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蘇月見猛地收回視線,咬咬唇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了。


    該死的男人,果然就是在覬覦她!


    不等她嗬斥出口,便見那人動了。


    他緩緩朝她走來,目光仍舊緊緊黏著她。


    「你...」蘇月見朝後縮了縮,顫聲道,「你要做什麽。」


    男人沒有應她,仍是一步步靠近。


    蘇月見又往裏頭挪了挪,防備的盯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隻短短幾息卻似過了許久,她甚至忘了要喊外頭的府兵將人趕出去。


    南燭停在了腳踏上,他看了眼一臉防備的姑娘,緩緩彎下腰,再直起身子時手裏多了一本小冊子。


    上頭寫著小姐與貼身護衛的那些事。


    他看了眼後,一手將紗帳掀開一個縫隙,一手揚了揚小冊子,「姑娘以為,奴要做什麽?」


    蘇月見,「...」


    她神色尷尬的偏過頭,不止為誤會了他,也為他手裏的話本。


    她明明將這東西藏在枕頭下的,是什麽時候掉了下去的,且還被他撞見了!


    「姑娘,好看嗎?」


    外頭的人似是絲毫看不出她的窘迫,竟還追問道。


    蘇月見微紅著臉頰瞪他,「把它給我!」


    見姑娘略有些緊張,南燭的心裏頓時起了疑,突地翻開了話本子。


    蘇月見一驚,當即就急的掀開軟被去搶。


    可因太過著急,剛拉開紗帳就被未完全掀開的軟被絆了一下,跌跪在床榻邊緣,身子失了重心同時不受控製的往前傾去,本能之下她伸手抱住了床榻邊男人的腰身。


    像極了投懷送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那一瞬,誰也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我奔波一夜一身風塵未去,姑娘若想抱,待我沐浴之後...」


    「閉嘴!」蘇月見猛地抽身,惱羞成怒的打斷。


    卻見南燭直直盯著她不吭聲,眼裏泛著異樣的光,仿若要將她吞入腹間。


    蘇月見一驚,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眼下的姿勢...曖昧至極!


    男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而她跪坐在床榻邊抬頭,正好對上那鼓起來的...東西。


    姑娘絕美的小臉霎時紅了個透徹。


    正在她要往後退時,男人竟突然上前朝她壓下,她被迫後仰倒在軟被上,男人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困於他的雙臂之間。


    「你大膽...」因挨得太近,男人的壓迫之氣甚濃,叫她喘不過氣來,驚嚇之後,聲音隱隱發顫。


    「小姐誤喝□□,與貼身侍衛顛倒鸞鳳,小姐櫻唇如水,臉頰滾燙,緊緊黏在侍衛裸/露的胸膛,嬌吟婉轉間,叫人...」


    「你閉嘴!」蘇月見急急出聲,眼尾泛紅,不隻是氣的還是急的,亦或是,羞的。


    然南燭卻沒這麽放過她,盯著她看了片刻後,竟俯身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叫人神魂顛倒。」


    就如她現在一般,誘人而不自知。


    他們做過更加親密之事,該看的不該看的,該碰的不該碰的他都看過碰過,所以他很清楚這白色的裏衣之下,是一副怎樣誘人的光景。


    男人身上濃鬱的木香之氣鋪天蓋地而來,加之耳邊的溫熱,讓蘇月見身體輕顫,她死死咬住唇才沒讓那聲輕吟從唇縫溢出。


    偏男人還覺不夠,繼續在她耳邊用低沉的嗓音道,「姑娘看這話本,是因為這個故事與我們甚是相似嗎?」


    溫熱的唇有意無意碰上姑娘微紅嬌嫩的耳垂,男人似在某些事上無師自通,隻那一夜便清楚曉得姑娘哪處最為敏感。


    果然,蘇月見再也繃不住,身子肉眼可見的軟了下來,隻眼眶裏盛著不知所措的水霧,似是氣的狠了,又似是羞赫極了,惹得人憐惜不已。


    對於已經嚐過那美妙滋味的南燭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蘇月見想否認南燭的話,卻偏又無從駁起,她的確是因為這裏頭的故事與他們頗為相似,才選了它留在枕邊,但她隻是好奇,並無旁的想法。


    可眼下這場景,無論她怎麽說,他都是不會信。


    換了她自己,也是不會信的。


    南燭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心中衝動的欲/望。


    偏這時,蘇月見似是終於反應過來般開始掙紮,柔軟的身體不時碰向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浴/火再次被點燃,南燭一把將人攬在懷裏,沉聲道,「別動。」


    蘇月見氣的狠了,當即就要罵人,然還未出口就被男人打斷。


    「姑娘若是不想要,就別動。」


    男人的語氣帶著些威脅和警告。


    蘇月見唇動了動,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麽,僵硬著身子不敢再動。


    狗男人!


    竟敢如此輕薄她,還威脅她。


    好女不吃眼前虧,待她脫身弄不死他!


    然她怎麽也沒想到,男人鬆開她的第一句話竟是。


    「奴是姑娘的人,姑娘若是想要,隨時都可以,倒也不必看這種艷俗話本子來...」


    蘇月見猛地一僵,她瞪大眼盯著男人。


    後知後覺的明白,他誤會了。


    「這...這不是...」它是正經的話本子!


    南燭似是無意聽她解釋,又似是心裏已經有了認定,不聽她狡辯。


    他將話本子放在她的枕邊,拉了軟被將她裹住,然後規規矩矩的下了床榻,才道,「天冷,姑娘別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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