，蝦球留下幾位心腹，密議到深夜。第二天，一係列新政隨即出台：戶部籌建商務總局，專管商事糾紛；
工部推廣新式作坊；禮部整頓學政，增設格物一科；太醫院擴建防疫大營。
然而這些新政也引發了激烈的爭議。保守派大員連上數道奏折，稱這是\"逐漸夷變\"；開明派卻認為改革推行得還不夠快。
街頭巷尾，百姓們議論紛紛，有人歡喜有人憂。
一些商人看準機會，開始籌劃新式商號；有的士子私下研習西學；更有一些人暗中準備，想要效仿西方的股票買賣。市麵上一時活躍起來，卻也滋生了不少投機取巧之事。
官府的態度顯得異常謹慎。既要改革，又要防範；既要開放，又要管控。衙門的差役們忙得不可開交，既要查禁，又要疏導。
深夜，蝦球獨坐後園，看著天上的月亮。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快，有時連他這個老臣都有些應接不暇。
但他知道，在這個大變革的時代，既不能固步自封，也不能盲目跟風。
最難的，是在變與不變之間找到那個微妙的平衡。就像園中這株老梅，雖已滄桑，卻仍在不斷生長。
而他們這些執政者的責任，就是要讓這種生長既不至於過快而折損，也不至於停滯而枯萎。
春天最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而夏天的氣息已經悄然而至。在這個萬象更新的季節，一切都在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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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暮色如墨般濃稠，蝦球大人的官邸內燈火通明。庭院四角燃著檀香，嫋嫋青煙在晚風中輕輕搖曳。
一眾身著官服的大臣們肅立庭中，仰望著天空中那片神秘莫測的天幕。
天幕如水銀般流轉，無聲地映照著世間萬象，每一幅畫麵都讓觀者心緒翻湧。
\"啟稟蝦球大人，天幕顯示開始了。\"內侍輕聲稟報。蝦球捋著花白的長須，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天空。
在他周圍，朝中重臣們或低聲議論，或凝神觀望，每個人的表情都透露著不同的心思。
首先映現的是阿曼國舉行謙遜與正義主題閱兵的盛況。\"看那陣仗，倒是頗有氣象。\"兵部尚書李明遠讚歎道，\"軍容整肅，旗幟飄揚，確實做得體麵。\"
\"體麵？\"戶部侍郎張守中冷笑一聲，\"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倒是浩罕國這般輕率，竟對西方人敞開大門。
\"天幕中浩罕國歡迎西方人定居的畫麵正在展現，街道上異族商人熙熙攘攘，與當地居民相談甚歡。
吏部尚書周延之搖著羽扇，眉頭緊鎖：\"引狼入室，後患無窮啊。西人口蜜腹劍，今日為商，明日為主，浩罕國怕是要重蹈印度覆轍了。\"
\"諸位且看這普魯士的手段。\"蝦球忽然開口，指著天幕中的新畫麵，\"使臣受辱，卻能屈膝致謝，懂得以退為進。
這份智慧，才是真正的權術。\"眾臣紛紛點頭稱是，暗自記下這一課。
天幕轉而顯示朝鮮通過美國共同市場解決國內需求的場景。碼頭上貨物堆積如山，街市上一派繁榮景象。
禮部侍郎孫維德歎道：\"這倒是個新路子。通商固然便利，卻也要防著別人的圖謀。\"
\"孫大人所言極是。\"兵部侍郎方震山接話道，\"如今天下之勢，已非百年前可比。我們得在開放與保守之間尋個平衡才是。\"
內誌國陷入流感肆虐的慘狀讓眾人神色凝重。街道蕭條，哀鴻遍野，病者無數。
太醫院院使郭泰民忍不住說道：\"疫病當前，救民為要。我們該未雨綢繆才是。\"
正說話間，天幕又變。中美洲聯邦的奮進圖景展現在眾人眼前。工人們揮汗如雨，農夫們辛勤耕作，街頭巷尾洋溢著昂揚向上的氣氛。
\"他們竟以平等之說激勵民心。\"禮部尚書陳弘道若有所思，\"倒是個新鮮法子。\"
\"新鮮？\"都察院左都禦史趙景淵冷哼一聲，\"便是這些新鮮說法最是害人。你且看美國，\"他指著天幕上查封廢奴小冊子的畫麵，\"連他們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讓百姓亂說。\"
文萊考慮設立債務人監獄的消息引發了一陣討論。大理寺少卿杜承運連連點頭：\"此計甚善。有借有還，乃是天經地義。若能立法嚴懲，必能整肅風氣。\"
印度土邦焦特布爾無視霍亂蔓延的畫麵讓眾人搖頭歎息。而當法國民眾向議會請願的場麵映現時，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巴羅達鼓吹反英戰爭的消息更是讓滿庭寂靜。
