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雲喊的震天響,哪怕現在是星期一的半下午,左鄰右舍的都出來好幾個老婆子看熱鬧。


    王麻子他們,哪兒考慮這麽多呀!上來就拳打腳踢的,圍攻許從雲,


    陳雪茹看著許從雲挨打,急的想上前幫忙。


    許從雲看見陳雪茹的動作,怕她受傷,連忙喊著:


    “陳老板,你快去幫我報警啊!他們都要打死我啦!”


    陳雪茹如夢初醒,連忙向著前門大街上跑去,到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就能喊人過來幫忙了。


    許從雲看著身上手印腳印差不多了,放開護著頭臉的雙手,一拳打在一個漢子肚子上,當時這家夥就捂著肚子躺下了,嘴裏嗚咽著都給幹吐了。


    王麻子見許從雲還擊,也沒在意,街麵上扛大包賣苦力的,隔三差五就要幹一架。


    許從雲一個大小夥子,幹站著挨打不還手才稀罕呢!


    許從雲牽引著戰局往那個倒地的漢子身邊兒引,抽冷子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剛才就這個家夥下手最狠,許從雲也沒留什麽情麵。


    哢嚓一下,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許從雲滿意的點點頭。


    許從雲咋咋呼呼的,亂喊叫罵著。


    剩下三個家夥,也大聲呼喝著,壯著聲勢。


    地上這個家夥的慘叫聲,還真沒引起多大反應。


    許從雲又猛的一拳幹到王麻子的鼻子上,瞬間,王麻子的鼻子鼻血斜射,眼看著鼻子歪的不成人樣了。


    許從雲假裝著,被剩下的那兩個人踢打的站不住的樣子,被踢的歪向王麻子,手裏下陰手,掰著王麻子的胳膊就往地上倒去。


    又哢嚓一聲兒,王麻子的胳膊也折了。


    許從雲心裏冷笑著,不管王麻子的慘叫,掰著斷掉的胳膊,還用勁兒扭了兩下兒。


    許從雲陰完王麻子後,直接就沒站起來,護著要害在地上滾了兩圈兒,趴在地上大聲的慘叫,比踏馬那兩個斷手斷腿的喊的還厲害。


    兩個還站著的人,看著許從雲被他們幹躺,也不管他們兩個夥計,壓著許從雲就拳打腳踢。


    許從雲護著要害,嗷嗷的叫喚著。心裏卻想著:陳雪茹你可得快點回來呀!在磨嘰會兒了可就耽誤吃晚飯了。


    沒等多大一會兒。兩個警察帶著一群熱心群眾匆匆趕來。


    沒跑到跟前呢,幾個偷偷看熱鬧的大媽就喊著:


    “警察同誌,快救救那個小夥子吧!他快讓那幾個流氓打死了。”


    兩個警察一聽,槍都拔出來了。


    好家夥,本以為打個架而已,沒想到這是要出人命啊!


    “住手,再動手打人,我就開槍了。”


    一個年輕警察跑的快些,跑到跟前就先喊著警告了一句。


    兩個還在踢打許從雲的無賴一看警察來了,本能的就想跑。


    許從雲在地上躺著打滾兒,聽著警察來了,抱著一個家夥的腿,高聲喊著:


    “警察同誌,可不能讓這些家夥跑了啊!讓這些地痞流氓跑了,我們普通老百姓可怎麽活啊!”


    耽誤了這麽一功夫,先到的年輕警察已經來到跟前,一個擒拿,按倒了被許從雲抱著的這個家夥,手往背後一套,直接給這個家夥上了鐵手鐲。


    另一個家夥也沒跑的了,被另一位警察同誌兩三步追上,一個飛踢踹翻。


    雖然沒有大喊著什麽:卡麵來打!


    但是這腳飛踢仍然很帥。


    等兩個警察同誌控製住現場後,地上躺著三個人,哎呦哎呦的嚎叫著。牆根蹲著倆帶銬子的,不停的喊著冤枉。


    陳雪茹晚來一步,看見許從雲躺在地上嚎叫。一時控製不住自己,一下子撲到許從雲身上哭起來。


    “嗚嗚,許從雲,你怎麽樣兒啊?嗚嗚,你可別死啊!嗚嗚”


    許從雲看著陳雪茹情緒有些崩潰的意思,大喊一聲兒:


    “哎呦,你快起來啊~,我被打的渾身疼,你這麽胖了,還壓著我。我沒被他們打死,也得被你壓死了。”


    陳雪茹被許從雲一嗓子嚇回了神兒,聽著許從雲中氣十足的樣子,估計是死不了。


    “還愣著幹什麽?快送我去醫院啊!我都快被他們打死了。”


    兩個警察也趕緊過來拉起陳雪茹,怕許從雲再受到二次傷害。


    一個警察大概察看了下,許從雲的情況:“小同誌,你怎麽樣兒?都是哪裏疼啊?”


