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無垠的蔚藍海域中,八神太二懷揣著一個悠遠的夢想——尋覓一座遺世獨立的秘境小島,那裏沒有喧囂,沒有恐懼,隻有寧靜與生存的樂章緩緩奏響。然而,今日橋頭偶遇的一幕,卻如巨石投入他心中的平靜湖麵,激起層層疑雲。八神太二恍若置身迷霧之中,心中暗自揣測:這場肆虐的病毒,或許並非自然之手偶然為之,而是某個深邃陰謀的冰山一角,背後隱藏著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與未知力量。


    他凝視著跟在愛麗絲身後,搖尾乞憐的小狗,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荒誕不經的聯想:莫非,這是汪星人蓄謀已久的反擊,或是喵星人征服地球藍圖的先聲奪人?種種奇思妙想如煙花般綻放,卻又迅速消散於無形,留下一串串問號懸掛在心頭,人類滅絕的謎團依舊迷霧重重。


    “我們的未來,又將何去何從?”宮本麗的憂慮如同秋日寒風,吹散了周遭的溫暖。她的目光中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恐懼,“若空氣中彌漫著病毒的陰霾,我們豈不是早晚要成為那些行屍走肉中的一員?”


    高城沙耶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以沉穩的語調安撫著眾人:“不必過於驚慌。若病毒真的通過空氣傳播,其劑量雖大,但難以持久。試想,若病毒如此強效且持久,我們恐怕早已無法幸免。而今,我們依然安好,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的話語如同燈塔,指引著眾人穿越迷霧。高城沙耶的目光穿過窗戶,落在遠處的橋上,那裏正上演著一場人間悲劇。喪屍的浪潮如同洪水猛獸,它們的力量在病毒的催化下變得令人畏懼,路障在它們的衝擊下如同脆弱的積木,瞬間被推翻。那些曾經的同類,如今卻成了無情的殺戮機器,浩浩蕩蕩地向著對岸進發。


    對岸,警車的警笛聲尖銳而刺耳,卻成了喪屍眼中最顯眼的靶子。然而,正如高城沙耶所料,這場病毒的狂歡似乎也有著它的界限。橋這邊的警察們安然無恙,他們迅速組織起一道防線,槍聲與喪屍的嘶吼交織成一首悲壯的交響曲。但這條由血肉之軀築成的防線,在喪屍無盡的浪潮麵前,顯得如此脆弱,瞬間便被洶湧的屍潮吞噬。


    這一戰,不僅是人類與病毒的較量,更是對生存意誌的考驗。而在這座小島上,八神太二與夥伴們,正靜靜地等待著風暴的過去,期待著那片屬於他們的安寧天空再次綻放光芒。 在那片被絕望籠罩的廢墟中,警察們仿佛成了無助的羔羊,麵對著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喪屍大潮,他們的身體成了這些不死生物瘋狂撕扯的目標。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與最初密集的槍聲交織成一首死亡的交響樂,但很快,槍聲就如同被夜幕吞噬一般,逐漸稀疏,直至徹底湮滅在喪屍那野獸般的咆哮之中。


    “嘿,各位,我這兒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個先,給點兒麵子嘛?”高城沙耶站在窗前,望著外麵那番人間煉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轉身對屋內的夥伴們說道。


    “我猜兩個消息都像是黑夜裏的烏鴉,一個叫人頭疼,一個叫人心寒。”宮本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卻難掩眼中的恐懼。


    “毒島學姐真是厲害,這種時候還能笑得風輕雲淡。”高城沙耶的目光轉向毒島冴子,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幾分無奈。


    “好消息嘛,就像沙漠裏的一滴甘露,咱們的逃生之路有了新希望——橋,它通了!咱們不用再冒險走那危機四伏的水路了。”毒島冴子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隨即話鋒一轉,“但壞消息,就像是那甘露後緊隨的沙塵暴,橋的另一邊,已經被喪屍占領,那裏不再是我們的避風港。”


    高城沙耶心中藏著一句未說出口的話,如同巨石壓在胸口。她深知,以家族的影響力,本應早有救援到來,可至今仍杳無音訊。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心頭盤旋,如同烏雲蔽日。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母正安坐在遠方安全的避難所中,麵對喪屍橫行的世界,他們經過一番冷酷的計算,認為高城沙耶的生存幾率微乎其微,於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放棄搜救。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呼嚕聲打破了室內的凝重,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鞠川靜香已蜷縮在角落,進入了夢鄉,那份無憂無慮的模樣,讓眾人既感無奈又覺好笑。


    “噗嗤……”毒島冴子率先忍不住,捂嘴輕笑,緊接著,整個房間被一片笑聲所包圍,緊張壓抑的氛圍瞬間煙消雲散。


    “既然前路茫茫,危機四伏,咱們的計劃更不能亂。”八神太二的聲音沉穩有力,他站起身來,“咱們就在這兒養精蓄銳,等冴子的腳傷好轉,咱們一起過河,先去找高城和宮本的家人,確認他們安全後,再一起找個真正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


