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小雨水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淒厲的喊了一聲兒!


    傻柱被妹妹打斷了說話,有些不滿的還想再說些什麽!


    可是小雨水大哭著說出來的話讓他憋住了。


    “哥,我是女孩子呀!你讓我整天跟男孩子打架去嗎?你小時候整天打架那是有爸爸保護你,我去跟人家打架你會保護我嗎?”


    傻柱嘴唇囁嚅著有些不好意思,他從小稀裏糊塗的溜門撬鎖,好勇鬥狠的過來的。


    之前雨水跟他提被欺負的事兒,他從來沒當回事兒。


    主要是在他心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沒有男女的差異感。


    現在雨水把這點兒哭訴出來,傻柱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又不是真傻。再加上雨水又提到了他們爸爸何大清。


    何大清前幾年跟著寡婦跑了,傻柱心裏一直看不上何大清,現在雨水一說,傻柱覺得自己連何大清都比不上了。


    “雨水啊,有話你好好跟我說。你喊什麽喊?”


    傻柱有些惱羞成怒的訓斥著小丫頭。


    雨水現在已經控製不住情緒了,一股腦的把心裏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你讓我去跟人家打架,我跟人家打架了,人家爸爸媽媽第二天就找上我了。


    我沒有爸爸媽媽了,我就你一個哥哥,你還不管我,我怎麽敢跟人家打架?


    劉光福和閻解成他們兩個,整天在學校說爸爸跟著寡婦跑了。


    現在整個學校都知道,我是沒有爸爸媽媽保護的孩子,誰不想著上來欺負我啊?


    這些事兒你知道嗎你?你就知道天天扒著門縫,偷看秋花姐姐和賈大媽洗衣服。”


    小雨水幾句話說的傻柱是又羞又怒。


    可是看著眼前雨水這,稀裏嘩啦的哭的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兒,這兩個大眼睛都哭腫起來了。


    他是有氣也不能跟雨水使啊,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愣愣的站著不知道怎麽辦好。


    門外已經有幾個不好好吃飯的皮孩子,趴著連廊衝著屋裏看笑話了。


    一大媽多少知道點易中海的心思,聽見了雨水哭喊的聲音,看見了易中海的眼神兒,她就放下筷子過來察看情況。


    過來的還有兩位,是秋花姐姐和賈張氏。


    秋花姐姐最近從傻柱手裏弄了不少好處,也是有心跟何家處好關係,過來看看情況。


    賈張氏這人,無風她還想著攪鬧三尺浪呢。


    現在聽著正房裏又哭又叫的,她怎麽可能不出來看熱鬧嘛!


    一大媽聽著雨水說傻柱天天偷看王秋花和賈張氏,驚詫莫名的上下掃視了她們倆一圈兒。


    又見傻柱猛的拍桌子站起來,也沒顧得上多想,連忙進屋摟住雨水把小丫頭護起來,怕傻柱衝動起來把雨水給打了。


    一大媽摟著滿臉淚水的小丫頭,剛想問問傻柱是怎麽回事呢。


    沒等她開口,被她剛才怪異的眼神兒刺激到的賈張氏先罵起來了。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你嫂子洗個衣服你還敢天天偷著看了。你個王八蛋怎麽這麽下流啊你!活該你沒爹沒娘,你妹妹讓人打。”


    賈張氏聽著雨水說傻柱偷看秋花姐姐和她,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就有一種異常的惱怒。


    這踏馬的精壯小夥子撩撥她好幾次了,扭頭見年輕漂亮的進院來,就把她扔一邊兒了可還行。


    老娘剛讓你整的春心蕩漾,你踏馬扭頭衝著老娘兒媳婦使勁兒了,不給你祖墳噴冒煙兒都顯不出我賈張氏的功力。


    傻柱被賈張氏噴的滿臉漲紅,結結巴巴的想解釋:


    “賈大媽,秋花姐,你們別聽雨水亂說,沒有的事兒。雨水哭昏了頭了,胡說八道呢!”


    “胡說你媽個頭,你個小絕戶,你以為你趴門縫偷看沒人知道啊?老娘發現你好幾回了。”


    賈張氏看著傻柱衝著王秋花解釋,心裏更不舒服了,罵著罵著,衝上來照著傻柱的大臉盤子就撓了一爪子。


    得虧傻柱躲的快,不然就賈張氏這一招九陰白骨爪,傻柱非得破了相不可。


    “小王八蛋,偷看你嫂子你還敢躲,老娘今天非撓你個滿臉桃花兒開不可。”


    賈張氏衝上來還要撓傻柱,傻柱這時候可不敢再傻站著了。一把推開賈張氏,扭頭就往外跑。


    “賈大媽,我先去找閻解成和劉光福算賬去,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釋。”


    “哎呦~你個愣小子看著點兒啊!”