日本因美國壓力開放國門的畫麵令眾臣神色各異。有人歎息時運不濟，有人暗暗慶幸避禍得當。
最後顯現的是布倫瑞克的萬國之春，年輕人們高舉自由的旗幟，喊著改革的口號，大街小巷沸騰一片。
蝦球望著這最後的畫麵，長歎一聲：\"潮流浩浩，非人力可擋也。諸位愛卿，你們以為如何？\"
眾臣各抒己見。有說當以鎮壓為要，有言應該疏導為上，更有人提出應該因勢利導，化危為機。
議論紛紛間，夜色漸深。蝦球最後總結道：\"天下大勢，浩浩蕩蕩。我們既要順應時勢，又要把握分寸。諸位且回去各自擬定章程，明日早朝再議。\"
散朝後，大臣們帶著各自的心思回到衙門。第二天一早，政令如雪片般飛向四麵八方。
主張改革的官員下令鼓勵商貿，增設商埠，簡化手續。保守派則加強了思想管控，嚴查非議朝政者。有的官員重點整頓衛生，加強防疫；
有的則著重整飭軍備，擴充武庫。各地府衙燈火通明，衙役們馬不停蹄地傳遞著公文。
一時間，社會上反應不一。大商人們歡天喜地，新政給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一位絲綢商人在茶館中高聲讚道：\"如今總算開了明路，我們做買賣的也能光明正大了。\"
可在他身旁，一個佃農模樣的漢子卻愁眉苦臉：\"新稅一加，我們這些窮苦人可怎麽活？\"
青樓裏歌舞升平，正趕著排練新學來的西洋小調。茶館裏說書人繪聲繪色地講著朝堂上的異事，聽客們不時發出驚歎。
而在偏僻的街巷中，幾個文人正低聲議論著天下大勢，憂心忡忡。
城郊的農田裏，農夫們依舊日出而作，對這一切充耳不聞。他們隻知道，無論天上人間發生什麽，莊稼總是要種的，日子總是要過的。
可即便如此，也有人察覺到了異樣。一個老農說：\"最近衙門的人多了起來，莫不是又要生出什麽事來？\"
官府開始了雷霆手段。張貼謠言的被捕入獄，街頭巷議者或被帶走或受責打。告密之風盛行，甚至出現了父子反目、兄弟相告的慘劇。
有些商賈為求自保，甘願為官府效力，充當耳目。但也有不畏強權者，在暗處傳播新知，雖屢遭打擊卻始終不絕。
隨著時間推移，社會的裂痕越發明顯。受益者與受害者之間的對立加深，有人歡喜有人愁。某些人沉醉於酒色，企圖在紙醉金迷中遺忘現實。
也有人選擇漠然處之，自掃門前雪。但在表麵的平靜下，暗流洶湧。
數月後的一個夜晚，蝦球又獨自站在官邸的高台上，望著這川流不息的人世。他知道，無論是天幕所現，還是民間疾苦，都不過是這大時代浪潮中的一朵浪花。
他想起那年輕人高舉的旗幟，想起那些疾苦的呻吟，想起大臣們的爭論，一時感慨萬千。
\"權力的遊戲永遠在繼續，而曆史的車輪永遠向前。\"他低聲自語，\"我們這些執棋者，到底是在順應天命，還是在逆天而行？\"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最後看了一眼天幕，轉身走下高台。宮燈在風中搖曳，映出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也映照出這個帝國正在經曆的陣痛與蛻變。
第二天早朝，朝中又傳出一係列新政。官場的爭鬥還在繼續，民間的波瀾還在起伏。
這場大變局中，每個人都是棋子，也都是棋手。而天幕依然日日顯現，靜靜見證著這一切。
……
天幕首先顯現出一場戰事：奧斯曼軍隊長驅直入，占領了埃及的阿勒頗地區。
\"這仗打得蹊蹺，\"兵部侍郎分析道，\"俄國在奧斯曼散布西班牙的謠言，使其對西班牙的態度驟降，莫非是為了讓奧斯曼專心對付埃及？\"
疫病的陰影仍在蔓延。英國爆發霍亂，錫金遭遇結核病，拿騷再次劃出隔離區，印度土邦奧裏薩也在苦戰流感。
太醫院使者愁眉不展：\"瘟疫越發肆虐了。這疫氣怕是要席卷天下。\"
\"倒是要向拿騷學學，\"一位通曉西學的官員說道，\"他們這隔離之法，雖顯嚴苛，卻是救命的良方。\"
委內瑞拉出動軍警鎮壓憲章集會，旁遮普逮捕克什米爾烈士的消息接連傳來。\"這些亂民，\"刑部侍郎冷笑，\"到處都不太平。\"
\"話可不能這麽說，\"一位年輕的給事中小聲道，\"民心所向，未必全是亂民滋事。\"此言一出，立即招來側目。
突然，天幕上出現了盧森堡股票交易所的景象。商人們激動地喊著數字：\"格林伍德與伯恩斯，9.5買入，9.76賣出！阿特曼與桑斯8.12，拋售！拋售！\"
\"這是什麽妖術？\"一位老臣驚詫道。
戶部司務細細解釋：\"這是西方的買賣之法。他們立個交易所，專門買賣商號的股份。聽說我們某個省也要效仿，建立地方性的交易所了。\"
\"胡鬧！\"禮部侍郎拍案而起，\"這不是鼓勵投機嗎？\"
\"未必。\"蝦球突然開口，\"此法若用得好，倒能聚集商資，便利貿易。隻是要嚴加管束，莫讓奸商鑽了空子。\"
天幕又顯示，美國國會建立了史密斯森學會，專門從事科研探索和科普工作。\"有意思，\"學士院的一位編修說道，\"這是要用朝廷之力，推廣格物之學啊。\"
