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凡人?”張義仙怒了嗬斥道:“你不過是一隻臭鳥罷了,今天便將你的鳥毛全拔光——”


    “啪——”


    血鴉對著張義仙的手臂狠狠地啄了一下,痛得張義仙立刻鬆開了手。


    張義仙捂著被啄出血的手臂,吃驚地道:“好厲害!”


    血鴉見機飛到了房梁上罵道:“卑微的凡人竟然真敢拔本大爺的毛,你找死!”


    “呼——”


    血鴉扇動翅膀,瞬間掀起一股凶猛的罡風。


    這股罡風比之兩隻食屍鬼合力咆哮還要厲害。


    張義仙被吹得重重地砸在牆上,將牆給砸出個大窟窿。


    整個破禪房隨之轟然倒塌。


    血鴉“嘎”的一聲飛到了一棵老樹的樹杈上看著廢墟冷哼道:“凡人就是凡人,你跟我鬥還嫩著!”


    “是嗎?”千鈞一發之際,張義仙一個翻滾跳出了禪房並沒有被廢墟掩埋,借著雨聲悄悄地來到了老樹下,一伸手直接抓住了血鴉的脖子道:“你以為你一隻臭鳥能跟我鬥?”


    血鴉被抓住了脖子根本無法用鋒利如劍的嘴巴啄張義仙的手,不過依舊嗬斥道:“卑微的凡人,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


    張義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從血鴉身上拔了一根毛,痛得血鴉撲閃著翅膀發出“嘎嘎”的慘叫。


    “卑微的螻蟻,找死!”血鴉眸子中突然紅光大盛,有股詭異的力量從四麵八方湧入其體內,仿佛瞬間將其點燃。


    張義仙感覺到了危險不過卻並沒有放開血鴉,十分不爽地從其身上再次拔出一根羽毛道:“臭鳥,你有種就把我殺了!”


    “啊——”


    再次被張義仙拔了一根鳥毛的血鴉憤怒不已痛吼了一聲,體內的能量好似炸彈一般發出耀眼的光芒。


    “螻蟻,我隻要出手你必然粉身碎骨!”血鴉恐嚇道。


    張義仙見血鴉體內那團火就要炸開,一把抓住血鴉身上的數十根鳥毛準備來一次脫毛手術冷哼了一聲道:“螻蟻?”


    “慢著!”血鴉急忙壓製住體內即將爆發的力量,慌張地道:“慢著,有話好好說英雄!”


    “臭鳥你現在知道凡人的厲害了嗎?”張義仙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血鴉歎了一口氣,不得不妥協地道:“算你厲害,知道本大爺現在不敢殺你。”


    “知道就好,說你為什麽要救我!”張義仙眼神變得犀利逼問道。


    血鴉咬緊牙關道:“無可奉告,就算你扒光本大爺身上的全部鳥毛也不能告訴你!”


    張義仙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他現在隻希望早點找到老漢離開這個鬼地方,看著血鴉翅膀上烏黑發亮的羽毛微微一笑道:“你翅膀上的毛為何黑得這麽漂亮?”


    血鴉見張義仙又要拔它的毛急忙道:“嘎,我說,我說,是——是有人讓我救你。”


    “誰?”張義仙道。


    血鴉假裝要斷氣了,提醒道:“快,鬆開我,我要斷氣了!”


    張義仙沒有多想便鬆開了手,卻見血鴉在其鬆開手的一瞬間狠狠地對著張義仙的手臂啄了一下。


    “你!”張義仙痛吼了一聲,捂著手臂看著飛到枝頭的血鴉。


    血鴉眸子中血光大盛,冷笑了一聲道:“卑微的螻蟻,沒想到本大爺英明一世,今天卻被你羞辱!嘎——”


    “啪——”


    突然,一顆野果從樹上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血鴉的腦袋上。


    “嘎——”


    血鴉萬沒想就在它想要修理張義仙的時候落下一顆野果,痛吼了一聲,晃了晃腦袋直接從樹枝上掉了下來。


    張義仙走向摔在地上的血鴉無語地笑了一聲道:“臭鳥就是臭鳥,一顆野果便將你擺平了。”


    “嗡——”的一聲,無形中有股力量直接將張義仙給提了起來——


    張義仙懸浮在半空中看著憤怒地爬起來的血鴉臉色微變道:“臭鳥,你對我做了什麽?”


    血鴉眸子中紅光大盛憤怒地伸出一隻翅膀用力一揮。


    靈力化成一道好似翅膀一般的無形勁力打在張義仙的身上。


    “啪——”


    無形的勁力仿佛有千斤震得張義仙臉色慘白張口溢出一絲鮮血。


    血鴉冷笑了一聲,再次揮動翅膀狠狠地扇了張義仙數十下,打得張義仙隻剩下一口氣方才長呼一口氣道:“嘎,舒服!”


    被定在半空的張義仙吐了一口鮮血,緩緩地抬起頭道:“臭鳥,你打完了沒有?”


