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喪屍橫行的末日黃昏下,小室孝初次嚐試用槍對抗那些不死生物時,子彈仿佛故意與他作對,偏移了黃毛的軌跡,隨後幾番交鋒,他的槍法就如同醉酒的舞者,屢屢失手。在這無盡的殺戮遊戲中,他仿佛是孤獨的旅者,沒有導師的指引,隻能憑借自己那略顯笨拙的雙手,在槍林彈雨中摸索前行。最終,他無奈地放棄了那總是不聽話的槍械,轉而緊握從高城壯一郎那裏繼承的戰刀,化身為冷酷的武士,與喪屍展開了近身的搏鬥。


    前一晚,隊伍中的一名男生,在絕望與求生欲望的交織下,突然爆發出超乎常人的射擊技巧,猶如被神靈附體,每一槍都精準無誤,但這份神跡般的技藝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隨即他又回到了那個平凡的自己。


    “打偏了?嘿嘿,這可是我的保留節目。”小室孝每當提起這個玩笑,總能引來一陣哄笑,就連平野耕太也被他逗得前仰後合,這個梗在小室孝的口中幾乎成了他的個人標簽。


    而這時,一位紫發女子靜靜地站在小室孝背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卻並未言語。她本是出於善意,想要為這群誤入歧途的學生提供庇護,卻未曾想,自己的善意換來的卻是冰冷的槍口。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人性複雜的感慨,也有對自己判斷的無奈。


    八神太二正帶著一群女生急匆匆地跑來,卻突然見小室孝遠遠舉起槍對準了他們,周圍的同學們也紛紛舉槍相向,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舉起手來,八神!”小室孝的笑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這場麵他幻想過無數次,當八神太二帶著女生們出現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八神太二毫不猶豫地舉起了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他深知,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讓身後的女生們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小室!是我們啊!”鞠川靜香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過,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驚喜。她揮著手,試圖讓小室孝認清現實:“你怎麽能對自己的夥伴開槍呢?”


    小室孝背後的南裏香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回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的摯友鞠川靜香。她的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笑容,仿佛在這絕望的世界中找到了一絲溫暖。在如此殘酷的災難中,能夠再次見到好友,這份驚喜足以照亮她心中的陰霾。


    “靜香老師,你可以先過來了。”小室孝微笑著向鞠川靜香伸出手,那份笑容裏既有重逢的喜悅,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在一片紛亂的世界中,小室孝的目光仿佛被磁場吸引,無法移開,直勾勾地鎖定在鞠川靜香胸前那片波瀾壯闊的風景上,波濤洶湧間,他幾乎要沉醉於那份不經意的誘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唾液在唇邊悄然聚集。但在這道風景線之外,他的視線又貪婪地掠過了更多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宮本麗,那清麗脫俗的麵容下藏著一份堅韌;毒島冴子,高冷如雪山之巔的蓮,讓人敬畏又向往;高城沙耶,那位傲嬌的貴族千金,她的每一次皺眉都似乎在訴說著不屈;更有那貴婦人風範的高城百合子,她的氣質宛如陳年佳釀,醇厚而深邃。甚至在人群的邊緣,他還捕捉到了一個宛如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蘿莉,純真無邪的笑容如同末世中的一抹亮色。


    這一幕,對小室孝而言,無異於上天賜予的盛宴,他的腦海中已勾勒出一幅幅荒誕不經的畫麵,每一種想象都讓他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隻需輕輕一放,你們就能加入我們的行列,但條件是,必須戴上這些手銬。”小室孝的聲音冷酷而決絕,手指向一旁散落的金屬手銬,這些手銬是從南裏香和那些倒下的警員身上搜來的,特別是南裏香,那位敏捷而堅韌的女警,她的離世給小室孝留下了一道難以磨滅的陰影。


    “小室!我們是朋友啊!”高城沙耶的聲音穿透嘈雜,帶著難以置信的質問。她想起在床主市最艱難的日子裏,是他們家給了小室孝庇護,而今,他竟持槍相向,要求他們繳械投降。


    沙耶心中泛起陣陣漣漪,疑惑與憤怒交織。她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疑問:他的槍哪來的?隨即,一個更加令人不安的念頭如閃電般劃過——她的父親,那位英勇的家主,曾與小室孝一同突圍,如今何在?那些精良的武器,是否也來自父親的收藏?


    沙耶扶了扶眼鏡,目光如炬,直視著小室孝一行人。她的視線落在了小室孝腰間,那把曾屬於她父親的戰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隊伍中的武器無一不是出自她家,而她的父親,那些忠誠的家臣,卻仿佛從這個世界憑空消失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沙耶猛地回頭,隻見母親高城百合子的雙眼冰冷如霜,正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高城百合子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度,隻有深不見底的決絕。


    麵對高城沙耶的呼喚,小室孝隻是冷笑,毫無愧疚之情,再次喝道:“放下武器!否則我們將開槍!”


