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4月15號,星期天。


    許從雲趁著周末睡了個懶覺,徐慧珍和秦淮如已經起床去小酒館兒了。


    十點來鍾,許從雲打扮的破破爛爛的,臉上還戴著個口罩。


    溜溜噠噠的,逛遊到南鑼鼓巷,95號大院附近。


    他前兩天已經探聽過傻柱的情況了,今天過來就是專門收拾傻柱來的。


    許從雲尋思著要不要給傻柱來個狠的?又覺得有點沒必要。


    一來嘛,傻柱沒惹到他。


    二來嘛,要是他給傻柱整太狠了,這小雨水不得天天往前門大街跑啊!


    這多影響他和秦淮如交流感情啊!


    許從雲心裏瞎琢磨著,眼前一亮。


    找到目標了。


    一群十幾個屁大的孩子,呼呼啦啦的在他前麵跑過。


    有四五個年齡大點的,推著鐵圈兒在前麵跑。七八個年齡小一點兒的在後麵跟著瞎樂嗬。


    許從雲裝著無意的看著他們順著胡同兒瘋跑著玩兒,嘴裏哼著小調兒:


    “傻柱傻柱大傻柱,妹妹挨打都不顧。傻柱傻柱大傻柱,妹妹餓死都不顧。”


    其他孩子還好,聽著許從雲哼哼的順耳朵,有些已經瞎咧咧起來了。


    這群熊孩子裏麵,還有95號院的好幾個屁孩子呢!


    95號大院二大爺家的三兒子:劉光福,


    三大爺家的二兒子:閻解放,


    還有秋花姐姐帶到賈家的大兒子:賈棒梗。


    這幾個熊孩子可都是認識傻柱的,他們聽著許從雲編排傻柱的順口溜,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許從雲。


    許從雲看著兩個大點兒的遠遠的看著他,就踏馬賈家的這個五六歲的小胖子敢走到他身邊兒,心裏嗬嗬一樂。


    不過來是吧?等著,看老夫法寶!


    許從雲伸手從兜裏掏出一把橘子糖來,對著棒梗招招手。


    “小孩兒,過來,給你糖吃。”


    五六歲的小胖子能懂什麽呀?


    看著許從雲手裏的糖塊兒,口水都流出來了。直愣愣的就伸手跟許從雲要糖吃。


    許從雲笑嗬嗬的逗著小胖子,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劉光福和閻解放他們倆年紀大點的。


    “小孩兒,你幾歲了?叫什麽啊?說對了,叔叔就給你糖吃。”


    小胖子口水都止不住了,可能是從小陌生人見的多吧!他也不害怕、不認生。


    “我五歲了,叫棒梗,不對,我叫賈棒梗。”


    許從雲遞給小胖子一顆橘子糖,隨後又問:


    “你為什麽叫賈棒梗啊?誰給你起的名字啊?”


    “啊?我不知道為什麽叫棒梗啊?我新來的奶奶說,我今年開始就姓賈,叫賈棒梗了。”


    許從雲這邊兒逗小胖子玩兒,旁邊兒瘋跑著的一群熊孩子,看見一大把糖,都已經走不動道了。


    “叔叔,我知道棒梗為什麽叫棒梗。我跟你說,你能給我一個糖嗎?”


    閻解放終於忍不住走上前來。


    “行啊!你說他為啥叫棒梗啊?”


    閻解放高興的都蹦了起來了。


    “我聽我爸說過,棒梗他爹是個瘸子,他爹立不起來了,他奶奶才給棒梗取了這個名字的,說是木頭多,立的穩。”


    劉光福沒閻解放反應快,這時候也著急的走過來,搶著說道:


    “我也知道,我還知道這個名字是棒梗他奶奶去找算命的專門求來的呢!”


    許從雲都有點懵了,是這麽回事兒嗎?你們倆兔崽子知道什麽叫立不起來了嘛!


    那原來賈東旭可沒瘸過,怎麽也是叫的棒梗呢?


    許從雲心裏瞎琢磨,臉上笑嗬嗬。


    “來,來,你們倆也一人一顆橘子糖。”


    好嘛!劉光福和閻解放也拿到糖了。


    其他的小孩子一擁而上,圍著許從雲就嘰嘰喳喳的喊著想吃糖。


    “吃糖可以,不過我問個事兒。誰知道就給誰糖吃。”


    “你快問你快問,我肯定知道。”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一群熊孩子迫不及待的嚷嚷著。


    “剛才我聽著一個大長臉的小胡子唱著說,傻柱傻柱的。傻柱是誰呀?這個傻柱不讓他妹妹吃飯嗎?”