    好家夥!秋花姐姐還在門口看熱鬧呢!她還沒想明白,賈張氏發這麽大脾氣,鬧的是哪一出呢,就被傻柱撞了個滿懷。


    傻柱連忙伸手拽住了秋花姐姐,他剛從賈張氏懷裏收回來手,扭頭又一頭撞進了秋花姐姐懷裏。


    這時候也顧不得多想其他的了,再不跑非得讓賈張氏把他骨頭拆了不可。


    “秋花姐,我先去收拾閻解成這個小王八蛋,給我妹妹報仇去。”


    傻柱扔下這句話就往前院跑。


    許大茂這時候也聽著動靜從後院趕過來了。


    他看著吵吵嚷嚷的賈張氏,哭哭啼啼的何雨水,還有呆立在何家門口的王秋花,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腦。


    許大茂看著傻柱跑出去的背影,走到秋花姐姐身邊兒,胳膊肘蹭了蹭秋花姐姐。賤兮兮的問:


    “唉~秋花姐,這是怎麽個回事兒啊?”


    王秋花把許大茂的胳膊肘拍開,白了許大茂一眼。


    “雨水說在學校讓閻解成和劉光福欺負了,傻柱去給雨水報仇去了!”


    “那賈大媽怎麽又跟傻柱打起來了呀?”


    賈張氏這時候也從屋裏追出來了,她剛才讓傻柱推了一把,被硬控了幾秒鍾。


    現在看著許大茂跟王秋花緊挨著說話,上來就踹了許大茂一腳。


    “你個小王八蛋也不是好東西,我們的事兒你管的著嘛你?”


    說完,也不管被踹翻在地的許大茂,怒氣衝衝的拉著王秋花就走。


    秋花姐姐扭頭調笑著,看了一眼許大茂。輕笑著調侃許大茂:


    “現在知道為什麽了吧?你說你活該不活該?敢大白天的占嫂子便宜。”


    許大茂也沒怎麽生氣,拍拍屁股站起來,看著回家的賈張氏和王秋花,又扭頭看了看屋裏已經漸漸止住哭聲的小雨水。


    許大茂眼珠子轉了轉,覺得晚一點去街道辦也耽誤不了什麽事兒。


    人家街道辦的幹部,這過周末的,還要值班,已經很辛苦了,中午讓人家多休息一會兒吧!


    許大茂肚子裏泛著壞水兒,前院已經傳來了閻解成的怒吼聲兒。


    “傻柱,你想幹什麽?憑什麽上來就打我弟弟。”


    許大茂嘿嘿壞笑著跟了過去。


    前院閆家大門上,一個灰不溜丟的大腳印,明顯是被傻柱踹的,閆家大門已經有些歪斜了。


    閆埠貴正心疼的察看著大門的情況,哎呀媽呀,可心疼壞了,比閆解放剛才挨了兩個大嘴巴子還讓他心疼呢。


    三大媽這會兒也顧不上被嚇到的老三老四了,緊張的看著滿臉是血的老二,拿著手絹捂著閆解放的鼻子。


    老大閻解成跟傻柱推推搡搡的在門口對峙。


    “閆老大,你踏馬想跟我動手是吧?解放在學校欺負雨水,我給他兩個大嘴巴子是讓他長長記性。你要不服氣你就上來試試?”


    傻柱抓著閆解成的衣領子,拽的閆解成東倒西歪的。


    這會兒閆埠貴也心疼完了大門了,看著傻柱剛打了他二兒子,現在又拎著他大兒子欺負。


    他個教書匠都忍不住想動手了。


    “傻柱,我家老二怎麽欺負雨水了?你要不給我說清楚了,今天咱們沒完!”


    閆埠貴怒氣衝衝的喊著,喊完就衝上去,就~


    就~就被傻柱一把拽住了衣領子往下按。


    傻柱一手一個,拽著閆家爺倆的衣領子用力往下按,閆家爺倆被傻柱按的半彎著腰,抬不起頭來。


    就閆埠貴這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摳門性子,他們爺倆能打的過整天在軋鋼廠後廚有魚有肉的傻柱才怪呢!


    傻柱得意洋洋的按著閆家爺倆,嘴裏還不饒人。


    “怎麽欺負我妹妹了,你問你們家老二去,你們家的小王八蛋,你個閆老扣是怎麽教育的?


    啊?就你這還是個老師呢,你就教著閆解放幫著外麵兒人,欺負自己院裏的人是吧?”


