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錢桂芳。”


    “性別!”


    “女。”


    “年齡!”


    “45。”


    “為什麽要給危險的精神病患者遞刀?”


    “警察,不是我……”


    “啪!”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切和你無關,隻是你丈夫一個人的決定?”


    “是、是,但是我們沒想做壞事。”


    “想不想,等我們問過另一個犯罪嫌疑人再說。”


    “踏踏踏……”


    “哢!”


    “啪!”


    審訊室的門打開又關上,空蕩蕩的審訊室隻剩下惶惶不安的錢桂芳。


    錢桂芳舒了口氣,無聲呢喃,“錢有才,你最好聰明點,我這可不是推卸責任,隻是想把罪名降到最低,遞個刀的事,隨便找個借口就糊弄過去了,你可別傻到以為我要推你出去頂罪,就想拉我下水什麽都招。”


    她不知道審訊室外有人盯著她,盯著她嘴唇翕動。


    鄧武盯著錢桂芳,刑警的直覺以及楊躍的態度都告訴他,這對錢姓夫妻有大問題。


    “叫小金過來,讓他看看錢桂芳剛剛自言自語的監控,能不能通過唇語解析她到底在說什麽。”


    鄧武沒急著去審另一個人,他要掌握更多料,才好去詐審。


    小金是去年才加入刑警一隊的新人,其他方麵普普通通,不過卻有獨門絕技,唇語!


    人很快就來了,監控也很清晰,畢竟審訊室的監控就是對著審訊椅上的犯罪嫌疑人的。


    “錢有才,你最好聰明點……就什麽都招了。”


    小金可以說是一字未變的把錢桂芳的話複述一遍。


    身經百戰的刑警們雷達立馬響了。


    “這兩貨絕對有問題!”


    “好家夥,自己不幹淨還敢來警局鬧,是真不把我們警察當回事是吧!”


    “必須把他們底都給翻出來!”


    一隊警員們嘰嘰喳喳,義憤填膺,可看他們的態度就知道,其實沒怎麽重視。


    因為兩人敢鬧上警局的行為,讓他們燈下黑,下意識在心裏給兩人按了個標簽:腦子不好使有些不幹淨但沒大毛病。


    唯獨鄧武不這麽想。


    楊躍對夫妻倆的態度,很惡劣!


    普通的不幹淨,楊躍不該是那樣的態度。


    “不要掉以輕心,我直覺他們夫妻兩身上,有大案子!”


    一眾警察詫異,也不至於吧?


    一隊中年夫妻一個精神病養子,不像是能做多大案子的。


    何況他們還敢來警局鬧事。


    鄧武一看他們的態度,就知道不能讓他們去詐審。


    對待什麽罪行的罪犯什麽態度,他們的好態度會讓詐審失敗。


    鄧武環顧一圈,得,一隊的人都在這。


    “跟二隊隊長說一聲,過來幫個忙。”


    得叫一個還沒先入為主的人過來。


    “啊?為什麽啊!”一隊隊員不服氣。


    鄧武銳利的眼神掃去,嘀咕的人立即閉嘴。


    有眼力見的立馬轉身去二隊尋二隊隊長,總歸隊長說什麽他們做什麽沒錯。


    “不用和他說情況,來了我解釋。”鄧武叮囑一聲。


    二隊隊長很快就一頭霧水的來了。


    二隊隊長三十多歲,有點將軍肚,臉是四四方方的國字臉,很有威懾力。


    “鄧隊,什麽事?你這隊員還神神秘秘的不肯說。”


    鄧武朝二隊隊長嚴肅道:“沙隊,是我不讓他說的,怕你先入為主。”


    沙隊見鄧武嚴肅,當即收斂輕鬆愜意的氣息,“你說。”


    “抓了兩個人,我懷疑手上有大案子,準備詐供,我隊裏的人沉不住氣,擔心被看出來,隻能求上沙隊你了。”


    沙隊對鄧武含含糊糊的言辭並沒有不悅,很果斷的點頭,“成,明白你的意思,走吧!”


    要不說人能當刑警大隊隊長,其他人都是小嘍囉呢。


    一隊隊員們看著和二隊隊長並肩的老大,麵麵相覷。


    被嫌棄了。


    鄧武和沙隊很快走進錢有才所在的審訊室。


    錢有才霎時抬頭,正想說冤枉的他對上兩張麵無表情帶著很大壓迫感的麵容,心陡然一跳。


    怎麽回事,這兩條子怎麽這副表情?


    鄧武和沙隊坐下,一言不發的打開監控器。


    沉默冷肅的氣氛讓錢有才坐立不安。


    他吞咽幾下口水,緊張道:“警官,我確實遞刀給我兒子,但我隻是想要他學著削蘋果,就很普通的家常事,沒想到你們警察這麽厲害,這都能查出來。”


    鄧武極具壓迫力的視線盯在錢有才身上,錢有才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


    “姓名。”


    “錢、錢有才。”


    “性別。”


    “這不是一目了然嘛……”


    鄧武和沙隊就那樣冷冷的看著錢有才。


    沙隊敲了敲桌子,聲音壓低,“性別!”


    錢有才這回老實回答,“男。”


    “年齡。”


    “48。”


    鄧武“唰唰唰”寫下基礎信息,這才不緊不慢抬頭,看向錢有才。


    “我剛剛從錢桂芳的審訊室出來。”


    錢有才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那死婆娘該不會什麽都交代了吧?


    不可能的,那死婆娘哪裏敢,她手上可是還有人……


    “錢桂芳說,你是主謀,是還是不是?”


    錢有才瞪大眼睛。


    “什、什麽主謀,警官你說話說清楚,我就一普普通通老百……”


    “啪!”


    沙隊巴掌重重落在桌子上,在空蕩蕩的審訊室內發出極大的聲響,嚇得錢有才一個哆嗦。


    “問你什麽,答什麽。”


    警察這態度不對。


    這怎麽都不像是對升鬥小民的態度。


    難不成錢桂芳那死婆娘真的說了?


    她怎麽敢?


    哈,她說自己是主謀,她還主動交代,是不是她就能減刑?


    “你們是不是答應給那死婆娘減刑了?”


    鄧武神色不變,“主動交代,自然有減刑。”


    “何況她隻是從犯,還是被你逼迫犯……”


    “放屁!”


    “你們被那死婆娘騙了!”


    “她才是主犯!她該被槍斃!”


    “我才是被逼的那個!”


    “該死的賤女人,顛倒黑白!”


    錢有才激動得想要站起來,但審訊室上的手銬腳銬將他牢牢固定,他隻能扯得“嘩啦啦”作響。


    然而鄧武和沙隊一時間都有些恍惚,還沒能從那句“她該被槍斃”中回過神,以至於沒嗬斥錢有才冷靜。


    沙隊到底老江湖,而且也扮演威懾的角色,“啪”一聲拍桌子,把審訊室內另外兩個人都驚醒。


    “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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