    閻解放,劉光福,年齡大一點兒。舉著手搶著說著。


    “我認識傻柱,我們是一個院子的。傻柱不讓他妹妹吃飯。”


    “我也知道,傻柱是軋鋼廠的廚子,他在軋鋼廠裏吃飯。下班回來就不做飯了,他不做飯他妹妹就沒有飯吃了。”


    其實傻柱家裏還是有不少糧食的,隻不過經常懶得弄,雨水也就隻能吃點窩頭什麽的了。


    八九歲的孩子,他們哪兒管那麽多呢!真真假假的,先混個糖吃再說。


    許從雲一人給了一個橘子糖。又重複的強調了幾遍他剛才隨口編的順口溜。


    圍著的小孩子差不多都混了個橘子糖。


    看著他們都差不多記住了:傻柱傻柱,妹妹挨打都不顧。


    許從雲滿意的點點頭,就不信傻柱這麽好麵子的人,他能沒有什麽動作。


    “叔叔,我還知道剛才唱傻柱的大長臉叫什麽呢?你手裏最後那顆糖能給我嘛!”


    “行啊!那個大長臉叫什麽?他人還怪好的嘞!還心疼別人家妹妹。”


    “他叫許大茂,他是軋鋼廠的放映員學徒。”


    許從雲把手裏最後一顆糖扔給閻解放,樂嗬嗬的溜了。


    閻解放這麽小小年紀,心眼兒可真不少。這麽多小孩子,就他混的橘子糖最多。


    許從雲聽著身後一群熊孩子胡亂的唱著順口溜,想著順口說了個大長臉,有沒有可能把許大茂也牽扯進來。


    想著想著,嘿嘿!


    許大茂吊兒郎當的從遠處走過來,看樣子是周末跑出去玩了,這是快中午了回家吃飯呢吧!


    許大茂啊許大茂,既然有緣相遇,不牽扯牽扯你,多浪費咱倆的緣分啊!


    許從雲原本還想著自己去交道口街道辦,反映一下雨水的問題呢!


    既然遇見許大茂了,他就懶得去跑一趟了。


    不過,算計許大茂就不能上大號了。


    再說,他這穿的破破爛爛的,也不合適啊!


    許從雲緊走兩步,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小胡同兒,放出一個傀儡,給傀儡打扮了一個中年幹部的模樣。


    操控著傀儡,小跑兒兩步追上快到95大院的許大茂。


    “同誌,同誌,跟您打聽一下。您知道傻柱是誰嗎?”


    許大茂看著突然攔在麵前的這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有些好奇的問:


    “知道啊!您打聽傻柱是有什麽事兒嗎?”


    “哦,是這麽回事兒。我聽說這個叫傻柱的虐待他上學的妹妹,我特意過來打聽打聽情況!”


    許大茂聽到有機會收拾傻柱,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左右扭頭看了看,拉著麵前的中年人就往旁邊兒拐角處走。


    “您可算是打聽對人了,我跟傻柱住一個大院的。再沒有人比我了解他們家的情況了。”


    許大茂拉著麵前人走到無人處後,小眼珠子一轉,笑嗬嗬的先遞煙。


    “同誌,您有什麽問題您問吧?傻柱家的事兒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哦,好!謝謝您了,我不抽煙。我剛才聽著一群小孩兒唱順口溜,我就打聽打聽情況。要是有問題,那我們是要負責任的。”


    許大茂聽著眼前這位的話音兒,這還是位領導啊!


    “您聽著什麽順口溜來著?”


    “傻柱傻柱大傻柱,妹妹挨打都不顧。傻柱傻柱大傻柱,妹妹餓死都不顧。


    剛才好多小孩子唱這兩句兒。具體情況您了解嗎?到底有沒有這種情況?”


    許大茂聽著,心裏也琢磨著該怎麽收拾傻柱。沉吟片刻後,許大茂覺得稍微誇張一點兒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領導,這個傻柱啊,大名叫何雨柱。他確實有個妹妹,叫何雨水,還在上小學。他家吧,他爹跟寡婦跑了,他娘也死了好多年了。”


    “這個何雨柱同誌沒有工作嗎?怎麽會餓死妹妹呢?”


    “嗨!領導您誤會了,現在還沒餓死呢!不過也快了。傻柱有工作,就是這人吧整天偷雞摸狗的,還愛打人。


    還整天邋裏邋遢的,稀裏糊塗的過日子。傻柱整天在單位吃飯,他妹妹可不就三天兩頭餓肚子嘛!”


    許從雲裝著了解的點點頭,又問:


    “那他們唱的說妹妹挨打都不顧是怎麽回事兒?”


    許大茂聽完,還真認真想了想。


    小雨水哭哭啼啼的放學回來倒是見過幾次,可是他跟傻柱不對付,小丫頭有什麽委屈也不會跟他許大茂說啊!


    “應該,應該有吧!我見過好幾次何雨水哭著放學回來,但是沒看到有什麽傷痕紅腫的。”


    中年眼鏡男,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對著許大茂說:


    “看來是家庭方麵的原因,我們管教育的,有點不合適插手啊!