    這時候院裏已經陸陸續續圍過來不少人了,前後這都是第二場戲了,在家的都抓緊扒拉了兩口飯,趕過來看熱鬧。


    閆埠貴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氣的臉都要變青了。


    可是他又心疼衣服,怕爭執起來把衣服撕扯壞了,無奈之下,就隻能這麽被傻柱硬控在原地。


    其實閆解成也是這麽想的,他老子當老師的,還有兩套利索衣服呢!


    他從小破破爛爛的穿到大,好不容易這兩年打零工攢出來一身兒齊整的,他也不願意跟傻柱硬碰硬。


    不然真以為傻柱就四合院戰神,就兩手就能按著老閆家爺倆擺弄啊!


    這時候,三大媽領著閆解放從屋裏出來了,閆解放兩邊兒臉頰上兩個紅紅的巴掌印子,鼻子裏還塞著兩團報紙疙瘩。


    閆埠貴見傻柱不跟他講道理,隻能無奈的問閆解放怎麽回事兒了。


    “解放,你說說,傻柱說的是真的嗎?你怎麽欺負雨水了?”


    一邊兒說,還一邊兒擠眉弄眼的給自家老二使眼色。


    老閆家都什麽人啊!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是算盤珠子轉世投胎的。


    閆解放收到他老子的信號,哭哭啼啼的就開始訴委屈。


    “我沒有欺負雨水,我也沒有幫著外麵人欺負雨水。”


    傻柱不樂意了,小兔崽子,想著給你倆大嘴巴子長長記性就算了,還踏馬敢說瞎話。


    你沒欺負我妹妹,我打你個小屁孩子我柱哥怎麽下台?


    傻柱兩手用力,甩開閆埠貴和閆解成,兩步竄到閆家門口,沒容三大媽反應過來,一把拽住閆解放的衣領子,就把閆解放提溜到了院子中間。


    “好啊,解放。你敢說你沒在學校裏叨咕我爸媽的事兒?你再敢瞎說,你信不信哥哥我再抽你兩個嘴巴子。”


    閆解放手舞足蹈的慌亂了一陣兒,見傻柱隻是提溜著他沒有再動手。眼珠子轉了轉,開始狡辯道:


    “傻柱哥,我就說了雨水沒有爸媽了,我是為了讓同學們照顧雨水,我沒有欺負她呀!”


    閆埠貴這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指著傻柱,氣衝衝的罵道:


    “大家夥兒都聽聽啊!這算什麽欺負雨水了?這不是實話嘛!我們家解放還是好心呢!”


    “少踏馬給我來這套,三大爺,你要是這麽說,那你就別怪我了。


    明天上班我就去你們學校,說說你爹你娘沒了的事兒。我一天去三趟給你們學校的人介紹介紹你爹你娘去。”


    閆埠貴聽著連他爹娘都牽扯進來了,也顧不得衣服了。衝上來就要踹傻柱。


    “傻柱,你個小兔崽子,你跟我犯渾是吧?你還懂不懂尊敬長輩了?我爹娘是你這個輩分兒能胡說八道的嗎?”


    傻柱把閆解放扔到一邊兒,躲開閆埠貴一腳,照著閆埠貴鼻梁骨就是一拳。


    “傻柱,你敢打我爸。”


    閆解成這時候也顧不得心疼衣服了,衝上來跟著傻柱撕打起來。


    傻柱大戰閆家父子,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腳。


    你扯爛我的袖子,我撕了你的褲子。


    沒多大一會,三個人,六個瞪眼兒青,三個流鼻血,一個光屁股。


    “住手,在大院裏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大爺了。”


    劉海中聽到消息從後院趕到了,一聲怒喝,讓場麵停了下來。


    “光齊,大茂,狗剩子,你們幾個趕緊去把人分開。解成,趕緊穿上你的褲子。”


    院裏幾個年輕小夥子,不情不願的上前分開了三人。


    傻柱正打的起勁兒呢!


    老閆家爺倆吃飯都是吃個半飽,打到這會兒已經後繼乏力了。


    他正準備再給他們來上兩拳的時候被劉海中吩咐人拉開了。


    傻柱不準備給劉海中留麵子,甩開劉光齊的手。不陰不陽的指著劉海中說道:


    “二大爺,這裏麵可還有你們家的事兒呢!你把光福叫出來,我給他兩個大嘴巴子,這事兒就算你們家過去了。”


    劉海中疑惑的看著屁股後麵跟著出來的劉光福。


    他出來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還沒弄清楚情況呢。


    許大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樂嗬嗬的走到劉海中跟前,給他說起了前因後果。


    這大院裏估計沒一個比他知道的清楚的。


    傻柱看著許大茂樂嗬嗬的賤模樣,都有心上去也給他兩拳。


    劉海中弄明白了情況,伸手把劉光福拽到前麵來。


    “光福,有這回事嗎?”


