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米特,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兩個人真心相愛,可他們之間還是有互相隱瞞的秘密,那是為什麽呢?”


    利米特被安比問到這種問題不禁流下冷汗,這種問題是在說自己和阿比蓋爾的狀態,還是安比在暗示;我已經知道你知道我是艾比安了呢?


    遠處的人影被火光照射著運動,囚犯和警備員們站成一團吵鬧起來,他們正在合力救火,穿著製服的給眾人分發著水元素的法杖,人們紛紛戴上麵具對設施降溫。好在上方的火勢損傷沒有下麵來的嚴重,就是那些可憐的飛龍被魔焰直擊傷得夠嗆。


    “真心相愛?”利米特確認到。


    “真心相愛!”


    “他們互相知道對方愛著自己?”


    “當然。”


    “你說的這種情況嘛,我也不知道,一般來說真心相愛的話,都是無話不說的吧。”


    “我也是這樣覺得。”


    “但也有可能會覺得說出來對所愛的人不好,所以不說。覺得自己對配偶的愛大於配偶對自己的愛,有這種傲慢想法的話,那時或許就會有隱瞞了吧?”


    “明明是真心相愛?”


    “真心好像也不是個客觀標準。說到底,有秘密和互相愛著,好像也不衝突。有可能也有人覺得,我真心愛著誰.....所以對那個人有所隱瞞也沒什麽大不了。”


    “啊,所以哪怕雙方都覺得自己和對方是真心愛著自己的,結果雙方的愛還是有差異的。”


    “對,總是這樣的,更別說男女之間對愛的理解好像總是有點偏差了。”


    “還真是這樣。”


    “所以你問這個幹什麽?”


    “利米特愛著阿比蓋爾嗎?”


    “我對阿比蓋爾那不是愛,隻是喜歡而已,她很不錯,我可能不會愛她。”


    “為什麽?她明明是那麽好的一個人,溫柔、聰明、有才幹,長得好看又是大胸,還是一國的女王,馬上就是了。”


    “她是個半龍唉。”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歧視人。”


    “她太無聊了,和她待在一起,我隻會打哈欠然後睡覺,可她就是喜歡這樣和我待在一起。”


    安比饒有趣味地問下去,她以前和利米特也度過類似的時光,悠哉又閑暇和平的時光,難道當時他也覺得那種生活很無聊嗎?


    “這有什麽不好!那樣感覺會很舒適,而且幸福,而且這不是說明她包容你嘛,對你多好!她又那麽聰明,不像是阿庫婭,對你要求可多了,那些要求基本上都不過腦子。”


    “對,她就是對我太好了,她估計打心底裏可憐我,我不喜歡那種感覺。因為你看,她是半龍吧?她壽命太長了。在她看來,我永遠會在她之前死去,所以她就是對我很溫柔,那種溫柔我可受不了。”


    “別人對你溫柔你還受不了了!犯賤?”


    “溫柔容易讓人聯想到軟弱,讓我覺得好像我還在五年前沒有走出來一樣,那可不行。”


    “原來是利米特覺得自己是個大男子漢,可那麽溫柔的港灣,你遲早得回去的吧!男人也不可能一直在外麵冒險,遲早你也會累的。”


    “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明明你在王宮混得很好吧?”


    “才沒有。和阿比蓋爾相處當然很輕鬆,可和劍帝打交道一點都不愉快。”


    而且那隻是阿比蓋爾性格好,跟自己怎麽樣完全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隻是單純地被阿比蓋爾接濟了而已,加上劍帝處事謹慎的結果,所以自己還活著站在這裏。


    作為活下去的代價,自己就得替阿比蓋爾考慮,替劍帝考慮,真不可思議。如果不這樣考慮的話,就隻能殺死劍帝,繼續踏上使命的道路,去完成那個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意義何在的使命,殺死五帝的使命。


    這也是為什麽劍帝提防自己的原因吧,利米特想。


    “畢竟你和別人女兒卿卿我我,老父親看到了,肯定會不爽,不可能不折騰你。”


    “你這麽說好像也可以這樣理解,我都忘記這茬了,那個老頭兒也有私欲啊。”


    “更別說阿比蓋爾還長得那麽像是第一王妃啊,老頭兒肯定很頭疼以後阿比蓋爾出嫁。”


    “拜托了能不能別說這種話。”


    “女兒長得像是母親不奇怪吧?我也會長大最後變得像是媽媽那樣,我媽媽是個巨乳美女哦?”


