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嗎?你非得把我逼瘋?”雲笛吼叫著向門外衝去。


    “你放心,我隻是讓他對你好一點,也許他不能給你太多,所以我想告訴他,如果你們遇到困難,一定要來找我,不要自己扛著,好嗎?”劉偉業回過頭向雲笛解釋,他的眼神冷靜多了。


    “有困難,我們,自己.....可以想辦法。”雲笛也冷靜下來,她輕聲說道。


    她沒想到劉偉業會這樣做。


    一時間她有點愧疚,她曾經對他說過,永遠不會離開他的。


    “你也保重好自己,還有,皓天的事,我很抱歉......”


    “他已經康複了。”


    “還有......”


    “我已經了解清楚了,是鹿俶,所有的混亂都是她攪合的,丹丹的事,我不會就此作罷,我會一直找到下去,如果有了消息,到那時,無論你,無論你們在哪裏,我都會派人通知你。”


    “偉業,你為我做了很多。”


    “丹丹是我的女兒,我隻兩個兒子,但我隻有一個女兒,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最愛女兒的父親就是我。”


    “我相信你,可是,我還有個請求,你不必和阿豪見麵,可以嗎?“


    雲笛的請求讓劉偉業心中一痛,他明白雲笛的擔憂。


    顯然是偏向於阿豪。


    劉偉業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我答應你,我走了,你們保重。”


    “謝謝你,偉業。”雲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


    劉偉業的身影已經遠去。


    許久,雲笛還是回味在她對劉偉業最後的對話中。


    也許剩下的人生,他和她都不會再見麵了吧。


    雲笛心想,她有些惆悵,有些傷感,有些放鬆。


    阿豪發現了一個蜂巢,趁著雨小一點,他上山去把蜂巢給帶回來,進入末世後,他再也沒見過蜜蜂了,就連蜂巢也越來越少見了。


    蜜蜂的消失,讓他意識到他們很可能無法從這末世裏掙紮出來重振人類文明了,


    他忘了之前在哪裏看見過,如果蜜蜂滅絕了,人類隻能延續4年的時間這種話。


    不過現在有了雲笛,就算真的活不過四年,他也覺得值得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很幸運,熬過了瘟疫,熬過了饑餓,熬過很多他感覺再也熬不過去的坎,直到那天他遇見了雲笛。


    驚為天人,就是那種感覺吧。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了一位皮膚白皙、宛若凝脂的女子。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就靜靜地坐在那裏,雖然發著呆,但仿佛是從畫卷中走出的仙子,令人心生敬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一直看著她,就像看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後來不知怎麽,她的眼神和他的眼神對視上了,那一瞬間他就像受到巨大的驚嚇,眼神趕緊轉移到別處,仿佛被電擊了一般。


    她的美麗讓他感到震撼,仿佛整個世界都因她的存在而變得明亮起來。她的氣質獨特,仿佛不屬於這個塵世,而是來自遙遠的仙境。


    他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場夢境,無法自拔,隻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與她共同沉醉在這美妙的時光裏。


    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自拔地被她吸引時,心中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他害怕自己會在這份美麗麵前變得卑微。


    於是,他強迫自己轉移視線,試圖從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中掙脫出來。


    阿豪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回想起過去,即使讓他幻想一百次,他也從未敢夢想過自己會和雲笛成為情侶。即便與雲笛共度時光,他依舊難以輕易吐露那個“愛”字。盡管他深知自己對雲笛的感情遠比任何言語都要真摯和熱烈,他仍舊無法鼓起勇氣表達出來。


    同樣地,雲笛也未曾向他吐露過“愛”這個字。


    然而,在一次路途的休息中,雲笛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柔軟土地上畫出一排‘琴鍵’,接著她用那雙修長而靈巧的手指,在這“琴鍵”上開始了無聲的彈奏。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優雅和專注,仿佛真的有一架鋼琴在他麵前。盡管沒有聲音,但她的手指在空氣中舞動,讓阿豪似乎真的聽到動人的琴聲。


    “猜猜我正在‘彈奏’的是哪首曲子?”雲笛帶著微笑詢問。


    阿豪誠實地搖了搖頭。


    “這是李斯特的《愛之夢》。”雲笛繼續說道,麵帶微笑,“這首曲子創作於1845年,屬於夜曲體裁。它的靈感來源於德國浪漫派詩人佛拉裏拉特的詩集《一瞬間》中的一首抒情詩——‘愛吧!你可以愛得如此長久’。原詩表達了離別時的情感,但經過改編,這首曲子卻散發出熾熱的情感。”


    “‘一瞬間’,這詩真美,愛往往就在那一瞬間萌生。”阿豪回應道。說完,他意識到自己受到了雲笛的影響,連話語中都帶上了些許詩意。


    他們相視而笑,身體上的疲憊在精神的輕盈麵前瞬間消散。


    阿豪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野蜂巢。他輕敲著蜂巢,盡管裏麵已經沒有了蜂蜜,但野生蜂巢本身便是可食用的。它富含維生素和類似激素的物質,對內分泌係統有益,同時能夠增強免疫力。這無疑是一種珍貴的自然資源,不容錯失。


    阿豪沿著山路緩緩向山下走去。


    他忽然注意到遠處似乎發生了某種異常情況,動靜很大,就連他的腳下都微微顫動,阿豪停下腳步,仔細地望向那個方向,那裏似乎發生了滑坡。


    走到山腳下的護城河邊時,他再次轉頭望向滑坡的方向。


    山上滑落的山石、泥土以及枯死的樹木,都已經堆積在河邊的公路上。那些停在路上的荒廢了的車輛,也被掩埋在了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之中。


    阿豪繼續向他和雲笛暫住的地方走去,他剛要過橋,就感覺心髒驟然一疼,


    阿豪沿著山路緩緩向山下走去。他突然注意到遠處似乎發生了某種異常情況,動靜很大,連他的腳下都微微顫動。


    阿豪停下腳步,仔細地望向那個方向,那裏似乎發生了滑坡。


    走到山腳下的護城河邊時,他再次轉頭望向滑坡的方向。


    山上滑落的山石、泥土以及枯死的樹木,都已經堆積在河邊的公路上。


    那些停在路上的荒廢了的車輛,也被掩埋在了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之中。


    阿豪繼續向他和雲笛暫住的地方走去,剛要過橋,就感覺心髒驟然一疼。


    像被鈍器深紮的疼痛,阿豪用手捂住心髒的位置,他的手,摸到了一支箭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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