    劉光福嚇的直哆嗦,嘴裏哼唧著不敢說話!


    傻柱不樂意了。


    “二大爺,我沒記錯的話,您家二老也沒了吧?”


    “傻柱,少胡說八道。”


    劉光齊也不高興了。你丫的有事兒沒事兒,老提人家去世的先人算怎麽回事兒啊!


    劉海中看著劉光福這個樣子,心裏也知道跑不了他惹得禍。


    他可比傻柱狠多了,麻利的抽出來牛皮腰帶。耍著鞭花兒,上去就抽了劉光福五六鞭子。


    第一下就給劉光福抽地上了,五六鞭子下來,劉光福哀嚎的聲音,都快叫不出來了。


    周圍看熱鬧的,有一個算一個,人人都忍不住打個哆嗦。


    你踏馬是親爹嗎?還不如讓傻柱抽兩個大嘴巴子呢!


    劉海中抽了兒子幾鞭子,怒瞪著傻柱。


    “傻柱,我兒子犯了錯,我自己會教訓,輪不著你幫我教育兒子。”


    傻柱陰陽怪氣的看向閆埠貴。


    “三大爺,你看看,你看看,您還是個老師呢?您看看人家二大爺是怎麽辦事兒的?您看看人家二大爺是怎麽教育孩子的。”


    閆埠貴看著劉海中的操作,人都傻了。


    這踏馬豬隊友啊!


    十一二歲的小孩子,教訓兩句兒就得了,用得著動鞭子嘛!


    你這麽搞,我這打不是白挨了嘛!我踏馬大門還讓傻柱踹一腳呢!


    哦!對了,還有衣服也扯爛了。


    心痛到無法呼吸啊!


    “傻柱,你少跟我陰陽怪氣的,你打也打了,你還想怎麽樣兒?”


    “不想怎麽樣兒?讓他們倆給雨水道個歉,還有,都有誰在學校裏欺負雨水了,帶著我去找他們去。我何雨柱的妹妹,不能讓人白欺負嘍!”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讓雨水過來,問問清楚。咱們大院的孩子不能讓人欺負了不敢吭聲的。”


    噔噔噔等…一大爺易中海,在關鍵時刻,閃亮登場。


    什麽是關鍵時刻?


    一大爺出場能控製住局麵的時候,就是關鍵時刻。一大爺能收攏大院裏人心的時候,就是關鍵時刻。


    傻柱看著一大爺易中海從中院走來,撇撇嘴,沒吭聲兒。


    劉海中和閆埠貴也有些不滿的沒搭理他。


    事兒都踏馬解決完了,你老小子出來了。早我們家孩子挨打的時候,怎麽不見你人影兒啊!


    易中海也沒管他們,扭頭看著一大媽拉著雨水走過來。


    “雨水啊!在學校欺負你的你認識嗎?我們上他們家,找他們算賬去。”


    易中海的老臉上笑的跟朵菊花兒似的。


    “一大爺,我不知道那幾個人他們家在哪兒啊!我是女孩子,不和男孩子一起玩兒的。閆解放和劉光福跟他們一起玩兒。”


    小雨水拉著一大媽,她是看著一大媽在哥哥跑到前院的時候,就回了家一趟的。


    一大爺這個時候才過來,她心裏很明白,一大爺有自己的小算盤。


    易中海走到人群中間,看著鼻青臉腫的閆解放,又看向皮開肉綻的劉光福。


    “這樣兒吧!你們倆帶著你們柱子哥,去那幾個欺負雨水的壞小子家一趟。跟他們家長反映反映情況。


    嗯~劉光齊,劉光天,許大茂,還有閻解成,你們也都一起去看看情況。


    我經常強調,咱們大院的人要團結,隻有團結一心,咱們才能不讓人欺負。”


    好嘛!要不說易中海手段厲害呢!


    找著機會就給院裏年輕人上上課,有事兒沒事兒就給小夥子們安排點小任務。


    手段高明啊!時間長了大家都習慣了聽他的,那他易中海就能在大院裏一言九鼎了。


    其他人沒什麽意見,這種講團結的時候,誰都沒什麽好說的。


    就不說團結的事兒,就這種同進同出的大院生活模式,他們也是要抱團取暖,才能不讓外人欺負的。


    唯有許大茂有些糾結,他還惦記著去街道辦反反映這個問題呢!


    這要是他們大院裏自己解決了,這還怎麽顯得出來他許大茂啊!


    這麽多人看著,許大茂這時候也不能說不去啊!


    這時候要是認慫了,那以後他可就在人前抬不起頭了。


    無奈之下,許大茂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大部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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