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之前所說,《辟邪劍法》乃是一本武學總綱,包括心法和劍法兩個部分。”


    “嶽掌門提出來的‘快’字訣,乃是從劍法層麵提出的解決辦法,隻能解決燃眉之急,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聽到這裏,嶽不群頗為不快。


    不過多年的隱忍,早已經讓他“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悲歡不溢於麵。


    隻見他微微一笑,不吝誇獎道:


    “許總旗當真是天縱奇才,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見識,嶽某佩服之至!”


    “剛剛嶽某按照《辟邪劍法》中的路數,刺出那一劍之後。


    丹田中隱約有一股邪火竄出,想來必是與之配套的內功心法存在問題!”


    “許總旗這般說道,莫不是看出心法的症結所在?不知可有應對之策?”


    “若是能夠幫助林家完善《辟邪劍法》,咱們也就不虛此行了!”


    嶽不群的話,令許莫問驚訝不已。


    此人不愧是華山氣宗的掌舵人,隻怕早已經看出《辟邪劍法》乃是心法篇出了問題。


    如果自己沒有橫插一腳,將這件事情點破,恐怕他絕對不會說出來。


    不過許莫問還是看穿了嶽不群的伎倆。


    他分明是打著幫助林家的旗號,企圖試探自己,是否知道完善《辟邪劍法》的方法!


    正所謂放長線釣大魚,許莫問已然決定,拋出一個巨大的魚餌,看看能不能釣出嶽不群這條大魚。


    想到這裏,許莫問點點頭,麵對林家父子希冀的眼光,繼續說道:


    “諸位皆是習武之人,應當深知內功心法的重要性。”


    “擁有好的內功心法,即便是最為普通的武功招式,也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如果內功心法運行不當,輕則遭到反噬形成內傷,重則走火入魔而亡。”


    “嶽掌門和林總鏢頭施展《辟邪劍法》以後,皆能感受到丹田中產生一股邪火。”


    “想來林總鏢頭手中的《辟邪劍法》,殘缺的那部分內容,便是如何將這股邪火引出。”


    許莫問說罷,嶽不群眼神明顯一亮,不過轉眼間卻又眉頭緊鎖。


    許莫問的思路無疑是正確的,但是如何宣泄出那股凶狠的邪火,嶽不群屬實想不出辦法來。


    嶽不群隻得再次望向許莫問,並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許總旗,到底用什麽方法才能引出這股邪火?”


    林震南神色激動,連忙問道。


    “欲練此功,揮刀自宮!”


    當然,這句話許莫問隻是想想而已,並沒有說出來。


    隻見他強壓笑意,一本正經的拋出了魚餌。


    “在下又不是遠圖公,豈會知曉引出邪火的方法!”


    “林總鏢頭,你乃遠圖公直係子孫,他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麽遺訓,或者特別的交代嗎?”


    驚聞此言,林震南瞪大了眼睛,看向許莫問的眼神驚駭不已。


    他萬萬沒有才想到,許莫問竟然恐怖如斯,竟然連遠圖公留下遺訓這種事情都能推斷出來。


    “許總旗說笑了,遠圖公若是留有遺訓,林某人何至於連先天之境都不能跨入!”


    “如今能夠將《辟邪劍法》改良成一流劍法,林某人已然知足。”


    林震南說罷,習慣性的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


    許莫問、嶽不群、寧中則三人幾乎同時翹起嘴角,林震南似乎不善於撒謊。


    隻怕連嶽靈珊都已經看出來,林遠圖必然留下了關於《辟邪劍法》的遺訓。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徒留遺憾了!”


    許莫問意味深長的歎息一聲,然後說道。


    “大家吃菜,大家喝酒,經過這麽一耽擱,酒菜都快要涼了!”


    林震南趕忙招呼大家重新坐下,並且吩咐下人端來新的菜品。


    大堂中歡聲笑語,屋外的陸大有則憤憤不平。


    “大師兄,真是氣煞我也!”


    “那小白臉憑什麽和師父師娘、小師妹,還有林總鏢頭他們坐一桌?”


    “師父不是常說,不要和錦衣衛這些朝廷鷹犬相交過於密切嗎?”


    “師父和師娘怎麽把自己定下的規矩也給忘了?”


    令狐衝猛地灌了一口酒,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嶽靈珊好端端的為什麽生他的氣,還說他去鬼混。


    “陸猴兒,怎可在背後非議師父和師娘!”


    令狐衝一板一眼的教訓起陸大有來。


    “師父和師娘的確這麽說過,可是此一時彼一時。”


    “如今這位許總旗乃是小師妹和二師弟的救命恩人,咱們江湖中人,講究的便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兩者之間,怎可混為一談!”


    陸大有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並且說道:


    “大師兄,話雖然如此,可是你看看小師妹。”


    “她的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小白臉!”


    “那可是救命之恩,你難道就不怕小師妹喜歡上那個小白臉,移情別戀嗎?”


    “大師兄,你若是再不找個機會問清楚,可能真的會失去小師妹的!”


    令狐衝再次猛灌一口酒,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堂所在的方向。


    “待會兒宴會結束,陸猴兒,麻煩你把小師妹叫到花園,我有些話想對他說。”


    聽聞此言,陸大有高興不已。


    “大師兄,你終於開竅了!”


    令狐衝聽來,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很快便吃好喝好。


    將許莫問等人休息的地方安置好,林震南並未急著休息,而是回到書房之中,一陣翻箱倒櫃。


    福威鏢局的居住區極大,單獨用於招呼客人的小院便有十來座。


    由於是專門招呼客人的,也就沒有那麽多忌諱。


    嶽不群夫婦被安排在中心位置的小院,許莫問就在兩人隔壁。


    嶽靈珊乃是掌門人之女,自然單獨安排了一座小院。


    至於令狐衝、陸大有、勞德諾等華山派弟子,則是四人一座小院。


    “師妹,你在福州城轉悠了一天,可曾打探到田伯光的消息?”


    嶽不群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然後問道。


    “師兄,也不知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我們將福州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田伯光的消息。”


    “反倒是在天元寺外,差點和四大惡人中的葉二娘和嶽老三起了衝突。”


    提起這事,寧中則還有些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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