    “是術精靈審美下的巨乳美女吧!而且,我是字麵意思的無家可歸啊,你不也是一樣嗎?術精靈,被魔帝給殺光了不是嗎?你爸你媽都被殺了。”


    利米特不屬於這個世界,安比當然知道他口中的無家可歸是什麽意思,可說到底,家又算是什麽呢?安比過去倒是覺得和利米特在一起就是家的感覺了。


    “你難道不想複仇嗎?你不複仇,你家人也會死不瞑目的。”


    “比起複仇,我現在更想搞明白為什麽我全家被殺了。”


    “是這樣嗎?隻是你害怕魔帝吧!畢竟祂能殺你全家,殺你也輕而易舉。”


    “直接說全家被殺光了也太不體貼了吧?”


    “我就是討厭體貼,我是個內心陰暗的人不行嗎?”


    “就讓我來治愈你這種陰暗吧。”


    “說的好聽,我其實是不死族,要是內心陰暗要是被治好了,我也會跟著死去的,你等於是在害死我。”


    “怎麽會這樣!這下子必須要和陰暗共存了嗎?”


    “多虧了這麽陰暗我才活著的啊,和吸血鬼要吸血一個道理。”


    “明明隻是活著而已,卻這麽沉重,不死者也夠嗆啊,怪不得一個二個心裏那麽——扭曲。”


    “你們這些長壽種是不會明白我們的心情的,你們隻需要考慮好下頓吃什麽好,天生含著金湯匙出生。”


    “你內心那麽扭曲,怪不得無家可歸,也沒有人願意和你這種人在一起吧?真可憐。”安比依偎著利米特,她感慨自己或許也和利米特一樣犯賤,居然和他說上幾句話動搖就消失了。


    “挺會說的嘛.....話說這個走廊有沒有感覺變得太長了?”


    “你這麽說隻是轉移話題吧。”安比望向頭頂,看見的是深不見底的黑點,往下下方,也是一樣深不見底的景色。


    “這個洞有這麽這麽深來著?”


    “隻是我在轉移話題而已,你別當真啊。”


    “你啊。”


    背著安比走了快有一個小時,利米特多少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他也望向頭頂,眼前是深淵一般的景色。


    “安比,什麽時候靴子裏的東西不見了?”


    “不是一直都在嗎?”安比看向自己手中的靴子,裏麵什麽都沒有,她和回頭的利米特尷尬地對視;“剛剛不在的。”


    “你這人有時候有夠不靠譜的。”


    “你內心那麽陰暗還想著指望別人?”


    “這下子我們肯定中了什麽魔法了,而且還是在不知不覺中。”


    “你魔法不是那麽厲害嗎?想想辦法唄。”


    “你是豬頭吧,我魔法再厲害能比魔帝還厲害嗎?要不我來當魔帝吧!”


    “少埋怨我,是你自己沒聽那個魔物勸你的。”


    “你又怎麽知道她不是在唬你。”


    “寧可信其有~”


    “要是我那麽多疑我第一個把你幹掉!”


    “你現在懷疑的是你最值得信賴的人!”


    “等我先用魔法檢測一下。”


    “我把靴子穿上了哦?”


    “拿過來。”利米特拉開靴子往裏麵看了看,安比不禁蹙眉,看著他伸手進去掏,甚至聞了聞味道。


    “喂!”


    “居然不是隱形什麽的。”


    利米特麵露嚴肅給出判斷。


    “那我們要回頭去找嗎?”


    安比回望穀底穿上靴子,發現靴子非但不潮濕,反而很幹燥,該不會是很早就落下了吧?那這路程可不是一般遙遠。


    “不,估計往回走是沒有意義的。”


    利米特馬上就知道這個魔法是怎麽回事了。


    “這裏難道是什麽無限回廊一樣的地方嗎?”