    這種情況還是找街道辦或者婦聯的來處理,比較合適一些。


    同誌,情況您也了解,您有時間去街道辦反映一下這個問題嗎?


    我跟東城的幾個領導約好了要一起吃飯,實在不好爽約。


    等我抽時間去辦這個事兒,可能要兩三天後了。”


    許大茂本來聽著眼前這人說他們不合適收拾傻柱還有些可惜呢!轉頭一聽,街道辦和婦聯都能收拾傻柱,又高興起來了。


    他本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這會兒聽著人家領導沒時間。這不是長臉的機會送到手裏了嘛!


    “您放心,我沒時間也得抽時間去辦這個事兒。不能讓人小姑娘再餓幾頓嘛!”


    許從雲控製著傀儡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一副很欣賞他的神色說著:


    “小同誌,你的覺悟很高啊!隻要你始終記得幫助弱小,扶危濟困,站在人民的立場上努力工作,你以後一定會大有前途的。以後也能當幹部,當領導。”


    一個大餅甩臉上,許大茂開心壞了。跟打了雞血一樣,麵帶潮紅。堅定的表態:


    “領導您放心,我保證,一定把這個事情辦好。現在中午了,我先回去看看我雨水妹妹午飯有著落沒有,等吃過飯,我就去街道辦反映這個問題。”


    許從雲控製著傀儡抬起手,故意的拉了拉袖子。精致的手表,亮銀色的表帶,有意識的晃了一下許大茂的眼睛。


    “小同誌,這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趕著去赴約了,這件事兒就拜托你了。可不能再讓孩子受委屈了。”


    許從雲一套,打完收工,拍拍屁股走了。


    許大茂興奮的兩步跑進院子裏,心裏還念叨著呢!


    這當領導的就是好,這手表一看就不一般。說話又好聽,又關心咱普通老百姓。


    就不說能不能攀附上這位領導啥的,就單說能讓傻柱丟人挨收拾,他就恨不得蹦起來。


    許大茂他也不想想,他連人家姓甚名誰,那個單位的他都沒問清楚呢!


    許大茂從中院路過的時候,特意順著連廊,走到傻柱家門口往裏看了看。


    “哎呦!”


    “許大茂,你踏馬不回家吃飯去,你跑我們家門口看什麽看?”


    許大茂捂著腦門兒,怒吼著:“傻柱,你個王八蛋,你敢拿筷子扔我!”


    傻柱無所謂呀,他打許大茂的時候多了,哪兒差這一筷子啊!


    “許大茂,你活該!誰讓你趴我們家門口偷摸亂看的。我告訴你啊,你再敢來我們家偷摸亂看,我下回拿菜刀扔你啊,我可先告訴你!”


    “誰偷摸亂看了?我好心過來看看雨水妹子吃飯沒有,我就偷摸亂看了?你踏馬知不知道好歹呀你?”


    許大茂跳著腳的大罵著。


    傻柱一臉的不屑。


    “你可拉倒吧你,你能有這麽好心?再說了,我是幹嘛的呀?我是個廚子,我還能讓我妹妹沒飯吃呀!少踏馬跟我這兒閑扯淡。趕緊麻溜滾蛋。”


    傻柱越淡定,許大茂就越生氣。手指著雨水,對傻柱罵道:


    “你可拉倒吧你,你讓雨水餓肚子的事兒,整個南鑼鼓巷都傳遍了,雨水被人欺負了你不管的事兒也傳遍了。還踏馬跟我這兒裝大廚呢!”


    “我用的著裝嘛!進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給我妹妹燉的雞。我什麽時候讓我妹妹餓著了。”


    許大茂讓傻柱氣的呀!恨不得現在就去街道辦舉報他去。


    不過這正飯點兒的時候,,這個時間去了不說找不找的到人,就是找到人了這不是招人嫌棄嘛!。


    “傻柱,你可真是個蠢豬。你自己打聽打聽去吧!你不信我,你問問你妹妹去。”


    小雨水從他們倆開始吵,就沒放下過筷子。


    不趕緊多吃點的話,萬一等會兒秋花姐姐帶著一家老小過來,就沒她的份兒了。


    傻柱聽著許大茂這信誓旦旦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狼吞虎咽的小雨水,他也覺得是不是真餓著自己妹妹了。


    傻柱起身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到底怎麽回事兒?你給我說明白了?”


    “你自己打聽去吧?妹妹讓人打了都不知道,還有臉整天耍威風。”


    許大茂嘲諷拉滿,不懷好意的衝著傻柱笑了兩聲兒,看著傻柱想上來動手,機靈的拔腿就跑了。


    “雨水啊,怎麽回事兒?你讓人打了?”


    何雨水眼裏帶著些悲傷,語帶不滿的瞪著傻柱: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好幾次了嘛!”


    傻柱去撿起筷子,重新坐下,無所謂的對著雨水說:


    “不就是有小孩兒拽了你頭發嘛!小孩子打架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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