英國要求家庭工坊改進工作方法，引發一陣議論。\"連英國都這麽做，\"工部尚書若有所思，\"看來這是大勢所趨。\"
兩西西裏的禁酒同盟和英國要求尊重信仰的消息，讓禮部官員們頗感興趣。\"這些洋人，\"一位給事中感歎，\"倒是開始注重教化了。\"
安哈爾特對地下印刷廠的縱容，浩罕對布道者的控製，顯示出各地對思想管控的不同態度。\"疏而不漏，才是上策。\"吏部文選司郎中評論道。
美因河畔法蘭克福為經濟學論文感到驕傲，埃及為棉花豐收歡欣鼓舞，梅裏納舉行謙遜正義的閱兵。\"這些小邦，\"兵部侍郎說，\"倒是各有各的活法。\"
散會後，蝦球留下幾位心腹，密議到深夜。第二天，一係列新政隨即出台：戶部籌建商務總局，專管商事糾紛；
工部推廣新式作坊；禮部整頓學政，增設格物一科；太醫院擴建防疫大營。
然而這些新政也引發了激烈的爭議。保守派大員連上數道奏折，稱這是\"逐漸夷變\"；開明派卻認為改革推行得還不夠快。
街頭巷尾，百姓們議論紛紛，有人歡喜有人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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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態度顯得異常謹慎。既要改革，又要防範；既要開放，又要管控。衙門的差役們忙得不可開交，既要查禁，又要疏導。
深夜，蝦球獨坐後園，看著天上的月亮。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快，有時連他這個老臣都有些應接不暇。
但他知道，在這個大變革的時代，既不能固步自封，也不能盲目跟風。
最難的，是在變與不變之間找到那個微妙的平衡。就像園中這株老梅，雖已滄桑，卻仍在不斷生長。
而他們這些執政者的責任，就是要讓這種生長既不至於過快而折損，也不至於停滯而枯萎。
春天最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而夏天的氣息已經悄然而至。在這個萬象更新的季節，一切都在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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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暮色如墨般濃稠，蝦球大人的官邸內燈火通明。庭院四角燃著檀香，嫋嫋青煙在晚風中輕輕搖曳。
一眾身著官服的大臣們肅立庭中，仰望著天空中那片神秘莫測的天幕。
天幕如水銀般流轉，無聲地映照著世間萬象，每一幅畫麵都讓觀者心緒翻湧。
\"啟稟蝦球大人，天幕顯示開始了。\"內侍輕聲稟報。蝦球捋著花白的長須，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天空。
在他周圍，朝中重臣們或低聲議論，或凝神觀望，每個人的表情都透露著不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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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麵？\"戶部侍郎張守中冷笑一聲，\"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倒是浩罕國這般輕率，竟對西方人敞開大門。
\"天幕中浩罕國歡迎西方人定居的畫麵正在展現，街道上異族商人熙熙攘攘，與當地居民相談甚歡。
吏部尚書周延之搖著羽扇，眉頭緊鎖：\"引狼入室，後患無窮啊。西人口蜜腹劍，今日為商，明日為主，浩罕國怕是要重蹈印度覆轍了。\"
\"諸位且看這普魯士的手段。\"蝦球忽然開口，指著天幕中的新畫麵，\"使臣受辱，卻能屈膝致謝，懂得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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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轉而顯示朝鮮通過美國共同市場解決國內需求的場景。碼頭上貨物堆積如山，街市上一派繁榮景象。
禮部侍郎孫維德歎道：\"這倒是個新路子。通商固然便利，卻也要防著別人的圖謀。\"
