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視一笑,簡單的休整之後,便踏上了前往海上機場的征途。在新的起點上,他們將再次集結力量,為生存而戰,為明天的希望而努力奮鬥。 在一片靜謐而略顯壓抑的氛圍中,高城沙耶那寥寥數語,如同輕風拂過湖麵,卻激起了高城百合子心中層層漣漪。她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分明藏著對女兒失了往日風度的責備,仿佛在說:“何時起,你也學會了這些市井之語?”


    “細細思量,那海上機場,不失為一處世外桃源。”毒島冴子適時地介入,她以一抹溫柔的微笑化解了空氣中的尷尬,目光輕輕掠過略顯局促的八神太二。她的言語中帶著一絲狡黠,仿佛在說:“倘若喪屍不猖,那裏便是我們的避風港。畢竟,海天一色之外,機場之內,物資充裕,清理完畢,便是我們的安全島,遠離了內陸的喧囂與恐懼,至少,屍潮難侵。”


    毒島冴子的話語,無疑是給八神太二的一場及時雨,盡管在場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那機場,曾是何等熙熙攘攘,喪屍數量恐怕難以估量,五百?八百?亦或是更多?那是一場他們小隊無力承擔的戰役。


    “別忘了,那裏有守護者,有警力維持秩序,或許情況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麽糟。”宮本麗的聲音適時響起,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堅定,為八神太二再添一份支持。她接著說:“我們成立小隊之初,不就是為了尋找各自的親人嗎?如今,高城找到了母親,而我的家人——南裏香,與鞠川老師有著不解之緣,我們就一起去探尋吧。哪怕隻能遠遠一瞥,也是一份心安。”


    高城沙耶的目光在啃著手指、眼神中帶著渴求的鞠川靜香身上停留片刻,又轉而看向正為八神太二助陣的宮本麗和毒島冴子,最終,她輕輕點了點頭,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美人計對他,還真是百試不爽呢。”這句話裏,藏著一段未完的故事——那日,她曾以“任何方式”為條件,央求八神太二救母。然而,自母親歸來,她始終與母親同眠,讓八神太二無從下手,否則,她自嘲地想,恐怕早已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目標鎖定,海上機場,卻也遙不可及,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未知的陷阱。八神太二深思熟慮後,做出了決定:“諸位,請暫且隱匿於這民宅之中,我將先行探路,確保安全無虞,再作打算。”他的眼神裏,既有決絕,也有對這群女子深深的關懷。畢竟,前路漫漫,危機四伏,唯有謹慎前行,方能尋得那一線生機。


    八神太二決定獨自潛入紫藤家的那片被詛咒之地,去探一探虛實,尤其是想確認紫藤家的車庫裏是否還藏著能馳騁的座駕。此時的紫藤家,已不再是昔日那個輝煌一時的莊園,而是化作了喪屍們的狂歡樂園。那些曾經高傲的生靈,如今隻剩下空洞的眼神和無盡的嘶吼,遊蕩在破敗的宅邸間。


    “吼——!”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劃破了寂靜,八神太二猛地回頭,隻見一個滿頭黃毛的喪屍正搖搖晃晃地站起。它的腿上綁著繃帶,顯然受了重傷,但即便如此,它依然憑借著頑強的肌肉力量,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這喪屍的模樣,讓八神太二不禁想起了某個人——那個曾經在大巴車上挑釁自己的家夥。沒想到,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真是世事無常。


    八神太二手中的逆拂迅速轉動,如同切割紙張般輕鬆,直接將那黃毛喪屍的半個腦袋削去。喪屍的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再也沒有了動靜。這個黃毛喪屍,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被提及名字,但它卻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貫穿了整個故事。


    在紫藤浩一的家中,八神太二意外地發現了一輛小車,鑰匙還靜靜地插在車上。他坐進駕駛座,輕輕一擰鑰匙,汽車便發出了歡快的轟鳴聲。離合、方向、刹車、油門,一切功能都完好無損。八神太二熟練地切換檔位,駕駛著這輛小車,如同脫韁的野馬般衝出了紫藤家的宅院。


    門口的景象讓八神太二心中一沉。昨天自衛隊的車隊已經不見蹤影,而那些喪屍中,竟然夾雜著自衛隊員的身影。他們曾經是那麽英勇無畏,如今卻成了喪屍的盤中餐。八神太二的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波瀾,甚至還有些諷刺的笑意。


    他將汽車停在了之前休息的民居前,然後按響了喇叭。喇叭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著,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這輛車的存在。“前往海上機場的最後一班車即將發車,誰願意搭個順風車呢?”八神太二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便衝了出來。“滴!學生卡!”希裏愛麗絲一邊喊著電車上的刷卡語,一邊興奮地跳上了車。她的出現,讓八神太二的心中湧起了一絲暖意。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裏,能夠遇到這樣一位勇敢而樂觀的女孩,或許就是最大的幸運吧。