    “很接近了。”


    “我們不會要在這裏被封印一輩子吧!”


    “怎麽可能,我們一直不回去,阿比蓋爾她們肯定回來,這個魔法從外麵應該很好攻破。”


    “這是魔帝的魔法吧?會那麽順利嗎?”


    “你要那麽消極,我們可就真的要困在這裏一輩子了。”


    “往下跳會怎麽樣?”


    “我不推薦這樣做。”


    “也許能逃出去哦?”安比從一旁的石牆削出一塊石板,拿著它一個助跑。


    “喂!安比!”


    那術精靈完全不聽勸,直接縱身一躍,利米特連忙扶著樓梯邊緣往下望,結果看不見安比的蹤影。


    下一秒,安比整個卻從自己的頭上往下落。


    “應該是循環的空間,我在下麵沒一會兒就看到利米特你的頭了。”


    安比將那石板放在腳下一踏,借力改變了方向,便輕快地回到了走廊上。


    這人難道已經肉體成神了嗎?!利米特感覺無論看幾次都會覺得這種身體性能不可思議。


    “你下次能不能別這樣衝動。”


    “抱歉,我覺得這是我害的,就想要表現一下。”


    安比吐吐舌頭表示抱歉,利米特坐到原地歎氣,空間係法術是他最頭疼的一種。


    他最擅長的星空魔法、迷宮魔法、幻術、紋章術,完全拿這類術式沒法,如果是幻術都還好,利米特有信心能解除。


    可如果是魔帝的空間係魔法的話,或許連自己的紋章術在這個空間內都無法使用,就像是劍帝他也可以把紋章術憑空斬斷一樣不講理,這個空間很可能也是徹底和外界斷離的設計。


    當初對付劍帝也是,利米特並不是從劍帝擅長的空間術式這方麵找突破(怎麽可能在帝皇製定的規則內戰勝帝皇),而是選擇攻擊他的短板。


    “怎麽辦?”


    “你就算問我怎麽辦,安潔肯定是想把我們的耐心磨沒,然後才和我們談條件吧?”


    “消耗耐心啊.....幹脆直接把這裏破壞掉如何?”安比扶著牆,示意利米特這邊可能有突破點。


    “可以試一試,交給我吧。”


    “不是要節約魔力嗎?”


    “我有點不放心你用蠻力,如果把我們的立足點給破壞掉了怎麽辦。”


    “我才不會那麽不小心。”


    說著利米特已經揮好法杖,和剛剛那個領主如出一轍的星空魔法將牆壁滲透融化,高溫扭曲著空氣逐漸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安比馬上注意到了對麵無限深坑的對麵燃燒起火光來。


    “啊。”


    利米特因為安比的驚歎也回頭,他回頭時恰好看見對麵漏洞裏有個男人在回頭,那回頭的男人的盡頭好像又有一個男人回頭觀望什麽,幾乎無限顆頭和無限個安比站在那裏回望。


    “跟鏡子一樣啊。”


    就跟左右各放置了一扇鏡子一樣的視覺效果,利米特在那裏來回回頭看,他覺得這個景象還挺炫酷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出不去了?”


    “為什麽你還能笑得出來啊?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


    “才沒有,你的阿比蓋爾會來救你的對吧?雖然你不愛人家,別人可是愛著你的。”


    “哪怕她不愛我也會來好吧!而且,蒂薇兒肯定也會來。”


    “為什麽這裏出現了第三個女人的名字呢。”


    “那是吸血鬼。”


    “啊,你是說蒂薇兒想喝你的血所以不會放過你。”


    “在各種各樣的意義上她不會放過我了,現在她脫離了王室,就得和我待在一起了,不然她可能會被王宮的人抓回去做實驗。”


    “他們還真殘忍啊。所以多虧了王宮的殘忍,你收獲了一個吸血鬼小妹當寵物?真是劃算買賣呢。”


    “你覺得那家夥是甘願當寵物的吸血鬼嗎?我還得提防著她不騎到我頭上來當主人,還寵物。”


    利米特和安比姑且朝下走動起來,他們觀察著腳下是不是有什麽史萊姆一邊閑聊著前進。


    “還是把她變回人類要好吧?免得她為了喝血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我聽說吸血鬼都控製不住自己才叫吸血鬼的。”


    “我跟她提過了,她說她不要,說是吸血鬼有吸血鬼的樂趣,而且變回人類她覺得自己會死。”


    “她該不會也是內心陰暗什麽的吧?”


