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泉離去的身影,刁晉福咬了咬牙,衝著那兩個人說道:


    “我不管你們怎麽想的,我非得弄那個姓冷的一頓不可。我好不容易才打通的路,眼看著要當正局長進常委,不能就讓這家夥把我的路給擋住嘍。”


    “就是,當初咱們仨一起來四九城讀書。那時候還以為這個姓冷的最好說話,沒想到他在這兒等著咱們呢。要不是這學曆的問題,去年組織部長升任的時候,我就該提上去了。老刁,你出主意,這次我跟著你幹了。”


    “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幹。就像當初咱們一起來讀書一樣。”


    另外兩個人很快統一了思想。


    ————


    冷泉往常騎車子很快,今天他很慢,也就是比常人走路快那麽一點點。正常冷泉回家,應該是出了學校一路朝東南方向走,今天他到了東邊路口就一路朝北走。


    學校的北邊是圓明園,過了圓明園有一大片樹林。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刁晉福等人跟上來。


    冷泉看人跟蹤從來不回頭,他隻是利用拐彎的機會,用側光掃視。


    冷泉終於放下心來,那三個人一起追了過來。


    不得不說刁晉福三個人的身體素質真不錯,一路追了足足半個小時走了近十裏路,他們仍然能保持著快速行走。


    樹林前一條河,這左右隻有農田,沒有人家。


    到了新世紀,五環路才修到這裏,現在仍然顯然非常荒。


    看了看左右無人,冷泉把自行車停放在樹林邊,裝作要尿急進了樹林。


    刁晉福一看機會來了,衝著另外兩個說道:“真是上天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機會來了。”


    “真是個好機會。”


    三個人衝了過去。


    也許是心裏急著做惡,三個人都沒有好好想想,作為大學的老師,冷泉怎麽可能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如果他不住在這兒,他為什麽要來這邊。


    ————


    刁晉福三人衝進樹林,影影綽綽看到有個人影背對著他們。三個人一下就衝了過去,把冷泉給圍住了。


    “姓冷的,給你臉你不要臉,這回落到我們手裏了,看你還有什麽能耐。”刁晉福一臉的冷笑。


    冷泉很平靜,看著三個人冷笑著,“看來你們在地方上沒少作惡吧。”


    “現在你也跑不掉了,不怕告訴你。但凡擋我路的,現在都在地下埋著呢。”刁晉福說這話的時候,眼露凶光,顯然對冷泉動了殺心。


    “老刁,話可不能這麽說,別嚇著咱們的冷老師。冷老師,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硬卡著不給我們開證明,就擋了我們升官的道兒。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句老話你一定聽說過的。你這麽大的學問,心裏應該明白得很。剛才在學校門口,老刁不是答應給你一萬塊錢嘛,依我看,老刁還是小氣了。”


    冷泉冷冷地看著這個說話的人,“聽你的口氣,你還想再加點兒?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的工資也不高,怎麽一下就能拿出這麽多錢來。”


    “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兒。冷老師,依我看一萬塊錢一個人。我們三個人,加一起給你三萬塊錢,你就把證明給我們開了吧。”


    “對,對,老韓說這話有道理。冷老師,撕破臉兒對咱們大家都不好。我們仨其實也不想走到這一步。老話說聽人勸吃飽飯,還是希望冷老師考慮考慮我們的好言相勸。”


    冷泉歎了一聲,“我也不想這樣,這都是你們逼得。”


    “呦,你還想怎麽著?”刁晉福仍然語氣不善。


    冷泉衝著三個人搖了搖頭,“晚了,你們沒有機會再後悔了。”


    於是,刁晉福三個人一點痛苦都沒有,直接被冷泉收進了空間。


    冷泉看到一點痕跡都沒有,對自己的外掛很是滿意。於是他把自行車也收進空間。穿過樹林,從西邊出來,一路騎著自行車回家。


    冷泉在大山裏早就試驗過。活物可以收進空間,隻是一進到空間裏,所有的生命特征就都消失了。


    他當時想過,這真是殺人防身的好東西。但是他從來沒有用過。現在他用了,而且毫不猶豫。


    在和刁晉福三人最後談話之前,冷泉還稍有猶豫。聽到他們三個人的隻言片語,冷泉用空間收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了。他這算是為民除害。


    ————


    回到家裏,陳純迎出了家門。


    “泉哥,表姐帶著孩子來了。”陳純小聲地提醒著冷泉。


    “有什麽事兒?”


    “表姐說要和劉知易離婚。”


    “她說沒說什麽原因?”