    許從雲一臉痛苦的表情,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


    “我渾身都疼,頭疼的最厲害,惡心,想吐。啊~我的肚子也疼的厲害~”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得了,先送醫院吧!其他的隻能稍後再說了。


    讓周圍熱心群眾幫忙叫了板車,送三個傷員去醫院。


    又詢問了一下,附近看熱鬧的大媽們,看到的具體情況。


    然後警察同誌帶著兩個想跑的家夥,回了派出所。


    陳雪茹一路護著許從雲來到醫院,醫生聽說是被四個地痞,圍毆的重傷員,檢查了兩遍,都沒敢確認許從雲身上奇怪的情況。


    身上沒啥大事兒,估計是天冷穿的厚,也沒什麽破皮青腫的現象。


    就是肚子估計受了重擊,許從雲一直喊著肚子疼的厲害。


    有些腦震蕩,許從雲一直幹嘔,走路走不直,一直晃悠。


    開了些止疼藥消炎藥,讓許從雲先吃著。


    等下再觀察一下有沒有內出血什麽的就可以回家養著去了。


    另外兩個家夥的情況就簡單明了多了。


    一個膝蓋粉碎性骨折。一個手肘粉碎性骨折,帶鼻梁骨骨折錯位。


    警察同誌來的很快,詢問了許從雲當時的情況,給許從雲做了筆錄。


    結合圍觀群眾和陳雪茹的描述,斷定了這四個家夥尋釁滋事的情況。


    丫的罪證確鑿還敢說謊,四個家夥誰都死咬著不肯承認先推搡了許從雲。


    不過,沒什麽關係了。是誰不是誰的都是西郊采石場三年的勞改。


    在醫院待了兩個多小時,醫生給許從雲掛了兩瓶消炎藥,等輸完液,又詢問了一下許從雲的身體情況,直接就讓他回家去了。


    陳雪茹叫了一輛板車,把許從雲拉回到自己家。


    一路上許從雲晃晃悠悠的犯著迷糊,陳雪茹隻能一路扶著他進了臥室,讓他躺著休息。


    直到伺候著許從雲躺下,陳雪茹才鬆了一口氣。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要不要喝水?餓不餓?”


    許從雲一副快死的樣兒,有氣無力的喊著:“水~我要喝水~”


    陳雪茹又強撐著起身,給許從雲倒了杯溫水,喂他喝下去。


    許從雲喝完水,嗓子總算舒服多了,踏馬的半下午一股勁亂嚎叫,嗓子都要冒煙兒了。


    許從雲喝完水,精神頭也起來了,伸手把要起身去放水杯的陳雪茹,一下子拽到身邊兒,手上用力直接摟進懷裏。


    陳雪茹氣的想捶他兩拳,念著他身上有傷,到底是沒舍得打他。


    “你都快讓人打死了,都這個熊樣兒了還有心思作怪。”


    “還不是怪你,要不是為了幫你,我至於搭進去一身兒新衣服嘛!”


    陳雪茹一聽許從雲這話,就趴在許從雲懷裏哭。


    哭了半天,有點迷迷瞪瞪的反應過來。


    “你什麽意思?身上就不疼啊!讓人打了這麽老半天,現在還有功夫心疼衣服啊。”


    許從雲起身,把身上滿是血漬和腳印的衣服直接脫了。舒服的抱著陳雪茹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陳雪茹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你是裝的呀?你還是不是人了,你知道我一路上多擔心你嗎?”


    又哭又鬧的,陳雪茹趴在許從雲懷裏發泄了半天。不知不覺間竟然昏睡了過去。


    也是,本就是千裏迢迢的奔波了好幾天,又是父親去世,心神悲痛。


    剛回來又碰見潑皮無賴欺辱上門,這踏馬給許從雲提心吊膽半天的,他居然還是裝的。


    痛哭之下,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許從雲心疼的親了親陳雪茹的額頭。起身抱著她,把她放平整,給陳雪茹蓋好了被子,又給炕裏加了柴。


    許從雲安頓好陳雪茹後,找到陳家廚房,從空間裏掏出來隻老母雞,殺雞拔毛,燉了隻老母雞,在廚房裏小火咕嘟著。


    他轉身回到陳雪茹臥室,脫鞋上炕,鑽進陳雪茹被窩裏抱著她迷糊著。


    ……


    晚上九點多鍾,許從雲迷迷糊糊醒了。陳雪茹趴在他胸口還在睡著,口水都流出來了。


    壞了,許從雲猛的起身。老母雞湯要變成老母雞幹了。


    陳雪茹被他驚醒,迷迷糊糊的反應了一下。看著和許從雲躺在一個被窩裏,心裏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就喊起來。


    “啊~~”


    許從雲正慌張著起身準備去廚房呢!猛地被陳雪茹的叫聲嚇了一跳。又趕緊轉身去捂陳雪茹的嘴。


    “喊什麽喊?誰怎麽著你了?”


    許從雲伸手捂著陳雪茹的嘴,沒好氣的說著。


    看陳雪茹冷靜下來,放開捂著陳雪茹嘴的手,對著陳雪茹說:


    “別喊了,我去廚房看看去,別把你家燒了。”


    說完趕緊起身去廚房。


    陳雪茹一聽有些懵,怎麽回事呀就別把我家燒了!