    “哐當!”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響起,八神太二手中的逆拂——一柄傳說中能夠斬斷命運的妖刀,被他毫不猶豫地丟棄在地上,他緩緩向小室孝走去,每一步都踏出了決絕與悲壯。


    在這場人性的試煉場上,每個人的選擇都如同風中殘燭,搖曳生輝卻又脆弱不堪。而小室孝與他們的對決,不過是在末日廢墟上,一場關於忠誠、背叛與生存的荒誕劇。 但是,八神太二懷揣著一件無形的武器,它如影隨形,既非外物可拋,亦非人力可奪——那是他堅定不移的信念與不屈的意誌。毒島冴子,目光深邃如古潭,凝視著手中的橡木刀片刻,仿佛在與之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最終,她以一種近乎儀式化的動作,緩緩蹲下,將橡木刀端正地置於地麵,如同一位武士放下武器,步入未知的戰場。隨後,她挺直腰杆,步伐堅定地追隨八神太二的背影,踏上前行的道路。


    目睹這一幕,隊伍中的宮本麗、高城百合子與高城沙耶也不約而同地放下了各自的武器。高城百合子緊握著妹妹高城沙耶的手,通過指尖傳遞著力量與安慰,那兩下用力的捏握,是無聲的告誡,也是深沉的愛。


    希裏愛麗絲,隊伍末尾的守護者,她的小狗,一隻忠誠的夥伴,此刻卻成了她前行的阻礙。小狗緊緊咬住她的褲腿,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希裏愛麗絲溫柔地蹲下,手指穿梭在小狗柔軟的毛發間,輕聲細語,仿佛是在許下一個歸來的承諾。隨後,她站起身,小狗緊跟其後,雖然齜牙咧嘴,卻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勇氣與決心。


    鞠川靜香,這位天真爛漫的女子,全然不顧周遭的緊張氛圍,徑直衝向一旁的南裏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都驅散。而隨後,眾人驚訝地發現,他們竟被悄無聲息地戴上了手銬,這一幕,既突兀又諷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室孝的笑聲突兀地響起,他雙手抱頭,笑聲中既有瘋狂也有得意,“我簡直是人生贏家啊!在這即將登上人生巔峰的時刻,一切我想要的,都如約而至!”他的笑聲感染了周圍的人,他們仿佛也被這份突如其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紛紛附和著大笑起來。


    他剛剛從紫藤浩一那裏得知了這場屍亂的全部真相,原本計劃在海上機場靜觀其變,坐收漁翁之利。然而,世事無常,在這最後的關頭,他的仇敵與心儀之人竟紛紛自投羅網。


    “小室!我父親與你一同突圍,他現在在哪裏?”高城沙耶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高城百合子之前緊握她的手,那無聲的警告她並未忽視,但她內心的掙紮與不甘,讓她無法繼續保持沉默。她必須知道,那個她曾默默愛慕的男子,是否真的如外界傳言那般,人麵獸心。


    小室孝的目光在高城沙耶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你父親?很遺憾,他已經中毒身亡了。”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高城沙耶的心髒,也讓她徹底看清了小室孝的真麵目。 在一片灰敗的廢墟之中,小室孝以一種近乎戲謔的口吻,輕描淡寫道:“哎,你父親那種角色,還真不值得咱們為他掉一滴淚。記得那次嗎?伯母您身陷喪屍重圍,本應是至親的他,一眼望去,竟是腳底抹油,逃之夭夭。這樣的男人,能指望他什麽呢?說到底,還是咱們得自食其力。”


    他邊說邊緩緩靠近高城百合子,仿佛不經意間,輕輕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沉醉於她身上那淡淡的體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伯母,您說是吧?那樣的男人,根本靠不住。”


    高城百合子微微垂下眼簾,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以一種略帶諷刺的溫柔語氣回應:“哦?看來孝同學是個值得信賴的年輕人呢。”她心中暗自比較,八神太二雖偶爾行為放蕩,但總帶著一份難能可貴的坦誠與風度。在這個動蕩的隊伍裏,除了宮本麗,他從未強迫過任何人,而其他男生,頂多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


    然而,小室孝卻讓她大跌眼鏡。在她麵前,他總是扮演著謙遜有禮的角色,沒想到一旦撕破那層偽善的麵具,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令人心生厭惡。


    高城沙耶在一旁咬緊牙關,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她曾一度盲目地迷戀著小室孝,此刻卻覺得自己如同被蒙蔽了雙眼,恨不得立刻化身複仇女神,將他撕成碎片,再將那碎肉拋給饑餓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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