    “要是誰被折磨個十幾年還是幾年,那人的內心估計也很難陽光。”


    “對不起哦,讓你想起過去不甘的事。”


    “你完全不覺得對不起吧!”


    “誰讓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我全家被殺呢?你不覺得對不起?”


    “那應該是魔帝覺得對不起吧。”


    “那也應該是劍帝覺得對不起你!而不是我。”


    “不不不,你這才是詭辯吧。”


    明明都是你的錯好吧,是你挑撥我去討伐劍帝的!


    明明按照安潔定製的順序,第一個應該是去取得幻帝的恩賜,然後再討伐魔帝,之後是天帝,在後麵才是劍帝的。


    “不是劍帝揍你的嗎?”


    “是你的術精靈一族的救星、你的偶像;【勇者】‘艾比安大人’背叛了我好吧,你不知道嗎?不然劍帝本來死定了。”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她要背叛你嘛,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


    “是啊,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可我能想得出來嗎?”


    “她也有她的隱情!”


    “那她不跟我說我又能怎麽樣!除了仇恨她難不成我還要感激她嗎!”


    “......”安比委屈地抿嘴,她心裏變得亂糟糟的。


    “你知道她還想複仇嗎?不是要為術精靈複仇嗎她?作為勇者大人。”


    “她從來沒有忘記要複仇的事,艾比安...艾比安大人當然會為大家複仇的。”


    安比有些不愉快地回應到,這讓利米特揚眉,心想話題還挺順利,甚至有點覺得也許早該這樣旁敲側擊了。


    “所以她現在在做什麽?”


    “她現在在調查你為什麽要討伐五帝呢。”


    安比有些惡狠狠地回應到。


    “.....她又怎麽覺得我要討伐五帝了?”


    “誰知道,所以你想討伐五帝嗎?”


    “我為什麽要討伐五帝呢?我又不是第六結社的人,覺得五帝存在著不好啥的。”


    “那你當初幹嘛想要殺死劍帝。”


    “是為了能有力量幫她殺死魔帝好吧。”


    “騙人。”安比顯然有些生氣了,利米特感受得到她看自己的視線充滿了一種恨意。


    “我絕對沒有說謊。”


    安比知道幻帝的計劃?利米特思索起她對自己莫名的警惕心,察覺到這背後好像有什麽天大的誤會。


    之後兩人沉默著走過了一次循環,回到了利米特剛剛開洞的那個位置,利米特說循環是從朝下走十分鍾左右的位置開始的,安比感慨他真的很厲害。


    “結果沒有找到呢。”安比說。


    “是啊。”利米特應和道。


    “要不休息一下吧?好像也過去很久了,外麵都天黑了吧?”


    安比如此建議到,利米特也點點頭附和。


    他坐到自己剛剛製造的那個洞口上,安比也跟著坐了上去,這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話又說回來了。”


    安比輕佻地開口說到,像是她有了新主意,像是她心情變好了一些。


    “什麽話?”


    “你還沒有給我獎勵呢。”


    “你也想要錢嗎?看來以後不能輕易被你幫忙啊。”


    利米特推脫著話題,他感覺不妙便把屁股往一旁挪了挪,可安比不放過他緊貼過來。


    “你親了阿比蓋爾。”


    “嗯。”


    “也再親我一次,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她居然是在吃醋嗎?利米特有些無奈,麵對把臉靠過來的安比,在她臉頰前做了個親吻的姿勢。


    “這算什麽.....?”安比噘嘴望向利米特,顯然她的預期落空了。


    “這就是我對阿比蓋爾做的啊?你們不會真以為親上去了吧?這叫做吻禮。”


    “才不對,你會不會的,讓我教你。”


    “喂!”