    “沒說,我這不是急等著你回來嘛。”


    “成,一會兒你帶著遠非出去逛逛,我和表姐好好聊聊。”冷泉這才把車子停好。


    “你可得好好勸勸表姐,不能讓她離婚。”陳純的心思很單純。


    “照我的意思,如果表姐實在想離,隻要理由充分,我不會反對的。現在劉知易在學校鬧得很厲害,弄不好會連累到表姐和劉遠非的。”


    “啊?!他是什麽情況。”


    “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回頭咱們細聊。我先去見表姐。”冷泉邁步上了台階。


    “表姐來了,什麽時候來了?今天我回來晚了,都是那幫工農兵大學生鬧的。晚飯吃了沒?”冷泉一進屋,嘴裏的話就不停。


    “姨夫,我餓了。弄點好吃的唄。”九歲的劉遠非跟冷泉這個表姨夫,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呦,遠非還沒吃飯呢。小純,你帶著遠非去柱子哥那兒吃頓大餐。”冷泉借機要把劉遠非支走。


    早就商量好的,陳純也沒猶豫,“姐,我帶著遠非吃飯去了。”


    打了聲招呼,陳純騎車帶著劉遠非離開了家。


    ————


    在書房裏,冷泉不管林雅芳如何麵沉似水,他依舊衝泡著茶。


    “泉子,你就不問問我到底怎麽回事嗎?”林雅芳喝了幾口茶之後,反而沉不住氣了。


    “大概的意思,剛才小純都對我說了。我的想法很簡單,表姐你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既然想離婚,必然有你的理由。如果願意說,那是再好不過,不願意說,也自然有你的道理。我的意思就是,表姐你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你。”


    “你不是和劉知易是好朋友嘛。”


    “自從那次去你家打過他之後,我就公開和他絕交了。這件事情學校裏的人都知道。為此,我們院長還勸過我。”


    “看來你早就感覺到他不對勁了。”林雅芳盯著冷泉看著,眼睛裏好像有恨意。


    “表姐,你別這樣盯著我看。在他出國之前,他除了言語上多有衝動,其它方麵都還好。現在他從國外回來了,想來他的變化更大,就連表姐你都感覺到了。是不是這樣?”


    “嗯。他走之前,他雖然說出來的話很激進,但是我也沒有覺得哪兒不對。現在他可不一樣了,動不動就要……”林雅芳說到這裏停住了,她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表姐,除了這些,還有什麽原因讓你想離婚?”冷泉明顯也不想往這方麵聊。


    “他……他……”林雅芳期期艾艾,顯得這事說不出口。


    “表姐,是不是他在男女關係上有了變化?還是他在親情上有了變化?”冷泉雖然很不想了解別人的家事,但他還不得不問一下。畢竟林雅芳和自己有親戚關係。


    “你說的兩方麵都有。”林雅芳還是肯定了冷泉的猜測。


    冷泉心裏冷笑著。看來劉知易在外麵經曆了一些事情,明顯入了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


    有些事情經曆了之後,人會為了那種奇妙的感覺上癮。所以劉知易才有第一方麵的變化。


    心裏底線對男女之事放開了,難免會嫌棄自己的妻子,於是親情自然而然會淡上許多。


    “表姐,有些事情我能猜出來。想必你也不好意思說出口。那麽你要離婚,我是支持你的。不過為了劉遠非,我想有些東西你必須爭取。”


    “泉子,我謝謝你。我來之前就有這種感覺,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支持我的決定,那就是你。”林雅芳大眼睛水汪汪的,真誠地向冷泉道著謝。


    “那是自然。就像當年的那個汪清波,不也是我給你出的主意嗎。表姐,不管怎麽說,還是咱們親。”


    “你個壞家夥。好了,我心裏舒服多了。帶我去吃飯吧。我也餓了。”林雅芳擦了擦眼睛,長舒氣,然後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笑容。


    “可以呀,咱們去找小純。對了,你要離婚的事情有沒有對舅舅、舅媽說過?”


    “沒有。他們都上了歲數,我不願意讓他們再為我操心。”


    “走吧,我騎車帶你。”


    ————


    於莉看到冷泉,就讓槐花帶著他們去找陳純。


    冷泉問著槐花,“槐花,你和豆子的事情定了?”


    “冷叔……”槐花的臉一紅,很不好意思。


    “年前臘月裏結婚,日子還是我幫著定的。你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槐花,聽冷叔一句話,放下心裏的所有包袱,好好過你的日子。照顧好你媽。你張嬸子不是心冷的人,她會體諒你的。”


    “謝謝冷叔。”槐花點了點頭。


    “你陳嬸子就帶個孩子過來,你們也給她一個包間?”冷泉這才想起來這個細節。


    “冷叔,不是您說的嘛,不管店裏的生意多好,都要留出來一個包間應急。我嬸子來的時候,店裏剛好滿座,所以……”


    “好吧。如果有大人物要來,我們都是自己人,能把包間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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