    “明白!”眾人齊聲響應,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夜幕降臨,眾人默默守護著彼此,注視著窗外。直至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灑下,喪屍大潮漸漸散去,橋頭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孝一行人。那一刻,眾人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被點燃,他們紛紛打開窗戶,向著遠方的同伴揮舞著手臂,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無論前路多麽艱難,我們終將前行,直到找到屬於我們的光明。 在灰蒙蒙的天際線下,平野耕太手中的望遠鏡仿佛成了窺探命運的魔眼,他喃喃自語:“真是奇了怪了,紫藤浩一那小子,居然沒在隊伍的行列中現身。”


    “哼,那種家夥,消失了才好!最好是從世界上徹底蒸發!”宮本麗的聲音裏夾雜著咬牙切齒的恨意,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時空的壁壘,回到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一個本應耀眼的優等生,卻因一時之差被留級,親眼目睹父親因她而淚流滿麵,這份恥辱與痛苦,像一把無形的鎖,緊緊束縛著她的心,除非紫藤浩一的影子永遠消失,否則她心中的陰霾永遠難以散去。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讓紫藤浩一退場。就在眾人以為他已步入命運的終點時,一架呼嘯而過的戰鬥機卻意外捕捉到了他懸掛於樹梢的淒涼身影,宛如一幅末日畫卷中的孤獨剪影。隨後,這場麵被某雙銳利的眼睛認出,那是紫藤家的少爺,於是,一場專屬於貴族的救援行動悄然上演,一架直升機轟鳴著劃破天際,將他從絕望的深淵中拉回。


    “紫藤老師,救救我!救救我!”被困於殘垣斷壁之間的黃毛,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拚命向外呼救,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城市中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紫藤浩一的目光落在黃毛身上,一抹陰鬱迅速掠過眼底。本欲冷漠地忽視,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戴上那副溫文爾雅的麵具,轉向一旁的自衛隊小隊長,用近乎請求的口吻說道:“請問,能否幫我救出這位學生?”


    小隊長欣然應允,對他來說,這隻是舉手之勞,卻能換取紫藤家的一份人情,何樂而不為?隨著一聲令下,自衛隊員們的槍聲如雨點般落下,喪屍們應聲倒下,一片安全區域迅速被清理出來。隨後,幾名隊員迅速行動,將臉色蒼白如紙的黃毛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不遠處,德國骨科醫院的招牌在風中搖曳,但黃毛的雙腿,已無法在那裏找到重生的希望。


    “多謝紫藤老師,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黃毛感激涕零,連連鞠躬道謝。紫藤浩一隨意擺了擺手,轉身登上了直升機,留給眾人一個背影,既高傲又孤獨。


    “紫藤少爺,這個錄音機,您還要嗎?”一個自衛隊員拾起樹下被遺忘的錄音機,遞到紫藤浩一麵前。


    紫藤浩一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他微笑著接過錄音機,仿佛那是他最珍貴的寶藏:“當然,它不僅是我的救命稻草,更是我精神的支柱。在我最絕望的時刻,是錄音機裏播放的國歌給了我力量,讓我堅持到了現在。我怎麽舍得丟棄它呢?”說著,他輕輕撫摸錄音機的表麵,繼續說道:“而且,這是某個不懂事的學生落下的,我還得親手還給他呢……”言語間,似乎藏著一段未了的師生情緣,等待著在某個未知的時空裏,悄然綻放。 直升機如同一隻巨大的鋼鐵蜻蜓,緩緩振翅升空,其下,是那些被末日詛咒、盲目徘徊的喪屍大軍。它們的聽覺似乎被直升機那轟鳴的引擎聲喚醒,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牽引,紛紛抬頭,蹣跚著向這來自天空的異物聚攏。當這鋼鐵巨物攀升至足以俯瞰末日廢墟的高度時,自衛隊的小隊長,一個眼神堅毅的男人,從腰間抽出一顆閃爍著寒光的手雷,宛如投擲命運的骰子,精準地將其擲向下方的喪屍潮。


    “轟隆——!”


    一聲巨響,猶如地獄之門被猛然推開,釋放出無盡的怒火與毀滅。手雷爆炸的瞬間,仿佛是時間的裂縫,將空間撕裂,喪屍們在這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下,被撕扯成碎片,殘肢斷臂伴隨著塵土與煙霧,如同被狂風卷起的枯葉,漫天飛舞。一片混亂之中,竟奇跡般地清理出一片短暫的寧靜之地。然而,喪屍的生命頑強得令人咋舌,即便是身處爆炸的邊緣,那些頭顱尚存的個體,依舊如同不死的爬蟲,用盡最後的力氣,在地麵上緩緩蠕動,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真是一幅令人作嘔的畫麵,就像是一群永不停歇的惡心蛆蟲。”小隊長緊抿著嘴唇,眼神中既有厭惡也有無奈,他的聲音透過耳機,在機艙內回蕩。


    坐在直升機後排的紫藤浩一,嘴角掛著一抹微妙的笑容,仿佛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他斜倚著座椅,目光穿透層層煙霧,落在床主市那片人間煉獄之上。火光與黑煙交織,尖叫聲與絕望的氣息混雜,每一幕都足以讓人心生寒意。但紫藤浩一的目光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玩味,就連看到橋頭上,小室孝正駕駛著機車,載著井上泉也,在喪屍的縫隙中穿梭,他的笑容也沒有絲毫減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後變成了黃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喜歡扁擔的婉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喜歡扁擔的婉君並收藏穿越後變成了黃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