    她也連忙起身穿鞋,追著許從雲去了廚房。


    兩人走到廚房,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嗆人的焦糊味兒。


    屋裏濃煙滾滾,許從雲趕忙推開窗戶,打開廚房門。


    爐子上的鍋已經燒紅了,木把手正呼呼的燒著。


    許從雲從水桶裏拿起舀子,趕緊舀了一瓢水倒進鍋裏,然後把木把手上的火苗澆滅。


    倆人站在院子裏,看著往外冒著濃煙的廚房。


    陳雪茹沒好氣的問許從雲:


    “你都幹什麽了?這是怎麽回事?”


    許從雲有些尷尬,幹笑了兩聲兒解釋著:


    “剛才你睡著了,我燉雞來著,屋裏太暖和,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你說你還能幹點什麽?燉個雞能差點把我家給燒了。”


    咕咕,陳雪茹聽見燉雞,肚子不自覺的咕咕叫了起來。


    她有些難為情的看了許從雲一眼,準備起身去廚房。


    許從雲拉住了陳雪茹。


    “再等一會兒吧!濃煙會要人命的。”


    拉著陳雪茹回到臥室,倆人癱坐在炕上。陳雪茹是真餓了,肚子叫個不停。扭頭看著許從雲說:


    “要不咱們出去吃去吧?”


    “出去個屁,我現在還是個重傷員呢!三五天的別想著跑出去浪。再說了,也不看看幾點了?”


    “那怎麽辦呀?我家現在也沒什麽吃的呀,廚房還讓你糟蹋成那樣兒了。”


    許從雲起身走過來抱了抱陳雪茹,陳雪茹被他一身的焦糊味兒嗆得拍了他兩下。


    許從雲尷尬的對著陳雪茹說:


    “等會兒,我去廚房做飯去,看看有什麽吃什麽吧!你剛才睡著了我出去還準備了些吃的,不然那隻雞哪兒來的?”


    泥馬。想玩溫情來著,一身糊味兒給人陳雪茹嗆的喘不上來氣兒。太失敗了。


    將近十點半,許從雲端著兩碗雞蛋麵回到了陳雪茹臥室。陳雪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不動彈。


    許從雲把麵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走過去拉起陳雪茹:


    “唉~別裝死魚了,趕緊過來吃飯吧。”


    陳雪茹和許從雲吸吸溜溜的,一人吃了一碗麵。


    吃過飯,許從雲要去收拾碗筷。


    陳雪茹攔住了許從雲,看著他說:


    “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來收拾就行了。”


    許從雲嬉皮笑臉的說著:


    “呀!都十一點了呀!太晚了,要不我今天跟你這兒湊合一晚上吧!”


    陳雪茹一臉幽怨的看著許從雲,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孤男寡女的不合適吧?你又不想著娶我,又不能隻守著我一個女人。”


    許從雲無奈的看著陳雪茹,走到她身前用力抱著她,不管陳雪茹的掙紮,許從雲深情的看著陳雪茹說:


    “我是花心的一些,不過我對你絕對是真心喜歡的。”


    陳雪茹掙紮了兩下掙紮不脫,隻能站著不動聽著許從雲說話。


    聽完許從雲的話後,陳雪茹嗤笑一聲兒:


    “別給我來這套啊!姑奶奶不吃你這套的。


    我告訴你,我陳雪茹可不是好欺負的,我下午敢跟王麻子說這話,現在也敢跟你說這話。想占姑奶奶的便宜,沒門兒。”


    許從雲尷尬了,又玩砸了。這踏馬小富婆不好忽悠啊!


    “你看你說的,我又沒逼你什麽?你怎麽還拿我跟王麻子那種流氓比呢!”


    “你就是流氓,你不是流氓你現在幹什麽呢?


    少跟我耍心眼兒。你要是真想跟我好,你就把你其他女人都斷了。


    要不然,你就把我剝了,硬按到床上去。”


    許從雲來脾氣了,抱起陳雪茹就摟著她躺到了床上。上下其手就給她按了一套。


    “你以為我不敢是吧?”


    陳雪茹隻是看著他,也不說話。


    許從雲沒招了,兩手一攤躺著不動了。


    陳雪茹趴在許從雲身上,兩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隻是倔強的趴著也不說話。


    良久,許從雲揉著陳雪茹的頭發,輕聲說著:


    “好吧!你不願意,咱們當好朋友總可以了吧?你要是有什麽事兒,記得給我說。我不惦記你了行了吧!”


    “你想的美,姑奶奶的便宜沒這麽好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著好過。咱們走著瞧。”


    “嗬嗬,走著瞧就走著瞧。”


    “趕緊滾蛋,沒事兒別來我跟前兒晃悠。”


    許從雲無奈了。


    “真讓我走啊?”


    “廢話,真讓你留下過夜。我陳雪茹以後還怎麽找婆家。”


    許從雲有些擔心的看著陳雪茹:


    “你能行嗎!”


    “嗯,沒事兒,都過去了。我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倆人起身,陳雪茹送許從雲來到門口。


    許從雲輕輕的抱了抱陳雪茹,陳雪茹沒有掙紮。抱了一會兒。陳雪茹推了推他。


    “快走吧。我困了,想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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