    安比抱住了利米特的頭吻了上去,兩人很快進入狀態地相擁起來,像是最初那個吻的延續一樣,仿佛之後的每一個吻都會這樣不斷地接著上一個延續下去。


    “你是真不嫌髒啊,我們才和魔物打過吧。”利米特鬆嘴,他的語氣疑惑。


    “你還嫌棄上了?”安比又堵上了利米特的嘴,這反而讓利米特更加困惑了。


    “我說安比,你到底想要什麽?你難不成是想要我替你殺死魔帝嗎?”


    “別逃避啊,別考慮那麽多好嗎,看著我!”


    安比將利米特按倒在洞穴內,眼前忽然陷入昏暗,那照明的光魔法還停留在洞外,安比跨了上去抱住他,兩人整個上半身都貼合在一起,繼續這不願結束的吻。


    “我們還處在危險中吧!安比?”


    利米特麵色紅潤,他推開同樣臉色潮紅的安比,夜色中那濕漉漉的蒼藍雙眼反射著微光,她凝視過來渴求著什麽,像是在埋怨自己又把她推開一樣揚眉,眼睛被擠在一起,她生氣的模樣也很可愛。


    “如果不這樣做,我就會陷入更大的危機中,所以.....”


    安比一路聽著利米特誇阿比蓋爾的好,她覺得和利米特的信任危機已經到一個臨界點了。如果利米再不來關心,哪怕是安比也擔心自己這單相思會撐不住,她不想這樣輸給那個半途殺出來的半龍。


    “不行,我不能和你做這種事,尤其是這種情況,太不理智了。”


    坐在利米特身上安比可清楚他身體的想法了,吻也是,他沒有拒絕。


    “明明你也想要吧,還是你先勾引我的混蛋!撩完就跑,哪裏有這麽好的事。你不是想摸嗎?我給你摸!”


    安比將短褲的扣子解開,握住利米特的手引導著放在她的股間。


    “不行就是不行!”利米特不敢去細想,剛剛那指尖觸碰到的那柔軟的肉是哪一塊。


    “怕什麽,如果那個領主趁機出現,反而我們省去找她的功夫了!”


    “啥,你的目的居然是為了這個嗎?!”


    “才不是,可這也可以當做是好處考慮在內啊?”


    “她也可能躲起來偷看我們做的事吧!太沒隱私了。”


    “利米特覺得這裏還不夠黑嗎?還是我根本毫無魅力可言?你看不上我?”


    “別挑釁我了。”


    “真沒本事。”


    “安比!”利米特惱火地叫到她的名字,本來忍耐就很難受了;“那我問你好了,你是單純地想和我在這裏做舒服事,還是說,你想要解除你口中的那‘危機感’?”


    “明明情侶之間就算做這種事也很普通,還是說你覺得我還不夠格......?”


    “不對!如果跟你做這種事,我反而會有危機感啊,是時間和地點啊!時間和地點!”利米特別過頭去回避安比那邀約的諂媚視線。


    “沒什麽不好,沒人會知道的,如果利米特不想其他人知道,她們就永遠不會知道。”


    安比又爬過來索吻,她的性格這時變得像是一個小惡魔一樣。


    “而且,無論你把我排在第幾位,我心中你永遠都是第一哦?因為我愛著你。所以別在提阿比蓋爾和蒂薇兒她們了,她們根本比不上我。”


    “這是什麽詛咒嗎?!”


    “要是你不想主動,閉上嘴閉上眼,馬上我就能讓你舒服起來。”


    “拜托別說這種話!安比,我不知道你是太興奮還是因為阿比蓋爾的挑釁讓你吃醋,可是這種事,不應該隻是為了......”


    利米特嚐試著最後的掙紮,他起身卻又被安比按倒,如果要麵對她要認真,自己似乎沒有反抗的餘地,在念詞之前嘴唇就會被堵住。


    她將頭靠在胸口上念著。


    “我不想聽道理,之後你要給這種事賦予怎麽樣的意義隨你啦,反正我現在隻是想要這種溫暖而已。我就是忍不住,我又不是那種王女,那種富有教養的乖寶寶,你要是期待女人都是那樣,那是你自己的事!我隻是想證明,我已經準備好了,無論是你的什麽我都能夠接納,無論話多長時間。”


    安比的聲音從胸口那裏傳來,她好像很痛苦。


    “你是認真的嗎!”