    就這樣,八神太二和希裏愛麗絲一起踏上了前往海上機場的旅程。他們的前方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但隻要有彼此在身邊,就仿佛擁有了戰勝一切的力量。


    在那片蔚藍與浩瀚交織的海域上,日本以先驅者的姿態,於1975年勾勒出了世界奇跡——首個海上機場的輪廓。這不僅是工程技術的一次飛躍,更是人類智慧向海洋深處的勇敢探索。海上機場,如同海上的夢幻之城,它誕生於填海造地的壯闊之中,每一寸土地都凝聚著人類的汗水與夢想。


    想象一下,當飛機在這片由人類親手塑造的海上陸地起降時,那轟鳴的引擎聲不再被高樓林立的城市所束縛,而是自由地在廣闊的海麵上回蕩,與海浪的低吟交織成一首獨特的交響樂。而那些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也再無法成為飛機視野的障礙,起降的便捷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床主市,這座曾因海上機場而聲名鵲起的城市,它的故事仿佛一首激昂的進行曲。當年,海上機場的修建如同一場盛大的慶典,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挖掘機、推土機轟鳴作響,填海造地的壯舉讓人歎為觀止。而海上機場的建成,更是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床主市的海岸線上,成為了這座城市的驕傲與象征。


    一條如巨龍般蜿蜒的大橋,橫跨海麵,連接著陸地與海上機場。站在橋上,遠眺那橫臥在海麵上的機場,它仿佛是一團神秘的黑影,靜靜地等待著旅人的到來。然而,當喪屍橫行的末日降臨,這條曾經的希望之路卻變成了一條死亡之路。


    屍亂爆發之際,大橋上車輛連環相撞,火光衝天,哀嚎聲此起彼伏。最終,大橋被堵得嚴嚴實實,成為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而機場那邊,更是無情地放下了道閘,將生死兩地徹底隔絕。


    八神太二一行人,懷揣著不安與希望,踏上了這片被遺棄的土地。他們的目光瞬間被前方的一輛車吸引——那正是紫藤浩一昨夜逃離時的座駕。車身上的彈痕、型號、顏色,無一不透露著熟悉的氣息。然而,車內卻空無一人,隻留下孤零零的鑰匙掛在方向盤上,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匆匆離去。


    “好奇怪啊!”毒島冴子緊握著那把傷痕累累的橡木刀,環顧四周,臉上寫滿了疑惑。這裏,本該是屍亂肆虐的重災區,然而,卻異常地安靜,連一個喪屍的影子都看不到。


    高城沙耶從後麵走來,她那雙敏銳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點了點頭,附和道:“確實如此。這裏發生了如此慘烈的連環車禍,理應成為喪屍的樂園。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如此平靜,仿佛時間在這裏靜止了一般。”


    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大橋上,海邊的霧氣也漸漸散去。然而,這份過分的平靜卻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和不安。八神太二緊了緊手中的逆拂,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道:“走吧,都到這裏了。無論前方是什麽,我們都要勇敢麵對。”


    於是,他們一行人踏上了這條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道路。而路上,果然沒有喪屍的蹤跡,隻有一片死寂和荒涼。但這死寂之中,卻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和危機呢?他們又將如何在這片被遺棄的土地上,書寫屬於自己的生存篇章呢? 當八神太二踏入那座命運交織的大橋時,眼前的景象仿佛是從末日電影中直接截取的場景——一具具喪屍的屍體錯落有致地散布著,它們不再是電影中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活蹦亂跳,而是以一種詭異而淒涼的姿態定格了時間。他們的麵容僵硬如石雕,長發披散,像是被歲月遺忘的雕塑,有的肢體殘缺不全,仿佛經曆了無數場無聲的戰役;更有甚者,內髒裸露,腸子拖曳在地麵,如同大地被殘忍地繪製上了一幅幅扭曲的線條。


    然而,最令人費解的是,這些喪屍的頭部竟毫無重創之跡。在常識與經驗的認知裏,喪屍的命門在於那顆腐朽卻依舊跳動的心髒之上的頭顱,可眼前的它們,頭部完好無損,卻已早早告別了這個殘酷的世界。


    “大家小心,這裏充滿了未知。”八神太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最近的一具喪屍,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理性的光芒。他轉頭對緊跟其後的幾位女生低聲吩咐,“雖然看起來它們都已經靜止,但喪屍的‘死亡’狀態總是讓人難以捉摸。保持警惕,跟上我,我們得加快步伐,盡快通過這座橋。”


    話音未落,他已如同獵豹般矯健地躍向橋的另一端,每一步都踏出了對未知挑戰的決然。


    回想起之前,這座橋上還上演著人類與喪屍的生死較量,每一個瞬間都是絕望與希望的交織。而今,一切歸於沉寂,那些曾經猙獰的喪屍也化作了橋上的無聲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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