\"孫大人所言極是。\"兵部侍郎方震山接話道，\"如今天下之勢，已非百年前可比。我們得在開放與保守之間尋個平衡才是。\"
內誌國陷入流感肆虐的慘狀讓眾人神色凝重。街道蕭條，哀鴻遍野，病者無數。
太醫院院使郭泰民忍不住說道：\"疫病當前，救民為要。我們該未雨綢繆才是。\"
正說話間，天幕又變。中美洲聯邦的奮進圖景展現在眾人眼前。工人們揮汗如雨，農夫們辛勤耕作，街頭巷尾洋溢著昂揚向上的氣氛。
\"他們竟以平等之說激勵民心。\"禮部尚書陳弘道若有所思，\"倒是個新鮮法子。\"
\"新鮮？\"都察院左都禦史趙景淵冷哼一聲，\"便是這些新鮮說法最是害人。你且看美國，\"他指著天幕上查封廢奴小冊子的畫麵，\"連他們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讓百姓亂說。\"
文萊考慮設立債務人監獄的消息引發了一陣討論。大理寺少卿杜承運連連點頭：\"此計甚善。有借有還，乃是天經地義。若能立法嚴懲，必能整肅風氣。\"
印度土邦焦特布爾無視霍亂蔓延的畫麵讓眾人搖頭歎息。而當法國民眾向議會請願的場麵映現時，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巴羅達鼓吹反英戰爭的消息更是讓滿庭寂靜。
日本因美國壓力開放國門的畫麵令眾臣神色各異。有人歎息時運不濟，有人暗暗慶幸避禍得當。
最後顯現的是布倫瑞克的萬國之春，年輕人們高舉自由的旗幟，喊著改革的口號，大街小巷沸騰一片。
蝦球望著這最後的畫麵，長歎一聲：\"潮流浩浩，非人力可擋也。諸位愛卿，你們以為如何？\"
眾臣各抒己見。有說當以鎮壓為要，有言應該疏導為上，更有人提出應該因勢利導，化危為機。
議論紛紛間，夜色漸深。蝦球最後總結道：\"天下大勢，浩浩蕩蕩。我們既要順應時勢，又要把握分寸。諸位且回去各自擬定章程，明日早朝再議。\"
散朝後，大臣們帶著各自的心思回到衙門。第二天一早，政令如雪片般飛向四麵八方。
主張改革的官員下令鼓勵商貿，增設商埠，簡化手續。保守派則加強了思想管控，嚴查非議朝政者。有的官員重點整頓衛生，加強防疫；
有的則著重整飭軍備，擴充武庫。各地府衙燈火通明，衙役們馬不停蹄地傳遞著公文。
一時間，社會上反應不一。大商人們歡天喜地，新政給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一位絲綢商人在茶館中高聲讚道：\"如今總算開了明路，我們做買賣的也能光明正大了。\"
可在他身旁，一個佃農模樣的漢子卻愁眉苦臉：\"新稅一加，我們這些窮苦人可怎麽活？\"
青樓裏歌舞升平，正趕著排練新學來的西洋小調。茶館裏說書人繪聲繪色地講著朝堂上的異事，聽客們不時發出驚歎。
而在偏僻的街巷中，幾個文人正低聲議論著天下大勢，憂心忡忡。
城郊的農田裏，農夫們依舊日出而作，對這一切充耳不聞。他們隻知道，無論天上人間發生什麽，莊稼總是要種的，日子總是要過的。
可即便如此，也有人察覺到了異樣。一個老農說：\"最近衙門的人多了起來，莫不是又要生出什麽事來？\"
官府開始了雷霆手段。張貼謠言的被捕入獄，街頭巷議者或被帶走或受責打。告密之風盛行，甚至出現了父子反目、兄弟相告的慘劇。
有些商賈為求自保，甘願為官府效力，充當耳目。但也有不畏強權者，在暗處傳播新知，雖屢遭打擊卻始終不絕。
隨著時間推移，社會的裂痕越發明顯。受益者與受害者之間的對立加深，有人歡喜有人愁。某些人沉醉於酒色，企圖在紙醉金迷中遺忘現實。
也有人選擇漠然處之，自掃門前雪。但在表麵的平靜下，暗流洶湧。
數月後的一個夜晚，蝦球又獨自站在官邸的高台上，望著這川流不息的人世。他知道，無論是天幕所現，還是民間疾苦，都不過是這大時代浪潮中的一朵浪花。
他想起那年輕人高舉的旗幟，想起那些疾苦的呻吟，想起大臣們的爭論，一時感慨萬千。
\"權力的遊戲永遠在繼續，而曆史的車輪永遠向前。\"他低聲自語，\"我們這些執棋者，到底是在順應天命，還是在逆天而行？\"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最後看了一眼天幕，轉身走下高台。宮燈在風中搖曳，映出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也映照出這個帝國正在經曆的陣痛與蛻變。
第二天早朝，朝中又傳出一係列新政。官場的爭鬥還在繼續，民間的波瀾還在起伏。
這場大變局中，每個人都是棋子，也都是棋手。而天幕依然日日顯現，靜靜見證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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