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部分,與江道人當初跟江柔和季淩說的並無二致。


    後一部分卻讓兩人震憾不已。


    (為了敘述方便,且不與前麵內容混淆,接下來在江道人的這段視頻回顧裏,我們暫時用回江柔的本名,莊韻;江道人的師父,直接簡稱為師父。)


    江道人師徒見方法用盡,也無法順利取下吊墜,便動了殺心。


    隻要人一死,再將脖子一分為二,項鏈自然也就取下來了。


    荒山野嶺,久不見人煙。


    江道人師徒二人短暫商量一番,就開始動手。


    師父舉起隨身尖刀,咬牙朝著昏迷中的莊韻發狠紮下。


    也不知莊韻是早有警覺還是別的原因,刀尖距離她心髒僅咫尺時,她猛然睜眼,搶先將一枚銀針紮進師父的脖子。


    師父中針,手臂瞬間麻木,手指握不住刀柄,刀子的力道被卸,無力脫落。


    莊韻順手抄在手中,怒視二人。


    師父吃了暗虧,師徒兩人唯一的利器又落到了對方手中。


    但見江柔隻是強弩之末,就這樣放棄即將到手的橫財,心有不甘。


    於是師父向江道人使了個眼色,師徒二人佯裝被江柔嚇住,倉皇逃往前方。


    兩人跑出一段路才停下,決定等一會倒回去看莊韻死球沒。


    到了這時,師父才想起紮在脖子上的銀針還沒拔出,他抬起能動的右手,摸到脖子上,自己把針拔下扔進草叢裏。


    師父會針灸秘法,見自己除了右手臂麻木無法動彈外,也無什麽大礙。


    江道人見師父無異樣,遂放下心來,師徒二人都沒把莊韻的這一針放在心裏。


    兩人等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悄悄地摸回原地,隔著人高的雜草,遠遠望見莊韻坐在地上,背倚山壁,雙目緊閉。


    江道人隔空向她所在之處,扔出一枚石子,故意發出響動。


    莊韻依舊緊著雙眼,江道人不死心,又扔過去幾枚石子,前者毫無半點反應。


    師徒二人這才放下心來,靠近莊韻,探指試了下鼻息,呼吸若有若無,氣息奄奄。


    師父已無法再次動手,江道人更是向來膽小如鼠,殺隻雞都不敢,別說殺人了。


    見莊韻還有幾分姿色,師父動了邪念,決定把莊韻帶回道觀做侍寢丫頭。


    為了防止莊韻蘇醒後再次動手,以及便於調教,師父就在銀針上施加秘術,紮進莊韻腦後的風府穴,以此封住她以前的記憶。


    做完這些,江道人背上莊韻,師徒二人一前一後沿著林中小道,走向道觀方向。


    江道人背著人隻管悶頭朝前走,出了一裏地,才驚覺師父沒跟上來,放下莊韻沿路返回去尋找。


    沒找多遠,在路邊的雜草溝坑裏,找到匍匐在地的師父。


    翻過來一瞧,大吃一驚,師父已是七竅流血,危在旦夕,口中還在不斷往外吐著血沫子。


    江道人不懂醫術,更不懂施針,驚惶之下不知該如何施救才好。


    師父抓著他,讓他冷靜下來,接著說起燭龍吊墜的傳說。


    臨了,讓江道人別再殺莊韻,不然會像他一樣,遭遇到詛咒。


    師父說完,最後一口鮮血噴出,絕氣而亡。


    江道人用刀在原地刨出個坑,埋了師父。


    他得知了燭龍吊墜的真正價值,更不舍得放棄這筆橫財,於是,重新背上莊韻,他沒有再回道觀,而是前往老家木須村。


    回去後,對外人說是他的私生女,對家裏說是給江大成找的未來媳婦。


    ......


    後來的事,江柔與季淩都已知道。


    現在兩人才終於明白,當初為何在鎮衛生所找不到江道人,後來在看守所再見到他時,身上卻已不見傷。


    原來是莊臻接走了他,並治好了他的傷,還先一步知道了江道人不願說出的秘密。


    錄像視頻放完,莊臻從自己脖子取下半臉燭龍吊墜。


    然後看向江柔:“你的吊墜能給我看一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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