    利米特嘴巴上反抗著,可身體很誠實,他的身體和安比的身體用力貼合在一起完全沒有要挪開的意思,近距離感受著她的氣息,利米特的理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千真萬確!我才不需要那麽多‘道理’,不然我就心煩意燥得不得了,我啊,其實超討厭阿比蓋爾!看著她和你那麽要好的樣子,我就恨不得......”


    安比抓住了利米特的手,將他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襯衫裏,她還想讓利米特的手指伸入那布料和肌膚的縫隙中去。


    周遭安靜得要死,就隻能聽得見安比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和衣服的摩擦聲。


    誰快來阻止她啊!當利米特產生這種想法時,他的指尖觸碰到了那柔軟中又帶點硬質的東西。


    “姆嗚!”安比因為刺激身體抽動一下跳起,還發出古怪的嬌喘聲來。


    安比重新落在利米特腰上時,腦中某個東西像是被壓斷了一樣發出脆響,利米特徹底壓抑不住那欲望的火焰,停止了猶豫,朝著安比伸手一把抱緊了她的腰。


    安比就是艾比安,她一直都是作為艾比安待在自己身邊的,不對,應該說安比就是艾比安的延續,她也在苦苦地尋求著答案,自己居然現在才察覺到這遠超算計和規製的意義,這份人類寶貴且邪惡的內核,欲望。


    安比也順著那力氣弓背貼緊了利米特胸口,為他摸索的右手騰出空間來略微側身,她喘著粗氣並和利米特再次相吻,這柔軟的身體略微顫抖著,那喜悅和亢奮的氣息從口腔中散開。


    利米特收起膝蓋,將安比徹底緊抱在懷中,像是坐在椅子上那樣,他不禁感慨安比的身體柔軟得和普通女孩兒沒有任何區別。


    “那個,我實在覺得再晚一點出來就有點不禮貌了......”男人很抱歉的聲音卻從腳那邊傳來。


    “他媽的搞我是吧!早來不來這種時候來!”


    利米特側頭對著那幻象咆哮,可安比回頭看向那個人像卻坐不住了。


    “魔帝?!!”


    聽到安比的驚呼,利米特多少尋回理智,最基礎的理智,他馬上用法杖施展了清晰術驅趕邪念。


    “吼哦——施法倒挺快。”


    那消瘦的青年微笑著望向洞內,利米特拉動安比將她推進洞內,他也連忙躲進去,兩人從反方向的洞穴裏鑽出。


    同時利米特為安比也施加了清晰術,兩人回望那個洞穴,卻發現那個幻象趕在他們之前出現在另一端的洞口了。


    “別太慌亂了,法師、還有術精靈。”


    穿著巫托比亞魔導師法袍的他身體肉眼可見的消瘦,這個魔族青年的頭色漆黑,整個人透明暗淡,像是幽靈一樣漂浮在那裏。


    “魔帝,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重拾理智的安比馬上擺出撲克臉,嚐試掌握話語主導權。可剛剛的那一切讓她恨不得一拳錘爆牆壁,自己到底在做什麽!表麵平靜的術精靈腦中卻是一片混亂。


    “我其實也挺喜歡術精靈的,抱起來時赤裸著的話,魔素從肌膚流過,還有那穿透舌尖時的體驗,十分刺激。”黑發的魔族如此坦言。


    “誰想聽你說這個啊!!!”安比明明是想轉移話題的。


    “那,那是什麽玩法,等等!”利米特戰栗著咬牙切齒地問道;“你難道用那種方式屠殺的術精靈嗎?!不可饒恕.....”


    “才不是!這個人和那個雷婭,那個巫托比亞的建校者是配偶!”


    安比連忙解釋到,要是全族的死法要是被誤傳成這樣,那自己也可以去死了!


    “屠殺術精靈?你們再說什麽?”


    魔族一臉不知情的模樣,利米特和安比麵麵相覷,又回望眼前這個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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