    血鴉冷笑道:“打完了,等你傷好了再繼續打!”


    “我怕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張義仙眸子中露出一絲可怕的精光,憤怒地道。


    說著張義仙伸出舌頭繼續道:“你能將我的身體定在半空,但是控製不了我的身體,我想死誰也難不住!”


    血鴉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忙朝著張義仙飛去,“嘎,不要!”


    張義仙假裝開始咬舌自盡,其實是等著血鴉飛過來,見時機成熟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血鴉的脖子。


    “嘎,上當了!”被抓住的血鴉驚呼道。


    憤怒的張義仙此刻早已在心中盤算許久,也不給血鴉發力的機會,嘴角雖然溢著鮮血但是雙手卻像拔毛機一般快速地從血鴉的身上拔下許多羽毛。


    反應過來的血鴉早已禿露,“嘎”的一聲從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勁力,好似水波一般震得張義仙仰天噴出一串鮮血,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鬆開血鴉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嘎!”血鴉見張義仙倒下臉色大變,“完了,大藥還沒成,如果就這樣死了娘娘定然要殺了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義仙豁然睜開眼,隻感覺全身舒暢,驚人的血氣在體內好似萬馬奔騰,吃驚地坐了起來,隻見一隻禿露的烏鴉在不遠處打瞌睡。


    外麵的迷霧依舊沒有散,慶幸地是雨也還在下,張義仙見之一臉壞笑地走向血鴉。


    “嘎——”感受到危險的血鴉立刻睜開雙眼,展開翅膀掀起一陣狂風好似海浪一般將張義仙給拍飛,“轟隆”撞塌了一麵牆。


    張義仙臉色慘白,張口溢出一絲鮮血。


    “嘎,剛把你救活,怎麽又來找死?”血鴉憤怒地嗬斥道。


    張義仙不怒反而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血鴉道。


    張義仙爬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道:“既然你不能讓我死,我也不想和你再廢話,要麽帶我出去,要麽告訴我你救我的目的是什麽?


    否則我便死給你看!”


    血鴉自信地冷哼道:“嗬嗬,你這是在威脅我,沒有用的,現在大藥已經成了,你若是想死就快點——”


    突然,從迷霧中衝進來一道身影手中拿著竹簍飛撲向血鴉——


    血鴉發現竹簍罩了過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想要釋放靈力衝出去卻發現自己的靈力被限製。


    此刻它和普通的烏鴉沒有兩樣。


    血鴉徹底地慌了,在竹簍中一陣撲騰翅膀想要開口求饒卻隻能“嘎嘎嘎”的亂叫。


    張義仙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想要去找的老漢。


    老漢將竹簍一收對著張義仙微微一笑,似乎已經恢複了神誌。


    兩人便在禪院中點燃篝火嚇得被困在竹簍中的血鴉一陣亂叫。


    老漢用手一敲竹簍。


    血鴉便不敢再叫。


    張義仙見之想要開口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想問什麽話就快點問,明天雨停之前多休息!”老漢躺下背對著張義仙道。


    張義仙激動地站起來走到老漢的身前道:“老人家,你是天上的神仙?”


    老漢苦笑了一聲坐起來道:“我要是神仙還能中了那千年狐妖的道?”


    “這麽說您是在世的高人?”


    “你可以叫我純陽道人。”


    “道長,既然您教了我九息服氣之法化解危機,不如再告訴我如何離開這裏吧?”


    “如今我的修為還未恢複,最好是熬到霧散再離開這裏,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隻是那條路太難找也太危險!”老漢躺了下去,閉上眼開始睡覺道。


    張義仙激動地抓住純陽道人的手臂道:“我不怕危險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早點回家便好!”


    純陽道人並沒有理睬。


    張義仙不肯善罷甘休,急忙再次搖了搖純陽道人的手臂跪求道:“道長,不瞞您說,家中還有未過門的妻子在等我,更有年過花甲的父母需要奉養,您就告訴我該如何出去吧?”


    純陽道人歎了一口氣睜開眼道:“你果真要回去?”


    “當然!”張義仙十分堅決地道。


    “哎,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隱瞞,此地很久以前叫無了禪院,數百年前這裏修出一個魔僧,他以導出元陽之法害了不少村婦,後來有高僧為了鎮壓魔僧開啟了禪院的六合八卦大陣,聽說他被困死在這裏。


    我曾經來過這裏幾次並沒有發現魔僧的屍骨,所以我推斷魔僧應該找到了密道逃了出去,不過如果他真的逃出去的話,定然會攪得天翻地覆,然而數百年過去他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不顯任何蹤跡。”


    “你的意思是魔僧死在了密道中?”


    純陽道人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不過這也隻是一種猜測,你如今開了千年難得一遇的望氣之眼。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的話,應該可以找到密道的入口所在, 不過就怕魔僧還沒有死隻是被困在裏麵!”


    “嘎——”


    血鴉聽到了後驚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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